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節
不侵、青春永駐......”
蘇玲并非沒有懷疑過邱麗麗是受窩查大師的指示來行騙,之所以要編造這樣一個羅漢轉世度化凡間女子的宗教神話,其目的無非跟那些心思下流的男人一樣,就是要與自己交合。但當時這些懷疑的念頭只在蘇玲的腦子裏一閃而過,因為她将邱麗麗看作是自己的至交好友,而且邱麗麗第二天還帶她去看了自己兩年前被毀容時的照片,真是不堪入目。另外邱麗麗還給她讀了記載羅漢犧牲修行轉世度化女子的那幾篇佛經。所有這些努力終于使得蘇玲對窩查喇嘛信以為真,做出了去大昭寺登記的重要決定。
當然,對于一向還是比較注重貞潔的蘇玲來說,要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是很容易,還是經過了一番矛盾的思想鬥争。因為就算不去領受窩查大師的度化,就算自己會逐漸容顏衰老,丈夫畢剛還是會關愛自己,但永葆青春靓麗的确是塵世間大多數女人的夢想。有那麽多神奇的例子在先,自己難道就要錯過這一次機會?
蘇玲委實認真地考慮了好幾天。令她終于下定決心的是在那天傍晚,當她摟着打瞌睡的兒子在沙發上發呆之際,丈夫畢剛坐在飯桌前,給她讀了報紙上的一則新聞,新聞上終于報道了那天在這家酒店電梯裏神秘失蹤的道士清平的下落,說是清平竟然在昨天突然出現在另一家酒店的電梯裏,被一群蠱惑仔由于誤會而用刀捅死。蘇玲一方面感到有些恐怖,一方面再次感受到窩查喇嘛的神奇法力,看來自己一個凡俗女子,與一代高僧“那個”一次并不怎樣丢人,相反說不定還是一種榮耀。
于是,第二天下午,在邱麗麗的陪同下,蘇玲終于來到大昭寺,見到了那個身材高瘦的流涕喇嘛。流涕喇嘛不愧其名,一天到晚抽動着鼻涕,一身喇嘛服也很肮髒,令蘇玲感到有些惡心,但她還是保持着恭敬,俏臉微紅,将那個裝了自己內 褲的精致粉色禮品盒送到了流涕喇嘛手裏,正欲告辭,流涕喇嘛怪聲道:“這麽快就急着要走?今天的手續還沒完呢!”
蘇玲芳心一動,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師,還有什麽手續?”
她擔心流涕喇嘛會吃自己豆腐,可流涕喇嘛只是嘿嘿一笑,拍着她的香肩,讓她不要緊張,然後帶她轉過幾道回廊,來到據說是窩查大師度化女子的禪房門口,讓她在禪房門口的階梯下跪三個小時,對着禪房磕三百個頭再走,說這是懇求大師雨露的一項必要手續。
蘇玲不由皺眉,但看了站在一旁的邱麗麗的眼色,只好在禪房門口跪了下來,開始磕頭。流涕喇嘛怪笑着走了,邱麗麗很夠義氣,陪蘇玲跪了三個小時,并且教她背誦羅漢犧牲修行度化凡間女子的那幾篇佛經。蘇玲很感激邱麗麗。三小時後,兩女終于腰酸背痛地起身,離開了大昭寺。
當晚,窩查喇嘛躺在拉薩一家豪華娛樂場所的包間裏,雙手摩挲着蘇玲那條鑲着淡藍色花邊的三角內 褲,不由發出了得意的狂笑。
包間的高級音響播放着容中爾甲的藏歌。幾名喇嘛摟着小姐坐在沙發上喝啤酒,猜拳行令鬧成一團。另外有幾名喇嘛恭敬地站立在窩查喇嘛躺身的柔軟長椅邊,其中便有那名高瘦的流涕喇嘛。還有一名白衣女子跪在旁邊,正是邱麗麗。
窩查喇嘛笑問道:“度化蘇玲的具體日期定了沒有?”
流涕喇嘛恭聲道:“就在兩天後的下午三點。我已制作好號牌,明天就給蘇玲送去。”
窩查喇嘛點點頭,伸手從一旁的皮包裏掏出一把百元大鈔,丢到地上,對邱麗麗道:“你這次表演得不錯,這些賞賜給你。你可以走了。”
邱麗麗慌忙磕頭,千恩萬謝,跪在地上撿起那些鈔票,倒爬着退出了包間。
窩查喇嘛又對兩名手下交代了一些關于走私軍火的事項,揮手讓所有人離開自己身邊,從旁邊茶幾上拿起蘇玲的內褲,再次發出得意的狂笑。
笑聲未畢,一名染發的服務生捧着一臺移動電話來到身邊,恭聲道:“佛爺,您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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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查喇嘛沉聲道:“我不是已經吩咐過,今晚娛樂,不接任何人的電話嗎?”
那服務生惶恐道:“是歸多老板打來的,說有重要事情要跟佛爺談。我們怕誤了佛爺的大事,所以......”
窩查喇嘛一聽“歸多”的名字,便接過電話,揮手讓服務生離去,将電話湊近耳邊,懶洋洋地道:“怎麽了,歸多先生,是不是東南亞的毒品生意出了問題,又要我助你?”
電話聽筒裏卻傳來一陣滋滋聲,窩查喇嘛還以為電話出了毛病,冷哼着正要将電話抛開,忽然聽筒裏傳出一個極為陰森詭異的聲音:“窩查,限你一個時辰之內,将那塊黒木牌還給畢天宇。另外,如果你膽敢侵犯畢天宇的母親,我會讓你吃盡苦頭!”
窩查喇嘛聞言震怒,沉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消遣本佛爺!你究竟是何人?”
那詭異的語音笑道:“你沒有資格問我是何人。我給你交代的事,你趕快去辦。否則你會知道後果。”
電話挂斷後,窩查喇嘛本打算将這俱樂部的老板叫來毒打一頓,但一想憑這俱樂部裏的人,還不至于膽敢消遣自己。這電話裏的詭異語音,定是一位高人,自己不一定有把握對付。他一手放下電話,一手拿着那條蘇玲的內褲。少婦內褲散發出來的獨特味道實在令他難以割舍,但他最終還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叫來流涕喇嘛,吩咐道:“将這條內褲按照無緣領受法師度化的手續送回去。”
流涕喇嘛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窩查喇嘛吼道:“愣着幹什麽?還不快去!記住,今晚就将內褲送回去!要快!”
流涕喇嘛連聲應是,從窩查喇嘛手中接過內褲,匆匆退出了包間。
那邊玩得正開心的幾名喇嘛立刻圍了過來。他們都是窩查喇嘛手下的得力弟子,個個身懷異術。一個喇嘛問道:“師父,遇到了什麽麻煩?”
窩查喇嘛輕輕地放下手中的移動電話,淡淡道:“沒什麽。不要緊張。你們随我來。”
半個小時後,幾名弟子随着窩查喇嘛進入大昭寺後一間地下密室裏,只見裏面雖不寬闊,但已裝修成一間華麗的祭堂。供桌上香煙缭繞,堆滿鮮花、水果、油馍等祭品,甚至還宰殺了幾名嬰兒作為祭品。供奉的卻只是一方小小的黒木牌。木牌被擺放在一座純金雕就的坐臺上,顯得很是不起眼。
一名弟子道:“師父,這塊木牌究竟有什麽來路?您竟要如此供奉它?”
窩查喇嘛嘆息着一伸手,發動吸力,将那塊黒木牌“嗖”地一聲抓在手裏,仔細端詳了片刻,神情中很有些依依不舍,但最終還是将木牌交給一名弟子,吩咐道:“喀比,你速将這塊木牌送回那少年畢天宇處。記住,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送回去,不要讓任何人看到。快去!要小心,不得有誤!”
那喀比喇嘛平時辦事穩重謹慎,所以甚得師父信任。此刻接受命令,也不多問,接過木牌,飛步去了。
其他弟子可都沒有喀比沉穩,紛紛圍住師父問那木牌的來歷。窩查喇嘛擡起手,示意他們在自己周圍盤坐下來,自己一邊緩緩坐下,一邊開始講述那黒木牌的來歷。原來那雕有狐貍圖案的木牌是四十年前一名女巫縱橫江湖的标志,那女巫叫雪狐貍,據說是天下第一美女,但心如蛇蠍,且武功卓絕,邪術高深。江湖中見過雪狐貍本人的不多,只是見到這塊木牌的人,若不恭敬,便會以各種方式慘死。雪狐貍在三十年前忽然絕跡江湖,有人說她被高人除去,也有人說是在隐居修煉更高深的邪術,但真相如何無人知曉。雪狐貍的黒木牌在這三十年內共出現過三次,每十年出現一次,每次出現都引發一場腥風血雨。據說這黒木牌極有震懾之力,凡是見過這黒木牌的妖人異士,不管他法力如何高深,都要跪拜或者逃遁。那天早上窩查喇嘛在酒店見到畢天宇手中的黒木牌,起初也被吓得魂飛魄散,但他心機深沉,想這黒木牌不過是當年雪狐貍的标志,這三十年來并不見雪狐貍現身,說不定那女巫早已死去,只是有人利用這黒木牌欺詐吓唬。因此窩查喇嘛也起了貪心,用邪術殺死了那名同樣貪心的道士清平,從其手中奪到那塊木牌。由于雪狐貍在江湖異士中的威懾力,窩查喇嘛雖然覺得雪狐貍已經死去,但在利用這塊木牌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