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79.馴妻,為【
我受驚地看着眼前人。
雖然他的相貌是生得極好的,身材也是不錯的,家世背景也是杠杠的。
但是!
這個人冷得跟冰塊似的。嫁給他,便要一輩子對着這麽一塊玄冰硬石。
我毫不猶豫地回絕,“對不起,我不嫁。”
他面色一沉,“理由。”
“國師大人這麽執着,莫不是喜愛我?”否則,他怎的無緣無故就壞了我的姻緣,阻止我入宮?
他似沒想到我會這麽直接地問,他嘴角勾起一個涼薄的弧度,“你未免太自作多情。”頓了頓,又道,“本座發現你命盤與我相對,八字相合,湊作一對正好而已。”
我不給他面子,“我記得,大人你也是道教出身對吧?我倒沒聽說過,道家的弟子,能成婚生子的。”
“本座可以還俗。”
我被他這句話噎住了,一時竟無言以對。甩袖。“總之,我不會嫁你,也不稀罕與你湊作一對!”
他聲音冷冽如刀鋒,“那由不得你。”
“你想做什麽?”我驚問。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邁開步子,繞開了我,“本座明日,便去請陛下賜婚。”
是了,若是皇帝賜婚,我便是不能抗旨不遵的。
我看着他高瘦挺拔的背影,又氣又無奈,忍不住在原地跺了跺腳。
翌日清晨,有丫鬟來喚我起床。
惺忪着睡眼,看到眼前清秀可人的丫鬟時。有些懵。我記得國師府是沒有丫鬟婆子的,全是些男子。
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她抿唇,淺淺一笑,“奴婢夏雨是國師調來侍候姑娘的。”
這麽說,他打算長久将我拘留于此了?
“姑娘快些起來洗漱吧,大人在花廳等你用膳呢。”她小聲催促道。
他竟然等我一起用膳?不知為何。我心裏有些惴然,想到他昨晚說要娶我的事,便愈發厭憎他我行我素的專斷性子!
“我不去。”
夏雨軟聲道:“姑娘莫要使性子。大人最反感那些愛拖延的人了,您若拖着不去,大人發怒很可怕的。”
“你怎的知道那般清楚?”我狐疑地打量她。
夏雨道:“奴婢之前是子虛觀的打掃丫頭,認得國師大人的時間久,是以曉得他若是發怒。後果會很嚴重。”
我沒興趣知道他發怒起來是怎樣的嚴重法,揮揮手,将她趕出去,“與國師同席用膳,小女子實在惶恐,你走吧。”
等她出了門,我以為能睡個好覺了的時候,她又進來了。
這回,她說:“大人說,已将姑娘的父母都接到京城來了,還望姑娘看着辦。”
夏雨剛說完這話,我立即翻身下床,抓住她的袖子,失聲問道:“他把我爹娘怎麽了?!”
我知道,依那人冷酷的性子,絕不會對農門貧戶出身的夫婦産生什麽敬重之情的,所以,他此舉,便是以我爹娘的身家性命來威脅我麽?
“呵,不過就是吃個飯,本姑娘去還不行麽!”憤慨地說罷,便去洗漱,然後坐在妝臺前,讓夏雨為我梳頭。
因着心中火氣大,是以走路時,腳勁也頗重。
入了花廳,那人身直如松,端正地坐在八仙桌前等候已久。他面上神色沉郁。
見我來了,便有下人傳了膳食來。
當我看到廚子呈上來的豆腐莴筍絲、清炒西蘭花,香菇黃豆湯,清蒸蓮藕片時,我終于忍無可忍,怒得生生将細竹質的箸子掰斷!
這一桌子的素食是什麽鬼!就算他是出家人,但我不是啊!
他的眼神瞬間淬了冰一樣。冷得讓人心底發涼。
我有些畏懼,可一想到這人将我爹娘控制在手中,強行拘留我在此,整日吃這些清淡的素食,便有一股名叫‘理直氣壯’的勇氣支撐着我,無畏地與他對視。
“你心裏不服?”
他這句話問得無頭無尾,可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麽。
于是我咬牙切齒地說道:“對,就是不服!”
“戒尺拿來。”他盯了我半晌,突然對一旁發愣的侍衛阿忠說道。
阿忠傻眼,默默地瞅了瞅我,便到書房将一條三指寬的扁尺雙手奉上。
寧俢将戒尺接過手,冷冷地對我說道:“惡意破壞家具,挑剔家中糧食,今日就讓你領略一回家法。”
我譏笑。“家法?呵,本姑娘尚未過門,便開始使用家法了?國師大人真是了不得啊!”
“伸出手來。”他面無表情地命令。
我将手背到身後去,瞪着他說:“你沒資格命令我,更沒資格對我行使家法,我讨厭你的自以為是!”
“來人,”他的臉色鐵青。“将她定住。”
門口的兩個侍衛猶豫地看了他一眼,觸及他滾滾怒氣的眼眸,便不敢多話,依言扣住我的肩膀。
我的力氣自然是敵不過這兩個成年男子的,是以,掙脫也是徒勞。
看着寧俢持着戒尺走近,我忍着心中的懼意,惡狠狠地瞪他,罵他,“你強迫我,不要臉!掌控我的父母,以此威脅我,寧俢,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僞君子。小人!”
他素來是個擅長隐藏情緒的,如今,他怒形于色,想必是氣得不輕。他對夏雨使了個眼色,于是,夏雨歉意地看了我一眼,便過來将我的手掌攤起。
只見他高高地揮起戒尺,然後重重地落到我的掌心。
“啪!”
一聲脆響,我疼得皺起了臉。垂目一看,白嫩的手掌上瞬間紅腫起來,疼痛鑽心。
我紅着眼睛死死地瞪他,“單是你今天打了我,我便是一頭撞死了,也不嫁你!”
話音剛落。他的戒尺再次落了下來,痛得我忍不住尖叫出聲。
“你打!你繼續打!”我仰着臉,将那滾燙的熱意逼回眼眶裏,不讓它落下,嘴裏謾罵,“老匹夫,惡賊!你去死!”
“啪啪——”這兩下,他打得極重,手掌瞬間紅得幾近血色。
忍了許久的淚還是嘩嘩滾落,我扁着嘴哭罵,“混蛋!你個混蛋,狗屁國師!”
“還哭?”他聲音無情得讓人心顫,“将她另一只手攤起來。”
夏雨聲音發抖,驚怕地為我求情:“大人。不能再打了,姑娘肌膚嬌嫩,受不得打……”
夏雨被那冷眼一掃,便噤了聲,遂将我的另一只手攤了過來。
在他的戒尺再次落下時,我那只未被打過的手頓時抖動起來。
因為,右手告訴左手,那痛意太清晰了,那硬邦邦的戒尺還未落下,就悉知那種疼痛,禁不住地顫抖起來。
“啪!”
“啪啪!”
“啪!”
花廳裏寂靜無聲,僅有拍打聲清脆地響起,那聲音好像敲打在人的心頭一樣,疼得無以為繼。
手被打得麻木。眼淚卻是止不住地流淌。
恍惚中,腦中突然浮現另一張熟悉的面孔,那人的臉明明跟眼前這個一樣,可那神情卻是截然不同的。
他的臉是冷着的,可眼裏的神色,卻是柔和的。
他吻着女子的脖頸,細細密密的。如呵護着掌心的珍寶,他的聲音溫柔得能讓人溺死在其中。
他說:“我想你,也要你,很愛你。”
被截斷手指時,他總是擰着眉,笑得無奈,“痛的是我,該哭的也是我,你還哭什麽,嗯?”
被冷落時,他會說:“我從來不會強迫你,你若不願……那就不要罷。你想留在人間,我便予你留在人間。哪怕是與天界對抗,我也必竭盡全力,予你安然自由。”
一種難以言明的委屈襲上心頭,淚水怎麽也止不住。
夏雨見此,更是紅了眼眶,仿佛同感身受。“姑娘莫哭,你越是哭,便打得愈用力。”
也不知什麽時候便停了的,手上已然失去了知覺。
夏雨将我半摟在懷中,用手帕為我拭去滿面的淚痕。
寧俢一襲黑袍莊重,默然地注視了我一會兒,開口:“扶她回房。”
他說完,便大步出了門。
夏雨尋了些好藥來,欲為我塗抹掌心的傷勢。我避開她,整個人縮到被窩去。
“姑娘是生奴婢的氣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您的傷勢得快些上藥,不然會生膿,而後潰爛的……”
我仍是不理她。
睡得迷迷糊糊間,我似乎聽到有人在門口交談。
“她如何了?”
“姑娘不肯上藥。”
“你退下罷。”
門被緩緩推開,一個沉穩的腳步聲走近床榻。
聽到這個聲響,我的身板忍不住輕抖,混沌的意識瞬間清晰。
“我知你醒了。”他說。
我背對着他,不言。
然後,我感覺到綿軟的床墊微微陷了下去。
氣氛有些僵冷。半晌。他艱澀地說道:“伸出手來,我給你上藥。”
我默不作聲。
“莫要鬧脾氣。”他微不可聞地低嘆一聲,語氣中隐隐藏着妥協的意味。“你既是要嫁我的,便要聽從于我,你可知出嫁必從夫?如此,你便不能挑釁我的權威……今日是我過激了,你先起來罷。”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我鼻子一酸,忍不住淌下淚來,打濕了枕頭。
曾聽人說,你會流淚,不一定是因為痛,大多時候,是因為感到委屈。
而,能讓你産生委屈這種情緒的,必是你親近的人,你愛的人,你在意的人。
所以,我對這個人,何時有了在意之情?
這讓我恐慌。
在他掀開錦被的一角,将我的手拉出來的時候,我奮力地甩開他,卻被他握得緊緊的,掙脫不得。
“你不要碰我。”原想厲聲呵斥,可出口的聲音卻是哽咽着,沙啞得一灘糊塗。
他怔了怔,而後低聲道:“對不住,我下手不該那麽用力。我與你道歉。”
我抽了抽鼻子,沒有理會他,但卻也沒再掙紮,任由他将沁涼的藥膏塗抹在我的手心上。
麻痹的手掌驀然蘸上了清涼,那痛意便疼得我頭皮發麻。
我咬緊牙關,心中憤恨地想,這事我絕不會這麽算了,他日我定要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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