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1)
楊情最近心情很煩躁, 先是知道自己老公出軌,然後再發現他老公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出軌過, 而且那個女人還是同一個女人, 甚至那個女人還給他老公生一個女兒。楊情忍不住的後怕,她出生在這個環境, 一想到對方要是當年生的是兒子,而她那個時候還沒有孩子, 她是不是就很有可能被害了, 然後那對奸夫淫婦就會住她的房子,花她的錢?
一想到這個她恨不得将對方給撕了, 她楊情可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主, 鬧到她爸那裏去了之後, 崔行停就過來找到她跪下給她認錯,然後出了坑騙那對母女的主意。
楊情不禁心冷,看着這個商界大佬,他現在已經快五十多歲了,這些年靠着她的父親順風順水, 現在因為這件事就要對那對母女趕盡殺絕。
高利貸不就是趕盡殺絕嗎?
她沒有出聲,崔行停以為她同意了,立馬去做了這件事,她在這個時候比誰都清楚崔行停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他現在因為她父親對她還忌憚幾分,若是以後呢,她父親不在了呢?
楊情并沒有阻止崔行停想要那母女消失的事情, 她從這件事上只得到一個結論,就是她需要趕快離開崔行停,但是不能告訴他。
楊情雖然不管崔行停怎麽做,但是耿家那小子在這個風口上還跟那丫頭的朋友走的那麽近,豈不是在當衆打她的臉?
至于據說出車禍的母女倆,她不想去考慮那到底是意外還是崔行停安排的。
那天段欽一直站到了早上,都沒有看到沈薇酒,鐘齊看着段欽明顯支撐不住的身體連忙過去扶他,一碰到段欽的身體就被段欽身上的高溫給吓到了,“欽哥,你發高燒了啊。”
段欽想要推開鐘齊,手上卻使不上勁:“我沒事。”
剛剛說完他便昏了過去。
陳末和鐘齊連忙将他送到醫院,一送到醫院,兩個人就被批了一頓。
“病人的腿馬上就要好了,最近幾天使用過度造成的傷害是很大的,而且他估計高燒都已經燒了兩天了,再燒下去估計就要燒成肺炎了。”
鐘齊吓的一愣一愣的,“花多少錢我們都治。”
醫生看鐘齊傻大個的樣子嘆了一口氣:“病人最近太過焦慮,多休息然後挂水就好了。”
段欽并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夢中,夢裏面的阿酒含着淚告訴他,他們兩個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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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裏不合适?我就讓那處不合适變得合适。”他看到自己的表情陰鸷。
“可是我死了呀。”夢中的少女說了這句話讓段欽一下子驚醒了。
鐘齊看到段欽清醒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到段欽要他去找張純,找張純的電話。
“昨天晚上的舞蹈室門口挂的電話,幫我打過去。”
鐘齊想了想,“那都三天前了。”
三天了嗎?段欽的手猛地攥了起來。
他打了電話過去,卻被張純告知屍體已經火化了,明天就是阿酒的葬禮。
段欽眼前一黑,嘔出一大灘血。
鐘齊看到段欽吐了一口血,吓得連忙道:“欽哥!”
段欽将嘴巴上的血擦了擦,直接将手背上的針管給拔了,拿起拐杖就準備往外面走,鐘齊撲過去阻攔段欽:“欽哥,你都吐血了,你現在是要往哪裏去?”
段欽的聲音冷硬,“鐘齊,我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難道也要錯過她的葬禮嗎?”
鐘齊不再阻攔段欽:“欽哥,我和你一起去。”
段欽覺得這幾日都像是處在霧中,那些發生的事情仿佛都是一場夢,只要夢醒了,甜美的少女就會重新回到他懷裏,嬌軟的一聲聲喊着阿欽,可以将他的心給融化。
但是眼前的黑白照刺的段欽的眼很痛,痛的流下眼淚。
這個葬禮是張純辦的,為了省事,她就将沈茹和阿酒的喪事在一起辦了。
一個陰影落在張純面前,她心中一驚,擡頭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巴,她往後退了一步,才看清楚他拄着拐杖,是段欽。
段欽看起來很憔悴,遠沒有以前在電視來的意氣風發,眼睛裏滿是紅血絲,張純狐疑的看着段欽,這個人是因為阿酒變成這樣的嗎?
但是那天晚上為什麽不去找阿酒,現在過來做樣子給誰看?
張純對段欽心中有氣,自然不會對段欽有好臉色:“你是誰?”
段欽因為高燒,嗓子有些嘶啞,“段欽。”
“不認識。”張純道:“這是私人葬禮,我們不認識你,請你離開。”
段欽有些怔愣,幾預落淚,他還沒有見過阿酒的朋友,到頭來連參加葬禮的資格都沒有。
耿知博皺着眉頭看着段欽,他作為一個男人卻看出來段欽眼裏面濃重的哀傷。
耿知博捏了捏張純的手,“段先生,阿酒姐人很好,想來你過來她也不會介意,我們不會趕你走的。”
張純瞪了耿知博一眼,阿酒不介意,她介意,她不想看到這個言之無信的男人。
耿知博将張純拉到隐蔽的地方,“我們會不會誤會他了,我看他好像很愛阿酒姐。”
“誤會?會有什麽誤會?誰知道他這個深情款款的樣子是做給誰看的。”
耿知博沒有說話,這件事他和純純都是局外人,還是讓阿酒姐和段欽當面講清楚吧。
今天來的人當中有很多學生的家長,沈薇酒以前教過的學生知道她出車禍之後都哭着要過來,張純和耿知博講完話之後就去和那些家長聊天,段欽卻突然走到她身邊。
“張小姐,可以借一步說話嗎?”段欽的眸色很深,張純突然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蛇給盯上。
張純點點頭,帶着他到了裏面的靈堂。
段欽的目光放到了桌子中間的那個東西,張純順着段欽目光看去,就看到裝着阿酒“骨灰”的骨灰盒。
“我是阿酒的男朋友,我想問你一件事。”
張純嗤笑:“阿酒的男朋友?那她需要你的時候在哪?”
就算你沒有錢沒有能力,但是情侶間遇到事情彼此陪伴不是應該的嗎?
段欽以為張純說的他昏迷的那幾天,臉上帶上了羞愧之情,張純看見之後更加覺得段欽是心中有鬼。
段欽道:“我想問一下阿酒為什麽回國。”
他到現在都不明白阿酒為什麽丢下他一個人先回了國,然後音信全無。
“你若是想着知道,自然會知道。”張純道。
段欽點點頭:“多謝,我還想找你要一件東西。”
“要什麽?”
段欽的眸色溫柔,神情的看着張純的身後,有一瞬間張純都以為自己身後站着一個人,她猛地回頭身後什麽都沒有,卻聽到段欽道:“我想把阿酒的骨灰帶回去。”
張純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不行。”
這個男人要阿酒的骨灰做什麽?
光是随便想想,張純就覺得有些惡寒。
段欽握着拐杖的手逐漸捏緊了,他斂了神情,往前走了一步:“為什麽?”
他神情冷郁,眼睛通紅,渾身都充滿着戾氣,張純被段欽吓到了。
下一秒她的手臂就被人溫柔的抓住了,耿知博道:“純純,原來你在這裏。”
耿知博陪在她身邊,讓張純安心下來,在這件事發生之前,她總是将他當成一個毛頭小子,但是這個毛頭小子早就在不聲不響中長大了,竟然可以給她帶來安全感。
耿知博看着段欽:“段先生,阿酒是我們的朋友,斷沒有将朋友的骨灰送出去的理由。”
耿知博和段欽對視着,皺起眉頭,他還是一個學生,即使見識過商業上的爾虞我詐也比不過段欽,一個見過血的男人。
他慢慢的将目光移開:“段先生這樣做,阿酒姐估計會難受的。”
一提到沈薇酒,段欽的神色就松了幾分,自言自語的道:“是嗎?”
耿知博輕聲道:“是的。”
段欽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薇酒的照片,然後轉身離開。
張純雖然被段欽吓到,但是她看着男人孤獨的背影,突然想告訴他事實,卻被耿知博拉住胳膊,耿知博道:“楊情來了。”
段欽出去的時候,楊情剛剛好進來,兩個人擦肩而過。
楊情看了一眼段欽,她怎麽覺得段欽那麽眼熟。
鐘齊在外面等着段欽,天灰蒙蒙的,他輕聲道:“人真的很脆弱。”
段欽沒有理他,鐘齊也不在意,追上段欽的腳步之後才發現段欽哭了。
鐘齊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看着段欽的背影,段欽明顯比上次看到的時候瘦了很多,因為拐杖而輕輕搖晃的背影,都讓他帶上了一絲脆弱。
他從來沒有見過欽哥哭過,即使是他在擂臺被揍趴下,即使是他母親去世,他也從來沒有在他面前哭過。
現在這個如剛般的男人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哭的泣不成聲。
鐘齊長嘆一口氣。
段欽将自己鎖在房間裏面好幾天了,陳末有點擔心他不清楚段欽對那個姑娘的感情,但是段欽只有腿斷的時候會這樣。
陳末不知道,沈薇酒對于段欽來說,比他的腿更重要,是他藏在心裏的寶貝,現在是活生生的将刀伸進他的心裏将他的寶貝給挖了出來。
貝妮塔和她老公都已經被抓到了,東西也寄了過來,段欽看着他送給少女的舞鞋,她還沒有來得及穿上。
段欽雙手攥着鞋,埋在腿間,身體顫抖着。
手機鈴聲響了,段欽打開手機:“查到了嗎?”
阿文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查到了,嫂子的母親沈茹被人坑騙,欠了高利貸,所以嫂子才回國,之後她似乎想要帶她母親離開c市,卻沒有想到發生了”
“那個人是誰?”
“崔行停,崔浩的父親。”
段欽的視線落到了沈薇酒送給他的拳套上面,低聲道:“你繼續說。”
“崔行停和嫂子母親在一起被發現之後,崔行停的老婆很生氣,崔行停便想辦法讓沈茹簽下高利貸,另外,我查出來,崔行停似乎是嫂子的親生父親。”阿文的心中一片寒冷,這個崔行停根本就不把沈薇酒當作他的孩子。
段欽握緊了拳頭,“我知道了。”
陳末決定像之前一樣硬闖進去,但是門卻從裏面打開了。
段欽道:“我想重回擂臺。”
陳末沒想到段欽可以這麽走出來,不過段欽願意重回擂臺他是高興的,段欽是個好苗子,他可以在拳界闖出來一片天地。
陳末把之前取消的發布會又安排上了,然後這幾天安排專門的醫師幫段欽做康複訓練。
段欽的話比以前還少,卻問陳末:“崔浩呢?”
陳末道:“你忘記了嗎,現在是洲際拳王争霸賽的時候,他現在在國外。”
段欽閉上眼睛,他可以感受到腿上酥麻的感覺,他現在一無所有,只有重回擂臺,才有機會幫阿酒報仇。
崔行停,崔家,一個都跑不了。
陳末發現一年沒有見段欽,他已經摸不透段欽的心思了,但是為了幫段欽從陰影裏走出來,他還是給段欽安排了一個助理。
助理叫小江,是段欽的忠實女粉絲,陳末這樣安排也帶有其他的意味,段欽只看了陳末一眼,沒有過多的表示,陳末卻擦了擦額頭的汗,他覺得段欽真的變得挺多,鐘齊口中的那個段欽真的是他嗎?
陳末覺得自己想象不出來段欽那個樣子。
沈薇酒和沈茹被耿知博安排在了a市的一個小鄉鎮裏面,沈薇酒的錢都幫沈茹還債了,索性沈茹之前去拿房産證的時候把自己的錢帶着,不然母女兩可能連飯都沒得吃。
現在兩個人住在鎮上一個破敗的小區裏面,晚上的時候樓梯裏面連燈都沒有,張純打着手機的閃光燈邊罵沈茹邊上樓。
房子外面很破,但是張純一進去眼睛一亮,房間裏貼上了牆紙,燈也換的亮堂起來,鼻尖萦繞着檸檬香,沈薇酒正站在那壓腿,眼睛灼灼的看着電視。
張純一看電視上有什麽值得沈薇酒看的,結果就看到段欽了。
“純姐,你來了,段欽他的腿好了。”少女的聲音中帶着欣喜。
電視上段欽雖然走的艱難,但是确實沒有拄着拐杖,難怪沈薇酒這麽高興了。
這個傻丫頭,人家都沒來找她,還傻傻的替人家高興。
張純還在想要不要把段欽在葬禮上的事情告訴沈薇酒,就看到少女也不壓腿了,整個人貼在電視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麽。
張純道:“我的小姐姐啊,你貼那麽近幹什麽?”
沈薇酒的臉色有些蒼白:“你看到了嗎?”
“看到什麽?”張純看了看電視。
沈薇酒指了指段欽的手指。
張純立馬就看到那枚戒指,驚訝的道:“阿酒,你和他訂婚了還是結婚了?”
沈薇酒咬了咬下唇,眸子裏含了淚,張純的表情立馬難看起來,她怎麽那麽傻,要是這個戒指和阿酒有關,她怎麽還會讓自己看呢。
沈薇酒從來沒見過那枚戒指。
張純的聲音像是在漂浮在她周圍,她卻聽不進去,她在想,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段欽只是突然想帶戒指了,戴着玩玩而已。
“純姐,我想打電話。”沈薇酒抓住張純的胳膊道。
張純點點頭,這個事情必須打電話問清楚,“用我的手機吧。”
電視裏發布會已經結束了,段欽在傷好之後會重新回到擂臺,他在慢慢的退場。
電話響了很久沒有人接,沈薇酒的睫毛抖動了兩下,上面的淚珠便掉了下來。
電視已經跳轉到廣告,電話也自動挂斷了,沈薇酒深吸一口氣又打了過去。
電話接通了。
沈薇酒的眼睛裏重新燃起了光,但是那個光卻又漸漸的熄滅下去。
一個柔軟的女聲在那邊響起:“歪,你好?”
“咦,怎麽沒聲音啊?難道又是騷擾電話”
沈薇酒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特殊的香水味,吞吞吐吐的話語,不回短信,不打電話,所有的一切都在此刻銜接起來,将少女柔軟的心傷的千瘡百孔。
張純也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将電話奪了過來罵段欽沒有良心,小三上位啥的,那邊立馬将電話給挂了。
沈薇酒道:“純姐,別說了。”
張純氣不過,撸起袖子:“這個段欽,腿剛剛好就找別的女人,也不看是誰不嫌棄他,陪了他那麽久。”
張純的話像是鹽水,潑灑在沈薇酒血淋淋的心頭上,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純姐,別說了。”
張純心疼,“還好,還好,你沒有陷進去太多,現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也算是不晚,咱家酒酒這麽好,誰看了不喜歡,不缺他一個男人。”
沈薇酒咬唇,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從眼角低落,可是段欽不一樣啊,這個世界只有一個段欽啊。
但是世界上唯一的段欽又将她丢下了。
張純回去之後又打了電話過去,還是那個女聲,直把她罵的狗血淋頭,最後張純才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小江有點委屈,她只是幫段欽拿一會手機而已,就有人一直打電話過來罵她,她從來不知道段欽的粉絲有你們可怕,做一個理智粉不好嗎?
将電話號碼拉黑之後,小江才松了一口氣,罵她就算了,段欽才剛剛回來可不能讓段欽受到傷害,她還是讓陳大叔幫段欽換一個手機號吧。
沈茹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像是沒了精力,整日的窩在家裏面,沈薇酒一出去她就會慌張,剛剛開始還好,時間一久就開始哭喊,沈薇酒便不敢離開太久。
她知道沈茹生病了。
沈茹卻拉着她的手,“阿酒,媽沒生病,媽害怕你出去就被抓走了,咱們鬥不過他們的。”
沈薇酒拍了拍沈茹的後背:“沈茹,他們找不到我們的。”
沈薇酒看着沈茹眼中的淚光,輕輕的将腦袋靠在沈茹的肩膀上:“媽,我會好好的陪着你的。”
段欽再一次丢下她了,而她好累,好累,累的不想再動。
她可能沒有力氣再去找段欽了。
“阿酒,你在喊我嗎?”
沈薇酒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下一秒就會被風吹散,“嗯。”
沈茹沒有聽出來,她沉浸在自己的激動當中,“媽以前對不起你,媽知道錯了”
說了一會之後,沈茹才發現沈薇酒已經昏過去了。
沈薇酒生病了,像是水土不服,一直咳嗽,巴掌大的小臉一咳嗽就有兩團紅暈映在臉上,看着可憐兮兮的。她坐在鎮上的診所裏面挂水,診所裏有一大半的人目光都在她的身上,沈薇酒注意到有個小男孩一直看着她,她一看過去小男孩便扭過頭去,她看到小男孩的臉紅了,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玩,便低聲笑了起來。
這一笑就扯着肺,她便又咳嗽起來,一雙眸子裏面沁了水珠,來抓藥的王奶奶看不下去了,走過來拍了拍她的後背:“丫頭,家裏面人呢?”
沈薇酒的聲音軟軟的,“我一個人在這裏就可以了。”
王奶奶坐在沈薇酒的旁邊,揉捏着她的手:“咳嗽是寒氣入體,手上的穴位很多,多揉揉對身體好,明天我給你帶點我祖傳的配方,喝了保管比這個西藥好。”
正在開藥的醫生道:“王奶奶,你那祖傳的配方那麽好,怎麽還到我這裏來抓藥?”
王奶奶有些生氣:“虧你還是醫生,懂不懂對症下藥,我那配方專治咳嗽。”
沈薇酒反握住王奶奶的手:“好,王奶奶你明天帶給我喝。”
王奶奶笑了起來:“好姑娘。”
第二天王奶奶真的捧了藥過來,沈薇酒甜甜的笑了一下就喝了一大口,只不過太苦了,一張甜甜的笑臉變成了苦瓜臉,王奶奶看不得這麽好看的姑娘這麽難受,“別喝了別喝了,還是挂水吧,我這個老糊塗了”
沈薇酒道:“沒關系。”
一直偷看沈薇酒的小男孩突然跑了過來遞給沈薇酒一顆糖,沈薇酒愣了一下,然後接了過來:“好巧哦,我也帶了糖果過來。”
看着漂亮大姐姐像是變魔術一樣将變了一大把糖果出來,小男孩笑了起來:“姐姐,你好厲害。”
醫療室的人都笑了起來。
少女長得漂亮,性格又好,還喜歡幫助他們,等到沈薇酒病好了之後,鎮上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鎮上來了一對母女,那個女兒長得又好性格還溫柔。
王奶奶喜歡阿酒這個小姑娘,天天在自己孫子王石面前念叨。
王石大學畢業後先在外面闖蕩了幾年,然後回來當了老師,之前談的女朋友分手了,現在被他奶奶念叨的很煩,“奶奶,我暫時還不想談戀愛,要是和人家見面豈不是很不負責任?”
“見個面,要你負什麽責任?”王奶奶沒好氣的道。
“反正我不去。”王石扔下這句話就去學校了,晚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對奶奶的态度實在是不好,買了奶奶喜歡吃的東西準備回去告罪。
一進家門他就看到門口放的鞋,臉色立馬黑了下來,他都說不想見面了,奶奶還把人喊到家裏面來,他怒氣沖沖的走進去,就看到站在光暈裏面的少女。
那怒氣就像是氣球裏面的氣,一下子就沒了,王石突然想談戀愛了。
沈薇酒沒想到王奶奶家還有別人,下午的時候沈茹教她做了蛋糕,她便送一點過來。
她笑了一下:“你好,我叫沈薇酒,剛剛搬到附近。”
少女的手在燈光下白嫩,上面像是覆上了一層瑩潤的光,他的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将手心的汗蹭掉才握住那只小巧的手:“王石。”
沈薇酒噗嗤笑出了聲:“你還真和我握手啊,我感覺自己像是guo家領導人。”
王石也笑了笑,順勢松開了手,将東西放在桌子上,“一起吃個晚飯吧,我買了不少菜。”
沈薇酒搖頭:“不用了,我吃過啦,就先回去了。”
王石的目光一直放在沈薇酒的身後,王奶奶出來就看到王石在那,忍不住的笑了出來:“你奶奶可不是坑你。”
沈薇酒和沈茹住的房子和王奶奶的房子隔了幾棟,夏日的小鎮上蟬鳴聲在夏夜尤其清楚,沈薇酒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她想段欽了。
一想到段欽,沈薇酒就喘不過來氣,蹲在地上,耳邊的蟬鳴似乎變成了海浪聲,而她和段欽漫步在瓦倫西亞的棕榈樹下。
像少年少女一樣躲在樹後偷偷的親吻。
一旦聽到腳步聲她就會揪住段欽的衣服,段欽就會輕笑一下,而她只能用嘴堵住故意發出聲音的段欽。
沈薇酒擦了擦眼淚,重新站了起來。
她不想去質問段欽,就讓段欽以為她死了吧,這些美好的記憶只活在她的腦海裏就好,這些是她最寶貴的記憶。
她會忘記段欽的,就像以前段欽忘記她一樣。
崔浩在國外的洲際争霸賽上以三分的技術分得到了金腰帶,他面對鏡頭驕傲的笑着:“我說過的話都會一一實現的。”
他當然看到了段欽回歸的消息,但是那又怎麽樣呢,一個一年沒有訓練的癱子和他比,俱樂部的資源會向誰傾斜,崔浩忍不住的又笑了一下。
只不過他回去的時候才發現abel又變回了段欽的教練,俱樂部給他重新安排了一個教練,崔浩十分不爽,“末哥,段欽回來能跟的上abel的訓練強度嗎?我和abel都已經磨合這麽久了,俱樂部突然把他調走,我這接下來的比賽怎麽辦?”
陳末心中嘲弄,段欽會跟不上abel的訓練強度?
“小崔啊,就是為了你接下來的比賽,俱樂部給你特意從雄鷹俱樂部挖了一個教練回來,你好好打,俱樂部不會虧待你的。”
崔浩心中才稍微平衡了一些,他也不是真的非要abel不可,他就是想和段欽比。
“我回來還沒有見到欽哥呢,他還在醫院嗎?要我買束花送給他嗎?”
“不用了。”男人低啞的聲音傳來,崔浩回過頭就看到段欽。
段欽身材高大,帶着一片陰影走過來,就算他走的很慢,崔浩依舊渾身緊繃,臉上卻帶了笑意,“欽哥,原來你的腿已經好了?要我過去扶你一下嗎?”
段欽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崔浩,眼神冰冷,崔浩覺得段欽變了,以前他是一頭雄獅,現在卻變成了一條毒蛇,只要被他盯上的人都無法跑掉,他會将毒液注入到他的身體裏,然後看着獵物一點點緩慢的死亡。
崔浩忍不住的移開目光,即使不在擂臺上,他也被段欽壓過一頭,他恥辱于自己的反應,卻更加惱恨段欽,不過是一個剛剛好的癱子,現在能走路,但是擂臺上可不光光是走路。
他想到這裏,心裏總算舒服了一點,張口道:“欽哥,咱們俱樂部給我們買了保險,你這次回來是要保險的嗎?”
陳末本來在和段欽說話,聽到崔浩的話忍不住的皺眉,看向段欽,嘴唇微微阖動:“段欽,不要理他。”
段欽只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崔浩:“不是。”
段欽看着崔浩,他沒有在崔浩臉上找到一絲像阿酒的樣子,只覺得崔浩像他的父親崔行停。
段欽的眼神裏像是帶着嘲諷,又像帶着不屑,甚至連正眼都不給他,他在嚣張什麽?崔浩暗恨,只想給段欽一個教訓道:“欽哥,我說過我要拿兩條金腰帶,但是我實在是沒有經驗,既然欽哥回來了,我可以向欽哥讨教一下嗎?好學習學習。”‘
陳末有點氣憤:“胡鬧。“
段欽的腿剛剛好沒多久,就算是平時走路也不能走久了,更何況上擂臺呢。
“要是欽哥腿不行就算了吧。”崔浩暗爽。
段欽卻道,“可以。”
陳末:“段欽!你個走路都走不了多久的人怎麽上擂臺。”
段欽輕飄飄的道:“那就在那個時間裏打完吧。”
崔浩握緊了拳頭,他剛剛拿到拳王的稱號,段欽竟然敢這麽說,不過沒事,他會讓段欽看到他的實力的。
段欽連爬上擂臺都有些費事,陳末的心裏面将崔浩給罵了一頓,希望段欽不要受太大的傷。
他們在的是俱樂部的裏面的一個擂臺上,從段欽出現就有很多人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見到段欽和崔浩一起爬上擂臺更加吃驚了,不一會擂臺下就圍了許多人。
不光是陳末覺得段欽會輸,基本上所有人都是這樣覺得。
一個腿剛剛好的男人和一個一直訓練到現在的人剛剛拿了金腰帶的人相比,拿什麽去比?
段欽掃了一眼下面,陳末的擔心,別人的不敢相信,唯獨少了少女的期待。
段欽的心疼的厲害。
崔浩發現段欽的氣息沉了下來,卻不在意,他知道現在和段欽打實在是沒有什麽面子,但是可以将段欽按住地上摩擦,光是想想就很爽。
崔浩覺得自己不能一下子就将段欽打到,他要像貓逗老鼠一般,讓這個曾經的拳王痛哭流涕的讓自己饒了他。
段欽的腿已經隐隐開始發痛,但是身子卻穩穩的站在那裏,眼神盯着崔浩。
他不能移動的太快,只能站在那裏被動的接受崔浩的攻擊,但是崔浩存了逗弄的心思自然不會太用力,段欽再一次接住崔浩的手,擰眉看着崔浩,崔浩笑了一下:“讓讓你。”
段欽的眉間像是籠罩着一層烏雲,他的眼神漸漸變得狠厲,“不用。”
“那我就不客氣了。”
崔浩身子矮小敦厚,底盤很穩,他的拳帶着風朝段欽的面門揮去,段欽用胳膊夾住崔浩的拳頭,然後反擊,崔浩一時不慎,挨了一拳,只覺得自己眼冒金星,他才發現一年沒有上擂臺的段欽,他依舊在訓練,拳頭的力量很足,但是那樣又如何,他還是打不過他!
崔浩被激起了火氣,一拳比一拳重,也一拳比一拳快,段欽身上挨的拳越來越多。
陳末準備段欽一倒下就上去喊停。
段欽不僅身上痛,腿上的痛更厲害,但是只有這種痛才會讓他自己覺得自己還活着。
崔浩覺得段欽只是在硬撐,揮出一拳,想結束這個單方面的虐打,但是段欽卻擋住了這一拳。
從這一拳之後,段欽往前動了一步,在崔浩不注意的時候給了崔浩一個過肩摔。
崔浩迅速從地上爬起,雙腿壓住段欽的雙腿,将段欽反壓在身下。
段欽的腿上出現一陣劇烈的疼痛,他的汗順着眼睛流了下來,他看到崔浩洋洋得意的樣子,忍不住的想到崔行停知道阿酒和她母親死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
崔浩覺得只要再堅持幾秒就贏了,但是下一秒段欽就挺身,将腿從崔浩的身子下扯了出來,然後狠狠的給了崔浩一拳。
他的拳頭像是一把剛剛出鞘的刀,鋒利而致命,只一拳就将崔浩打到在地,足夠的狠,像是一頭孤狼,只一下便可以将獵物的喉嚨撕開。
崔浩輸了。
臺下一陣靜默。
段欽從崔浩的身體上站了起來,卻晃了兩下,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他的腿現在無法站起來。
崔浩躺在旁邊,仿佛不敢相信。
段欽看着白色的節能燈,他的心裏面沒有任何波動,他只是在想阿酒要是在的時候,他是不是可以得到一個吻呢?
但是阿酒不在了。
崔浩站了起來,他可以感受到無數人落到他身上的目光,他一個剛剛拿到金腰帶的人輸了,輸給一個剛剛才能站起來的人。
段欽被陳末扶了起來,“段欽,你贏了!”
崔浩看着段欽被扶了起來,他的腿打着顫,卻依然打敗了他,他感受到段欽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他垂着頭,段欽現在一定很得意吧,他就像一個跳梁小醜。
他卻突然聽到段欽道:“我沒贏,重量級不一樣。”
段欽個子高,他一直打得都是超重量級,而崔浩比他低了一個重量級。
臺下的人才反應過來,對啊,兩個人重量級不一樣,崔浩會輸也不奇怪。
崔浩突然覺得那些放在他身上的目光少了許多,而段欽已經被陳末扶着離開了。
将段欽扶回去之後,陳末道:“你都快好了,那麽沖動幹什麽?他值得你這麽去拼命嗎?”
段欽半阖着眼睛不說話,只有在擂臺上他才覺得自己在活着,他可以幻想少女的目光會落到他的身上。
段欽将白色的拳套取下,輕輕的在上面落下一吻,他現在只有它了。
小江看到陳末将段欽扶着回來吓了一跳,然後把手機還給了段欽,偷偷摸摸的對陳末道:“陳叔,段欽的手機號碼應該是暴露了,好幾個騷擾電話打過來。”
陳末皺眉,想到那天晚上收到的短信,他點點頭:“我會安排的,你在段欽身邊注意一點。”
小江點頭,當天晚上段欽讓她回去了,說明天再找她,實際上就沒有找過她,小江覺得自己失業了。
耿知博都不知道是誰每天都會在網上搜索沈薇酒的信息,剛剛開始還只有一方人在找,他估計是楊情的人,但是後來還有人在一直尋找着沈薇酒,他忍不住的想到了那個眼睛裏帶着執念的男人,他不像張純一樣沖動,還是把這件事和沈薇酒說了。
沈薇酒當時正在做菜,耿知博站在門口說了這件事,張純道:“他都有別的女人了,還找阿酒做什麽?”
耿知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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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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