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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倒是沒想到商謹言就這麽幹脆利落的幫她,連多餘都沒問,她愣怔着看商謹言走出門。張了張嘴,随即阖上。
瞬間心情複雜。
她以為上一次之後,商謹言肯定恨死她,總要她求個幾天的情商謹言才肯幫忙。大大出乎意料,商謹言也太給力了。
簡直做夢一樣,好事吧嗒就掉她頭上了。
雲裏霧裏,跑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陳夢盯着自己。
視線依舊模糊,她不知道多久能徹底恢複。
裏面的自己真不算好看,商謹言到底看上她哪裏了?
電話響了起來,陳夢快步出去找到手機接通,“我是陳夢。”
“我是商深行。”商深行說,“你去哪了?醫生說你早上就出院了,搞什麽?”
“你大哥來了。”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草,他真來了?”
陳夢:“你和他說了?”
商深行:“嗯。”
敢情商謹言全都知道,應該是已經找到了靠譜的人。
“謝謝。”
商深行內心真是日了薩摩耶,他也沒想到就那麽一件事,商謹言把他訓到天亮。今天還直接過來,這倆人分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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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這些虛的了,那我繼續睡覺。”
挂斷電話,陳夢坐在沙發上捧住臉深吸氣,發短信給商謹言。
“注意安全。”
商謹言沒回應。
陳夢靠在沙發上,商謹言不讓她離開,她還真不敢走。
當年她劉成去販毒,她知道的時候已經聯絡不上劉成了。琳琳手術在即,他沒籌到錢卻把命搭進去了。
陳夢一直不想因為琳琳去求商謹言,當年那個案子轟動全國,商謹言所在的單位是直接參與。商謹言之前一直不知道陳夢認識的劉成是那個參與過販毒死在他手裏的人,所以那天在醫院說出來他才會勃然大怒。
陳夢把臉埋在手心,心髒鈍疼。
她清楚的知道所有事,讓商謹言幫琳琳,這太難了。
可現在除了商謹言,陳夢也不知道還能去求誰。
下午三點,陳夢半睡半醒之間聽到開門的聲音,她立刻就坐起來。房門從外面推進來,商謹言走了進來,逆光他的身影模糊。
陳夢眯了眼睛,握緊了手。
不知道該怎麽問。
商謹言沒穿外套,本就拎着進門就順手扔到桌子上,看向她,“怎麽沒睡?硬撐着好玩?”
陳夢站起來揉了揉眼睛,“睡不着,怎麽樣?有結果麽?”
“不好說,我找了朋友幫忙,把資料給過去了。”
房間內窗簾拉上了一層,房間內有些暗,他打開了燈。
讓她睡,她還等着幹什麽?只嫌自己臉上的黑眼圈不夠大。
“靠譜麽?”
“你覺得我靠譜麽?”商謹言從床頭的冰櫃裏取出兩瓶水,遞給陳夢一瓶,說道,“要覺得我不靠譜你換個人?”
這話刺刺的,他靠近的時候陳夢聞到酒味,他喝酒了?陳夢接過水,“信任你,只是有些擔心孩子。”
商謹言擰開水瓶仰頭灌了一大口,多餘的水珠順着他的下巴滑下,他擡手擦了下。喉結滾動,陳夢移開眼。
嗓子有些幹,咳嗽一聲,說道,“謝謝你。”
商謹言喝完水,擡手把瓶子扔進垃圾桶,擡腿勾過椅子坐下。他挽起毛衣袖子,姿态懶散,盯着陳夢看了幾秒,他擡手示意,“過來。”
陳夢想不動來着,看了看商謹言的臉,站起來放下水走了過去。
商謹言坐姿端正,有種審犯人的莊嚴感。
陳夢走到他面前,猶豫片刻蹲下去手放在他的膝蓋上,“你恨我麽?”
商謹言擡手碰了下她的臉,目光沉下去,“因為他死在我手裏,你才要騙我?”
陳夢搖頭,“不是,他該死,不能讓別人為他的錯買單。”
“為什麽?”
陳夢抿了抿嘴唇,看着商謹言的眼,半響後開口,“你對我好。”
短暫的沉默,商謹言起身拎起陳夢大步走到床前把她扔了上去,陳夢摔的七葷八素,還沒回過神商謹言就俯身壓了上來。他高大的身影小山似的,壓的陳夢不能動彈,也喘不過氣。
“商謹言?”
商謹言手指壓在她的脖子上,“陳夢,你永遠有本事激怒我。”
陳夢仰着頭看他,他的手指他的身體他的呼吸都很有壓迫性,陳夢欠他的太多了。“那你還要我麽?”
商謹言壓了下來,火熱的唇舌攻城略地。陳夢抱着他的脖子,她很難回應的上商謹言的節奏,他太激烈了。
陳夢弓着腰,想要離開商謹言。這太刺激了,她想要尖叫出來。商謹言的手已經順着她的腰探了進去,他的手指微涼。
陳夢短促的驚叫,商謹言咬着她的脖子,硬生生□□去一根手指。
陳夢想要蜷縮起身體,卻被他頂開了腿,她不得不張開了腿。
商謹言拉過被子把他們兩個蓋了進去,硬脫着陳夢的衣服。他就不能跟陳夢客氣,不能給陳夢太多的選擇權。這個人骨子裏帶着賤,給多了自由,她就想上天。
比起上一次,商謹言盡管是喝了酒,依舊多了一些耐性。他會用手指做前戲,陳夢受不了他這樣弄,簡直是祈求,帶着哭腔,“直接來吧,商謹言。”
商謹言堵住了她的嘴唇,半響後又加了一根手指,他吻着陳夢的臉頰到耳朵,“你想疼?”
粗粝的指腹刮在柔嫩的肌膚,陳夢一陣陣戰栗,“商謹言……”
商謹言分開了她的腿,拇指輕撚着又親她的臉和脖子。陳夢簡直要瘋了,無法抑制身體的本能反應,腳趾繃直,她抓着身下的床單,“我不怕疼。”
但是怕這種感覺,太瘋狂了。
商謹言脫衣服的速度很快,他掀開被子伸手取了酒店床頭的避孕套包裝打開。進行到一半的事突然停止,陳夢身體不上不下的空着,剛睜開眼商謹言摟起她的腰就挺身頂了進去。
陳夢失聲尖叫,商謹言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加快了攻勢。
如果說前兩次是泥石流,這次就是海嘯。海水濤濤覆頂而來,陳夢連救命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拍死了。她抓着商謹言的手臂,哭的聲音破碎,“商謹言。”
商謹言不換姿勢,一幹到底。
等他洩出來,陳夢身體都散架了,她趴在床上目光渙散,急促的喘氣。半響是回不過神,商謹言拿掉套子扔進垃圾桶。
他靠在床頭點了一根煙,深深吸着。
陳夢腦袋裏一片空白,有些恍惚。
“如果商深行不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是一直就不告訴我?死也扛着?”
“我不敢給你打電話。”陳夢閉着眼,聲音因為剛剛激烈的性-愛而沙啞,“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過多的牽扯只會讓我放不下。”
“真話?”
陳夢咬了下嘴唇,點頭,“真話。”
商謹言按滅煙頭,把陳夢撈到懷裏,他凝視着陳夢的臉。“你愛我?”
陳夢心髒驟然收緊,睜開眼盯着商謹言,商謹言蹙眉,“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說,我不會生氣。”
陳夢還是沒說話,商謹言臉色很差,有些不耐煩翻身把陳夢壓在身下。“回答這個問題有那麽難?”
陳夢張開嘴也沒發出聲音,确實很難。
“對我有感情,以後就好好跟我處。沒感情,就為了你朋友孩子的事想求我辦事,今天做完你想滾就滾,以後不再見面。”
陳夢掐了下手心,“愛。”
商謹言聽着這話怎麽還不那麽舒服呢,蹙眉,“你可以不用騙我。”
陳夢擡手摟住他,把臉壓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閉上眼,“我就談過一個男朋友,是你。商謹言,我不是沒心。”
她柔軟的身體小小一團縮在懷裏,胸前柔軟頂着他,商謹言是男人。
他吻着陳夢,半響後才松開,“陳夢,那記住了,我是你男人。現在是,以後也是,再騙我,我保證你下半輩子都不會好過。”
順理成章的做了第二次,結束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陳夢蜷縮在他懷裏睡了一會兒就餓醒來,她動了下身體,瞬間疼的她想罵街。
身體像是被重卡碾壓過,四肢五骸都在叫嚣着一個字累。
商謹言起身打開了床頭燈,驟然的燈光讓陳夢睜不開眼,她擡手擋在眼前。商謹言起身穿衣服,他套上毛衣,撿起陳夢的衣服遞過去:“洗澡出去吃飯。”
“嗯。”
陳夢接過衣服,扯上去被子蓋住自己。
商謹言看了眼她露出來的肌膚,轉身進了浴室。
他洗的很快,很快就頂着濕漉漉的短寸走出浴室,他的手機在桌子上閃爍,有個短信進來,他過去拿起手機,沒回頭,“去洗澡。”
陳夢抱着一堆衣服裹着大外套撇着腿進了浴室,商謹言又看了一眼。蹙眉,剛剛沖動多做了一回,應該不會出問題。
陳夢去洗澡。
商謹言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蹙眉拿着手機解鎖看信息。
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他挑了個比較急的回過去。
陳夢洗澡出來商謹言已經穿戴整齊靠在沙發上抽煙,滿室的煙味,熏的陳夢咳嗽起來。商謹言站起來走過去打開窗戶,順手把煙頭按滅,手機裝回口袋,“好了麽?”
随後視線就凝在陳夢的小光頭上,剛剛做的時候她戴着帽子。現在她帽子拿下了,一條猙獰傷疤蜿蜒十分刺目。
陳夢接觸到他的視線,臉瞬間煞白,連忙去找帽子。越想找越找不到,慌的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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