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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下身仔細檢查着姚夏身上每處鎖扣。
對講機傳來“刺啦啦”的聲響,“燈光音響到位,一切準備就緒。”
“雖然已經檢查過沒有安全隐患,但吊起的摩托車穩定性不高……”
阿曼搖了搖頭,“又來了。”
季珩聞言沉默了片刻,“一定握緊車把。”
“知道了。”姚夏擡腿騎|在摩托車上,雙手握緊車把,側眸看向季珩,點了點頭。
音樂聲從音響中傳出,現場瞬間沸騰起來。
“yaser!yaser!”
摩托車穩穩落地,姚夏跳下去,微偏過頭,右手置于耳邊,“讓我聽到你們的聲音!”
內場觀衆席中,衛斯在前面開路,薄司寒緊随其後,找到手中票對應的空位,坐下來。
音響中低音炮的聲音,震得薄司寒有些不舒服,由是眉心微蹙,“她的歌都是這種風格?”
“大多數吧,她的定位本身就是唱跳風,柔情的歌也跳不起來啊。”衛斯看向舞臺中的姚夏,雙手置于唇邊,随着身邊的人喊道,“yaser!yaser!”
“別喊了。”薄司寒揉了揉眉心,“刺耳。”
“聽說她的定位是她自己決定的,你不覺得她其實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衛斯放下手,眉峰微挑,“不然當年也不可能把你這尊大|佛抱回家了!”
“wes,你今天話太多。”薄司寒瞥了他一眼,繼而看向舞臺中的人。
衛斯沉默了會,随後清了清喉嚨,側眸看向他,“那個,有一點我不太懂,明明她繼續走這條路可以火很久,為什麽一定要她轉戰影視,還演什麽古裝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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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從伴舞演員中走出一個高個子女人,攬過姚夏的腰,兩人的貼身熱舞瞬間燃爆全場。
“诶?女人?我怎麽記得……”
衛斯突然雙眼放光,“哦,我明白了!因為你不想看到她在別人面前勁歌熱舞,你吃醋!這人肯定是你要求換掉的,我說的對不對?”
薄司寒雙眸盯着舞臺中央的人,“你這個月的獎金,我會盡數捐給br慈善基金。”
“ba……不,薄總,我……”
薄司寒幹脆利落地打斷他的話,“不客氣。”
夜裏十一點,北禹城終于不再悶熱,處在城市中心地段,卻也感覺不到有多涼爽。餘晴坐在鴻達體育館外的石階上,看着從出口不斷湧出的人。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入視線,忙擡手揉了揉眼睛。
“我靠?”她掏出手機來,看了眼時間,點了下通話記錄中的“傻夏”,“大姐,你什麽時候出來?不是說好十點結束嗎?!又他媽騙我!”
“換衣服呢,不聊了,等我十分鐘。”
姚夏把手機放在凳子上,套上短袖,還未露出頭來,就聽得身後有極輕的腳步聲漸近。上次綁|架的事,至今她仍心有餘悸,由是身子猛地一僵。拽下短袖,轉回身,就看見阿曼站在身後不遠處。
“阿曼,你吓死我了,走路這麽輕幹嘛啊?學鬼啊!”姚夏一放松靠在衣櫃上拍着胸口。
“我就是怕吓到你才小點聲的。”阿曼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片遞過去,“那個,剛才有個人遞過來的,說是想和你做朋友。”
“什麽東西?”姚夏接過卡片,輕笑出聲,“馳騁公司副總劉勇道,現在連小公司的副總都想來睡|我了,真是榮幸。”
姚夏把卡片一丢,俯身提起包。
阿曼瞥了眼地上的卡片,“他說自己手上有資源,或許真的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呢?”
“阿曼,你記住,如果有100個男人想和你做朋友,97個目的不純。”姚夏拍了拍她的肩膀,朝門口走去。
“收工!收工!”門外傳來工作人員的歡呼聲。
後臺的燈光一盞盞熄滅,頭頂的燈光顯得格外明亮,阿曼盯着地上的卡片看了許久,俯身拾起放進口袋。
而此時,餘晴在門外等得整個人都快無聊炸了,便掏出手機玩起貪吃蛇。某一刻,手機突然被抽出,她擡起頭便看見一個戴着大口罩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貪吃蛇?大餘,你還有沒有點人生追求?”
“好意思說我!”餘晴從她手中奪過手機,拽着她的耳朵,“要不是您老人家,我現在都特麽在浴缸裏泡着了!”
“哎,疼疼疼!粉絲太熱情了,沒辦法就多唱了兩首嘛。”姚夏打開她的手,揉着隐隐作痛的耳廓。
“行了,原諒你了。我請你撸串,去不去?”餘晴嘴角笑意蔓延開來。
“撸串?”姚夏眉峰微挑,指着餘晴。
“老地方,走起!”異口同聲。
羊城燒烤最裏面的包間,姚夏舉起酒杯撞了下餘晴的杯,仰頭飲盡,咂了下嘴,“太爽了!”
随後拿起一串羊肉,“大餘,我還記得咱倆第一次偷喝啤酒就在這,高二下學期,結果一瓶就喝大了,你躺在馬路邊上,非說自己是an。”
“唉唉唉,這就是你不對了啊。就記着我的糗事,你怎麽不說說你呢!你還不是抱着電線杆子,非說到家了,死活拽不下來?我給你學下哈。”餘晴拿着筷子敲了下桌子,立馬醉眼朦胧,大手一揮,“大餘,回去路上小心點,我先睡了啊。”
“哈哈哈哈!”姚夏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燃,“那時候沒心沒肺就倆字——開心!”
餘晴皺眉在鼻子前扇了扇,“別抽了,熏得慌,你不是和那個混蛋搬到一起去了嗎?他也不管管你?”
“別老混蛋混蛋的,當年的事有點誤會。”姚夏猛吸了口煙,把煙頭掐滅在煙灰缸中。
“什麽誤會?”餘晴投去探究的目光。
“你別管了,反正有誤會。”姚夏不耐地倒了杯酒。
他不堪的經歷,越少人知道越好。
“so,你們準備舊情複燃?”餘晴眉峰微挑。
“五年的舊柴火了,燃不燃得起來,還不一定。”姚夏舉起杯撞了下餘晴的杯,仰頭飲盡。
“你喝慢點。”餘晴雙唇微抿,“說真的,我今天看到他去看你演唱會了。”
“真的假的?”姚夏輕笑出聲。
“真的!”餘晴拍着胸口,“我以我的人格擔保,絕對沒看錯!”
姚夏垂眸陷入沉思。
他不是從來都不喜歡這種音樂風格嗎?難不成為了她委曲求全?可她昨天跟他解釋的時候,他還那麽冷淡。她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他的大腦結構了……
“說正題哈,我準備參加一個時尚類綜藝節目,缺一個model(模特)。”餘晴食指拇指撚起她的下巴,咂了下嘴,“我看你挺合适的。”
“你不是一直想做自己,不喜歡別人評價你的設計嗎?怎麽突然想開了?”姚夏打開她的手,雙眼微眯。
“可能,每個人最開始都覺得自己可牛|逼了,老娘這麽他媽優秀,即便不走上舞臺,也總有伯樂找得到我!”餘晴倒了杯酒,嘴角一勾,突然笑出聲音,“但是現實的大嘴巴扇得那真是啪啪響。沒有舞臺,沒有曝光度,沒人認可,我的夢算什麽?狗|屁!”
“大餘,總會好起來的。”姚夏撫上餘晴的手背,“不就是個節目嗎?我陪你去,誰說你,我就噴誰!”
“好姐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餘晴開了兩瓶酒,拍在桌上,嘴角微揚,“來,喝!”
Chapter -16
屋內很安靜,只偶爾聽得到翻頁的聲響,茶幾上擺着一打文件,薄司寒右臂靠在沙發扶手,長腿交疊,目光落在手中的文件上,夏夏趴在他左手邊已經睡得香噴噴。
某一刻,薄司寒瞥了眼手腕上的表,眸光微斂。
淩晨兩點整。
俯身拿過茶幾上的手機,翻出通訊錄中的號碼,拇指在屏幕上方頓了良久,最後還是鎖了屏幕。
車前燈透過窗子照進來,他起身走到窗口,便見姚夏從出租車上走下來,踉踉跄跄地朝門的方向走來。聽得開鎖的聲音,他幾步走到門口,打開門。
“诶?你怎麽還沒睡?”
姚夏挑了下眉,向前一步,不小心絆到門框,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跌去,薄司寒上前一步抱住她,她身上濃郁的煙酒味,侵入鼻腔,眉心不覺間蹙緊。
“謝謝啊。”姚夏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扶着門框勉強站直身體,甩開兩只鞋,就要往客廳走,卻被他拽住手腕。
“怎麽,有事啊?”姚夏轉過頭醉眼迷離地看向他。
薄司寒俯身從鞋櫃中拿出拖鞋放到她腳下,瞥了眼拖鞋,語氣微冷,“穿上。”
“好啊。”姚夏嘿嘿一笑,垂頭看着眼前的“n只”拖鞋,腳尖在瓷磚上戳了兩下,“穿好了。”
薄司寒不耐地嘆了口氣,拾起拖鞋,一把将她打橫抱起,踏上樓梯,開了卧室燈,放下懷中人,正要站直身體,卻被她扯住衣領。
姚夏嘴角一勾,竟帶了些魅|惑,“帥哥,對我這麽好,是想睡|我嗎?”
“你喝了多少酒?”薄司寒不耐地推開她的手,盯着她幾乎已經合嚴的雙眼。
“也沒喝多少。”姚夏舉起雙手,十指随意擺弄着,“八,九瓶?”
薄司寒拽住她懸在半空的手,眉心蹙緊,“姚夏,你瘋了?!你胃裏長過息肉,你忘了?還想體驗胃鏡什麽感覺?”
“恩……”姚夏雙眼微阖,呼吸越見平穩。
“姚夏,我在跟你說話!”薄司寒大手鉗住她的下巴。
“恩?你說,我聽着。”
胃裏突然一陣翻江倒海,姚夏睡眼朦胧的雙眼忽地瞪得很大,一把推開他,朝洗手間跑去。
洗手間傳來嘔吐的聲音,薄司寒長吐一口氣,跑到洗手間。而彼時,姚夏坐在地上,抱着馬桶圈又哭又笑。
按了沖水,他拉過她的胳膊,卻被她掙脫開。
“別管我,這涼快着呢。”
薄司寒瞥了眼她身上濺上的髒東西,眉心微蹙,還是抱緊她朝門口拖。
“別管我。放開,放開,放開!”姚夏瘋狂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人不大,醉酒了掙紮起來,力氣卻也不小。被捶了一通的薄司寒,平穩了半天,最後還是把她打橫抱起,放進浴缸,打開花灑,溫水從她頭頂落下,長發緊貼上額頭,身上的白襯衫也濕透,胸口的黑色若隐若現。
“清醒了嗎?”薄司寒眸光微斂。
姚夏突然拉過薄司寒的手腕,後者一個冷不防,眼看着就跌入浴缸中。好在他眼疾手快,及時撐在浴缸邊沿,才免得整個人壓|上|她,擡頭間,卻發覺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彼時她修長濃密的睫毛不堪水流重負垂在眼角,依稀看得雙眸中隐隐罩着一層水霧,他狠狠怔住。
“你清醒嗎?”姚夏雙眼微眯。
薄司寒眸光幽邃,正準備起身,卻被她拽住衣領,只見她雙眼微阖,下一刻微涼的唇便貼了上去。
花灑從手中滑落,稀疏的水聲在浴室內回蕩,他緩緩合上雙眼,跪在浴池邊的膝蓋終是跌進水中,高大的身子就這般扭|曲地架在|她|身上。某一刻,他的大手握上她的肩膀,舌尖觸碰,她攔住他的肩膀,他身子猛地一僵,突然推開她,雙眸依然盯着她,眸光卻複雜。
“怎麽了?”姚夏眉心微蹙。
“早點休息。”
丢下這一句,他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走出卧室,他盯着面前的水晶燈看了半晌,随後拿出遙控器關了燈。黑暗中他解開幾顆衣扣,濕透的襯衫緊貼着胸膛,微微發涼,內裏卻有些燥熱。
他太了解姚夏的性子,她藏不住感情。
現在又是他們在明,對方在暗,無所知便無力防。如果真如他所想,對方是姚志行身邊的人,他對姚夏表現得越不在乎,她的可利用價值就越低,危險系數也會相對降低。
鼻尖依然萦繞着她的氣息,他暗自嘆了口氣,無論如何他和姚夏的這場戲還要再演一段時間。
鏡中人身着淡綠色曲裾,淡妝配以黑色長直發。
姚夏轉個身,揪了下自己的黑長直,眉心微蹙,“這還是我嗎?”
“肯定是你啊,難不成是鬼?你黑發挺順眼的,你可能就是舍不得自己剛染的玫瑰金。”阿曼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翻着手裏的娛樂報紙,突然雙眸瞪得很大,“我去,這麽勁爆!”
“什麽東西?說來聽聽。”姚夏提起裙擺走過去,坐在她右手邊,“就喜歡勁爆的新聞。”
“就去年跨年演唱會跟你争壓軸的那個nila,被新聞曝出來和公司老板有一|腿,好像還是倒|貼。現在被老板夫人抖出來,估計以後在這圈子是混不下去了。”阿曼咂了咂嘴,“好好一個小天後,做這種掉價的事……”
“……哦,我再看眼劇本。”姚夏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拿過劇本随便翻了翻。
她也算是和自家老板有一|腿啊,區別就在于她是正房,雖然感情未定,還未明媒正娶,對外也沒有名分……
劇本在手裏被翻的嘩嘩響,她都仿佛沒聽到,只是自顧自地嘆了口氣。
阿曼瞥了眼她手中快零碎的劇本,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卻沒有勾起失魂人的任何注意。
這是不是意味着就算是有第三|者插足,她都沒辦法以正牌夫人的身份在道德上對小|三進行碾壓?!
姚夏咂了下嘴,眉心微蹙。
其實那天她喝醉了吻他,他明明是有感覺的,當時她就該趁熱打鐵,拿出當年不要臉的勁再把火燒得再旺一點,說不定就攻|陷了呢。真是悔不當初啊……
不行,必須得為自己的地位而有所作為。
姚夏突然将劇本往桌面上一拍,“開工!”
阿曼以為姚夏要去片場,就背起背包。
“幹嘛?去哪啊?”姚夏聞聲看過去,傻了眼。
“不是你說的開工嗎?”阿曼一臉懵逼。
敲門聲正在這時傳來,姚夏慌忙放下堆到膝蓋的裙擺,“進。”
見是衛斯,姚夏暗自松了口氣,翹起二郎腿,“我還以為誰呢。”
誰知衛斯走進來,後面還跟着一個小女生,姚夏默默放下了翹起的腿,目光向他身後飄了飄。
“這是?”
“你現在是歌影雙栖,公司怕你人手不夠,給你安排個新助手,盧青,姚夏,姚夏,盧青。”衛斯的手在兩人之間來回指了指。
姚夏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女生,看上去20歲剛出頭的樣子,雖然穿着土了點,但看得出還是個不錯的美人坯子,就是……啧啧,怎麽現在的學生都發育不良嗎?
盧青循着姚夏的目光瞥了眼自己的胸口,默默躲在了衛斯身後,嘴角一勾竟然還有些抽搐,“姚夏姐。”
不是吧,她好|色這件事,都傳到民間了?
“你好。”姚夏笑着擺了擺手,走過去,一把攬過衛斯的肩膀,“走走走,我有話跟你說。”
衛斯一米八幾的大個子蜷縮在她的胳膊肘下,眉心擰成了疙瘩,“什麽話?”
姚夏瞥了眼屋內像木頭樁子杵在那的小姑娘,“我問你,那個盧青,什麽來頭?”
“今年剛畢業的大學生,有相關助理經驗三年,能有什麽來頭?一個助理,你還想要什麽樣的?”
想到剛剛的報道,隔着厚厚的漢服,姚夏就覺得脊背生涼。要是這麽快就捅出個小|三來,那她豈不是要今天就把自己扒|光|了躺在那誰誰|床|上,才能趕上道德碾壓的進度?
“她是你推薦來的,還是?”姚夏雙眼微眯,眉峰微挑。
“讓我在新來的人裏選的。”衛斯推開她的胳膊,直了直腰,“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我這個月獎金都不保了,下個月還指着獎金活呢。”
“你怎麽惹他了?”姚夏禁不住笑出聲來,“獎金都給你扣了。”
“無可奉告!”衛斯整理了下西裝,“你忙吧,我回公司了。”
姚夏聳了聳肩,正要轉身進屋,就被迎面走來的人撞了個趔趄。
“嘿,怎麽回事?路那麽寬看不見?”姚夏盯着某窈窕的背影。
付芸琳轉回身,嘴角一勾竟有些諷刺的意味,“呦,我當這是誰呢,當着劇組這麽多人的面就跟男人摟摟抱抱的,原來是姚大歌星啊。怎麽着?歌壇混不下去了,準備來影視分杯羹?”
“付——”姚夏眉心緊蹙,舉起的食指在半空中抖了三抖,“對不起姐妹兒,你叫什麽來着?我給忘了。”
付芸琳的下唇被咬得微微泛白,才忍住沖上去一耳刮子的沖動,一字一頓地說道,“付芸琳。”
姚夏恍然大悟般,“哦,園林,對對對!我就覺得你名字裏好像跟什麽花花草草有關……”
“付芸琳!芸芸衆生的芸,琳琅滿目的琳!”付芸琳走近幾步,被重重布料包裹依然突出的胸口恨不得貼上姚夏。
“哎哎哎,付,芸琳同志請自重,我是貪|戀|女|色,但還不太喜歡上趕着的。要不咱倆換換?”姚夏舉起的雙手,突然攬過付芸琳的腰,身子向前一傾,付芸琳就被她勾在懷中,搖搖欲墜。
姚夏眉峰一挑,“這樣好多了。”
付芸琳忙掙脫開來,邊走邊皺眉低罵,“神經病!”
阿曼聞聲跑出來,瞥了眼氣哄哄的某人背影,“什麽情況?”
“誰知道她哪根筋不對,想不開來碰我的瓷。今天我都算下手客氣的。有料,彈性也不錯,可惜啊——”姚夏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朝屋內走去,“就是沒腦子。”
Chapter -17
夏天的天公作美,無外乎,多雲、有風且不下雨。兩個字——涼爽。
《新詞》開機第一天,女一號的戲份多,作為女一號家中侍婢,後期的死對頭,姚夏當下的任務就是時不時上去端個茶遞個水。大多數時間可以坐在一邊看現場,吹着小風也是無比惬意。
不過,因為早上的事,付芸琳總是動不動就沖她翻白眼,不過這東西沒什麽實質性傷害,她并不介意,就當是給自己抛|媚|眼了,方向不一樣而已嘛,反正耗費的是付芸琳的電量,她又不累,計較那麽多幹嘛?
然而事情似乎并不只是碰|瓷那麽簡單……
好容易挨到中午休息,大家集體吃盒飯。聽說下午的戲份會多些,不吃肯定是挨不過去,姚夏也算是帶着點期待打開了她人生的第一盒劇組盒飯,然而劇組盒飯是真不給她面子,聊勝于無啊。
純素她能忍,可是哪位大神能來告訴告訴她,這裏面都是些什麽菜?!完全模糊了她二十多年來對蔬菜的概念!
正猶豫要如何開始第一口呢,眼前飄過一個黑影,盒飯就在半空中來了個轉體三百六十度,完美落地,盒是盒,飯是飯。
“對不起,真,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她咬住後槽牙,擡眸看了眼眼前的小姑娘,除了長相不如盧青外,幾乎自帶所有盧青具有的硬件屬性,說這話的時候,頭都不敢擡一下,一個勁地點頭道歉,一看就是個新人,只可惜剛入職場就被當|槍|使。
“什麽不是故意的?!當我們家yaser好欺負啊?”阿曼正要沖上去,卻被姚夏攔住。
“不,真不是。”小姑娘眼圈微微泛紅。
“沒事,去吃飯吧。”
姚夏拍了拍她的肩膀,側眸看向坐在一旁開心的米粒都快粘鼻子上的某人,摸着下巴,眼珠轉了轉,嘴角笑意漸漸蔓延開來。朝阿曼勾了勾手指,在她耳邊輕聲說了點什麽,後者就心領神會地回去取東西了。
這下換付芸琳毛了。早就聽說姚夏從來都不是個善茬,如今看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付芸琳心裏更是鼓打得duangduang響。
數分鐘後,阿曼跑回來,暗地裏塞給姚夏一管芥末膏。
正所謂利|器一到手,天下我有。姚夏把芥末膏塞進自己寬廣的長袖,便保持着空姐般美好的笑容一步步朝付芸琳走去,付芸琳見狀默默地把自己的盒飯挪遠了些。
“有事嗎?”
“沒什麽大事。”姚夏看了眼她身邊的助理may,嘴角一勾,may就識趣地擡起了肥碩的屁股。
像付芸琳這種胸|大|無腦的,剛入歌壇的時候不知道被姚夏擺平了多少,她身邊也就這個may有點鬼心眼子。姚夏要出招,自然得防着點。
“哎,我說,這就是你不會來事了,沒看見付影後都沒水了嗎?”姚夏擺了擺手,“快去拿兩瓶冰水去。”
像姚夏這種存在是最可恨的,在影視的确是新人,但她在歌壇地位頗高,一樣惹不得,由是,may雖然十分不情願,也還是去了。
“付妹子,我得好好感謝感謝你。我最近減肥,但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就剛剛,我差一點就犯|罪了。多虧你機靈的助理給我扣了,扣得好!”
付芸琳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了半天,“啊,是嗎?”
“那當然了!哎,看你幫我的份上,我偷偷跟你說個事。”姚夏朝她勾了勾手指,付芸琳本還猶豫,突然就被她拽了過去,“劇組那盒飯哪是人吃的,看着就沒胃口。你看你貴為影後那麽辛苦,怎麽能就這麽忍下去呢!對不對?”
這句話算是戳到付芸琳心窩窩裏了,本來為了保持身材就要節食,結果拍戲又吃不到好的,真是不能忍。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大家都一樣,我這主角的還算好點呢,我有什麽辦法?”付芸琳勉強扯了扯嘴角,苦水往肚子裏咽。
一看魚兒上了鈎,姚夏的大招已在路上。
“我跟你說,這得自救!劇組安排的東西怎麽可能好吃,得随身備有神器,有些東西看似不重要,加進去之後,那味道可就大有不同了。”姚夏在她面前攤開手來,“剛好我帶來了,我的吃不成,就給你咯。”
付芸琳還沒傻透,聽到要拿出盒飯,她心裏還是小猶豫了。
“千萬別懷疑,我這純是有事獻|殷|勤。你可是女主角,大影後!我一個入門級菜鳥,以後有不懂的地方還得你提點呢,對不對?我得罪誰也不敢得罪你不是?”
姚夏擠了擠眼睛,這一誇,付芸琳的确有些飄了,竟真的主動獻上了沒動幾筷子的盒飯,“行吧,那就麻煩了。”
“不麻煩,非常簡單。”姚夏接過盒飯,指了指其中的一片肉,已經默默在袖子中擰開了芥末膏的蓋子,“你看啊,這片肉還沒太熟,島|國|人民長期吃不太熟的東西,跟他們學,準沒錯。”
“啊?”付芸琳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從背後掏出芥末膏,用力握拳時,還不忘畫畫圈,一整管芥末膏在盒飯上落得那叫一個均勻。
“喂!”付芸琳捂住鼻子,卻還是被嗆得直咳嗽。
“這還不行,一定得攪勻。”姚夏十分認真并且慢條斯理地把芥末膏均勻地拌在米飯和菜中,最後如釋負重般放回桌子上,嘴角彎起完美的弧度,“付影後慢慢享用,原裝正品,絕對刺激,保證你吃了,下午都想不起來困字怎麽寫。”
“姚夏!”付芸琳瞪着姚夏,正要理論,卻見姚夏擺了擺手。
“千萬別客氣,劇組是我家,關愛你我他,那是應該的。”
說罷,姚夏便拍了拍屁股心情大好地走了人,留下付芸琳聞着嗆鼻子的芥末味,氣得直跺腳。
阿曼給姚夏豎了個大拇指,“沒想到我之昨晚落在包裏的芥末膏,還能有這麽大的用場,高明!”
“謝謝誇獎。”姚夏很有禮貌地點了點頭,憋了半晌的笑,終于還是沒繃住,為了不太打擊某人,她還是盡可能控制了自己肩膀顫抖的幅度。
笑了半天,姚夏才平複下來,坐回椅子上,目光四處看了看,“诶?新來的呢?”
“不知道啊,衛斯走後,好像就沒怎麽見她人影。”阿曼遞出自己的盒飯,“來,好閨蜜有福共享,有難同當。”
“啊,你喂我。”姚夏耍無賴地往後一靠,張大嘴。
“你真是越來越沒底線了,這便宜你也占?!”阿曼白了她一眼,夾着一塊土豆狀食物正要遞過去,就聽到甜甜的一聲。
“姚夏姐。”
姚夏聞聲猛地轉過頭看向突然出現的盧青,長大的嘴緩緩合上,還未開口問,就聞到了照燒雞排的味道……
“wes剛剛送來的。”盧青提起袋子,指着其中的三個盒飯,嘴角一勾,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閃得姚夏不覺眨了眨眼,“我和曼姐也跟着沾光了。”
姚夏提過袋子,分發下去,打開蓋子,深吸了一口氣,“就是不一樣,開吃!”
吃飽後,她把空飯盒一丢,心滿意足地揉着肚皮,“诶?阿青,wes有沒有說,送飯是誰的主意?”
“沒有啊。”盧青抿了下嘴角的飯粒,一臉懵逼地搖了搖頭,“這很重要啊?那我下次問問他。”
“……”
當然重要!如果是的提議,就證明他心裏惦記她啊!!
姚夏看着盧青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也不忍心多做思想教育,大姐姐般拍了下她的肩膀,“下次記得哈。”
到了下午五點,确認沒有自己的戲份後,姚夏便換回自己的衣服,和劇組dbye了。結果剛踏出影視城的門,老遠就見一個瘦高筆挺的男人靠在車門處,翹首以盼。樂颠地跑過去,一看是wes堆起的笑容瞬間如倒塌的積木,碎了一臉。
“怎麽是你?”
“哎哎哎。”衛斯不耐地正了正領帶,“是我怎麽了?給你當司機不夠格啊?”
“沒。”姚夏扯了扯嘴角,打開後車門,“走吧,回家。”
衛斯啓動了車子,透過後視鏡看着吹着小口哨的某人,淺笑出聲,“最近這是怎麽了,怎麽每個人心情都這麽好?”
因為……
想起那天的場景,姚夏的耳根子就開始發燙。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某人當時非但沒躲,還下意識地握緊了她的肩膀,雖然後來還是推開了她,但相比于之前兩人冰點的情況,這已經算是飛一樣的發展了。恩,她很滿意。
不過,革|命|勝利之前,這種消息太早放出去終歸是不好,她還是懂的。
“今天樂于助人了一把,所以開心。”
“等等。”姚夏湊過去,拍了下他的肩膀,雙眼微眯,“什麽叫每個人?還有誰?”
“我成天和綁在一起,你說還有誰?”
姚夏腦洞大開,一對耳朵也漸漸熟透了。
诶?他心情好……是不是也和那件事有關呢?(w)
“我跟你說,他居然主動提起不扣我獎金,你知道讓他這種人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有多難……”
衛斯擡眸無意間看到姚夏垂眸深思臉頰通紅的模樣,被吓了一跳。
“要我把空調調大點嗎?”
“不,不用。看哪條路不堵,我有點累了,想快點到家。”姚夏伸了個懶腰,還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今天拍了一天戲也真是累了。”
事實是,她硬板凳坐了差不多一整天,屁|股疼。
推開門,薄司寒正坐在沙發裏看電視,中|央|新|聞……
衛斯不說,她還真不敢多想。但現在想來,似乎從那天之後,他看電視的頻率好像提升了數倍,偶爾看文件地點也從書房挪到了客廳。
客廳可是公共區域啊,他是不是內心裏也那麽一丢丢期待她能和他坐在一起?
心裏有些小竊喜,姚夏清了清喉嚨,裝作毫不知情般在他所在的長條沙發上隔着些距離坐下來,“哎,晚上吃了嗎?”
“恩。”薄司寒點了點茶幾上的飯盒,“剩了點打包回來,免得你把廚房燒了。”
“好嘞。”姚夏提起飯盒還未站起身,就聽得某人低沉的聲音傳入耳畔。
“在這吃。”
“好——啊。”姚夏雙唇微抿,嘴角還是忍不住微微揚起。
打開飯盒,心裏更是暖和得不行。
說什麽剩下帶回來?明明還是滾燙的,明顯就是特意給她帶回來的,還嘴硬!
姚夏咬着筷子,目光時不時飄向身邊的人,泛起了愁。
可是薄司寒這類人明顯是易守難攻的地形啊,該怎麽攻下呢?
許是察覺到她的目光,薄司寒側眸看過來,眉峰微不可見地挑了一下,“筷子好吃嗎?”
姚夏忙斂回目光,蒙扒了幾口飯,才擡眸看向電視,“诶?作為娛樂公司的老板,你都不看看娛樂新聞嗎?”
“有沖突嗎?”薄司寒眸光幽邃。
“當然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姚夏放下飯盒,直接一屁股坐在他身邊,連着他的手握住遙控器,換了臺,“我今天剛聽說,nila和他們公司老總有|一|腿诶,你說現在的男人怎麽都那麽喜歡出去偷|腥?自己的老婆不好嗎?诶……”
“你這話,似乎有所指。”薄司寒瞥了眼被她握在手心的手。
姚夏立刻松開了手,嬉皮笑臉地說道,“沒有,怎麽會呢。”
薄司寒雙眸緊盯着她,似是要看穿一般,姚夏卻也沒閃躲,只是這種對視,多少讓她心裏有些發毛,他心裏有沒有鬼,她不知道,可她心裏有啊!
正在這時,電視裏傳來甜美的女聲。
“yas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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