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章節
就是你的舅舅,沒有懲罰你麽?’我們到一家高級酒吧喝酒,秦飛終于讓我明白了一些事。原來那次誅魔行動的組織者,是他的舅舅,也就是鬼巫島主。我一聽‘鬼巫島’這三個字,便大吃一驚,因為鬼巫島只是江湖傳說中的地方,難道在現實世界裏真的存在?聽說鬼巫島主是全世界的巫術之王,其法力天下第一,也屬于傳說中的人物,想不到竟然成為這次誅魔行動的組織者。我問秦飛文維斯難道真是鬼巫島主的弟子,秦飛聞言面色有些晦暗,似乎不願回答我這個問題,最後還是嘆息着告訴我,他舅舅縱橫江湖一生,最後悔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年輕是因為修煉巫術而冷落了自己的妻子,令得妻子寂寞憂郁而死,另一件事便是收了文維斯這個無惡不作的孽徒。秦飛說文維斯是個在各方面都有天賦的天才,可以說是鬼巫島主最得意的門生,可惜他誤入邪道,令師父失望。秦飛說他舅舅鬼巫島主一直愛惜文維斯的資質,本想令其改邪歸正,可惜這畜生本性難移,在對師父發過三次毒誓之後,還是依然作惡。最後鬼巫島主徹底失望,才組織了這次誅魔行動,想借那些巫師之手誅殺此孽徒,卻不料秦飛一時仗義救人,被文維斯窺探出這次誅魔計劃,險些反過來将幾名參與行動的巫師一網打盡。若非鬼巫島主及時趕來,後果不堪設想。”
袁冰聽到這裏,不由笑嘆道:“原來你跟秦飛的相識,如此戲劇化,真像一部離奇驚險的電影。後來秦飛帶你去見他的舅舅鬼巫島主了麽?那位島主既然是巫術之王,難道還不能輕易解除你的降頭術?”
曲靈風苦笑道:“不錯,那鬼巫島主的确是巫術之王,但我所中的‘鬼臉降’,卻屬于巫術中最艱深也是最惡毒的手法,縱然是巫術之王,也不能輕易解除。鬼巫島遠在東海,按照島上的規矩,每三年可以有一批通過申請的人到鬼巫島上去,或者參觀,或者是求鬼巫島主解決疑難。三年前我就提過去鬼巫島的申請,卻因為某些原因沒有通過。秦飛作為鬼巫島主的外甥,本來可以通過他的特殊關系早一些讓我通過申請入島,但由于上次的誅魔行動,他舅舅一直在生他的氣,雖然并未給他什麽懲罰,卻一直不願意見他。直到近幾日,秦飛才通過他母親的關系見到了他舅舅,求得了舅舅的原諒,并提出了讓我登島的請求。得到他舅舅的應允後立刻趕到我這裏來,讓我跟他去鬼巫島,所以你今天才能見到秦飛。”
袁冰聞言不由伸出纖手,深情地撫摩着曲靈風的頭發,顫聲道:“秦飛在得到舅舅的原諒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幫你解除降頭,而你卻為了我舍去了這麽好的一次機會,要空等三年、、、、、、”
曲靈風握住袁冰的手腕,凝視着她的眼睛,柔聲道:“為了你,所有的等待都值得,沒有空等的說法。袁冰,只要你聽我的話,樹立信心,好好地訓練看鬼臉,将來不管我的降頭能否解除,我們都會有幸福的生活。你對我們的愛情,有信心嗎?”
袁冰使勁地點着頭。兩人的眼中,都湧出激動的淚花,這是真情的見證,真愛的宣洩。接下來的日子,袁冰還是在每天晚上,按照曲靈風的要求訓練看鬼臉。所看的鬼臉,越來越扭曲複雜,也越來越恐怖。每一張鬼臉背後,幾乎都有一個慘絕人寰的故事。在接觸了那麽多的鬼臉之後,尤其是在了解了人世間還有那麽多凄慘的故事之後,袁冰的心靈,有很多次已經接近崩潰,幾乎到了瘋狂絕望的邊緣。她終于真正理解到為何曲靈風要放棄去鬼巫島的大好機會,留下來陪自己,因為沒有他,她一個人絕對不可能面對這種殘酷的鬼臉訓練。
光陰荏苒,歲月如梭,轉眼已過去了大半年。在這大半年時間裏,袁冰逐漸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矜持穩重的女子,那種沉郁的氣質,自然為她贏得了更多的追求者,但她的心裏,自然只有曲靈風,而且這目光深沉、常年帶着口罩的男子,在她心目的地位越發重要。她無法想象,自己生命中如果失去了他,将是怎樣的蒼白、孤獨和寂寞。
當然,這只是袁冰在那個時期的想法。任何人都無法想象,将有一天,她會突然滅絕了對曲靈風的愛意,而且曲靈風還會成為她生命裏最可怖的一個噩夢,終生都難以解脫。當然,這是後話。故事怎麽會往出人意料的方向發展,需要筆者慢慢道來。
傅玉梅對袁冰和曲靈風的故事感到又是恐怖,又是動人,正靜靜地聽着曲小龍繼續講下去,曲小龍卻忽然停止了講述,對着電影屏幕一揮手,屏幕上恢複了放映《鋼鐵俠Ⅱ》的正常畫面。
傅玉梅正發愣間,曲小龍已經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傅玉梅大驚,掙紮道:“曲小龍,你答應過我的,不準侵 犯我、、、、、、”
曲小龍卻緊緊摟住她的腰肢,将臉龐埋在她的胸 脯上,隔着毛衣使勁摩擦她那兩只豐 滿鼓脹的乳 房。傅玉梅掙紮不開,眼淚奪眶而出,泣聲道:“你這樣折磨我,我不如死了!我就是做鬼,也不會依從你的、、、、、、”
曲小龍聞言一震,摟住傅玉梅的雙手一松。傅玉梅使勁推開他,正要起身逃跑,曲小龍一把抓住她的纖手,雙眼射出陰邪至極的光彩,冷笑道:“做鬼都不會依從我、、、、、、嘿嘿、、、、、、好,很好、、、、、、傅老師,你忘了那個做鬼的于娜是怎樣被鐵恨抓回來的?好,我本來想用真心打動你。哪怕你給我一點點憐憫和愛心,我都會感激你一輩子,誰知你還是如此鄙視我,傷我的心。好,很好,這是你自己逼我用邪術對付你,不能怪我、、、、、、你走吧、、、、、、”
曲小龍說完,臉上的神色極其疲憊,向後躺倒在沙發上,閉上雙眼,很快打起了呼嚕,似乎沉沉睡去。
傅玉梅愣了一會兒,一時間不敢走開,不知道這邪惡的大頭男孩究竟要用什麽樣的邪術對付自己。她呆呆地在曲小龍身邊站了一會兒,終于玉牙一咬,轉身離開了電影院。
夜涼如水,城市的霓虹燈閃耀成一片迷離的色彩。傅玉梅沿着街邊的人行道緩緩地走着,回想着曲小龍所講的袁冰和曲靈風的故事,很想知道這對情意篤深的伴侶最後究竟為何鬧得分手,一切難道只是因為曲靈風沒能解除自己的鬼臉降?人世間真有一種鬼臉,可以摧毀愛情的堅貞嗎?
傅玉梅感到自己思緒混亂,便努力不再去想。回到家裏已是深夜,父母兄弟都睡了。傅玉梅也睡下了,起初不敢睡着,怕做噩夢,但由于疲倦,終于還是進入了夢鄉。奇怪的是這一夜睡得十分安靜,沒有做任何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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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父母問她昨晚到哪裏去了,傅玉梅說到同學家裏吃飯,所以回來晚了。她不敢對樸實的父母說出自己的羞辱遭遇,怕老人承受不了。早飯後,傅玉梅去幼兒園,徑直走進校長辦公室,将一封辭職信輕輕放在辦公桌上。
劉校長吃驚地看着她。傅玉梅也不想多說,轉身便走。劉校長卻叫住她,嘆道:“你走我不留你,但這個月的工資我還是應該給你的、、、、、、”
傅玉梅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按照劉校長的刻薄吝啬,是根本不可能給自己工資的。她本也沒打算要。劉校長盯着傅玉梅的俏臉,眼裏首次流露出憐惜的目光,從抽屜裏掏出一些鈔票,裝在一個信封裏,遞給傅玉梅,嘆道:“我也知道那個大頭男孩曲小龍有點邪氣,但我不敢得罪他爸爸。你是個年輕姑娘,還沒有成家,為人又穩重矜持,在這裏工作我擔心會出事,所以你辭職我批準。你走吧,我聽說城東有一家孤兒院在招聘員工,你可以去試一下。”
傅玉梅接過信封,含淚給劉校長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幼兒園。
走在街上,她的眼淚很長時間都沒有幹,因為她心中洋溢着一種溫暖。本來經過曲小龍的事情,她對世界的黑暗和人性的邪惡已經十分失望,但從劉校長的言行舉止中,她再次感到生命還是有溫暖的,人性中畢竟還是存有善良的一面。
那個曲小龍還會不會找自己?昨晚他說過要用邪術對付自己,不知道是真是假。傅玉梅也不願再多猜測。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抓住眼前的時光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傅玉梅便去了劉校長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