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委員長大人
退開一步,讓草壁把東西裝進去。
荼白抱起瑪丹娜,捧在懷裏輕撫着她柔順的毛發,低垂眼眸看起來頗為溫和。只是瑪丹娜擡眼看見的,卻是一雙清銳的黑眸,好像在說些什麽。
其實荼白大概能猜到一些,只是還需要知道細節。
見草壁裝好了櫃子轉過身來,荼白頗為禮貌地笑了笑,把瑪丹娜放在一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這貓似乎頗為嫌棄,甩甩腦袋就朝着客人在的地方走過去了。
全稱都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等草壁終于放好東西直起腰來,擦着腦門上的薄汗一轉身,就看見這人居然把自家坐在那邊的委員長放在一邊反倒是開始做起了果汁?!動作行雲流水,輕車熟路的模樣......草壁只覺得身上的皮肉一緊。
荼白還在專注于眼前的事物,忽然側邊伸來一只大手,一把把她手上的東西攬下。一下子就把荼白擠開了,荼白還來不及說些什麽,就看見草壁神色看起來戰戰兢兢的,眉頭緊蹙特別認真。
荼白不由得覺得好笑,雙手擦了擦身上的圍裙,彎起眼眸,“怎麽了?不喜歡果汁嗎?我可以換一種。”
最後,被一臉凝重的草壁似是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毫不客氣地趕出了前臺。
真是奇怪......這明明是她的地盤。
看着草壁忙碌的背影,荼白嘴角習慣性地微揚,從進門原來就是幹淨溫和的眼眸深處忽然染上些許戲谑,似笑非笑的模樣看得人心裏癢癢的。
轉身閑閑地摘下/身上的圍裙,随手抄起一本菜單,一轉身又是一臉正經的模樣。
越靠越近,越看越清晰。明明還沒有走到跟前,他那種莫名強大的氣場還是這樣壓人。
身子颀長,擡手随意地搭在沙發沿上,另一只手逗弄着她家的小鳥兒,手指骨節分明,單單看起來就很是漂亮。斜斜地依靠在沙發背上,帶着絲絲的慵懶,還有不經意間的清銳。
一雙淩厲漂亮的丹鳳眼,深邃狹長,一眼斜過來就讓人腿軟。細碎的黑色短發稍微有些長了,稍稍落在額前,輕輕地擋住了些許眉眼,卻擋不住眉眼中的銳氣。
讓人難以忽視的人。
十米之內仿佛撤開一個碩大的無色屏障,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長發披肩,徑直垂到了腰部的位置,素着一張臉,看起來既親切又溫和。如果肉眼可見的話,那荼白就是毫無障礙甚至一點都沒有停頓地穿過的人,面不改色。
只是跟高貴冷豔一直坐在那裏的雲雀公子比起來,就像是來自兩個不同的時空一樣。
淩厲的眉眼之間帶着一股泠泠的冷意,狹長的鳳眼一眼輕飄飄地睨過來,讓人身體一蘇卻又心裏打顫。
荼白揚起一抹清麗的笑容,微微點頭示意,“要濃茶還是果汁?”
這一句話出來,一股娴熟的感覺就油然而生,好像以前就是相識。
可是随之而來的,是一股淩厲的寒風,金屬制的寒光似乎在眼前一閃而過,只能看見依稀的殘影。
氣勢洶洶,頰邊的一縷碎發率先揚起,好像下一秒,整張臉就會迅速破相一樣。
躲不及時,措不及防。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上一秒還是威風凜凜,下一秒千鈞一發之間那個攻勢淩厲的浮萍拐就堪堪停在荼白的臉頰側邊。只差一點就蹭上了那白皙細膩的臉頰,絕對會破相的。
那縷揚起的發絲還沒有來得及落下,輕輕緩緩,稍稍落在了那反正寒光的浮萍拐上。
鏡頭拉近,這才看到是一只素白的手。直直地握住浮萍拐的另一端,看起來平平無奇,沒有一點點用力的感覺。
卻是穩穩地握住了這金屬制的一端,分毫未進,看起來十分輕松。
他冷哼一聲似是不屑,荼白也順便松開手,“這是來在測試我的速度和力度?”
“當然不是。”姿态随意地把武器收到蜜/汁空間裏面,語氣之中毫無掩飾的嘲諷,姿态閑适地坐下。
看到遞到他面前的菜單,即使眉眼之間掩飾不住的嫌棄,卻還是輕嗤一聲,擡手一把接過。骨節分明,很好看,像是白玉的質地一樣。随意地翻看着這她的菜單,肩上的外套好像怎麽也不會掉下來,一只可愛的小黃鳥這時候也十分乖巧的一躍而上,安靜可人。
白襯衫,黑色外套挂在肩上,臂膀上還別着一塊紅色的布,上面的字荼白有些看不清。就是單單地坐在那裏,就是一二不容別人忽視的存在。分明是一樣的制服,穿在他身上就顯得冷冽又鋒利。
在荼白他進門的那一瞬間,這個少年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刃一樣直直地朝着她飛了過來。一個眼神而已,就頗為攝人。
其實對于雲雀,荼白最喜歡的不是他那捉摸不透的暴脾氣,而是狹長深邃的丹鳳眼,眼角微挑,眸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冷意。
斜斜地依靠在她的沙發背上,嚣張地一動不動,似是打量地睨了她一眼,張揚又高傲。
然後就若無其事得收回了目光,似乎在他看來,面前這個人的吸引力還沒有自己手邊的這只小寵物可愛。
明明是那張和風頗為相似的容顏,脾氣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面上也是帶着淡淡的不屑和漫不經心,“你已經完全沒有戰鬥力的價值了,現在跟路邊上買肉包子的草食動物沒有一點差別。”
聲音透着一股冷冽,“現在一個草食動物在這裏賣這種東西給其他草食動物的行為真是蠢死了。”
似乎是對她的不滿,似乎還隐約帶上一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反正脾氣一上來,這個看起來東方氣息十足的冷美人就沒有一點想要抑制的意思。
從不為難自己。
一甩手,手上還拿着的菜單忽然一下子就砸在了桌面上,沒有制約自己的力道,聲音大概連門外的幾個人都聽見了。
荼白覺得自己的桌子都要傷殘了......力度不小,整本菜單在桌面上迅速地滑過。
荼白心中長嘆一聲,擡手接住。
輕輕松松,拿起來放到一邊,雙手依舊淑女地放在膝上,挺直腰板。端坐在他的對面笑容可掬,又似乎有些無奈,“只是輸給你,不代表我贏不了其他人啊。”
“而且,”稍微歪着腦袋看着斜坐在對面的冷美人,眉目彎彎,“搬過來不好嗎?雲豆也很想你。”
絲毫沒有被順毛的感覺,雲雀冷冷地睥睨了荼白一眼,眼角微挑,“閉嘴。”
荼白稍稍一愣,随即緩緩笑開,妥協道,“好。”
長發低垂,斂眉輕笑的樣子怎麽看怎麽純良。
雲雀見她這個模樣,反倒是緊緊地蹙起了眉頭,随即想起什麽一樣嫌棄地別開眼。依舊是逗弄着手上的鳥兒,看都不看荼白一眼,卻還在問她,“你把全部的都帶過來了?”
荼白見此,不由得笑彎了眉眼。這裏的鳥類這麽多,偏偏親近他的是它。
“并盛是你的地盤,把它們全都帶過來我才放心。”
雲雀輕嗤一聲,卻沒有反駁,微微揚起下巴,神色淡然。
“你看,最親近你的果然還是雲豆。”
所以說,她沒有判斷錯誤。
荼白揚起嘴角笑得輕輕淺淺,開口率先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與先前給他的回答一樣,“我們只是住得近,不是群聚。”
只是剛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才不是群聚。
荼白走到一邊滿牆的書櫃上,從一個做工精致的小盤子中拿出一點飼料,随手一招,一只鳥兒落在她修長白皙的手上,腦袋一點一點地吃着飼料。姿态娴熟,舉手投足之間都帶着一點珍貴和熟悉。
長發垂到腰際,俏麗地站在書架前。
瞬間,小小的掌心上聚集了好幾只鳥,擁擠地擠在一起找吃的。
見此,雲雀不由得冷哼一聲,狹長的風眸中掩飾不住的不屑。垂首看見依舊蹭着自己指尖的這一只,深邃的鳳眸不由得放緩了顏色,毫不客氣地徑直擡手,對着荼白似乎在索取什麽。
頤指氣使的。
荼白看見着掌心朝上的手掌,不由得覺得好笑。卻還是了然地轉身拿起書架上放着的飼料,抓一把放在他的掌心上。
他喂養着,不分出絲毫的注意力給她。所以,最後還是荼白率先開口,稍微側過頭問他,“所以,你是來找我還是來找雲豆?”
雲雀輕嗤一聲,身子後仰靠着椅背,漫不經心地擡腳,很是肆意地放在了她挑選出來的桌子上,“你說了,并盛是我的地盤,你覺得呢?”
姿态張揚,微挑的眼角一眼斜過來,先不說氣場如何,便是這一抹顏色,就足以讓人動容。
荼白微微一愣,“不會吧,保護費?”像是意外。
雲雀十分高貴冷豔地點頭。
訝異過後,荼白面上再次挂上絲絲笑意,“那我給了你保護費,你會保護我們嗎?”
語氣如常,就像是尋常地發問一樣,沒有絲毫多餘的東西。
雲雀擡眼,涼薄地盯着她半晌,最終冷哼一聲,“草食動物才需要被保護。”
滿是不屑,還有猛地轉過頭代表的拒絕。
“我是啊。”荼白卻斂眉輕笑出聲,承認得毫無壓力,“我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雲雀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忽然自己的指尖傳來一個柔軟的觸感,蓬松柔軟。一垂眸,對上一雙黝黑圓溜溜大眼睛,一眨一眨的似乎會說話。
幫着別人說話。
雲雀面色如常,擡手輕撫,沒有說話。
他不答應,就是真的不答應。
荼白也不介意,起身走向收銀臺的方向,“好吧,等我一下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修文修到身體被掏空[二哈][二哈][二哈]
看文愉快,謝謝爸爸們還願意多看我一眼(一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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