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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桌面上。

要不是借着忽如其來的爆發力和良好的時機,荼白可能抓不住他。可是一旦抓住了,就絕對不會讓他跑了。

荼白手腕用力的壓着幾鬥,力道超乎想象。看着掙紮了幾下就安分下來的幾鬥,稍微彎起眼眸。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兩三章就結束了,不要着急_(:з」∠)_

看文愉快。

☆、念念不忘

幾鬥掙紮不開也就直接放棄了,深邃的紫眸中掩飾不住的詫異,擡眼看向壓在自己身上的荼白。長睫微垂,唇角微微揚起,“幹嘛那麽兇?”

好整以待,悠閑又自在。

荼白眼睛一眨,笑盈盈的一派純良。忽然惡狠狠的手上一個用力,感覺到幾鬥倒抽氣的聲音,荼白表示身心舒暢多了。

微微歪着腦袋笑眯眯的樣子,“私闖民宅,現在只要我報警你就死定了。”

幾鬥認輸般的,被壓在身下的雙手小幅度的舉起表示投降。再擡眼看向荼白的眼中卻還是隐隐帶着笑意,“現在你要對我圖謀不軌吧?”

這時候,房門大開着,這一幕就大喇喇的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一邊扯開一包薯片的梁上,自從荼白一把按下幾鬥的時候,就已經愣住了。那薄薄脆脆的薯片就這樣停滞在了離嘴不到一厘米的地方,怎麽也前進不了一分。愣愣的別過眼看向一旁的十二律,傻兮兮的開口,“天、惹。”

十二律收回目光,轉頭看向一臉懵逼的梁上,語氣淡淡,“多吃點。”

忽然,一聲輕微的悶悶的貓叫聲響起。

荼白瞬間就注意到了,輕飄飄的一眼斜過去,頓時喜笑顏開。轉過頭看向幾鬥,眸中明晃晃的笑意,看起來蔫壞蔫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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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鬥就這樣被按在桌面上不能動彈,但是眼睛還是可以看的。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沒好事。別過眼朝着門口看去......

來貓是瑪丹娜,毋庸置疑。只是現在的瑪丹娜......嘴裏正叼着一只......貓。

或者說,像貓一樣的守護甜心。

“幾鬥!”那哭天搶地的哀嚎,淚眼汪汪看起來可憐極了。大滴大滴的淚珠從小臉蛋上滑落,被捆綁成小蟲蟲只剩下腦袋可以自由活動的阿夜看見也被壓制住的幾鬥,瞬間繃不住了,小嘴一癟,眼淚止也止不住,“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啊!!!”

梁上抱着一大包薯片飄到被瑪丹娜放下來的阿夜旁邊,嘴裏還嘎吱嘎吱的咬着,“哭啥啊?被三個人放倒也算是榮幸的了。”

“你們人多,還偷襲!”貓臉滿是控訴。

“對啊。”梁上又是一片大大的薯片塞進嘴裏,腮幫子鼓鼓的,慢慢咀嚼着。理所當然的點頭承認,沒有一點羞恥和不好意思。

幾鬥別過眼看向荼白,紫色的眼眸中似乎漸漸的染上深色,聲音低低的在荼白耳邊響起,“為什麽抓阿夜?”

“人質。”荼白微微挑眉。

你以為她的家貓是吃素的?再加上十二律和梁上......很難嗎?

下一秒,荼白面上所有的笑意收斂殆盡,眸色沉沉,“離開我家。”

幾鬥垂眸看着死死的扣住自己的人,她眸中的認真難以忽視。

沉默半晌,緩緩開口,“我剛才看到那麽多的鑰匙和鎖,你不會......是相信那個傳說吧?”

荼白微微抿唇,眉頭輕蹙,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也知道?”

看幾鬥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荼白的內心世界是一團的不能描述。

什麽東西?這不是在《聖少女》裏面的小女孩領域的江湖傳聞嗎?怎麽守護甜心也普及了這類的傳說知識?

她本來還以為是自家公司腦子有病閑來沒事又拿着員工開刷......原來整是這個世界病了(手動拜拜)

“所以,我猜對了?拿那把鎖也只是為了這個傳說?”一副我什麽都知道了的語氣,幾鬥唇角微勾,紫色的眼眸中清晰的倒映着荼白的身影,緩緩墜入星星點點的笑意。

怎麽說呢?這種看智障的關愛目光真的讓荼白想要直接戳瞎他的眼睛。

因為距離頗為親近,柔順的長發垂到了幾鬥微濕的衣服上荼白也不在意。

荼白涼涼的扯起嘴角,“所以,我說了明天會還給她是真的,你也不用來幫她找回公道。”

幾鬥似乎一愣,看着荼白忍不住輕笑,眉眼一彎,“我是來躲雨的,您怎麽就不信呢?”

荼白小幅度的翻了個白眼,就聽見幾鬥語氣帶着一些調笑、卻也帶着三分認真,他說,“那為了你的大業,我把我的鑰匙借你用一下吧。”

......what?荼白轉眼看向幾鬥,有些懷疑,有些不解。

然後,就見他十分認真的回看過來,十分篤定,“你先放開我,你桌上的東西膈得我後背疼。”

......疼是應該的。

“真的給我?”荼白松了松手上的力氣。

“借你。”幾鬥敏銳的糾正了荼白的用詞。

荼白輕哼一聲,稍微想了想,終究還是從幾鬥身上下來了。

幾鬥極其緩慢的從桌面上直起身來,一手放在背後,那輕蹙的眉頭......似乎真的摔狠了。

荼白漫不經心的別開眼就當沒看到,回過頭徑直伸出手攤開在幾鬥面前,掌心朝上。

幾鬥不知為何,就想起了在那個深巷的畫面。心中覺得好笑,卻還是真的從自己的口袋裏面拿出一把一直珍藏着的鑰匙,骨節分明的大手親自把東西放在了荼白的手心。

他說,“弄丢了,要賠的。”

荼白不着痕跡的掂量了一下,似乎滿不在意的敷衍了幾句。

在幾鬥不經意的時候,悄悄的垂眸看了眼手裏的鑰匙。就跟之前她從抽屜裏拿出來的一模一樣,蔥白的指尖微微摩挲着鑰匙的輪廓,荼白心中百轉千回。

“幾鬥!快來救我啊喵!!”阿夜在一旁看着,心中在滴血。千算萬算也沒有想過喵大爺會落得如此境地!此仇不報非大爺!

荼白被吵得煩了,一眼斜過去,“梁上,随便找些什麽東西堵住他的嘴。”

“嗯?”吃瓜群衆在圍觀的時候忽然聽見自己被點名的時候,都是梁上現在的表情。

反倒是在一邊的十二律反應過來,一手拿起一片薯片就直接塞到了阿夜嘴裏。整張貓臉被撐得三倍大,小臉通紅瞪大貓眼看着依舊一臉淡然的十二律。

十二律極其自然的拍拍手,簡簡單單的回了一句,“不客氣。”

荼白确認了手上的東西之後,率先轉身,輕輕的睨了幾鬥一眼,笑眯眯的,“餓了嗎?”

突如其來的話題,一點過渡都沒有。

幾鬥微愣,緩緩的點了點頭。

荼白十分自然的沖着門口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去做飯。”

“那個,你家......”幾鬥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荼白徑直轉身推着幾鬥就往外走,面上挂着笑容,“我爸媽不在,猴年馬月才能見一次呢。”

直接推出門外,荼白握着門把,歪着腦袋輕笑,“廚房在樓下,六人份的你看着辦。”

“我現在有事要忙,你不要給我搞事情。”荼白定定的看着幾鬥,一字一頓的強調。

“阿夜......”幾鬥探着腦袋,還想說些什麽。

忽然從門縫裏面鑽出一只嘴上叼着一大袋薯片,手上費力揪着一條繩子的梁上,小臉通紅。

十二律跟在身後,別過頭看向荼白,笑意淺淺,“我跟梁上下去了。”

“乖。”荼白眉目彎彎,十分爽快的嘟起嘴給了乖巧的十二律一個大大的飛吻,态度熱絡。

見他們幾個自說自話,被綁着的阿夜現在也是鬥志全無,在梁上手上掙紮着想要去靠近拿包薯片......

幾鬥忽然額角落下幾條黑線,還做着最後的掙紮,“我不......”

話還沒有說完,荼白就直接扯起嘴角,笑盈盈的對着他招手,“拜拜。”

下一秒,門就關上了。

對着阻隔的門板,幾鬥沉默。

十二律稍微打量着他半晌,緩緩開口,“樓下有浴室。”

幾鬥擡眼看她,十二律卻率先轉身飛向樓下,“這邊。”梁上拖着一大堆東西費力跟上。

幾鬥一手插在口袋裏,掃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擡腳也跟了上去。

房間裏的荼白雙手拍了拍,深呼一口氣,終于安靜了。

瑪丹娜高貴冷豔的坐在一邊的白色小圓桌上,圓溜溜的貓眼看着抱着一堆東西來到陽臺的荼白,“讓他在外面沒關系嗎?”

雨勢已經慢慢小了,蒙蒙細雨,涼風習習,還稍微有點涼意。

荼白站在椅子上,把那一堆加起來重到不行的東西頗為費力的挂上去,“不然呢?讓他做苦力啊?萬一一不小心把那什麽願望順便許了,那多得不償失啊。”

許願不就是一個念想嗎?在心裏随便想一想,指不定着願望就成別人的了。

綁着繩子的荼白長睫微垂,掩住眸中的思緒。

許願,不過是一念之間。而現在沒人可以驗證你的一念之間,也沒人擋得住。

荼白把所有的東西準備好,閑适的靠在門邊,等着瑪丹娜确認。看着霸占了幾乎半個陽臺的讓她忙活了這麽久的鎖和鑰匙,在燈光下泛着淡淡的冷光,幾滴雨水順着金屬的質感滑下。

眸色淺淺,似乎帶着淡淡的笑意。

其實,她也是個有念想的人。

荼白恍惚間有些失神,看着着一片小小的陽臺,那白色的小圓桌,她想起來會打理一下的小花壇。不由得緩緩的勾起了唇角,被燈光映襯的有些溫柔。

她希望,十二律可以好好的。

無論何時何地。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看文愉快_(:з」∠)_

☆、71

等荼白下樓了,樓下的大大小小都已經大碗小碗的捧着,電視機的聲音絡繹不絕。尤其是梁上,抱着一個碟子,對比起他的身形已經算是超級大碗的面條,一屁股坐在客廳的桌子上,手邊放在遙控器,看着電視差點就笑趴在那碗面裏。

幾鬥長腿交疊,就安靜的坐在她的餐桌邊,不知道在想什麽。

荼白一手插着口袋,緩步走到他面前,把手裏的東西随意一扔,“喏,還你。”

幾鬥伸手穩穩的接住,掌心打開,一把鑰匙,上面精致的寶石流光溢彩。

荼白一轉身極其自然的坐在了餐桌的另一邊,面前就放着一碗稍微帶着涼意的面條。

荼白也不在意,拿起筷子随便攪和了一下,張嘴就吃。

幾鬥眉頭輕蹙,“涼了,熱一下。”

“太麻煩。”荼白嘴裏塞着一大口,腮幫子鼓鼓的,勉強咀嚼幾口才開口說話。

“懶不死你。”幾鬥輕飄飄的睨了荼白一眼,那眸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答複是荼白一個靓麗的白眼。

吃飽喝足,荼白一手撐着腦袋,懶洋洋的揚起嘴角看向幾鬥,眼神稍微有些迷蒙,“你不會打算借住我家吧?”

“可以嗎?”幾鬥聞言,微微挑眉。

荼白笑的更燦爛了,眉目彎彎的看着幾鬥,“當然不行了。”

随後,荼白就靠在門框,懶散的跟着幾鬥揮手。在幾鬥要走的那一刻,她還是開口了,“放心吧,不管我把鎖給誰,最後都一定會回到她手裏。辺裏唯世,空海,還是你,都一樣,別擔心。”

幾鬥眼底倒映出這個好像靠着門框就能直接睡過去的姑娘,紫色的眼眸中透着些許好笑,“聽起來,你還有點委屈啊。”

“不委屈啊,物歸原主而已。”荼白笑着。

幾鬥微微沉默,“我也不是......”

話還沒說完,荼白就直接打了個哈欠,“抱歉啊,太晚了,我要休息了,再見。”

似乎就要把門關上,只是動作忽然停頓一下,荼白又探出腦袋來看着幾鬥,“下次再來找我,直接敲門就行了。再爬牆,我就真報警了。”

這是荼白最後跟幾鬥說的話。

隔天來到學校,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荼白一下子就蹭到了空海那邊,直接在他前桌的位置上坐下眼睛閃閃發光的看着空海,似乎有所圖謀。

空海微微一愣,然後摸着腦袋笑了出來,“我就說你一定會主動過來了。吶,你的蛋糕。”從書桌下拿出包裝的很完整的小盒子,方方正正的擺在荼白面前。

荼白垂眸看向那個蛋糕,毫不客氣的拿起來,笑嘻嘻的看向空海,“那我也給你一件東西吧。”

“什麽呀?”空海還有些好奇。

只是在看到荼白從書包裏拿出來的東西之後,面上爽朗的笑容微微收斂,看起來似乎有些呆滞。知道鎖被塞到了手裏,才恍恍惚惚的反應過來。轉眼看向已經美滋滋吃起來的荼白,“這個怎麽會......”

那皺着眉頭的小樣,好像在斟酌着字句想着該怎麽問出口。

荼白咬着叉子,倒是不介意,“我撿的。”

見空海那一幅難以言說的表情,荼白撇撇嘴,“昨天你都看到了,我們......還挺激烈的。你就幫我給她,說我說的話都是認真的,你讓她自己想想。以後,為了防止暴力事件的發生,最好就不要照面了。”

“對了,最重要的是,”荼白毫不客氣的拿着叉子直接指着空海,“以後我不管別人怎麽樣,我們家十二律,除了我,誰都不準碰。”

空海手裏拿着這把泛着涼意的鎖,看着眼睛深處透着認真的荼白,最終只彙成一個燦爛的笑容,“是!一定送到!”

這一邊,梁上是大包小包的背着,癟着下巴強制淚水不要留下來。

荼白看着那副模樣,止不住的嫌棄,“你那副舍不得我的樣子真醜。”

這句話一出,梁上當場繃不住了,“我會想你的,小十二!”

後面三個字一出,荼白嘴角不由得一抽。

十二律比荼白淡定多了,頗為意外的睨了梁上一眼,唇角難得的揚起,看起來頗為柔和,語氣十分認真,“謝謝。”

送走了膩膩歪歪的梁上,荼白跟十二律站在街口。對着傾瀉而下的陽光,荼白忽然覺得有些紮眼,擡手擋住眼睛。望向靓麗的天邊,忽然輕嘆一聲,“以後,就要恢複我們的二人世界了。”

十二律安安靜靜的坐在荼白的肩頭,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嘴角難得的微微揚起,“不論是幾人世界,我覺得都挺好的。”

荼白微微側過腦袋,對上十二律幹幹淨淨的眼底,忽然就笑了,笑的漂亮。

“那就好。”

這些日子,承蒙照顧。

有些人,能遇見,就已經很好了。

有些時候,你以為世界會變。

但是一覺醒來,就會發現,世界還是那副鳥樣,沒有什麽不同。

從任務世界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大夏天,配着冷空氣。

荼白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鼻梁上架着一個防輻射的眼鏡,電腦屏幕上的數據倒映在鏡片上,不甚清晰。

一頭柔順的卷發被頗有新意的編織起來,卷起的發尾落在肩頭。眼鏡一陣冰涼的反光,長長的睫毛微垂,落下一片陰影。

忽然,荼白的腦袋重重的一點。這才如夢初醒般的稍微有點動作,絲毫不掩飾的伸了個懶腰,再推了一下就要掉落的眼睛。勉強睜大眼睛再次看向屏幕......自從上次偷懶被抓包死活扣了工資之後,荼白就覺得,她一定不能在那樣下去了!

在公司睡也是不錯的!

工作彙報什麽的......“我覺得我做的挺好的,沒有什麽不足。”再次将這話打進報告裏面,荼白不是不要臉,只是實在不想寫什麽改進方式了。弄得好像她真的會改一樣,搞笑。都是套路!

荼白一個字一個字的敲出來,一點精氣神都沒有。

終于按下了“發送”鍵,荼白身心舒暢。

怎麽辦,工作一做完,精神就上來了。

抱着電腦直接走進了公司著名的“躺屍間”,一大片的落地窗,光線不錯,茶水自取,WiFi滿格。荼白随便找個小角落的單人沙發,十分随意的窩進去了。

忽然,瑪丹娜從一個轉角遠遠的走過來,荼白不着痕跡的擡眼看去,揚起嘴角,擡手小幅度的打了個招呼。調整好自己的坐姿,電腦也合上了放在一旁,眼睛發亮的看向瑪丹娜,“怎麽?老板要找我嗎?”

“上次也是巧了才會找到你,你以為他那麽有空啊?”瑪丹娜輕巧的躍上桌面,身後的貓尾悠閑的搖晃着。

荼白聞言,不由得沒好氣的輕哼一聲,“得了吧,因為自己要休假所以延後我假期什麽的......別跟我說你不介意。”畢竟,你可是一只有男朋友的貓,異地戀什麽的。

連看都不讓看一眼......瑪德,顏狗也是有尊嚴的!

瑪丹娜沉默,“那你怎麽不去打他啊?”

荼白氣憤的小眼神瞬間消失殆盡,刷的一下子就別開眼。手指好像頗為糾結的一圈一圈的繞着自己的頭發,撇撇嘴,似是無奈的嘟囔着,“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對上他那張臉,我就把持不住。”

那理直氣壯的小樣......瑪丹娜甩她一臉“沒眼看”的表情。

“那就搬磚吧。”瑪丹娜一直小貓爪就把文件推了過來。

荼白沉默半晌,輕輕的瞄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電腦,想起自己看到一半的劇。在瑪丹娜沉靜的目光下,荼白直接把防輻射的眼睛往腦袋上一推,就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柔順的卷發落在肩上,眉目精致,顏色正好。一雙高跟鞋,一雙長腿優哉游哉的晃蕩起來。

“總部任務:請找回你萌萌噠小彩雀。”

荼白翻看着文件,略微思索,“是畫皮裏面那只妖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的荼白覺得文件都不用怎麽看了,“那就去寒冰地獄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只是一眼望過去,對上了瑪丹娜圓溜溜的貓眼。荼白忽然心中一跳,再次拿起文件翻看起來,“總覺得有詐......”

“有一件事你要知道一下,她改名字了,叫雲豆。”

如此冷靜的語調。

荼白動作一頓,極其緩慢的別過頭看瑪丹娜,得到一個高冷的點頭之後,扯起嘴角看回文件,終于看到了最重要的那一頁。

感覺......胸口中了一槍。

彩雀,雲豆......這真的不是在逗我嗎?

具體任務清單:經歷世界:家庭教師。

原型人物:非人,小唯。

任務內容:小妖彩雀,其在家庭教師中化名雲豆。

任務完成标準:養着彩雀至少一個月,得到原主人的認可,協助彩雀成功化形(附額外獎勵)。

任務執行者:荼白。

任務确認者:瑪丹娜。

看到這個神秘的額外獎勵的時候荼白忍不住微微挑眉,看完之後直接拿起筆行雲流水的簽下自己的大名。

反正不能掙紮,就享受吧。

“這個任務的每一項,拿出來我都可以吐槽很多年。”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一直糾結着,圈養、豢養、包養、飼養這些詞用來搭配小彩雀全部都不合适......腦子有坑想不出合适的動詞,就用“養着”湊合......有合适的推薦一下_(:з」∠)_

看文愉快。

☆、森林的涼意

“你有過人的體溫嗎,有過心跳嗎,聞過花香嗎,看的出天空的顏色嗎,你流過眼淚嗎,世上有人愛你,情願為你去死嗎?”

眼前的濃茶冒着熱氣,朦胧了前人的面容,只有她恬淡的聲音,遠遠近近。三分低落,卻七分輕嘲。又似乎是從亘古傳來的回響,淡淡的飄蕩在空氣中,然後緩緩散去。

卻不知怎麽,就是一縷飄散,落進了心底。

“男人眼裏,只有女人的皮相。”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只知道是白天了,夜幕驅散。清風吹拂,穿透在樹林間那婆娑的聲音沙沙作響,帶來絲絲泥土的氣味。

大片大片的綠色遮掩了天空,覆蓋了地面。清朗的陽光從樹梢叢林間斜射進來,一束束淡淡的光華傾瀉而出。金黃的陽光被繁茂的枝葉切割成無數的碎片,斑駁的落在低處的矮樹上、花草上、泥土上。

一朵清新的無名白色小花生在一叢青翠的繁茂草地上,清晨的露珠還未退,陽光倒映着。小小的花瓣上折射出清淺的反光,清麗又唯美。

稍微帶着暖意的陽光細碎的灑下,緩緩的,一只素白的手掌從暗處伸出。靜靜的攤開手掌,一片陽光落在掌心。

指甲圓潤,指尖青蔥。

忽然,在不遠處一只圓滾滾的小兔子狂奔着。沒有往常悠然自在的形态,就像遇到了什麽生命中的宿敵一樣驚慌失措。小短腿跑的飛快,紅彤彤的小眼神中透露出驚慌和惶恐,只顧着往前跑。

肉乎乎的爪子因為染上泥土稍微有些髒了,白色的皮毛也微微泛黃。

稱得上是一只飽經風霜的兔子。

兔子像是被惡鬼纏身一樣半分不敢懈怠,直直的往前沖,眼看就要踐踏過那株生機勃勃的小白花了。

忽然,紅色的液體噴灑而出,傾瀉在白色的花朵上。脆弱的根莖輕晃,原本純白的花瓣上,豔麗的紅色斑駁,摻着那微微濕潤的露珠,緩緩從花瓣上滑落。

一滴鮮豔的血色,滲入泥土中,毫不顯眼。

風輕輕吹拂,小花微微搖晃。

一雙素色的繡花鞋,踩在頗為濕潤的泥土上,緩緩站定。花紋簡簡單單,本來幹淨又樸素的鞋子已經染上了泥濘。

長裙及地,路過地面的矮矮草地。

俯下身,白皙的手掌碰到那已經倒地不起的兔子。

血液有些沾染在皮毛上,已經微微幹涸,原本柔順的皮毛有些紮手。白皙柔軟的掌心,沒有絲毫停頓和猶豫,直接把它提了起來。

那修剪的幹淨整齊的指甲,不只是沾染上了泥土和灰塵。指甲竟然裂開了,血肉可見,指甲蓋也泛着淡淡的青色。

不似生人。

一棵五人合抱都有些勉強的大樹下,仿若一個受到庇護的小天地。

往日裏花草繁盛,蝴蝶紛飛,只是現在卻是除了花花草草,一派反常的寂靜。

空氣中,泛着淡淡的血腥味。

混合在森林的空氣中,這就是自然,自然的味道。

粗壯的樹根盤根錯節,有一節根莖竟然□□在地面上,蜿蜒盤旋的從地面上生起。粗糙的根部上,已經長起了暗色的青苔,濕濕滑滑的,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菌類。

與這一片天地,渾然一體。

不是绫羅綢緞,準确說來,也不過是粗布麻衣。

樹根上慵懶的斜坐着一個人,裙擺幾乎垂到地面,繡花鞋落在泥土上,頗有節奏的一踩一踩的。松軟的泥土已經被踏出兩個清晰的鞋印,髒兮兮的鞋子旁邊,是幾根骨肉尚未脫離完全的骨頭,血色蔓延。

就像是野獸沒有啃幹淨一樣,鮮血淋漓。

原本應是一身簡單樸素,現在已經完全髒了。她斜斜的靠在粗壯的樹幹上,斑駁的陽光落在身上,襯着這樣悠遠的深林,倒也不失為一副美景。

頭發很長,幾乎就要垂到了樹根上。

一縷發絲落在頰側,目光流轉,紅唇輕揚。只是唇角那一點血色難以忽視,襯得這張精致的臉多出了一絲妖異。

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擡起,垂到手背上的衣衫緩緩拭去那一抹顏色。

指甲的色澤稍稍回暖,不再青白。

荼白的臉色很差,發白,沒有生氣。

卻比先前好了很多,蒼白,好過慘白。

那時候,她睜開的第一眼,就是疼。

明明意識恢複了,卻生生睜不開眼。掙紮許久,終于顫悠悠極其緩慢的睜開了眼。眼前的風景恍恍惚惚,像是蒙上一層薄霧一樣,難以捉摸。腦袋也是昏昏沉沉的......身體虛弱,連動彈一下都是個問題。

就像半截入土的老頭一樣......不,是半截入冰。

幾乎整個下身都結了一層厚實的冰塊,冰涼刺骨。荼白連冷都察覺不到了,只覺得生生的發疼,就是那種從骨髓鑽出來的疼。

指尖微微一動,那覆在上面的薄薄冰層便裂開了。荼白費力的撐起身體,看着身體被厚重的冰塊死死禁锢在其中的樣子。

荼白臉色發白,垂眸看着死死的凍住自己的厚重冰層,睫毛輕顫。

長發徑直垂到了地面上,雙手撐着,衣衫頗為淩亂。

半晌,身邊一聲響動。

荼白輕飄飄的一眼斜看過去,目光流轉,眼角微挑。

那是一只軟萌的小松鼠,小爪子上似乎還捧着什麽。一副偶然路過的模樣,看着荼白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荼白一手撐地,微微側過身子,眸色淡淡。

輕輕的擡手招了招,聲音虛弱,“過來。”

小松鼠魔怔似的就慢慢的跺了過去,絲毫沒有其他動物的警覺。

荼白垂眸輕笑,輕柔的擡手覆上那一身柔軟的皮毛,娴熟的輕撫着,小松鼠眯起眼睛似乎頗為享受。

荼白毫無血色,波瀾不驚。

手上用力,握緊。

一聲短暫卻絕對凄厲的叫聲響起,猛地一灘猩紅的血液潑灑在厚重的冰塊上。

血色沿着清透的冰塊滑下,還帶着暖意。

緩緩的,絲絲涼氣泛起。

荼白涼涼的瞥了一眼,手上沾着血,慢慢的拿起一旁的一塊石頭。

沖着那血色最濃的地方,荼白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砸下去。

一次又一次。

手掌上已經分不清是那只松鼠的血,還是她自己的。她現在的體力已經不足以支撐自我修複了,甚至連一直都修剪整齊的指甲都微微裂開,血絲滲透。

不知道過了多久,荼白都快麻木了,手也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冰塊還是裂開了一條細縫,荼白竭盡全力,手上青筋畢露。

咬緊後槽牙,慘白的臉顯得可怖,眸中似乎閃過一絲妖異的紅光。

到最後,即使算是脫身了,荼白顫顫巍巍的幾乎站不起來。

滿手是血,荼白輕顫着扶着一旁的樹幹,費力半晌才極其緩慢的站起身來。

她的衣服很簡單,卻很好看。廣袖一層一層的,很有層次感。

頭發也很長,幾乎要垂到臀部。

荼白的頭靠在粗糙的樹幹上,臉上幾抹灰并沒有讓她變得邋遢。襯着那一臉蒼白,眉頭輕蹙反而惹人憐憫。

只是當眼簾擡起,瞳孔有一瞬間的異色,一閃而過。荼白若有所察,慘白的手輕撫上眼角,帶着微微濕潤的血色。

虛弱的側過頭看向地面,冰塊已經消失殆盡,似乎從未出現過一樣。

荼白雙手撐着樹幹,深呼一口氣,這才擡起腳緩緩的踏了出去。

感覺腳上灌了鉛,每一步都只挪了幾公分,卻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不奇怪的,腳下一軟,重重摔下。

指尖微微收緊,泥土一些鑽進了指甲縫,荼白察覺不到。

面上卻神情不變,別過頭看向被她一把扔掉的不遠處的松鼠屍體。

它很小,被她一個用力之後,扔在地上就顯得更小了。

鮮血淋漓,你說那一灘是松鼠,肯定是沒有人相信了。

彎腰,稍微費力,一點一點的蹭到邊緣,把它扯了過來。

鮮血混合着泥土,又腥又髒。

軟綿綿的,就搭在荼白手上。

荼白眼簾微垂,看不清她的神色。

手上湊近,混着皮毛,毫無芥蒂。

自從那天起,森林中生物的死亡率明顯增高。

迄今為止荼白除了最基本的,對自身處境一無所知,連這個森林在哪裏叫什麽都不知道。

根本空無一人,好在荼白也不是蠢。本體作為一只狐貍,在森林裏面也是稍微混得開,而且這裏面年歲大點的有靈氣的生物也不是沒有。再加上荼白恢複體力後掐指一算......實在不行還能夜觀天象。

荼白就這樣優哉游哉的坐在樹蔭下,老神在在的模樣。

忽然耳邊傳來樹葉相互摩挲的聲音,無風而動。

枝頭一片青翠欲滴的綠色忽然毫無征兆的滑落,紛紛揚揚,飄向了一個方向。

輕輕的落在泥土上,起風卻不動。

荼白眼簾微垂,紅唇勾起。

最終,荼白還是見到了一點人為的東西。一條馬路,即使十分荒涼。

順着這條看不到頭的馬路荼白走了很久。

也不知道究竟是多久,身後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荼白停下腳步,姿态端莊,擡眼看去,唇角一彎。

作者有話要說: 遇到誰?不用猜了,路人甲。

看文愉快= ̄ω ̄=

☆、原來意大利

這條路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覺得好像一直都沒有盡頭。淺淺的陽光落在身上,似乎都漸漸有了重量。

隐隐聽見引擎聲,荼白腳步站定,緩緩側過身子。眸中剛好映出一點陽光,看向來車,連眼底淡淡的笑意都照映的清澈。

恍若從畫冊中走出來的宦女,從古而來。

那是一輛......看起來挺普通的車,但是包養的很好。

車速漸漸慢了下來,荒郊野嶺出現個穿着這麽古怪的人還能停車,膽子也是不小。

車窗倒映出荼白的模樣,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可就是那一張臉,即使是如今落魄的模樣,也還是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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