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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商謹言小□□歲,除了眼神世故,身上是真看不出半點成熟女人的樣子。商謹言到底還是斂了脾性,“你再蹦?松手。”
這一通鬧毫無意義,他平白生了一肚子氣。
“之前的事我們說的清楚,琳琳是琳琳,我是我,不管她是誰的女兒我們都不能扔了讓人渣去禍害她。”陳夢一頓,“這事你怪我,好。你的脾氣說上來就上來,你把我折騰的半死,你提上褲子就走,這也是我的錯?”
商謹言一把捂住她的嘴,蹙眉,“回房裏再說。”
陳夢眼圈刷的一下就紅了,心裏哽着,咬在他手心。
“你欺負我……”
商謹言看她那臉,就松開了陳夢。“琳琳還在外面呢,回房間。”
陳夢退後兩步,仰着尖尖的下巴,“你是我男人,我遇到事不依仗你我依仗誰?我去依仗別人麽?”
陳夢壓抑了這麽久,又喝了點酒,脾氣就上來了。
“商謹言,殺人不過頭點地,沒你這麽侮辱人的。”
商謹言皺眉,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重重放下杯子,“你還有完麽?”
“你不信我!”
商謹言一手拎着陳夢一手去開門,“回房間說。”
陳夢蹲了下去,“若是追究過去,算一輩子也算不清楚。”陳夢皺眉,心裏堵得慌,“那些爛債結婚前就存在,你又不是不知道。”
商謹言動作一頓,陳夢已經蹲到了地上。
“你就是想找借口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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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謹言打橫抱起陳夢快步出了廚房,大步往樓上走。
琳琳聽到争吵聲開門出來,“阿姨?”
“她沒事,你回房睡覺!”商謹言上樓踢上房間門,把陳夢按在小沙發上,退後兩步坐到床邊點了根煙,深吸煙霧。
他凝視着陳夢,“我要想離婚,何必結婚呢?”
他又不是有什麽非結婚的理由,他結婚就因為她是陳夢。
陳夢低頭不說話,商謹言抽完一根煙,“這是最後一次,不管你說的真話還是假話——”
“你還是不信——”陳夢急促的咳嗽起來,商謹言按滅煙頭過去打開了窗戶,散着煙味他過去拍着陳夢的肩膀,“你閉嘴吧,我不信你能坐到這裏?”
他勁兒大,陳夢差點被他杵的吐血。不過心也落了地,她确定商謹言不會再提離婚。
抿了下嘴,“你能把我拍死。”
商謹言咬牙,放輕了動作,“拍死就安生了,吃藥麽?”
陳夢搖頭,也止住了咳嗽,商謹言走回去繼續坐她對面。
她的臉微紅,一雙眸子水潤,他們對視了一會兒,陳夢先移開眼,“怎麽這麽突然去見你爸媽?”
“哪有結婚不見父母的道理?明天中午去我家,晚上去你家。”
陳夢想了想,“我現在這麽難看,合适麽?”
商謹言看她,從帽子看到鞋子,又看上去。
“你這麽難看我也娶了。”商謹言擡手又借了一顆襯衣扣子,“後天找個時間兩家人吃個飯,商量下婚禮流程,盡快辦了。”
陳夢愣住,“啊?”
“啊什麽?”
陳夢指了指自己的頭,“我這頭發怎麽辦?”
“戴假發或者就這樣,我們都是普通人,婚禮就親朋好友吃個飯,沒那麽講究。”
一輩子就一次婚禮,陳夢不想這麽醜出席。
可現在她和商謹言還談不到一塊去,先別說了,回頭再慢慢商量。
商謹言站起來,“你先去洗澡了,要睡就先睡。”
陳夢還坐着,商謹言看了她一眼,拿了睡衣進浴室。
陳夢搓了搓臉,做夢似的。
坐了大約二十分鐘,浴室門打開,商謹言走了出來。他穿着睡衣,手裏還拿着條毛巾,頭發濕漉漉的。
陳夢看過去,商謹言蹙眉,“怎麽還坐着?”
陳夢喉嚨有些幹,咽了下。
“嗯。”
起身去浴室,腿麻,陳夢咬牙忍了。
走進浴室洗澡的時候,她想商謹言今天不會還想做什麽吧?他只有在做之前脾氣會變的好。
商謹言盡是些粗暴手段,陳夢真不喜歡和他做。
難怪他這麽多年一直沒談女朋友,可能最大原因還是他脾氣差,那方面技術太差。陳夢磨磨蹭蹭的洗澡,洗完發現沒浴袍也沒帶睡衣。
房間裏的浴巾下午拿去洗了,還沒收回來。
陳夢愣怔了幾秒,默默看向門口。
她還沒換洗衣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陳夢抿了抿嘴唇。深吸氣,開口,“商謹言?”
外面沒回應,陳夢咳嗽一聲,又鼓起勇氣喊道,“商謹言?”
“怎麽了?”
腳步聲,随後近了,他要開門陳夢立刻抵住,“先別開,幫我拿件衣服。”
商謹言也是一愣,随即反應過來。
“在哪?”
“衣櫃最裏面的一格,随便拿個睡衣。”
腳步聲遠了,陳夢按了按眉心,她真是喝多了。
太久沒喝酒,一碰就暈麽?
沒一會兒,他走過來敲門。
陳夢把門開了一條縫,商謹言把睡衣和她的內褲遞了進來。“洗澡記得帶衣服,腦袋忘樓下了?”
陳夢:“……”
旖旎氣氛全消散了,她接過衣服關上門。
穿上,臉上那點熱氣也沒了。
出門看到商謹言靠在床頭一邊抽煙一邊看書,他當年讀的軍校,順理成章進了部隊。如今退伍回來,放棄了上面安排的單位,經商,他是徹頭徹尾的門外漢。
別人看他大刀闊斧的做決定,每一步都是賭。只有他自己知道,熬夜看資料算概率。投入盈利,他算過多少遍,謹慎的如同拆炸彈。
陳夢出門就找帽子,商謹言看她的頭。
已經長出一些發茬,不過仍是個小光頭。
按滅煙頭,把手裏的資料書放下,“晚上也戴帽子?”
陳夢找到一個粉色的帽子戴上,從另一邊上床,“嗯。”
“晚上戴帽子幹什麽?”
陳夢躺下去就迅速的拉被子蓋住自己,“我不喜歡光頭。”
商謹言伸手把她的帽子拿掉,“你也不嫌難受?”
陳夢連忙擡手捂着腦袋,瞪大眼看他。
“不難看,睡吧。”商謹言把帽子放在一邊,關了大燈,留一個臺燈,拿起書,“我以前就是光頭,沒什麽可自卑。”
陳夢在他面前就沒敢摘過帽子,商謹言沒覺得她光頭有多難看,臉還是陳夢的臉。少了頭發而已,不至于在床上戴帽子。
陳夢拉過被子蓋住頭,商謹言沒碰她,陳夢閉上眼,只有很輕的翻書聲。
她原本還想也許會發生些什麽,結果沒多大一會兒就睡死過去了。
翌日,她是被商謹言叫醒。
商謹言背對着她穿衣服,他動作很規整,“八點的飛機,你快點。”
陳夢下床打開衣櫃取出衣服要走,商謹言系扣子的手一頓,盯着她的胸口。
陳夢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頓時懵逼了,扣子什麽時候開了一顆,胸口大開。臉刷的一下通紅,連忙捂着睡衣快步往洗手間走。
商謹言收回視線,陳夢的胸并不大。單看胸是沒什麽看頭,可陳夢皮膚白,增加了幾分□□。
摸了摸鼻子,站起來把襯衣塞進皮帶裏。找了一件墨綠色的毛衣套上,穿好衣服,他整理襯衣領口,這才往門口走。
“你快點下樓。”
陳夢在洗手間裏應了一聲,商謹言下樓視線一掃,從落地窗玻璃看到商深行的跑車開進了院子。
他微一蹙眉,進廚房把法棍切段塞進烤箱裏,調好溫度去取出牛奶。
商深行進了門,商謹言拿出兩個杯子。倒着牛奶,看商深行急匆匆往樓上走,開口,“深行?”
商深行聽到聲音一頓就回頭:“啊?大哥?”
商謹言放下牛奶,走了出去,“什麽時候回來的?”
商深行雙手插兜,偏了下頭,“剛到s市,困死了,上樓睡覺。”
“吃早飯吧,吃完再睡。”商謹言往廚房走,道,“晚一會兒我和陳夢回d市見爸媽,你要一起麽?”
商深行嘴角抽了抽,跟過去,“我不回了,最近很忙。”
商謹言:“喝什麽?”
“水。”商深行過去拿了一瓶水,擰開灌了一大口,眼珠子轉了轉。他實在想象不到,陳夢和商謹言在一起過日子是個什麽樣的場景,可這兩個人還真結婚了。
簡直可以列為世界未解之謎了。
烤箱盯的一聲,商謹言過去拿出了盤子。
“結婚結的這麽突然?”商深行還是沒忍住,他拿叉子紮了一塊面包,也不去餐廳,靠在流理臺上咬着。面包的香氣融在空氣中,他看了眼商謹言,“不辦婚禮麽?”
“回去就是商量婚禮的事。”商謹言端着盤子往餐廳走,商深行斜靠在廚房門口,打量商謹言,“那我這幾天還住在你這裏。”
“正好。”商謹言過來拿牛奶,指了指琳琳的房間門,“陳夢從k市帶回來的孩子,你負責照顧。”
商深行:“……”
要不要臉!
商謹言拉開餐廳的椅子坐下,說道,“還吃麽?”
樓梯處響起了腳步聲,商深行看過去。陳夢從樓上下來,她戴着很厚的眼鏡。商深行差點嘲笑出聲,視線一轉對上了商謹言的目光,撓撓頭,“你們吃吧,我上樓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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