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殿下,宋昭訓她……”
喜財滿臉無奈,他都跟這宋昭訓說了自家良媛正在午睡,雖然這話一聽就是假的,但是一般臉皮薄的,都會知趣的不再叫着要進來。
可是偏偏這宋昭訓不,臉也不紅,直接說既然寧良媛睡了,那我去她屋裏坐坐吧,她一定要進來,喜財一個奴才,攔也攔不住。
“啊,殿下原來在妹妹這裏啊?”宋昭訓佯做驚訝,一副完全沒料到太子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的表情,又千嬌百媚的行禮:“妾身見過殿下!”
她模樣豔麗,紅唇似火,腰肢細若柳枝,海棠花的團花暗紋掐腰衫子,更是襯得她的腰不盈一握,婀娜多姿。如今垂首行禮,露出一截雪白玉頸,頗為迷人。
珍珠拿着勺子放在嘴裏咬得咯咯的響,一雙圓圓的眼睛瞪着她——這人臉皮怎麽就這麽厚?
太子将嘴裏澆了西瓜汁的冰沙吃了,與珍珠道:“你都把你身邊的人寵壞了,不過一件小事也辦不好。”
又把她放在嘴裏的勺子拿出來,道:“別咬了,小心傷到牙齒。”
從宋昭訓進來,他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更別說施舍一個目光給她了。
他的語氣極淡,淡的幾乎有一種讓人覺得冰冷的溫度。
喜財撲通一聲跪下,頭伏趴在地上,汗如雨下,哆嗦着唇道:“奴才,奴才辦事不利,求良媛責罰!”
珍珠巴巴的看着太子,有心想為喜財求情,可是她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張了張唇,還是沒說什麽,只拿一雙水盈盈的眼睛看他。
太子摸了摸她軟綿綿的臉,順便把她手裏吃了兩口的冰碗拿了放到桌上。
珍珠:……我的冰碗!
“既然知道錯了,下去到許久那裏領十個板子!”他頭也不回的吩咐。
喜財腿有些發軟,軟手軟腳的道了聲是,這才敢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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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訓扯着帕子站在那,覺得有些尴尬,心裏更是憋了一口氣。太子這番作态,明着是在懲罰喜財,暗着,卻是在打她的臉了。
吸了口氣,宋昭訓走過來,語笑嫣然的道:“剛這小太監還說寧良媛在午睡了,瞧瞧,竟然都敢胡說八道了,這樣的奴才,寧良媛可真是不能留了。”一雙眼款款深情的看着太子。
“喜財他沒有胡說八道,剛才我的确是在午睡!”
“可是,寧良媛你這一身打扮可不想剛起床的模樣啊?”
珍珠突然抱着太子的頭,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嘶!”太子心裏抽了口氣,她這一親,好巧不巧的門牙恰好撞在他的下嘴唇上,當即就覺得有些刺痛了。
親了一口,珍珠仰着頭與目瞪口呆的宋昭訓含羞帶怯的道:“宋昭訓也是知道的,午睡,也有很多種方式的!”
任是宋昭訓臉皮再厚,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珍珠看她木愣愣一副驚吓過度的模樣,挑眉道:“宋昭訓還不知道嗎?你實在是很打擾我和太子,所以,我這裏現在不歡迎你!”
說着,不等宋昭訓說話,她吩咐一邊的喜樂:“喜樂,幫我送宋昭訓出去!”
剛才太子那一出,如今他們幾個可是提起了精神,絲毫不敢大意。
“宋昭訓,請吧!”
喜樂的态度很強硬,一副你不走我就要采取非常手段的模樣。
宋昭訓扯了扯唇,擡頭看了太子一眼,見他被珍珠抱着頭也沒有多少生氣的樣子,嫉妒得一雙眼快噴出火來——太子,何時是如此好的性子?
心裏不甘,她卻只能與太子行了禮,出了绛色院。
見着礙眼的人走了,珍珠覺得心裏那口堵着的氣也散了,只是低頭一看。
“……殿下,您嘴唇流血了!”她頓時大驚失色。
太子從袖子裏拿了帕子擦了擦下嘴唇刺痛的地方,果然見着雪白的帕子上邊一抹紅色。
她急急忙忙的跑去拿藥膏,路上見喜財垂着頭萎靡不振的模樣,拉着張嬷嬷說了兩句。
珍珠拿了藥膏給他擦藥,太子不喜這個藥味,避了過去,道:“下次親我的時候,不要就這麽撞上來。”
伸手攬住她的腰,又低頭含住她的唇“……親吻,要這麽……”未盡之語,結束語雙唇交纏中。
珍珠攬着他的脖子與他親吻,羽扇般的眼睫微微抖動,白玉一般的臉頰浮上兩抹緋紅。
“嘶,痛!”
珍珠突然輕輕叫了一聲,一抹唇,出血了。
太子若無其事的端着冰碗吃了兩口,分明剛才還對珍珠那樣,表情卻還是沒什麽波動,冷冷淡淡,極淡極疏。只有比剛開始紅潤的唇,以及唇上一抹傷口才能看得出來剛才他是做了什麽。
珍珠瞪着眼睛控訴的看着他,太子瞥了她一眼,道:“有來有往,方才是交往之道。”
珍珠:“……”
珍珠突然問:“其他人,你也和她們“有來有往”嗎?”
垂着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太子伸手捏了她的臉,慢條斯理的道:“你以為,誰都有你這樣大的膽子?”
珍珠眼睛瞪得圓圓的,然後就彎成了月牙,她舔了舔有些刺痛的嘴唇,果然嘗到了一股腥氣。
“聽說,流血了,舔一舔就好了!殿下……”她仰着頭去親吻太子,一雙眼睛眼角是勾着的,這種眼睛最為妩媚動人了。
她的眼睛那麽亮,那麽動人,太子在她眼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小小的一團。
随手将冰碗擱在桌上,珍珠早就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一雙手一點也不規矩,然後太子仍然遵循“有來有往”的原則。
張嬷嬷聽着裏邊的動靜,心裏搖搖頭——白日宣淫,太子以往可是萬萬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公子如玉,至淡至冷,女人歆慕于他,卻又難以親近他,也就只有這個寧良媛,能讓他平靜無波的臉上出現點動容了。
不過,這個寧良媛的确蠻讨喜的,就連她這個老人家看了都喜歡,只是就是太不矜持了。每次太子來都太熱情了,兩人都是*的,一言不合就燃起來,看得她老人家都覺得膩味了。
“嬷嬷!”
聽着裏邊的動靜,幾個丫頭已經習以為常了,許久走到張嬷嬷身前給她客氣的拱手行了一禮。
張嬷嬷移開身子并不受他的禮,道:“我一個老婆子,哪就能讓許大總管給我行禮。”
許久笑道:“嬷嬷說的什麽話?嬷嬷可不是旁人,我這也是應當的。”
張嬷嬷看了跟在他身後臉色發白的喜財,嘆道:“你下手可得輕一點,良媛可還用得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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