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看呆了
婁沉看他小小年紀此時卻裝成一副老成的樣子,還嫌棄她喝酒身上酒氣重,頓時起了壞心眼,伸手一下把他圈在懷裏,對着他的臉直呼氣,說道:“這不是沒熏暈嗎。”
沈暖抻着脖子伸出兩只胖手拼命的推她湊過來的臉,嘴裏叫着,“快暈了快暈了。”
看他反抗的厲害,婁沉也看出來了,小團子這是真的不太喜歡酒味。随即也就松手放開了他,把油皮紙打開,把東西往他面前推了推,說道:“吃吧。”
沈暖的椅子被她給占了,自己只能坐在一旁的小矮凳上,他短胳膊短腿的坐着倒也方便的很,至少不用撅着屁股費勁的爬上去了。
他滿足的咬着手裏的紅棗糕,鼓着腮幫子問她,“是小皇姨給買的嗎?”
婁沉聽後心情有些不佳,沒好氣的說道:“她喝的跟只醉豬一樣,爬都爬不起來了。你還指望她給你買什麽!”
——好心給你買東西,結果你卻以為是別人買的!早知道就把東西都分給街上的叫花子,好歹還能落得一句“謝謝爺”。
沒心肝的小團子!
婁沉黑着臉将面前的奏折翻得嘩嘩作響,眼睛卻沒聚焦去看上面寫了什麽字。
沈暖聽後一下子噎住了,張着嘴咳了好半天才順過來氣。看着冷着臉給他拍背的人,頓時有些愧疚起來。
他本來想說謝謝的,但是看到婁沉給他順完氣後又去翻奏折了連個餘光都沒留給他,頓時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沈暖咬着手指頭默默的看了她一會兒,等她好不容易感受到他的目光回頭看他時,立馬将小臉湊她眼皮子底下去,也不怕酒味了,讨好的笑着,将紅棗糕往她面前推了推,有些結巴的說道:“我、我不知道是你買的,謝謝。你也吃,可甜了。”
婁沉瞥了他一眼,說道:“我不喜歡甜的。”
“……”沈暖好不容易堆起來的笑臉又垮了。
他揪着手指頭有些無措的看着她。她第一次給自己買了吃的,結果卻被他給誤會成別人了。
沈暖憋了一會兒,又趴了過去,胳膊趴在書案上,歪着腦袋對她笑,露出兩個讨喜的小梨渦問她,“外面好玩嗎?”
“不好玩。”本來是辦正事的,結果被沈靜拐去喝了一下午的酒,回來他還嫌她酒氣重。
“那外面東西好吃嗎?”他眨巴着眼睛又問道。
“你不是剛吃了嗎。”婁沉擡頭瞥了他一眼,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零嘴。
“……是、是哦。”沈暖找不出話題了,食指指甲摳着桌子上的紋路。
“那酒好喝嗎?”他好不容易又想起一個話題,試探性的小聲問她,小鹿般純淨的眼睛看着她,看她擡頭,又咧着嘴對她笑了起來。
婁沉看的出來他在為剛才的事情努力讨好她,看他一臉的小心翼翼,不知怎麽得就覺得不順眼極了,伸手就對着他肉嘟嘟的小臉捏了下去,冷聲道:“不好喝。”
罷了還補充一句,“都是你皇姨非要拉我去喝。”
她力道并不大,沈暖也不覺得疼,看她伸手捏他非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因為她終于理自己了而松了一口氣,被她扯開的嘴角又彎了彎,奶聲奶氣的說道:“那、那以後就不去跟她喝。讓她自己喝成醉豬。”
聽到他這話,婁沉嘴角彎了彎,最終還是被他逗的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婁沉面容本來就是極好看的,任人看過都不會忘記這張臉,只是因為她經常冷着臉,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一看就知道不好接近,很容易讓人忽略掉她那張好看的臉。
現在嘴角勾起的這抹清淺倒是将她臉上的冰冷軟化了不少,就像是那開在寒冬臘月裏的一抹紅梅一樣讓人過目難忘。
小團子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笑了的婁沉,他之前也見過婁沉笑,不過那一眼看去都知道是不懷好意的,和現在這抹真心的笑一點都不一樣。
之前她笑的時候,眼底總是冰冷一片,那笑也是輕蔑的挑起,跟現在眼底含了笑意的淺笑不同。
于是,婁沉勾起嘴角輕笑的那一瞬間他呆呆的就看癡了。
“小小年紀便這般貪‘色’,長大還了得。”婁沉皺着眉頭拍了下他昂着頭呆呆看着她的小腦袋。
沈暖被說的臉一紅,揪着手指頭低着頭腳尖踢着地板哼哧半天也沒想到怎麽為自己狡辯。他的确是看癡了,要是否認的話,那就是說謊了。
吶,誰、誰讓她笑起來那麽好看的!
沈暖嘟着嘴巴想,要是剛見到她時,她就對自己笑,那時候自己一定是不怕她的。誰讓她總是本着張冰臉吓唬他,才讓他以為東西是和母皇長得很像的小皇姨買的。
之後沈暖就乖乖的坐在矮凳上吃東西,婁沉在一旁看奏折,他吃飽了就趴在那練會字,等着婁沉看完奏折看他睡覺。
他慢慢的已經習慣了婁沉每晚回去之前都是看着他入睡的,為他殿內留一盞微弱的小燈。
時間過得也快,随着幾場風雪的到來,年味也是越來越足了。
沈靜這次回來暫時也沒打算再出去,說要在京裏好好陪陪小皇侄。奈何第一天在殿上見面對她還熱乎的小皇侄,第二天起對她的态度仿佛就是一個陌生人了。
她用跟皇姐相似的容貌都很少能把他騙來,一問原因,他卻說:“母皇才不會是醉豬呢!”
沈靜根本聽不懂這是個什麽意思,問陳安,她也是一問三不知,問婁沉,半天也別指望她能把眼神從奏折上分一點給她。
她只有感嘆可能是自己哪點做的不夠好,讓小皇侄失望了,頓時下決心要做的好些,做個稱職的小皇姨。
再說沈暖是越來越不怕婁沉了,從那天看婁沉看癡了之後,他就再也不偷偷跟陳安抱怨婁沉霸占着他的書房霸占着他的椅子了,反而婁沉若是在安辰宮裏沒來,他還會自己邁着小短腿去安辰宮書房練字。就算是被婁沉提着後衣領拎出來多次,依舊是越挫越勇的往那跑。
他覺得婁沉笑起來才是最好看的,心底就老想看她笑,奈何她是屬昙花的,笑容總是一瞬而逝,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就皺着眉頭說落他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只知看人樣貌了。
快過年了,婁沉卻格外的忙碌,一是前段時間北邊一直敵對的北疆因為天冷凍死不少牛羊,過冬沒有吃的,便想南下劫些糧食,因此兩邊年前倒是打了好幾次小仗。後來她便派人送糧草衣物過去,給将士們過年和禦敵。
二是,過年了各位官員的政績考核以及發放俸祿之事。三是,小團子大年初一的生辰。
按前三年,沈暖生辰,先帝總會高興的給他大辦一場,在宮裏宴請衆臣前來祝賀,各類雜耍的唱曲的在宮內設臺演奏整夜,過得倒是比過年還熱鬧。而今年因為先帝剛去不久,全國服喪期間,小團子的生辰便要從簡來過。想着大年初一,官員休沐放假期間,婁沉也不想喊她們過來宮中一聚,便免了衆臣來宮裏,只是這禮物倒是沒免。東西送來,陳安到時候派人欽點。
衆臣對于婁沉的決定難得的一致贊同,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倒不是她們不樂意給小皇帝過生辰,只是這不許奏樂,宴席從簡,難不成就讓她們大年初一在冷風中凍的縮着脖子吃點宮裏禦廚煮的清湯寡水?
算了吧,她們還是在府裏陪着夫郎孩子一起熱鬧熱鬧更好。
等過年的那一天,婁沉才算難得的能輕松休息一天。
沈暖也是如此,終于不用早起去聽那群不認識的人臉紅脖子粗的吵來吵去了,也不用去學子苑聽太傅唠叨了。
過年那天,他就蒙着被子蓋住腦袋,勢要睡他個天昏地暗。
他設想的很好,可惜漏算了每天準時準點來喊他起床的婁沉。
婁沉一向淺眠,平日裏但凡一點的聲響她都睡不着了,何況今日這個鞭炮齊鳴的熱鬧日子。
因為過年,她醒來也不惱,頗為理解清冷的宮裏終于能熱鬧一把的心情。
從昨個起,小侍宮人們便是滿臉笑容的在各處宮苑貼上對聯,因為先帝去世,今年貼的雖然不是紅色,倒也比平時裏什麽都沒有顯得有些人氣。
宮裏現在真正的主子也就兩位,攝政王冷着臉不愛熱鬧,小皇帝年紀還小不知道怎麽熱鬧,因此這宮裏冷清的倒是沒個人樣。這也是為什麽先帝每年都會大辦宴席的原因,讓宮裏熱鬧熱鬧。
陳安将一切操辦的都很好,完全不用婁沉再為這後宮六局操心。
所以婁沉現在真的是難得清閑了起來,卻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麽了。
因此等聽小侍說陛下還沒起,她便像是找到了能做的事情一樣,去喊他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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