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是誰比較好看呢?
翌日清晨,一身華藍錦服,風流倜傥的魏小侯爺就已在煙雨苑之外等候了。
魏斓與溫染攜手而來,一人薔薇色蝶紋百褶裙,外着一件淺緋色罩衣,青絲绾成了元寶髻,配着镂空海棠花金簪,妝容精致,額間三瓣花钿,更顯尊貴端莊,這和如郡主認真打扮起來也是足以稱得上‘美人’二字的。
而她身旁的溫染,也是極為難得的裝扮了番,一襲淡黃色散花齊儒長裙搭着白色煙水上衣,一支白玉釵将不長的墨發随意的绾了個髻,膚如凝脂,眉目輕靈明澈,眸光清冷潋滟,粉黛略施,清麗脫俗,絕色容顏映入眼簾,皆是令人贊嘆。
自小看慣了美人的魏小侯爺,在看到溫染的那一刻,也是有些許的失神。
魏斓看着衆人的反應,倒也見怪不怪了,想當年她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小師妹的時候,也是這副樣子。可是偏偏她身邊的這個丫頭卻不自知,從不覺得自己美貌勝過別人,她有時候都懷疑在溫染的眼中,是不是每個人都長的一個樣?
“清兒,還不走?”魏斓微微挑眉,調笑道。
魏清仿若無事般很是自然的執手回道:“姐姐先請!”
不過多久,靖國侯府的馬車就朝着皇宮的方向駛去了。
一看到是靖國侯府的馬車,沿路前來圍觀的百姓就不下百人,大多都是女子,誰不想一睹魏小侯爺的俊顏,這早已是鹹陵城中常見的風景了。
不過今日,也有不少人是為了想瞧一瞧那和如郡主而來的,既然是小侯爺的嫡姐,想必容貌也絕不俗。
靖國侯府的馬車前腳剛進宮門,後面就又急駛來一輛更為富麗堂皇的馬車,輛車并肩後便都停了下來。
“主子,是恒王殿下的馬車!”馬車外的護衛之一藍沐朝着馬車內的人說禀告道。
一聽是這位爺,魏斓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看了,而魏清則是嗤笑道:“姐姐,你的魅力還真不小啊!”
前話剛說完,下一秒就被魏斓一個狠狠的眼神給封了嘴。
恒王——諸葛靖彥,年二十四歲,當今皇上的第三子,已故賢妃宸氏所出,閑王一個,雖不太得皇上器重,但好歹有着四大家之一的宸家當靠山,與秦王諸葛靖昱關系甚好,朝野中人自還是敬他幾分的。
這恒王妃三年前因病而逝,如今恒王妃之位空懸,而近兩年諸葛靖彥頻頻與靖國候府攀關系,心裏打的什麽算盤,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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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國侯與舞陽公主自是不願讓魏斓給人續弦,哪怕那人是個王爺,他們也絲毫無動于衷,只是那諸葛靖彥卻是臉皮極厚,一直都沒有放棄這個念頭,近兩年只要魏斓一回鹹陵,他便想着法子去靖國候府,好歹是皇帝的兒子,舞陽公主看在她皇兄的面子上,也實在不能将人趕出去,只好讓魏斓能避則避。
魏斓原也想到今次回來,諸葛靖彥必然又會找機會尋她,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那麽快就出現了。
溫染也曾聽魏斓說過這個恒王,聽她的語氣也是萬般不喜歡他。
“恒王殿下,你今兒個怎麽一大清早就來宮裏了呢?”魏清揭開窗簾,對着剛下馬車正想要過來打招呼的諸葛靖彥,明知故問道。
諸葛靖彥笑說道:“前幾日事務繁忙所以未曾來給皇祖母請安,今日無事,就一早過來了!”
幾位王爺之中最閑來無事的人便是這位恒王了,‘事務繁忙’這四個字用在他的身上,魏清差點就忍不住笑出來了。
“哦,這般巧,我們也正要去太後娘娘那兒請安呢!”見諸葛靖彥兩眼珠子不停往馬車內望,魏清也是故意将自己那張俊美的臉湊得更往前了,淺笑說道。
不等諸葛靖彥接話,魏清就神情慵懶的繼續道:“既然是同路,那就恒王殿下先請吧,藍沐,給殿下讓道!”
話說完,給諸葛靖彥做了個請的動作後,便飒然的将簾子落下,而藍沐也是聽話的将馬車往旁邊挪了挪。
其實,這泱泱大道,就算是再來一輛馬車,也根本是不在話下。而現在的諸葛靖彥即便心中對魏清很是不滿,但還只得尴尬的回了自己的馬車,先行去太後娘娘的未央宮了。
魏清三人到未央宮之時,除了早他們幾步的恒王之外,宣王諸葛靖仁也在。
宣王,年二十歲,皇六子,其母德妃,德妃出身不高,但幸得性情純良溫和,一直深受陛下垂青,再加之宣王從小聰穎懂事,頗得陛下與太後等人的心,所以前幾年其母才被封妃位。
朝野上下皆知宣王與太子關系最好,顯然是太子一派之人。
本來還算長得不錯的恒王站在宣王的身旁,就顯得無比的沒有存在感了,宣王一身月華錦繡長袍,腰間配着淺青色的金絲玉帶,玉冠束發,高瘦身材,雖不及魏清那般俊美如畫,卻也是清秀儒雅,滿身清貴之氣。
“清兒,給外祖母請安!”
“斓兒,給外祖母請安!”
魏清與魏斓齊步跪下,對着太後恭聲請安道。
太後一身大紅宮裝,看似十分雍容華貴,雖已過花甲之年,美貌不再,但精神依然奕奕,眉宇間滿是慈祥之意,一看到魏清兩姐弟來了,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忙不疊朝着魏斓招手道:“都起身吧,斓兒,快過來,讓外祖母好好的瞧瞧!”
魏斓甜甜一笑,走上了前,對着太後難得的撒嬌道:“外祖母,斓兒好想你呢!”
“外祖母也想你這個鬼靈精啊!”太後寵溺的說道,又是心疼道:“你這丫頭怎麽好像又瘦了,這次回來你可得多呆上一段時日,外祖母定要給你好好補一補!”
魏斓滿口答應,也難怪太後會這麽說,相較于幾年前的魏斓,現在的魏斓的确是清瘦了許多,小時候她可是衆人口中的小圓球,因為這沒少受欺負。
現在的她,雖談不上婀娜,但也已長得亭亭玉立,很是标致。
看太後如此喜愛這位和如郡主,諸葛靖彥心裏更是打定了主意,非娶魏斓不可,他這份心思,太後也是心知肚明。
一衆孫兒之中,太後最喜歡的就是宣王,其次便是恒王,雖說恒王品性才華遠不及另外幾位皇子,但畢竟賢妃早逝之後,他便一直由太後親自撫養長大。
若是恒王能娶魏斓,太後心中也是高興的,只不過她也知舞陽并不贊成這門婚事,到底是自己嫡親的女兒,她說話的分量在太後這兒更是重上兩分,所以即使恒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太後耳邊旁敲側擊,她也未曾多言一句。
魏清大大的嘆了一聲氣,吃味道:“姐姐一回來,外祖母就看不到清兒了呢!”
太後指着他好笑道:“你這孩子啊,你姐姐難得回來一趟,你就不能讓外祖母厚此薄彼一下麽?”
“那只準一下下哦!”魏清賣乖嬉笑道。
看着一旁溫文而笑不多言的宣王,魏清也是上前搭讪道:“宣王哥哥,多日不見,你真是越發俊朗了呢,什麽時候給我們找一個王妃嫂嫂呢?”
“就是,就是,這話,我三四年前就問過宣王哥哥你了呢,可是我的王妃嫂嫂怎麽還是連個蹤影都不見呢?”魏斓也是打趣的附和道,對宣王她還是頗為親厚的。
宣王輕柔一笑,不緊不慢道:“怎麽,斓兒是想讓我幫你多多物色幾個如意郎君嗎?”
笑是菩薩的笑,說出來的話卻是腹黑至極,這一言就立馬壓住了魏斓的話茬。
恒王很是尴尬的呆在一旁,壓根就插不上一句話,魏斓姐弟對他與宣王二人也是明顯的厚此薄彼,稱宣王為‘哥哥’,到他這兒就只有生疏的一聲‘殿下’,親疏可謂分明。
眼見着經宣王一提,太後也是開始想要朝着她開口了,魏斓急忙轉換話題道:“外祖母,這次我九師妹與我一起回來了!”
“哦,就是你之前回來常常和哀家說過的那個武功最好的師妹?”太後隐約記得魏斓同她說過幾次這位師妹,仔細想了想之後恍然道。
魏斓笑着點頭,然後道:“對啊,她可是我師父最得意的徒弟呢,您不是也說過想要見見她麽,人現在就在外殿候着呢,是我特意帶她來給您請安的呢!”
太後和藹一笑,對着旁邊的老嬷嬷吩咐道,“于嬷嬷,去傳她進來吧!”
于嬷嬷恭敬的應了一聲,便朝着外殿而去了。
魏清不知道何時走到了宣王的身邊,在他耳邊戲虐笑道:“宣王哥哥,等會你可得好好瞧瞧我姐姐的那位師妹哦!”
“難不成她比你還要好看?”宣王神情自若的問道,語氣倒是認真。
“你覺得呢?”對宣王這般正經的調侃之言,魏清仿若無謂,雙眼朝殿門口瞅了瞅,示意宣王自己看再來評斷。
宣王不以為意的轉了頭,正好溫染也跨入了殿門。
袅袅身姿,漫步而來,微微颔首,優雅從容絲毫沒有常人第一次進宮面見太後娘娘的緊張局促感,未曾看清她的容貌,宣王心中已是覺得這個女子是打從骨子裏有着一份随意灑脫而又不失貴氣。
“民女見過太後娘娘!”溫染有禮叩首道。
溫染進門之後,太後也是仔細朝她觀察了一番,臉上笑容也是不少,對她的舉止還是頗為滿意的,柔聲道:“起來吧,孩子,擡起頭來讓哀家瞧瞧!”
“是,太後娘娘!”溫染從小最不喜這種繁文缛節,不過為了大哥的下落,她也是好生的請教了魏斓一番。
溫染慢慢擡起頭,不比宮中任何一位女子差的絕世美貌,讓衆人都有一瞬的驚嘆。
本來目光都集中在魏斓身上的諸葛靖彥,此時也是情不自禁多看了溫染幾眼,心裏想着若是這等美人兒能入他府中的話,他一定夜夜笑的不亦說乎的。
“怎麽樣,是誰比較好看呢?”魏清則一直在看着諸葛靖仁的反應,可是宣王一直神情淡淡的,實在看不出有什麽多餘的想法。
“各有千秋!”簡單明了的四個字就打發了魏清。
這諸葛靖仁還真是比自己都無動于衷,小侯爺見他這副樣子,也是覺得無趣的回了頭,原以為依他對宣王的了解,這九師妹應該是宣王喜歡的類型,沒想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小侯爺心裏都已經開始要懷疑宣王到底有沒有問題了?
只是魏清并沒有看清實則在溫染擡頭的那一瞬間,諸葛靖仁那深邃不見底的眸眼中閃現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波瀾。
太後看着溫染,也是由心贊賞道:“這孩子長得還真好看,你叫什麽名字!”
“竹悠,竹子的竹,悠然的悠!”魏清搶先回答道。
“竹悠,這個名字倒也是雅致,清兒啊,我看你以後就不用怕沒人比你好看了!”太後指着魏清笑說道。
“外祖母,這小悠呢,不僅是和我一樣長得好看,她與我還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呢,你說巧不巧?”魏清像個孩子一樣,在太後的面前開心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太後和宣王的神色皆是一滞。
“是嗎,那小悠與清兒還真是特別有緣呢!”已經神色如常的太後,也同魏清那般叫着溫染,親切道。
諸葛靖彥終于是找到機會插嘴道:“是啊,還真是有緣呢!”
只是,說完這句之後,他便又沒了可以說話的機會,話都讓魏斓姐弟說去了,他們哄得太後笑不攏嘴,他多說也是無益。
太後像是特別喜歡溫染,讓她跟着魏斓坐下之後,就主動與她說了許多話,多半是讓溫染給她講一些魏斓在玉竹山中的趣事。原本以為深處皇宮裏面的太後娘娘應該是非常難以接近的,溫染也沒想到眼前這位太後娘娘會如此的平易近人,與之前魏斓描述的似乎有些不同。
魏斓與宣王幾人也是詫異,沒想到太後能與第一次見面的小輩如此聊得來,實在難得。
衆人見太後興致高漲,一個個也不敢離開,生怕掃了她老人家的興,直到陪着太後一起用了午膳之後,宣王才終于起身告退。
“宣王哥哥,是要去太子哥哥那兒麽?”魏斓去太子府的次數屈指可數,對太子殿下她始終有兩分的敬畏,再加上怕魏清口無遮攔的亂說話,她想着若是與他們甚為親近的宣王能夠同行的話,她也安心些。
宣王點頭道:“是要過去一趟!”
魏斓緊接着關心道:“太子哥哥的傷勢如何了呢?我在回來的路上聽到這個消息,當時也是吓的不輕!”
宣王回道:“傷勢已有好轉,斓兒你要不要親自去看看?”
魏斓似乎有些猶豫,朝着太後投去了一個請示的目光。
太後微笑允了,反正魏斓這一次回來也不同以往那樣只待上幾日,也沒必要今天就把話聊完。
衆人與太後請安後,便都離了未央宮了。
一出宮門,魏清就對還跟着他們的恒王道:“恒王殿下,也想要去探望太子哥哥嗎?”
宮中人皆知,太子與秦王兩人水火不容,除了在陛下面前有所收斂之外,其餘人面前早已是互不搭理的地步了,而恒王與秦王關系那般緊密,況且這段時間太子府本就敏感,他若是現在前去太子府,說不定會被太子拒之門外呢!
秦王知曉後臉色估計也會夠難看的,恒王可不想做誰都得罪的那人。
恒王尴尬一笑,“本王還有事要辦,就不随你們去了,六弟,幫本王問候太子一聲!”
宣王彬彬有禮的答應了聲。
不見了恒王那讨厭的身影,魏斓臉上也是多了些笑容,拉着溫染就上了馬車。
魏清剛想跟上去,就被宣王給喚住上了宣王府的馬車。
此時,除了溫染幾人趕着去太子府,還有一人也是動身往太子府而去。
安靜了多日的太子府,今日想必是要好好的熱鬧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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