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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幹什麽?”
陳夢聽到了開門時,她跺着腳打哆嗦,“怕打擾你家人睡覺,出來打個電話沒穿外套。”
“等着。”
陳夢聽到急促的腳步聲,很快門就打開她一頭沖了進去,商謹言伸手拎着她的後領,關上門摸了摸她的臉,“這邊隔音很好,你在客廳打電話沒人能聽見。”
溫熱潮濕的水汽撲面而來,陳夢這才注意到商謹言的穿着,他裹着浴袍臉上還有泡沫,頭上濕漉漉的水。
“你怎麽這樣出來了?”
“洗澡。”商謹言一手拖着陳夢,踩着拖鞋大步往樓上走,語氣很沉,“洗一半聽到電話聲就出來了。”
陳夢看他的臉有些好笑,轉而抓住他的胳膊,“要不一起洗?”
話出口,陳夢自個都想找個地縫鑽。
若是三年前,她大可以這麽調-戲商謹言,可現在,商謹言會動真格。陳夢摸了摸鼻子,咳嗽一聲,“我開玩——”
“好。”陳夢瞪大眼,商謹言快步往樓上走,“過來。”
陳夢有些走不動道了,商謹言走到卧室門口回頭看她,黑眸帶着笑意注視着她,“怕了?”
怕什麽?
陳夢心一橫走了過去,一直走到他身邊,“誰怕!”
商謹言拉過陳夢,關上了身後的門。
“去拿換洗衣服。”商謹言進了浴室,氤氲熱氣湧出,潮濕帶着香皂味道。商謹言千年如一日,只會用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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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夢打開行李箱拿衣服,商謹言打開了花灑,水聲從裏面傳出來,他開口,“剛剛你給誰打電話?”
陳夢拿着內衣的手一頓,抿了抿嘴唇。
“我那邊的媽媽。”
“進來。”
陳夢走到浴室門口,探頭看了一眼,裏面霧氣濃厚。
她沒看清楚。
下一瞬間,肩膀一緊就被拎了進去。
她剛要回頭就看到商謹言□□出來的大片小麥色肌膚,他的手臂橫在陳夢的脖子上,碰了碰她的臉,“人和人相處需要緣分,沒緣強拉也拉不到一塊。何必哭?”
若不是顧忌陳夢,商謹言連沈冰都懶得應付。
結婚畢竟是大事,陳夢得有娘家人。雖說他們兩個人的婚姻關別人屁事,但她沒有親人難免不好看,恐怕別人的話也不好聽。
老房子的浴室不大,熱水飄過來,陳夢的衣服被打了半濕。她身後又是溫熱的男人軀體,貼的太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房間內熱水緣故,陳夢臉紅心跳呼吸困難。
“你都知道?”
“從我的房間窗戶可以看到門口。”商謹言解她的衣服,低頭濕潤的吻落在她的耳朵上,嗓音低啞,“以後有事和我說。”
陳夢脫了毛衣裏面就是內衣,她默默望天,怎麽就腦抽提出這個要求。
洗個屁的澡。
商謹言拿過她的換洗衣服放在一邊,陳夢又開始胡思亂想,神游天外。這內衣還用得着麽?一會兒恐怕連睡衣都用不着。
“你轉過頭,別看。”
商謹言走到花灑下沖頭上的泡沫,真轉過了身。
陳夢匆匆脫了衣服,商謹言開口,“我這裏沒浴缸,湊合着用吧。”
陳夢的臉通紅,雖然他們做了不少回,可這麽見還是第一次。
商謹言回頭,陳夢立刻跑過去推他肩膀,“轉過去。”
商謹言轉身把陳夢抱在懷裏,低頭吻住了她的嘴唇。
熱烘烘的浴室,頭頂是嘩嘩的水聲,他的吻潮濕溫熱糾纏着她。陳夢攀住商謹言的脖子,仰着頭和他唇舌交纏,抵死纏綿。陳夢有些想哭,緊緊抱着商謹言。
商謹言松開她的唇,抹了一把陳夢臉上的水,把她的帽子摘掉扔到了洗手臺上。撫摸着她的肩膀和脊背,陳夢很瘦。
皮膚白皙,和他的肌膚是兩個明顯的色號對比。
“沒沐浴露。”他的嗓音沉啞,陳夢已經感覺到他的身體變化,就不該這麽撩。商謹言的定力,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不用了。”
熱水在他們之間流淌,商謹言抱起了陳夢轉身放在洗手臺上,陳夢低頭就看到了商謹言精悍的腰身。繼續仰頭,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商謹言。”
“嗯?”
商謹言親她,陳夢抱住了他,小心的回應。“溫柔些。”
商謹言的動作一頓,擡眸看她,漆黑眸子情-欲翻湧。
陳夢親他的下巴,商謹言不留胡子,不過會有胡子的殘留硬茬。
“嚴哥。”
那時候他叫嚴謹,陳夢可以肆意的撩他。那時候,陳夢什麽都不用想,她可以肆無忌憚,可以不管不顧。
那時候他們什麽都沒有。
現在他們越來越好了,卻不敢再任性。
商謹言親着她,親到小腹,他擡頭,刮了下陳夢的臉頰。“不舒服告訴我。”
陳夢在這件事上第一次嘗到甜頭,她低低的呻-吟,抱住商謹言。商謹言漱口,随即吻住陳夢,摟着她大步往外面走。
“去床上。”
他的嗓音低沉,是世界上最好的催0情0藥。
陳夢被壓到床上,她迷迷茫茫看着頭頂的男人。
直到他進入身體,陳夢身體一陣陣戰栗,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頭腦一片空白,張了張嘴,商謹言俯身吻住了她,一直壓到底,離開陳夢。
“舒服麽?”
陳夢舔了舔嘴唇,她不敢動,商謹言低笑聲落入耳朵,“傻了?”
聲音和胸腔共鳴,陳夢聽起來嗡嗡的。
她不知道商謹言可以為自己做到這一步,她跟着商謹言的呼吸,試圖翻身。商謹言按住她的肩膀,“幹什麽?”
陳夢蠕動着要翻身,商謹言退出去一些把陳夢翻到身上,陳夢咬牙坐下去把手抵在商謹言的胸膛上,她低頭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喘息着,“你愛我麽?”
商謹言沒說話,沉沉黑眸靜靜看着她。
“你愛我麽?”陳夢又問了一遍,她跪在商謹言身上,看不清商謹言的臉。
“我們已經這樣了,能不愛麽?”
這個位置進的實在太深,她不敢再動,手還按着商謹言的胸膛,俯下身抱住他的脖子,“商謹言,等我身體好了,我們生個孩子吧?”
短暫的沉默,商謹言翻身把陳夢給壓在身下,熱烈的吻住了陳夢。
事罷,商謹言簡單的清理,把陳夢擁入懷裏。
床是單人床,兩個人睡是有那麽一些擠,陳夢蹭到他的腿,把腳踩在他的膝蓋上。陳夢素來是得寸進尺的人,商謹言對她好一分,她就敢要十萬分的好。
閉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商謹言是被凍醒,扯了兩把被子沒扯回來,睜開眼看到面前把腿架他脖子上的女人。頓了幾秒,商謹言不禁想前一段時間也沒見她這奇葩睡姿啊,怎麽現在放開了?
她把自己纏的蟬蛹似的,倒是把商謹言晾在了外面。
商謹言把陳夢放正,拿過手表看時間。
早上六點,起床從櫃子裏又拿了一床被子還沒躺下去,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商謹言連忙拿過睡衣穿上,過去開門。
“首長在樓下等你。”
商謹言蹙眉,“什麽事?我爸起這麽早?”
“你先下去吧。”
商謹言若有所思,能是什麽事?關上門匆匆下樓,父親穿着正裝坐在一樓客廳,他面色肅然。
商謹言心裏一咯噔,走過去,“爸。”
“坐。”
商謹言坐在對面,“怎麽了?”
“出了點事,我得回b市。”
商謹言斂起了睡意,點了一根煙,“看樣子很嚴重?”
商祺點頭。“老方最近不安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動手了。”
商謹言倒了兩杯熱茶,他彈落煙灰,端起杯子喝完,“政治就這麽回事,一方唱罷一方登臺,沒個安生時候。”
商祺嘆一口氣,“我們都是槍,看攥在誰手裏。”
商謹言咬着煙蒂,“我就不愛參與這些,你多注意安全,不要摻和太多。你年紀到了,差不多退下來得了。”
“我有分寸,你照顧好你媽,她那個人啊。”說道他那個太太,商祺嘆一口氣,“膽子太小,又愛瞎操心。你婚禮的事往後推推,等我回來。”
商謹言點頭,“嗯。”
商祺戴上帽子,站起來,是個标準的軍人姿态。
“我走了。”
商謹言也站了起來,“早點回來。”
商祺目光如炬,“什麽都別對你媽說,嘴嚴點,她那心眼比針眼還小,會睡不着覺。”
“我知道。”
“行。”商祺還想說什麽,一頓,還是沒說出來,拍了拍商謹言的肩膀,“行了,和親家說一聲見不了面,回頭再一起吃飯。”
“爸。”
商祺看過來,商謹言按滅煙頭,說道,“年紀到了,別撐着,能下來就下。”
“我能沒你懂得多?你這臭小子。”商祺一擺手,“還來教訓老子。”
商祺說完快步出門,商謹言面色沉了下去,眯了眼睛盯着窗外。
父親的車出了院子。
商謹言坐回去點了一根煙狠狠抽了一口,盯着窗外,商謹言按了按眉心。
這事他幫不上忙。
抽完兩根煙,樓上響起了很輕的開門時,商謹言擡頭。
二樓樓梯口很快就伸出個小腦袋,她戴着粉色的帽子,毛茸茸的。
因為沒戴眼鏡視力不那麽好,小心翼翼往下面走。
“你睡醒了?”商謹言按滅煙頭,站了起來。“這麽早?”
陳夢乍然聽到商謹言的聲音,吓一跳:“商謹言?”
商謹言快步走到樓梯處打算接應陳夢,她已經走了下來。看到商謹言,順手搭在商謹言的胳膊上,“你怎麽起這麽早?我醒來就找不到你了。”
“你下來幹什麽?”
陳夢打了個哈欠,松開手往廚房的方向走,“我渴了,想喝水。你大清早就抽煙?好大的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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