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不過兩招,初顯鋒芒
太子府外,一匹上等汗血寶馬馳騁而來,缰繩一勒,一人便從駿馬之上輕松躍下,紫黑勁裝,背影偉岸高挺。馬鞭一扔,一旁的侍衛就恭敬的接了過去,他則大步進了太子府,所有的侍衛和下人見了他都不禁低頭行禮。
芙蓉殿,雪亭內。
衆人已移步到了一樓,諸葛靖堯端坐在最上位,宣王、魏清姐弟分坐在側,溫染與何光年相對站在中間。
“不知竹姑娘想使什麽兵器?”何光年望着雙手空空的溫染詢問道。
溫染輕搖頭道:“不需要!”
諸葛靖堯與諸葛靖仁都有些覺得這位竹姑娘太過自傲了,好歹這何光年也排在大央國高手榜中的前二十,武功雖沒有北堂将軍和沈大統領那麽高超,但也足以以一當百,溫染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哪怕是玉竹山的弟子,想要不用任何武器與他交手,也實在有些太過瞧不起人了。
何光年倒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快速的将自己的佩劍放在了一旁,笑道:“好,那我們就都不用兵器好了!”
魏斓看着何光年這種舉動,單手靠着白玉茶幾撐着腮,嗤然一笑。
“開始吧!”魏清也是一副想要看好戲的模樣,迫不及待的喊道。
何光年手握成拳,步伐矯健的朝着溫染揮去,他的拳力威力無窮,但凡被打中一拳必然是要受不小的內傷,在床上不躺個十天半個月肯定是好不了的。而就算沒有被打到,只要被他的拳風所襲,一般人也是承受不住的。
溫染神色波瀾不驚,腳尖輕踩地面,在那猛然的拳力襲來前的一瞬間便往後輕然一躍,動作輕柔,速度卻是飛快的。
只是她剛穩穩落地,何光年的下一拳就已經快要到她的眼前了,她眉眼一挑,猛地就伸手出掌。
當風塵仆仆而來的北堂扈剛剛到雪亭之外時,便看到了一個有着清麗絕容的少女一掌便将大央國堂堂禁衛軍副統領給擊倒在地了,平身第一次出現了愕然的神情。
何光年被那一掌打退了好幾步,踉跄之下還是跌倒在地,硬是憋回了了嘴裏的腥血,強撐着地起身,拱手佩服道:“想不到姑娘小小年紀,內力如此淳厚,在下佩服!”
溫染一臉從容,不驕不傲的執手道:“是何副統領謙讓了!”
“是啊,何副統領最擅長的是劍法,若是剛才沒有棄劍,說不定結果未必如此!”諸葛靖仁寬慰道,無疑是為了給何光年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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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年卻是心中苦笑,哪怕是自己用劍,恐怕結果也難以改變,雖是如此想的,但他倒也沒有氣餒,堅定道:“在下回去定要勤加練功,希望下次能與姑娘多過兩招!”
溫染淡淡點頭。
一向來最能看透人心的太子殿下,此刻雙眸深沉,對于眼前這個丫頭,他竟然看不透她到底有何心思。
“你先下去吧!”太子揮揮手道。
“是,殿下!”何光年快步離開。
魏清見何光年走了,立刻跑到溫染的面前拍手叫好,“小悠,你真的是太厲害了,兩招就擺平了她!”
“是啊,姑娘好生厲害!”一道淩厲之聲附和響起,溫染轉身,只見來人紫黑銀線虎紋錦袍,鬓若刀裁,鼻如斧刻,蜜色皮膚更具魅惑,漆黑雙眸中有着無盡的滄桑,讓人難以與他對視,渾身散發着不可輕易接近的霸氣。
北堂扈好歹也能排入帝都美男中前三,這樣貌自是不差的。
第一眼看到北堂扈,溫染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八個字:‘桀骜不馴,輕狂肆意’。
連北堂大将軍都誇贊的人,肯定了不得。
“多謝大将軍誇獎!”溫染在看到北堂扈的時候,被他與生俱來的氣勢怔了一怔,轉瞬間便恢複常态,微微颔首道。
“卑職見過太子殿下!”北堂扈上前行禮道。
諸葛靖堯咳嗽了兩聲,然後擺手道:“起來吧!”
“不知道這位姑娘的師父是?”北堂扈對着溫染問道。
溫染還未答,魏斓就已是回道:“北堂将軍,這位是我的小師妹!”
北堂扈恍然道:“難怪!”
諸葛靖堯似是神色有些疲倦,微靠着椅背,對着魏斓問:“你小師妹兩招就打敗了何光年,你這丫頭豈不是一招就夠了?”
魏斓嗔笑道:“要不是之前我小師妹答應與他過兩招,否則以我小師妹的本事,一招說不定都不用哦!”
這話一出,北堂扈與太子、宣王三人皆是一愣。
“不過麽,本郡主就沒那麽大本事啦,也就勉勉強強能贏那何副統領吧!”魏斓搖頭輕嘆繼續道。
“姐姐,你比小悠還要早入玉竹山,怎麽功夫差那麽多啊…。”魏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魏斓倒也無謂,“在一衆師姐弟中,我的資質本就一般,不過放心,你姐姐我呢,不是最差的那個!”
“那最差的是誰啊?”魏清好奇問道。
溫染如月般彎彎一笑,“是八師姐,她整日沉迷于草藥之物,武功難免會落下,但她的醫術堪稱無雙!”
從見到溫染開始,她一直都是冷然如水的表情,她這突然的一笑,就如同春日裏的花蕊忽然盛開般,令人心曠神怡。
白公公看着這位武功極好,長相又是最佳的竹姑娘,眼睛不由自主的就開始往他家主子的臉上瞄,直到被他主子狠狠的瞪回了一眼,他才‘後怕’的忙低下了頭。
北堂扈對玉竹山也是饒有興趣,“那姑娘你的武功在玉竹山一衆弟子中,可排第幾呢?”
魏斓又是一副很是光榮自豪的樣子,答道:“第一!”
“師姐,錯了,是第二!”溫染搖頭道,語氣是真的謙遜。
魏斓撇了撇嘴道:“大師兄十年裏都在閉關,誰知道他現在武功到底如何,當然不能算上他啦,不算他,你自然就是第一啊!”
這一次,不僅是魏清一副崇拜的神色看着溫染,就連太子三人眼中都有刮目相看之意。
如果他們沒記錯,玉竹山的那位最後一次收徒是在六年前,僅僅六年的時間就練就了如此深不可測的功夫,甚至超越了那些修習了十幾二十年的師兄師姐,她還真是有些讓人覺得意外,甚至有些’恐怖‘了。
“不知何時,姑娘也能與我一較高下呢?”難得碰到自己感興趣的對手,北堂扈自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溫染倒是不像之前答應何光年那般容易,反而是婉拒道:“北堂将軍武功高強,乃大央國第一高手,輸給你,有辱我們玉竹山的威名,但是贏了你呢,日後我定也是再無清閑日子了,所以,抱歉,我不會與你打!”
說的簡單明了,一字一言也是在理,無論是輸了還是贏了北堂扈,溫染都是一身的麻煩,她不答應也是情理之中。
北堂扈還欲說些什麽,卻是被魏斓打斷道:“北堂大将軍,我小師妹向來說一不二,她說不與你打,就一定不會和你打!”
魏斓說這話,一來是确定溫染的心意,二來也是為了警告北堂扈,她再怎麽着也有着一個郡主身份,有她護着,他也不能夠勉強溫染和他打。
“來日方長,希望有一日姑娘能夠改變心意!”北堂扈心裏有些失望,但還是非常坦然的回道。
第一次看到堂堂北堂大将軍被人拒絕,這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魏清差點就要偷笑出聲了,宣王的臉色也是瞬息萬變。
精神不濟的諸葛靖堯則是半合着眼,不知此時的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皇兄,可是累了?”宣王關心問道。
諸葛靖堯有氣無力道:“嗯,是有點乏了,那件事就由你和北堂去處理!”
北堂扈與宣王齊聲應答。
“你們随意吧!”諸葛靖堯慢慢起身,沒有看任何一人,但這話自是說給魏斓三人聽的。
随後,諸葛靖堯便由着白公公扶着回了三樓。
太子一走,魏清立馬來了興趣道:“什麽大事需要宣王哥哥和北堂大将軍一起去辦呢?”
諸葛靖仁端正道:“不是你這個小家夥該知道的事!”
“宣王哥哥,我今年都已經十六了,再過兩年就成年了,不是小家夥了!”魏清放低了聲音,佯裝沉穩的說道。
随後立馬破功,瞪着兩只大眼珠子,追問道:“你們抓到的那個刺客,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北堂扈與宣王兩人皆是不動聲色。
魏清的性子一向如此,只要有好奇的事就一定會追問到底,北堂扈和諸葛靖仁也不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早已練就了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
“不可說!”
三個字,毫不留有餘地。
魏清一臉失落,一下子起身,對着魏斓道:“姐姐,我們走吧,我帶你們去吃全鹹陵最出名的烤鴨,走!”
說到吃的,魏清一臉的‘霸氣’。
這剛用了午膳,就又去開葷,小侯爺的食欲可真不錯!
太子已經避開,北堂扈與諸葛靖仁也是拒人之外,再留下也是徒然無功,溫染就随着魏斓起身道別,跟着魏清一起離開了太子府。
北堂扈與諸葛靖仁兩人過了一個時辰之後,方才一前一後從太子府出來。
傍晚時分,拖着倦意起來用膳的太子殿下,對着一桌的精致素食,驀然間笑出了聲。
這一聲,着實讓在一旁伺候的白公公可吓壞了,他們家主子好像有多久沒這麽笑了,一年,兩年,還是更久?
“老白,那個丫頭還真的是挺厲害的!”太子雙眸微眯,唇邊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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