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5
寧夏:“那他究竟是誰呀?”
徐思齊耳朵嗡嗡響,一個人處在陌生的生存環境,卻連環境掌控者是誰都不知道,這已經不能用傻來形容,根本就是蠢!
他看着面前的“蠢貨”,滿頭黑線地把她拉到拐角。
“總廚就是行政總廚,這總該知道吧?”
“嗯。”寧夏點頭。
“萬斯年有兩個行政總廚,一個專門負責西餅房,一個負責除西餅房以外的其他廚房。”說到這兒,徐思齊突然有所頓悟,“我說你怎麽抱良哥大腿呢,原來是不知道真正的老大是誰。”
寧夏沒為自己辯解,兩人的誤會太深,多廢口舌無益。
她直奔重點,問:“為什麽要設兩個行政總廚?”
難道是因為萬斯年廚房太多,一個人管理不過來?寧夏稍一琢磨,自己先把這個可能性排除掉了。
徐思齊頭皮又炸了一下:“你不會連甜品是萬斯年在餐飲上大打的特色牌都不知道吧?”
寧夏若有所思地點頭,“哦,怪不得西餅房**設在負一層。”
徐思齊叉腰望天,無語至極。
他吸了口氣,“你什麽都不知道到這兒幹嘛來啦?打醬油?”
可不就是打醬油麽!不過,是在勞累地打醬油。
寧夏想開口為他難得的機智點個贊,不過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她立刻打壓了回去。
她嘻嘻笑了兩聲,雖然什麽也沒說,但毫不羞愧的模樣實在像塊扶不上牆的爛泥,徐思齊看她的眼神又多了層鄙夷,氣氛變得不尴不尬。
寧夏對此沒太大的感覺,心裏的确是有那麽一點不舒服,不過還好。
她接着問:“聽他們語氣,這位老大貌似很恐怖?”
徐思齊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咕哝了一聲,寧夏沒聽清,正要追問,卻聽他吐出一個名字,“徐正則,國內甜點王。”
“……”
“就知道你不知道!”徐思齊冷哼。
寧夏沒反駁,但事實上,這個徐正則她是知道的。
他參加過各種國際賽事,是難得的多項全能,西點、巧克力、糖藝等面面俱到。
歐洲人嗜甜,在甜點的鑽研上令全世界贊嘆,徐正則不單能打敗其他各洲,還能戰勝歐洲對手,俨然戴上一道令人矚目的光環,他的地位在國內甜點界無人能及。
兩年前,他在世廚會舉辦的全球甜點廚師大賽奪得冠軍,寧夏從書報亭買回一本雜志拿給舅舅姜熠然“瞻仰”。
論長相,論技藝,姜熠然在她心目中都是最棒的,一個與他年紀相當的男人已經走向了世界之巅,正常人看見總會發出一聲感慨吧,可姜熠然偏偏不正常。
他十分不屑地将雜志扔到一邊,說:“‘贏’這種事,一次就夠了。他一次次參加國際比賽,是獨孤求敗,還是想證明天下無敵?”
***
隔天,寧夏上的c班,從早上七點到下午四點。這對于賴床分子來說根本就是折磨。
寧夏定的五點半的鬧鐘,鬧鐘響的時候吵醒了對面床上的葉曉凡,葉曉凡煩躁地哼唧兩聲又睡死過去。
寧夏摁掉鬧鐘,閉着眼睛眯了會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爬起來洗漱。
六點出門,中途需要轉車。
慢條斯理地卡在6點55分到酒店負一層換裝,寧夏穿過走廊,行至餅房前正要推門,腳步卻不由頓住。
她聽見裏面傳來赤-裸-裸的謾罵——
“出門吃錯藥了還是忘吃藥了,要不要我現在放你回家吃了藥再來?”陌生的男聲,除此之外,裏面一片安靜。
打掃衛生的保潔員大姐在走廊上拖地,拖把移到寧夏腳邊,出聲提醒:“妹子,讓一下。”
寧夏抱歉地往牆邊挪了挪,保潔員擡頭看她的裝束,問:“你不進去?”
寧夏想說她正打算進去,這時,門被人從裏面拉開,嘩地一下,帶起一陣風。
負一層從早到晚點着燈,光線明亮,毫無晦暗,徐正則的面容身形被映照得清晰分明。
他一身白色廚師制服,短發利落而幹淨,可能常年不見陽光的緣故,膚色略為白皙,氣質偏于陰柔。他個子挺拔,擋在門洞裏像一座冷漠孤傲的山峰。
寧夏在雜志上見過他的照片,兩年前她就覺得這人長相女氣,此時見到真人,突然有些好奇,國外的男甜點師多半都承認出櫃,他常年在國際甜點界游走,是直男?還是早就彎了?
可,眼下這情況根本容不得她胡思亂想。
徐正則冷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雙眼,銳利、冰冷,像削尖的冰棱。
“你是誰?”
寧夏颔首介紹自己:“總廚好,我叫寧夏,是餅房新來的實習生,請多——!”
“老金。”徐正則聽到“實習生”三個字時,深斂着眉,毫不客氣地直接打斷。
“诶。”金志良疾步走過來,他站在徐正則身後,被他身形遮擋,寧夏只能瞧見一抹白色邊角。
徐正則依然筆直地盯着她,嘴上在問:“我什麽時候招過實習生?”
金志良支吾不出,徐正則不耐地轉過身面向他,質問的語氣更甚,“這裏到底誰說的算?誰允許你擅作主張随便招人進來?”
“不是我,是、是盧副總。”金志良被逼得老實交代,“寧夏是盧副總安排進來的。”
徐正則清冷的眸光定住,三秒後,他什麽也沒說,大步流星地踏出雙開門,沿着西餅房外的走廊直直前往電梯,留給寧夏和金志良一個怒氣沖沖的背影。
金志良揚着脖子怔怔地看着走廊盡頭,表情糾結。
“金師傅,總廚一大清早吃了火藥麽?”寧夏挪步過去和他站一起,也盯着那個方向。
好一會都沒人理她,卻突然察覺右臉頰旁一道詭異的視線,寧夏偏頭,發現金志良正神态莫名地望着自己。
他對她說話的口吻第一次夾雜上些微的同情,“他一定是去找盧副總了,你好自為之。”
“……”
金志良扭頭往裏走,又忽然停住,“當面不要叫總廚,叫他,他要求大家叫他。”
“……”
寧夏獨自站在門外,忽然想起姜熠然曾對徐正則的那句評價,雖然她舅舅毒舌傲嬌又自戀,可說的話卻并無道理,一個不斷追求輸贏的人,他的內心世界遠比你想象得複雜。
***
盡管這會時間尚早,但徐正則知道盧曉今天破天荒地提前來了酒店,因為早上地庫停車時,她非常霸道地在入口和他搶道。
徐正則徑直推開副總辦公室的門,人未進,聲先出,“餅房裏為什麽會多出一個新人?”
随着他人走進去,話音也剛好落下。他這才看到辦公室內有兩個外人,一個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瞅他,一看就是助理的面相和打扮,另一個背對他而坐,身形未動,處變不驚。
盧曉蹭地站起來,“沒看見我這兒有客人,出去!”
徐正則不理會,繼續往裏走。
他瞥了眼坐在沙發裏的男人,從他立定的角度可以看見男人線條修韌的側臉和脖頸,他擡手端起茶杯,深藍色的西裝上衣露出一小截襯衣袖口,指節修長幹淨,品茗的動作自然随意,絲毫不受氣氛打擾。
徐正則不知是什麽客人,但他說話的語氣緩和了一點,“餅房裏那個叫寧夏的人是不是你安排進去的?”
“是。”盧曉靠近他,揚手一指,“說完了麽?給我滾出去!”
徐正則面色不改,撂下一句狠話,“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做主!”
盧曉氣得發抖,兩眼一瞪,壓低嗓子警告他:“你最好給我認清楚,別說一個西餅房,将來整個萬斯年都是我的!安排一個新人進餅房怎麽了,我還能找人頂替你的位置呢!”
“那你去找,随時歡迎。”徐正則冷笑一聲,轉身往外走。姿态傲慢,絲毫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
留下盧曉咬牙切齒地不斷咒罵。
盧曉一回身,看到沙發上的人嘴唇勾動,像是在笑。
她立刻表達不滿,“我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還是不是朋友,是朋友就不要幸災樂禍!”
葉昭覺輕輕擡眸,“你都可以随時找人替換他,這還叫被人欺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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