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雖然看臺上的球迷已經走了大半,雖然不是什麽萬衆矚目幾十臺攝像機圍着,但金多寶還是感到了空前的壓力。
她感覺周圍人的視線像是真的箭一樣紮在她身上,臉色爆紅的呆滞的看着邱天,被他摸小狗似的摸了腦袋都沒反應。她看見主辦方已經在組織球員回去了,也看見邱天跟一個安保人員交代讓他把她從安全通道護送出去,她還看見小鹿跟小雲跑到自己身邊叽叽喳喳的說些什麽。
她大概用了足有十分鐘才讓臉上的紅暈褪下去大半,從安全通道出去的時候也終于聽清了好友的問話。
她們問她:“有沒有覺得蘇爆了?”
她呆呆的回,“蘇是誰?”
“……”
小雲拉着她胳膊不停的晃,“別打岔,快說說你現在什麽感覺?”
“感覺?”金多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淡藍色的羽絨服外面裹着深藍色的球衣,她的胳膊被困在裏頭都忘了動彈,“感覺自己像個煤氣罐。”
“噗!”小鹿舉起相機對着她咔嚓咔嚓,“煤氣罐留念。”
金多寶吸了下鼻子,把邱天那件反穿着的、甚至濕漉漉的球衣連同她買的球衣一起擡手脫下來,小聲嘀咕了句,“還是個臭烘烘的煤氣罐。”
到家時已經深夜,小鹿開車送那兩人回去,順便就留宿在金多寶屋,三個女生相處的意外合拍,看完球之後還激動的很,幹脆玩起了鬥地主。
小鹿拿手機逛貼吧,看到官方貼出來的球迷和隊員合照,推金多寶肩膀叫她看,“啧啧啧,瞧瞧這個,人家都看鏡頭,就你倆牛郎織女似的遙遙相望。”
金多寶把圖片放大了看細節,照的那個瞬間正好是邱天讓她去他身後,她擺手說不去的樣子,邱天還好,只是側頭看她,她胳膊半舉不舉的,還閉眼了,照的好醜……
“喔喔喔,有人放上你和邱天的合照了!”小雲也在看,是個新帖子,放得全是邱天和球迷的合照,最後一張邱天沒穿衣服的十分矚目,金多寶只照出個側臉,和其他那些穿着或修身或妖嬈的女球迷相比,被幾層衣服包裹住的金多寶确實很像個……煤氣罐。
評論裏很多羨慕金多寶運氣好的,也有指責金多寶瞎提要求的,然後就有球迷開始詢問球衣送了人邱天是不是要被罰款的問題……
蓋樓速度很快,她們都來不及看就翻頁了,金多寶頭一次這麽直觀的認識到:邱天,他好像真的很受歡迎。
Advertisement
困乏至極輪流去洗澡,先洗完的金多寶獨自躺在自己的床上捧着手機想晚上發生的事,想着想着就不禁想笑,很多當時被忽略的細節,現在這麽回味也都記起來了。
他肚子上好像有腹肌,哪怕是自然放松的情況下也能看見好看的紋路。
他身上有汗珠,這麽冷的天,也不知道會不會被風吹感冒。哼,叫他浪!
她想起來他摸她頭時兩個人那麽近的距離,她當時居然就傻站着,那不是傳說中的摸頭殺麽?她當時應該有所表示才對呀!摸回來?
在床上傻笑着打了個滾,手裏的手機忽然歡快的震動起來,金多寶看清來電人清了清嗓子坐起來接電話,“喂?”
“你睡了沒?”邱天懶懶的問。
“沒。”
邱天“哦”了一聲,沉默了幾秒忽然問,“要不要出來玩?”
“???”金多寶勾過床頭櫃上的鬧鐘看了一眼,淩晨一點多了,“你在哪裏啊?”
“樓下。”邱天解釋了一句,“樓梯門口。”
“你回來了?!”
“嗯,休假三天。”邱天似乎剛才只是大腦短路問了傻問題,現在想明白了,瞬間變得很酷,“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沒睡,趕緊睡吧,我回家了,晚……”
“明天!”金多寶搶在他挂電話之前打斷他,“明天出去玩吧……”
邱天疑似小聲笑了下,“行,明天找你。”
“唔……晚安!”金多寶之前的勇氣一下子用光,害羞的又說了遍,“晚安。”
挂斷電話,她赤着腳連鞋都沒穿就跳下床跑去玄關,耳朵貼着木門聽外面的聲音,聽了一會兒似乎聽見了上樓的腳步聲,然後是鑰匙開門、關門的聲音。
“寶,你幹嘛呢?”小鹿擦着頭發從浴室出來,奇怪的看着整個貼在門上的金多寶。
“哦,好像聽見有耗子咬門的聲音,下來看看。”金多寶面不改色的胡扯,然後淡定的回了卧室,拉上被子背對着小鹿咬着手指無聲的笑。
大概是晚上想第二天要穿什麽衣服想太久以至于沒睡好,早上一睜眼就發現十點多了,金多寶心裏咯噔一下,忙抓起手機看邱天有沒有聯系她。
還好,沒有。
大概他也在睡懶覺吧。
想到這個金多寶放心了些,拿着別人送的超誇張蝴蝶結發箍把頭發束起來,快步沖向洗手間洗漱。
路過客廳的時候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停了兩步朝沙發上看了看,這一看差點犯心髒病——那是誰?這是哪兒?我在幹什麽?
正看電視的邱天微笑着朝她看過去,“你睡得可真夠沉的,我都坐了半小時了。”
金多寶第一反應是把那個發箍摘下來扔到一邊,手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我,我先洗臉。”
“嗯。”邱天點頭,繼續看電視。
對着鏡子刷牙的金多寶還有些迷茫,邱天為什麽坐在她家看電視?誰放他進來的?唔,到底是怎麽回事?好丢人……
在洗手間裏整理了半天才磨磨蹭蹭的出去,先去小雲那屋看了眼,發現她正在呼呼大睡。
邱天的視線從電視轉到她身上,她穿着白色的寬松T恤和綠色的睡褲,襯的人似乎更嬌小了些。
“你朋友給我開的門,讓我跟你說聲她公司有事先走了。”
“哦。”
兩人不說話,屋裏只有無聊電視節目不太大的聲音。
“我換個衣服,我們出去吧。”金多寶怕吵到小雲,聲音壓低的說。
邱天手撐着膝蓋彎腰低頭,也學她小聲說話,“好啊。”
金多寶莫名覺得很暧昧,小跑着回卧室了。
在快餐店吃了頓早午飯,邱天問金多寶想去哪兒玩,金多寶斟酌着建議,“去書城?”
“你當是中學生約會麽?一起去買教參書?”
“約會”兩個字太刺激,金多寶咬着嘴唇再不多話了。
最後兩人打車去了附近的商場,然後七拐八拐的進了個巨大無比的游戲廳。邱天活動了一下肩肘,似乎很懷念的對着金多寶說,“我有兩三年沒來玩了。”
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的金多寶連網吧都沒去過,游戲廳這個地方對她來說很具有挑戰性……她一步步緊跟着邱天,他玩什麽她就跟着玩什麽。
槍戰,慘敗。
格鬥,十招被KO。
飛車,撞在護欄上死活掉不回頭。
灌籃、跳舞機、打鼓、捕魚……好像就沒有邱天不會玩的。
金多寶氣鼓鼓的把外套往椅子上一拍,“不玩了,不好玩。”
邱天嘴裏叼着根棒棒糖,聞言從摩托車座椅上跳下來,捏着糖棒轉了轉,“我給你抓娃娃去。”
金多寶表情這才燦爛了不少,可是不知道邱天是故意氣她還是怎樣,別的游戲都玩的那麽溜,偏偏抓娃娃這裏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怎麽抓都抓不到。
金多寶急的不行,眼看着邱天在一個很顯然什麽都抓不到的位置停住,急忙伸手抓住邱天的手動操作杆,“快拍快拍。”
邱天視線在她手上停了一秒,不慌不忙的拍下抓取鍵,真的抓起來一只粉色兔子。
“啊啊啊啊~”金多寶跳着拍手,抱着那只兔子高興的不得了,“看來還是我比較有天賦玩這個!”
剩下的游戲幣,金多寶全都奉獻給了娃娃機,她也不換地方,專注的就抓兔子。
邱天在旁邊倚靠着娃娃機陪她,忽明忽暗的燈光裏金多寶認真的就像在考試,目不轉睛的各種看角度找落點,完全忽視了一旁吃糖的某人。
邱天有些不爽,耐着性子等她玩完了所有的游戲幣,開口道,“去吃點東西吧。”
誰知金多寶玩上瘾了,直愣愣的拒絕他,“我還想玩這個,我再去買些游戲幣吧。”說完扭頭就往充幣的地方走。
走了沒兩步腰上忽然多了一條胳膊,然後她覺得自己被人一拉,腳“噌”的就懸空了。
邱天在她身後單手抱着她腰小幅度的提起來,另一只手還拿着幾只玩具兔子,連人帶兔的一起抱着朝反方向的門外走,“聽話。”
“……”金多寶全身僵硬着,無措的就像那幾只愚蠢的毛絨兔子。
在門口被放下,金多寶有些不敢看邱天,指着旁邊的指示牌小聲表示,“我想上廁所。”
“去。”邱天若無其事的樣子。
金多寶魂不守舍的進去,然後在洗手池前對着鏡子拍了半天臉,“打起精神啊金多寶,振作點兒啊!”
給自己鼓足了勁兒,完全沒看見洗手池旁邊“該池已壞”的提示牌,輕巧的擡起水龍頭把手,然後“轟”的一聲那平口水龍頭就跟噴管器一樣噴了金多寶一身的水……
拿紙擦也擦不幹的金多寶一臉沮喪的出來,指着褲子和毛衣上的水對邱天解釋,“洗手池壞了。”
邱天皺眉,大冬天的一身水很難受啊,他四處環顧了一圈,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快捷酒店牌子上,提着那堆兔子跟金多寶說,“走。”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