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盲目祟拜要不得
“本将問你,你是不是黃巾軍出身?”
顏良并沒有理會許攸,也沒有被周倉所激怒,這明知故問的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愣。
“老子就是黃巾軍怎樣。”周倉也愣了一下,粗聲粗氣道。
“很好,那本将再問你,你們黃巾軍的首領可是叫作張角。”顏良又道。
左右之人愈加茫然,原本憤怒的周倉,給他這莫名其妙的問話,一時間竟忘了所怒之事。
“大賢良師之名,豈是你這樣的凡夫俗子可直呼。”提及張角,周倉的神情立刻肅然起來。
顏良點了點頭,“很好,你還記得張角就好,本将記得,你們的大賢良師曾經說過,天下的黃巾義士皆為兄弟,你身為黃巾一員,應該不會不記得吧。”
旁邊的許攸聽到這裏,迷茫的眼神稍有緩和,似乎略猜到了幾分。
周倉卻依舊茫然,不耐煩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鋪陳已畢,是拿出殺手锏的時候了。
顏良便朗聲道:“本将記得,當年關羽,乃是靠着跟劉備剿滅黃巾軍而發跡,以關羽的武藝,死在他刀下的黃巾軍何止數百,按你們大賢良死說法,關羽所殺的,可都是你的兄弟,是也不是?”
周倉的神色一震,試圖反辯顏良之詞,卻發現自己竟無言以辯。
顏良的話如利刃之般,直接戳中了周倉的軟肋。
“關羽殺你家兄弟的時候,我家袁公卻在汝南為母守孝,他老人家跟你們黃巾軍可是無冤無仇。現如今,你如此祟拜一個手上沾滿你兄弟鮮血的人,甚至為了他跟一個與你無冤無仇的人做對,你到底是愚蠢呢,還是犯賤呢?”
顏良的嗓門也提高了八度,字字如刀,無情的割向周倉的惶然的心。
原本憤怒的周倉,那滿腔的怒焰,仿佛頃刻間被顏良的話所澆滅,整個人頓時沉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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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許攸嘴角掠過一絲贊嘆的笑,暗贊顏良的這一番話說得妙。
周倉雖是粗人,但并非不明事理的蠻夫,經過顏良這番話的洗禮後,他心中對關羽的那份茫目崇拜之意,漸漸的便熄滅下去。
周倉心理的變化,全都寫在了臉上,豈能瞞過顏良的眼睛。
顏良當下又道:“曹操和關羽一樣,都是靠着殺黃巾軍起家,我看你良知未滅,如能及時悔改,歸順于我麾下,助袁公攻滅曹賊,也算是你将功贖罪,你可願歸降?”
周倉依舊低頭不語。
盡管他還在沉默,但顏良看得出來,他的心思已傾向于歸降,只是面子上還有些過不去。
“放開他。”顏良突然下令道。
左右部将一怔,一時沒回過神來。
“我說放開他!”
顏良厲聲重複了一遍,語氣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部下們吓了一跳,忙是給周倉解開了繩索。
解除束縛的周倉從地上站了起來,神色中皆是茫然不解。
“我看你中了我的計策,心中尚有不服,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接下我一刀,我便放了你,若是不然,就乖乖的伏地請降,你看怎樣?”
顏良說着,腳尖一挑,将地上的一柄鋼刀踢了過去。
他這是要給周倉一個臺階下,更是要趁機向他顯示自己超強的武藝。
對周倉這種粗暴武夫來說,唯有強悍的實力,才是讓他信服的關鍵武器。
周倉接過踢來之刀,黑炭般的臉上流露着絲絲驚怒。
一刀敗你,何其傲慢的挑釁。
周倉再次被激怒了。
大刀一橫,周倉厲聲喝道:“你休得小瞧人,我周倉就跟你賭上一賭,到時你可別言而無信。”
“我顏良說話,向來言出必行,你盡管放馬過來吧。”
顏良懷抱着長刀,淡淡的笑着,那副輕松的樣子,全然沒把周倉放在眼裏。
這般輕視之狀,刺激得周倉惱羞成怒,只聽得一聲暴喝,那鐵塔般的身軀縱地而出,手中大刀挾着狂風之力,迎面向着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