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那你可來晚了!

冷千寒出現在玉寒笙面前的時候,又已是之前那副‘老人家‘的模樣了,眼裏滿是傲慢。

“玉大盟主,屈尊來老夫這兒,還真是讓寒舍蓬荜生輝呢!”冷千寒對眼前這位長得義正凜然的年輕人并無好感,誰讓他們玉家嫌棄溫染的,他們想娶,他和溫少殇還不見得願意将溫染嫁入他們玉家呢!

見冷千寒這般态度,玉寒笙只當他原來就是這等性子,所以也未曾多想,恭敬道:“晚輩一直仰慕前輩,今日能夠得見前輩一面,才是晚輩的榮幸!”

這話不假,‘見死不救冷千寒’在這江湖上鮮少出沒,但名頭卻是絕不低于任何一人,他除了醫術毒術了得之外,武功更是不凡,更重要的是,他與那玉竹山上的前輩關系甚好,江湖上想要求得見上他一面的人多不勝舉,只不過他性格和玉竹山的那位一樣古怪,而且更為孤僻,能見到他,可真是三生有幸!

“不用和老夫說客套話了,不知玉大盟主來此,有何事?”冷千寒面無表情的問道。

“晚輩是來看望前幾日被前輩所救的那位護衛的!”玉寒笙可不敢忘了他太子表哥的吩咐。

冷千寒一副可惜了的樣子,“那你可來晚了!”

不是說人已經救活了嗎,難道這中間又出了岔子?

玉寒笙誤以為是藍十九的傷又出了什麽問題,忙道:“藍護衛怎麽了?”

“急什麽,你以為有老夫出馬,還救不了一個黃毛小子嗎?”冷千寒故作生氣道。

“當然不敢,只是,那剛才前輩你的意思是?”玉寒笙對冷千寒頗為敬畏,歉意的說道。

還好藍十九沒事,要是真的出了事,他又有何面目去見太子表哥呢?

冷千寒一提到溫染那丫頭,也是無奈的很,有些氣鼓鼓道:“那小子,昨夜就趕回鹹陵了,她這個護衛倒真是盡心,這身子還虛弱着,就急着回去保護太子殿下了!”

這個丫頭,明知道他不讓她去,就幹脆留書一封就走了,走的還真是幹脆,真是差點氣死他了!

若是溫少殇知道溫染這番樣子,定然會笑着對冷千寒道:“這還不都是向舅舅你學的!”

溫染這麽急着趕回鹹陵,倒也不全是為了諸葛靖堯,只是這玉寒笙和魏斓都在銘城,玉寒笙又天天上門,溫染說實話也是聽了冷千寒的話,能避則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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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護衛,倒是忠心!”

太子表哥能得這麽一位忠心而又盡心的護衛,玉寒笙由衷替他高興。

“好了,人都已經走了,那老夫也就不留玉大盟主了!”說完,冷千寒就已經驅客了。

冷千寒這般性子,能與玉寒笙說這麽多話,玉寒笙也是知足,拱手知趣的告辭道:“那晚輩就不打擾前輩了,晚輩改日再來登門正式拜見前輩!”

冷千寒并沒有多餘的言語,心裏是在說:“等你下次來,這兒可就變成空屋一處了,你就慢慢的拜見吧!”

哪怕就算沒有遇到溫染等人,冷千寒過幾日也是要搬離了,這兒已經住了好一段時日了,以冷千寒的習慣,早應該換一處地方住住了。

下一次,玉寒笙想要再找到冷千寒,那可真是難如登天了。

幾日後,太子府,雨禾殿。

“皇兄,聽說昨夜那個想要殺了徐道遠的人,在牢中暴斃而亡了!”宣王一邊思量着棋局,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諸葛靖堯更為散漫的放下了手中棋子,“那人倒是忠心,和徐道遠很不一樣!”

兩個都是諸葛靖昱的人,一個将主子都給賣了,另一個倒是誓死都沒将主謀供出來。

“說不定,他是有什麽把柄留在了吩咐他行事的那人手中,所以才不得不走到這一步!”宣王冷靜的說道。

諸葛靖堯再拿了一枚黑子,将白子的前路攔住,清冷道:“也許是吧!”

兩兄弟,淺聊幾句之後,便都認真的下起了棋。

兩人互不退讓,一時間,這棋局也是難分高下。

這正下的火熱的時候,白公公突然很是激動的跑了進來,對着太子禀告道:“殿下,十九回來了!”

白公公高興的那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藍護衛是他親戚呢!

一旁的劍輕聽了,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難得見到的笑容。

“既然回來了,就讓她過來吧!”諸葛靖堯倒是淡定的說道。

向來細心的宣王自是觀察到了衆人的反應,看到白公公和劍輕的樣子,他心想着那藍護衛在這太子府中的人緣倒是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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