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37.第三世,妾本無心

都說秦國公的嫡女是整個九州大陸難得一見的絕色美人,美人固然是千般好的,只是她是個沒有心的人。

……

國公夫人去世了。府上一片素缟慘白。鄧姨娘捏着手帕擦着眼角,低聲對姐妹說:“大夫人生前對咱們幾個妾室都挺和氣,咱們也喜歡她,就是她去了,也會傷心的哭一哭,比那冷心冷情的大小姐厚道多了!死去的可是她親娘,卻不見她掉一滴眼淚,真不知道她的心是不是石頭做……”

“住嘴!”話未說完就被一人厲聲打斷,“你們幾個是什麽身份,敢在背後議論我秦國公的掌上明珠!”

我施施然地睨了盛怒的父親一眼,沒甚麽表情地說:“後院最是要不得那些個長舌婦,父親尋機拔了她們的舌頭便好,如此,耳根倒也清淨。”

話落,那鄧姨娘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猛地跪在我面前,哭求道:“賤妾知錯了!求大小姐原諒呀!”說着,還往自己臉上甩耳光。

我漠然地看她一眼,也不讓她起來,便繞過她出了門。

傳聞說,我是個無心的人。我想确是如此,自我記事以來,便不曾哭笑過,整天木着臉,毫無表情。只是每逢夜色降臨,那些噩夢便如潮水襲來,然後深深刻入我的腦海裏。

夢裏,那女子生了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捂着空蕩蕩的胸口,泣血而誓,“總有一日,我要挖出沈惜雪和鐘炎烈的心來祭奠我的孩兒!”

每每夢醒,總要驚出一身冷汗,而後體虛乏力。為此,父親憂心不已,特請了宮中的國師來為我看病。

這位國師穿着一身壓抑的黑袍,年輕俊秀的臉總端着老成的氣度。

“令嫒缺失一顆心。”

父親頓時大驚,有些不敢相信。“這……這人沒了心,可要怎麽活!”

國師淡漠的目光往我臉上掃來,說:“令嫒與他人不同。”

“老夫一直以為我家女孩兒只是生來薄情了點罷了,卻是從來沒想過她會無心啊!”一向叱咤于朝堂之上的父親此時老淚縱橫,“國師啊,請你告訴老夫該如何救救閨女啊!”

“國公無需擔心,令嫒只消補上一顆心髒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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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飄飄的一句話,登時驚得父親跳腳,“去哪……找心髒?”

那國師卻不說了,僅丢了一句。“這心髒也需要機緣,至于在哪,秦小姐日後便知曉了。”

第二年,母親的守喪之期過後,家裏便開始為我張羅婚事。

父親位高權重,已無需将女兒送進宮做政治聯姻。即便是皇帝有意賜婚,父親也絕不應承讓我嫁給皇子。是以,全京城的青年才俊個個抓緊機會前來提親,不過才三天而已,門檻

便不知被踏破多少回了。

為此,父親頭疼不已。正當他犯糾結的時候,忽然問起了我:“阿玉,你可知道南陽侯?”

那個骁勇善戰,冷面王侯紀炎?我點頭,“聽說過他的事跡。”

“明日你跟為父一起到他府上去吧,他又立了軍功,邀請為父參加慶功宴。”

我略略一想,便知道父親的心思。許是他覺得那個南陽侯不錯,打算帶我上門去認識認識,看看是否能對上眼。我沒有拒絕,反正我是無心人,對誰也喜歡不起來,所以嫁給哪個人都是一樣,沒有區別。

殊不知,傳聞中那個冷面王侯,竟是個溫柔多情的男子。

那日酒席上,他半攬着一個白衣女子的腰,晾着衆人,自己則垂着頭,與愛妾旁若無人地調情。

當有人通報秦國公到來時,他才恢複平時冷酷威嚴的模樣,請了我和父親落座。

他的目光劃向我,停頓了一瞬後便問道:“這位就是秦小姐?”

我淡淡地應了聲,不卑不亢給他行了禮之後,不經意地回眸,卻看到一張令我失神的臉。

她一身梨白抹胸長裙清麗動人,羞羞怯怯地躲在紀炎懷裏。

這一刻,眸中強烈的畫面感從腦中席卷而來——

“阿炎,我的病又發作了,我好難受……”白衣女子扭着身子,哭得梨花帶雨。卻在男子看不見的角度,朝另一個女子投去挑釁的一眼。

然後,男子疼惜地安慰她,轉而來到他的妻子面前,沉聲說道:“阿玉,雪兒……需要你的心。”于是,他為了另一個女人,義無反顧地剖開她的胸膛,取出那顆噗噗跳動的心髒。

我再次回過神來,眼中不覺含着冷意,直盯着她,嘴上對南陽侯紀炎說道:“侯爺這位小妾生得好生嬌俏,不知叫什麽名字?”

紀炎微怔,似乎沒想到我問這個問題,頓了一下,他說:“叫林青雪。”

名字裏同樣帶着“雪”字,莫非,她就是夢裏那個人?自從第一次見到她,一股難以言表的恨意便從胸口迸發,促使我開始動作。

“林青雪姑娘。給我端杯茶來。”

她愣了愣,不動。

我微微提聲,對南陽侯說道:“侯爺家的小妾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小姐的叫喚,都不聽呢。”

一聽這話,紀炎也不好任着她,便低頭柔聲說道:“雪兒,去給客人倒杯茶。”

“客人”二字甫一出口,在座的幾位大人不禁面面相觑,尤其是父親。臉色隐隐發黑。也是了,明眼人都知道父親今日帶我上門的目的,而南陽侯當面說我是“客人”,這擺明了看不上我,無意結兩家秦晉之好。

那名叫林青雪的小妾,聽了南陽侯那句反擊,頓時喜笑顏開地去泡了茶來。

當她端着茶遞到我面前時,我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直到她招架不住,弱弱地開口:“秦小姐,您的茶……”

我擡手,眼看就要接過,忽然手一縮,只聽見“哐當”一聲脆響,茶杯應聲而落。

“侯府上的下人都是如此笨手笨腳麽?”我冷聲說,盯着林青雪,“還是,你是故意的?”

林青雪頓時吓得下跪。“我……明明端得好好的,怎麽會失手打翻……”

“哦?”我挑眉,“你的意思就是說。是本小姐沒拿穩了?”

“不,不是……”林青雪急得紅了臉,嘴唇喏喏,卻不知該說什麽。

眼下這情景,在外人看來,便是我還未入門,就開始收拾礙眼的小妾了。

紀炎在一旁看得渾身不舒服,看着我的眼神透着厭煩。

“秦小姐,”他深吸了口氣,說道:“如此怠慢了你。是我的愛妾做事不力,回頭本侯會好好教導她的。在此,我替她向你賠罪。”

說完,他給林青雪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快點退下。

這場酒席少了那個“調味劑”小妾,氣氛便枯燥起來,勉強坐了半個時辰後,總算散了席。

回到國公府,父親便說:“看樣子,南陽侯對那個名妾室很是上心啊。”

這話就是拐着彎告訴我,他心有所屬,看不上我。

“父親,那名女子只是個妾而已,萬沒有資格坐正室之位的。所以,南陽侯不能只納妾不娶妻。”

父親呆了一下,好一會兒才開口,”你這是喜歡上他了?”

我點頭。是的,我确實喜歡他——身邊的小妾,的心髒。

我忽然想起那位不茍言笑的國師曾說,只要機緣一到,便能找到補上我空缺的心髒的那個人。而現在,我萬分肯定,南陽侯府上的林青雪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父親聽到我說“喜歡他”,不禁搖頭說:“可是,他分明不中意你啊。”

我勾起一抹笑,“父親忘了,可以托皇上為我賜婚。”

侯府與國公府家世相當,權勢也相當,全京城再也找不到比國公府和侯府更門當戶對的世家女子了。

所以,皇帝準了賜婚的請求。

而南陽侯再是如何寵愛嬌妾。這正妻,也是娶定了的。

成婚那天,聽婆子來報,雪姨娘染上了風寒,今日不能出席婚禮實在是罪過。紀炎聽了,當下就扯掉綁在彼此手上的紅綢帶,邁開腳步就要去探望她。

不過是染了風寒而已,當然,也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病了。

我對紀炎是沒有任何感情的,所以我可以不要他的愛。但不能丢了我國公府的臉面,剛剛進門就被小妾落了威風。

“妹妹若是病了,請大夫去看看即可,何必叫上侯爺?”

話落,他轉頭掃了我一眼。雖隔着一方帕子,但還是能感受到他冰冷的視線。

我繼續說道:“有病不請大夫是什麽道理?莫不是侯爺神通廣大,只消去看一眼就能痊愈了不成?”

半譏半諷地說了幾句,紀炎果然就将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

要說林青雪白日裏企圖裝病阻擋婚禮的進行的手段太低幼的話,那麽現在她遣人來新房報道“有喜”的消息,倒是有幾分厲害。

但是同時,也有點蠢。難道她不曉得,即便新婚之夜沒有洞房,日後也多的是機會同房麽?

為避免在紀炎心中的形象徹底惡化,我端着賢淑大方的氣度說:“侯爺盡管去吧,青雪妹妹懷的是紀家的長子呢。”

他看了我一眼,似沒想到我這麽好說話。等他走了之後,我吩咐貼身婢女翠竹,“明兒到青樓買幾個清倌來。”

翠竹不解地擡起頭來看我。

我說:“記得挑選些漂亮的,如果是雪姨娘那種的最好。”我要找些人來,分去紀炎對林青雪的寵愛,只有等她失了寵,屆時奪去她的心髒便易如反掌。

洞房花燭夜,夫君被小妾搶了去,我心頭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早早地熄了燈,一夜好眠。

第二天,紀炎見到出現在他面前的三個年輕姑娘,劍眉皺起,轉頭問我,“你這是作甚?”

我沒有回答他,笑盈盈地看向三位青樓出身的美人,說:“你們姐妹三人,給侯爺彈首曲子或者唱首歌吧。”

三朵姐妹花乍一聽說眼前這個器宇軒昂的男子竟是大名鼎鼎的南陽侯,頓時激動得臉都紅了,于是更加賣力地在他面前擺弄才藝,使出渾身解數只求能被看上。

紀炎是個沒什麽耐心的人,等了那麽久,這三個女人咿咿呀呀的彈唱聲遲遲不停歇,不由躁着臉站起來,看着我說:“這是什麽意思?”

我拾了一塊松軟的紅豆糕放入嘴裏。悠悠說道:“青雪妹妹懷有身孕,已不能服侍侯爺。于是妾身替您選了三位蕙質蘭心的姑娘,代替青雪妹妹侍奉你。”

這番話說得溫柔體貼,實在是無懈可擊。紀炎噎住,無言以對。

我笑了笑,權當他是默認了,于是對那三人說道:“都把東西搬到後院吧,房間已經騰出來了。”

那三人喜上眉梢,抱着琵琶和古筝就要進後院,忽然被紀炎叫住——

“慢着。”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壓迫氣息,“本侯準許你們入府了麽?”

“侯爺莫不是要把她們都送回去?”我插嘴道,“侯爺不知,當領着這三位姑娘進門的時候,街上所有的百姓都是看到了的。倘若您将她們送回去,不知……全京城的百姓會怎麽想呢。”

他再次被噎得無法反駁,咬了咬牙,甩袖丢下一句“随你便”就離開了。

我瞧着他氣匆匆的背影,不禁暗想,這男人果真是心愛林青雪的。不然怎會為了她而拒絕這些入府的新人呢?

三位新人望着我,巴巴地說道:“謝謝夫人收留……”

我含笑着看着她們嬌嫩的容顏,“若想謝我,就好好侍候侯爺。侯爺高興了,什麽時候擡你做姨娘都說不定。”

三人感激地拜謝了我,便唯唯諾諾地離開了。

翠竹走了進來,有些想不通地問道:“小姐您這是……”她昂着腦袋想了半天才吐出一個成語,“您這是引狼入室啊。”

我霎時笑出了聲,“人家美麗嬌柔的姑娘被比喻成兇狼?”我仰頭望天,其實啊。我巴不得再養幾頭狼才好。因為,沒有什麽能比目睹狼群互相殘殺的場景更有意思了。

……

林青雪正在養胎,紀炎怕她吃醋生氣,是以,府上添了三個新人的消息被他瞞得死死的。

我瞅了眼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色,命翠竹準備些東西,說:“走吧,咱們給雪姨娘報好消息去。”

來到落雪閣,果然就看到紀炎摟着她坐在窗前逗鳥兒。

這樣溫馨的場面,換做是哪個正室夫人。都難以容忍夫君如此寵愛小妾。守門的婆子看着我,有些忐忑,似乎生怕我怪罪,将他們當出氣筒。

可惜,我是個無心的,怎會被這點芝麻大點兒的事情惹得傷心不快呢?瞧瞧坐在他懷裏的小姑娘,背着他朝我挑釁地眨了眨眼。

我報之一笑,就希望等會兒她還能像現在這般得意。

輕咳一聲,引得紀炎回頭。見到我,他的眉又輕輕地皺了起來。

“哎呀,原來是姐姐來了,看我,顧着和侯爺玩,都不知道姐姐來了。”說着她就要起身給我請安。

紀炎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給我行禮,涼薄的嗓音徐徐響起,“你找我有事?”

我微微一笑,“真是抱歉,妾身不是來找你的。”我視他為空氣一般,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權當看不見他一個大活人。

“妹妹,有人托我來送你這幾件衣裳,你看喜不喜歡。”我說着,順手從翠竹手上拿出幾件顏色鮮亮的嬰兒衫,遞到林青雪面前。

她愣了愣,“是誰托姐姐送來的?”

我說:“哦,就是今日剛進府的三位姐妹,”我特意将姐妹二字咬得極重,然後滿意地看到她呆滞的模樣,繼續添上一把火:“第一次入府,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禮物送你,好在這三位心靈手巧,聽說你懷了身子,便主動縫了這幾件衣裳,送給咱們尚未出生的長子。”

林青雪的臉色煞白煞白的,僵硬地扭頭看向紀炎,一字一句地說:“你為何不告訴我?”

顯然紀炎是極愛她的,見她雙眸含淚,便什麽也說不出話來了。

我見狀,不由笑開來,扶着她的柔弱的肩膀坐下,如一個善解人意的長姐一般,教導道:“像侯爺這樣的人物,三妻四妾必是免不了的,妹妹可要學着習慣,不然苦的是你自己。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養胎,莫要胡思亂想。”說到這,我瞟了眼睛藏怒的紀炎一眼,施施然地說。“你身子不便,以後侍候侯爺的事情,就由姐妹們輪流來做吧。”

“侍候”這兩個字像一根毒刺,狠狠地紮進林青雪的心,想到那麽愛她的男人要和別的女人在床榻上纏歡,她頓時哭了出來。

紀炎吓了一跳,趕緊過來安撫她,說:“我是讓她們進府,但我保證絕不會碰她們的,你莫要哭了。”

林青雪便仗着他的寵愛任性地發脾氣,捶打他的胸哽咽着說:“你這個混蛋,你說過只愛我一個人的!轉眼你就娶了正妻,納了三房小妾,你這個騙子!還說不會碰她們,我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話了!”

紀炎是将士出身,這種在沙場上征戰的人,脾氣一般不會太好。在他低聲下氣的安撫中,林青雪還是作死地哭鬧,甚至還放話,如果不趕了那三個新來的出府。她就要回娘家。

紀炎登時就不耐煩了,鐵手重重地捶在八仙桌上,“夠了!”

林青雪成功被吓住了。

“你該知道,本侯最厭惡愛哭鬧的女人!”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看着默默垂淚的林青雪,溫聲道:“侯爺就是這樣的暴脾氣,你做什麽要惹怒他。”而後又感慨,“那嬌滴滴的三位姑娘,不知今晚能否承受得住侯爺……”我含蓄而巧妙地頓住話語。

只見林青雪哭得更委屈更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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