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四散奔逃

卓念一個人行走在公路上,他沒有找到蘇南他們,倒是救下了好幾個牧民,将他們帶出了已經被喪屍攻陷的牧場。之後便道了別,他再度一個人,踏上了自己的征途,心境很平和,聚散随緣,他并不多作強求。

公路遠遠的,兩個身影正飛速地向他靠近,卓念長棍一橫,嚴整以待,看清楚了,那兩人正是夏天和周垣,兩個小家夥沒命地奔逃着,他們的身後跟着好幾個喪屍,嗷嗚嗷嗚地朝着他們撲來。

周垣很不争氣地崴了一下腳摔倒在地,夏天趕緊過去扶起他,身後面目可怖的喪屍已經近在咫尺,其中一個頭發已經結成了塊狀的女喪屍撲過來拉住了周垣的腿,直接将滿是利齒的嘴湊過來正要一口咬下,“砰”的一聲,她的腦漿炸裂。卓念的棍子已經直接插-進了女喪屍的腦子裏,将她帶離了周垣的身邊,重重地倒下。

接着卓念回身,迅捷地将身後那些喪屍全部解決掉,一只不剩。

戰鬥中的卓念和平時溫文爾雅的卓念是兩個樣子,對付喪屍他下手狠辣,一擊斃命,絕不給它們第二次掙紮站起來的機會,宛如鬥戰勝佛一般。

“卓念哥哥!”夏天和周垣一人一邊跑過來抱住了卓念的大腿。

“你們…怎麽回來了?”卓念問他們。

“我跟那些叔叔阿姨說,把車開到安全的地方等你們,可是他們不同意,說你們肯定已經死了,所以我和周垣就半路下車,想回來找你們的。”夏天嗓音稚嫩地解釋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車鳴,三人回頭,只見一輛破舊的老式轎車從牧場方向駛了過來,在他們面前穩穩停下,車門打開,一個女人從裏面走出來,穿着休閑*的緊身皮褲,衣服上已經染血,頭發淩亂,車已經多處破損,上面滿是子彈孔,看樣子是剛剛經歷了一番激戰才逃出生天。

不過她卻并不狼狽,因為她是素來淡定的戰鬥狂秦暖。

“卓念小師父。”秦暖下車沖他揮了揮手,能夠在半路遇到同伴,她有點激動。

“是秦暖姐姐!”夏天驚喜地大叫道。

卓念帶着兩個孩子朝秦暖走了過去。

“你一個人?”他問她。

“嗯。”秦暖點點頭:“和蘇南他們走散了,不過沒關系,聽武裝隊的人說,他們約好了見面的地點,朝着這條路走,應該還能遇到他們,你看,我這不就遇到你們了嗎?”秦暖目光含笑。

卓念雙掌合十:“佛祖保佑。”他也很慶幸能夠遇到夏天和周垣秦暖他們。

“上車吧,咱們結伴走。”秦暖對他們招招手,夏天和周垣率先爬上了車後座,卓念則拉開了副駕座的門,坐了上去。

破舊的小車猛烈地咳了咳,還是啓動了,雖然速度不快,但聊勝于無,秦暖打算路上如果但凡還能撿到一輛比這車好一點的,馬上就換車。

小車行駛到岔路口,秦暖下了車,有些糾結不知道該往哪邊走,夏天他們也跟着下來,疑惑地看着路牌上的破舊地圖。

按照之前和武裝隊的約定,往左邊走就是河谷地帶,如果蘇南和武裝隊在一起的話,肯定應該往左邊的公路上走,但秦暖就是無法确定蘇南到底是不是和他們在一起,就在這時,夏天大喊了一聲:“秦暖姐姐,這裏,有标記!”

秦暖走過去,順着夏天指的方向,在那塊破舊的地圖上,果然有一個小的标記,用尖銳的石塊劃出來的往右走的标志。

“是小璟姐姐留下來的。”夏天對秦暖說道。

“是麽?”在秦暖看來,那就是一個指路的箭頭符號,說不定是以前別的什麽人劃上去的,可不能确定就是他們的人留下的。

“你看,在這裏有一個三角符號。”夏天在那個箭頭下面指了指:“三角形是小璟姐姐的标志,我的是正方形,周垣的是圓形,這是之前我們約定好的!”

順着夏天指的方向,果然劃着一個歪歪扭扭的三角形。

秦暖精神大振,程璟還活着,而且肯定不止她一個人,程璟那麽小不可能開車,而照着一路走來的速度,能走在他們前面,肯定是駕車行駛的,那麽跟她在一起的一定有成年人,說不定就是程以哲或者蘇南他們!

一行人重新上車出發,朝着右邊的公路奔馳而去。

大雨終于在傍晚的時候傾盆而下,蘇南在地圖上找到了一個空蕩蕩的小屋,就在不遠處的林子裏,林子一片荒野,連野獸都沒有,更別說喪屍,在裏面暫住一晚,等于停了正好上路。

小車開到了木屋邊上停了下來,景麒先跑出去,脫下了自己的防水沖鋒衣罩,拉開了蘇南駕駛位的車門,蘇南看着他在雨裏淋了好半天才明白,他是要給自己遮雨。

“開口說句話會死嗎?”蘇南心裏暗暗想着,不過還是欣然在他的遮蔽下一起進了屋。

木屋門打開,一股潮濕的黴味撲鼻而來,蘇南嗆了幾口,才适應了屋裏的味道。屋子很空曠,裏面有一個幹草堆簡易鋪成的小床,其實也不算床,頂多就是個窩,房屋正中有一個黑乎乎的火架子,應該是以前有人在這裏暫住過所以留下的痕跡。

蘇南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木屋旁邊有幹柴垛,于是在外面搬了些幹柴回來,用打火機點着,幹柴燃燒起來,昏惑的小屋一下子明亮了許多。

大概地整理了一下淩亂的木屋,又在外面搬了許多柴夥和幹草進來,用幹草鋪出了兩張床,其實也就是兩個窩,确定不會再出去,景麒便将大門關上,用木樁死死抵住,在末世,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如果兩個人都要睡覺的話,一定要确保周圍的環境絕對安全。

整理得差不多了,蘇南和景麒圍着火堆坐在幹草上,蘇南将自己的背包拿過來,将手伸進去做做樣子,從空間裏取出了兩包壓縮餅幹,遞了一包給景麒,程以哲老把跟着蘇南有肉吃的話挂在嘴邊,其實…跟着她真的有肉吃,她的空間裏儲存了不少食物,而且這些食物在空間中的保存宛如真空狀态,根本不會變質,無論是熟食品還是新鮮肉類,放入空間就會永久保質。

兩個人默默吃東西,安靜的小木屋裏全是咯吱咯吱的咀嚼聲,突然蘇南噗嗤一笑,景麒好奇地擡頭看向她。

“你覺不覺得,我們兩個特像兩只倉鼠。”蘇南被自己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給逗笑了,景麒眨巴眨巴眼睛,是暖光照映在她的笑容中,顯得尤為動人,讓他情不自禁微微揚了揚嘴角,很矜持地露出一個淺淺的弧度,。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已經差不多停了,林中的夜晚,仿佛格外靜谧,死氣沉沉,連蟲鳴鳥啼都已經完全偃旗息鼓。

吃過晚飯之後,蘇南坐在景麒身邊,和他聊天打發時間,反正不管聊什麽,都是蘇南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最多就是跟她點頭回應一下,反證只要她不問他什麽,他就能一直沉默下去,蘇南感覺,景麒學長的話,好像越來越少了……

其實景麒倒不是真的不想說話,就是緊張,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麽都好,好多話在心裏反複打磨了好多遍,但是還沒等他說出口,蘇南就已經轉到了下一個話題上面,他以前也沒有和女生聊天的經驗,現在…完全處于呆懵狀态。

也許,他是覺得自己太煩了吧…看着景麒一臉的煩悶,蘇南心裏如是想着,幹脆就收了話頭,沉默了。

敏感如景麒,自然覺察到了蘇南情緒的變化,終于,在幾番心裏掙紮之後他鼓起了勇氣,說道:“蜻蜓為什麽斷了翅膀還能飛?”

蘇南轉過頭看着景麒,景麒一臉虔誠,手心卻在冒汗,她不明所以地問道:“學長是…再考我嗎”

景麒點了點頭。

于是蘇南皺起了眉頭,認真思索了起來,蜻蜓斷了翅膀怎麽還會飛呢?

“難道翅膀還會長出來嗎?”她試探性地問。

景麒搖頭,然後公布正确答案:“以為它很堅強。”說完之後,他期待地看着她。

???

此刻蘇南的內心完全是一臉黑人問號…wtf!

看着景麒殷切的目光,蘇南終于明白過來,他是在給她講笑話。

“哈哈…哈哈哈。”雖然這個笑話有點冷,但蘇南很應景地幹笑了兩聲。

景麒學長首次嘗試撩妹失敗,突然有點心灰意冷,緊緊抿着薄唇,絕不再開口說話了。

蘇南倒是覺得,會講冷笑話的景麒學長,簡直萌得不要不要的。

就在蘇南睡意上湧之際,門外卻突然傳來了兩聲敲門聲。

一瞬間她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和景麒對視一眼,景麒也迅速站起身,防備地走到門前,側耳傾聽。

蘇南拔出了腰間的槍,和景麒一起站在門的兩邊,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敲門聲響了起來。

黑夜寂寥,連喪屍都沒有,森林裏面更不可能有活人。

可是…除了人以外,誰還會在這大半夜的敲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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