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1)
懷裏的姑娘在掙紮着, 段欽拿舌尖抵了抵牙龈,低聲威脅道:“你再動, 我就當着他們的面親你。”
沈薇酒倒吸一口氣, 一雙美目瞪的圓圓的,段欽竟然拿這種事情要挾她。
段欽不去看沈薇酒的表情, 他只想将少女抱回家,藏起來, 讓她再也跑不掉。
段欽他們雖然從後門出來, 但是後門也有着段欽的粉絲,他們看到段欽懷裏抱着一個女人明顯愣了愣, 然後便開始用手機拍照。
沈薇酒一張小臉氣的鼓了起來, 下一秒便被衣服蒙住了臉。
段欽的聲音在嘈雜聲中帶着一絲不真切, “我不想讓他們看到你。”
阿酒是他的,只能他一個人看。
他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固執的維護着自己的東西。
沈薇酒卻不知道段欽在想什麽,她的手握的緊緊的,他就那麽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和他有關系嗎?
也對, 說不定段欽喜歡的女生正在外面等他呢。
那他為什麽要抱着她,段欽把她當成什麽了?
沈薇酒咬緊下唇,她可以和段欽分手,可以不去打擾段欽的生活,但是她害怕段欽毀了他們一起的回憶。
段欽神色冷峻,拍照的人也只敢在旁邊站着,等到段欽回到車上, “開車。”
王石和小王都被那些粉絲給妨礙了,沒有追上段欽,小王淚眼婆娑的道:“老大,你是把我遺忘了嗎?”
王石卻恨的将牙齒咬碎,小王雖然被抛下了,但是卻還記得自己助理的身份,看到王石準備報警,他連忙攔住王石,“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報警別報警。”
“不報警?要是阿酒遇到危險怎麽辦?”王石吼道,他是真的恨自己沒用,讓阿酒在他面前被別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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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道:“不會的不會的,我們老大剛剛打完拳,估計腦子不清醒,我馬上帶你去找他,他是名人,不可能幹出什麽事情的。”
王石冷笑:“名人就可以大白天的搶人了嗎?”
小王賠笑,連忙打電話給陳末,“末哥,你趕緊打電話給欽哥,他剛剛搶了一個女人。”
陳末正在a市,一聽小王的話立馬吼道:“你說什麽?”
小王接連被兩個人吼,只覺得自己的耳朵要聾了。
段欽面無表情看着坐在旁邊的沈薇酒,少女的頭上還蓋着他的衣服,淺淡的呼吸帶着微微的起伏,他的眼裏是無法掩飾的狂喜,不管如何他找到了阿酒,他的阿酒沒有死。
段欽的手有點顫抖,他掀開蓋在沈薇酒頭上的衣服,看到少女精致的下巴,忽然覺得自己像是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
然而當把衣服全部掀開之後,段欽的心卻漸漸的往下沉,像是沉到了深淵,再也無法見到光亮。
沈薇酒的臉頰上挂滿了淚珠,她輕輕的道:“段欽,讓我走吧。”
她的聲音一如以往柔軟,卻帶上了祈求。
段欽眼中的情意被深深的藏下,他的少女在祈求他讓她離開。
明媚的眼睛裏蒙上了一層水霧,帶着憂愁。
她在憂愁什麽呢?害怕自己的男朋友吃醋嗎?
段欽想到剛剛的男人,渾身的戾氣就忍不住的往外冒。
沈薇酒看到段欽不理她,便将臉轉向窗外,卻被段欽猛地拽到他的懷裏。
光滑的像是蛇的觸感的手套貼在沈薇酒的臉上,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段欽的眼裏面帶着火氣,他感受到少女打的哆嗦,心中不由得苦笑,她現在連靠近他都覺得害怕了嗎?
“沈薇酒,你連多看我幾眼都不願意嗎?”
段欽的手捏住沈薇酒的下巴去,強迫着她看着他。
沈薇酒突然覺得段欽有點陌生,她咬唇,“你到底要幹什麽?”
“你不是說不記得我了嗎?我來讓你想起來。”段欽用拇指輕輕的摩擦着沈薇酒的唇瓣,強迫她微微張嘴,柔弱的揚起頭。
段欽記得她的唇瓣是多麽的軟,是多麽的甜,那個人是不是也嘗過了呢?
一想到這裏,段欽克制不住自己內心翻湧的醋意,想要親吻上去,他想要少女身上沾染上他的味道。
清脆的巴掌聲,讓車裏的空氣靜止了一般。
沈薇酒看着段欽微微偏過去的臉頰,眼淚從眼裏面掉出來,她的聲音中帶着顫音:“段欽,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臉上一片火辣,段欽覺得這一掌比他挨過的任何拳頭都痛,他的眼神中有一瞬間的茫然。
沈薇酒推開段欽,坐在一邊,輕聲的道:“段欽,讓我離開吧。”
段欽閉了閉眼:“好。”
車子緩慢的停下,段欽看着少女的身影漸漸消失,心頭一片荒蕪。
小王打了車帶着王石追段欽的車,王石突然道:“停車,停車。”
沈薇酒失魂落魄的走在路邊,王石看的整個人都慌了,他将沈薇酒抱在懷裏:“阿酒,你沒事吧,那個人沒對你做什麽吧”
沈薇酒的聲音帶着泣音:“沒有。”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小王是真害怕段欽會做出什麽事情來,沒什麽事情就好,小王掏出錢包,“這點錢給你們買點壓驚的東西,這位小哥的臉也可以帶去看看,真是不好意思了。”
這次确實是段欽的不對,但是他又害怕這兩個人以後來敲詐,或者去網上曝光段欽,那就不好了,才取出錢想着安撫一下。
王石卻覺得被侮辱了,将錢扔在地上:“阿酒最好沒事,要是有事的話絕對會告你們。”
沈薇酒不想去刁難小王,“我真的沒事,他不敢做什麽的,我們回去吧,我想回家。”
王石瞪了小王一眼,半攬着沈薇酒離開。
沈薇酒受了驚,一回去就發燒了,王石立馬就道:“我要去找那個畜生!”
沈薇酒靠在沙發上喝着水,聲音帶着虛弱:“王大哥,我只是感冒而已,你在想什麽?”
王石吶吶的坐了下來,“阿酒有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沈薇酒知道王石是擔心她,便點了點頭。
王石揉了揉沈薇酒的腦袋:“王大哥是真的沒用,沒辦法保護好你,你值得更好的人。你要是願意的話,可以讓我喊你一聲妹妹嗎?”
沈薇酒看着王石,“王大哥,我可以一直喊你王大哥,你也可以一直喊我阿酒,這樣就很好了。”
王石苦笑:“阿酒你真是心狠,一點念想都不留給我。”
沈薇酒喝着水,看着燈光,她要是心狠就好了,那麽她的心就不會這麽痛了。
王石從沈薇酒家離開之後就打了電話給張純:“張純,今天在街上有個男人将阿酒拉上車了,我懷疑那個人是阿酒的前男友。”
張純過了一會才想到阿酒的前男友是那個段欽,頓時就火了:“段欽竟然找到阿酒了?阿酒沒事吧。”
“她發燒了,你明天過來看看她吧。”
張純連忙稱好,“王大哥,你現在和阿酒怎麽樣啊?”
王石道:“她連一點念想也不給我啊。”
兩年多了,阿酒沒有松口那就是真的不喜歡王石,張純是想勸王石放棄的,但是這是王石自己願意的,她也不好勸說什麽,只能道:“阿酒也是為你好。”
要是阿酒不喜歡王石,還吊着王石,豈不是變成渣女了?
将電話挂了,張純就去網上搜了搜,果然微博上拳王段欽懷抱一神秘女子已經上了熱搜,張純不由得有些擔心阿酒。
段欽這個渣男還敢回來找阿酒。
她怕阿酒被段欽迷惑。
段欽回去沒多久,陳末就風塵仆仆的從a市趕到了段欽住的酒店,段欽剛剛打完拳渾身還帶着血味,陳末不在乎的進去轉了一圈,沒看到人家姑娘才松了一口氣,段欽垂着眸子看着陳末:“你在找什麽?”
陳末道:“段欽啊段欽,你是不是打完拳有點激動,大街上擄人?”
段欽的手指上夾着煙卻沒有點,他怕煙味将身上的檸檬香給沖淡了,“嗯。”
“你還嗯。”陳末氣昏了,“現在網上到處都是說這件事的,你給我好好說清楚。”
“沒什麽好說的,我必須得到她。”
段欽的聲音很輕,但是裏面卻帶着偏執。
阿酒是他,也只能是他的。
陳末倒吸了一口氣,他想不通有什麽女人可以讓段欽一見鐘情,可以讓段欽失去理智的将人從大街上帶走。
他突然有了一個猜想。
張純将舞蹈室事情安排好就開了一輛紅色的車去了耿知博的學校,耿知博今年就可以畢業了,現在跟在導師後面做課題,一下課後面就跟着幾個學弟學妹叽叽喳喳的問問題,耿知博道:“明天過來再幫你們解答吧,我今天還有事。”
一個學妹道:“學長今天穿的好帥,是要見女朋友吧。”
耿知博笑着點點頭。
平時都是他纏着張純,這次張純好不容易過來找他,他一天都很開心。
耿知博和導師打了招呼之後就往學校外面走去,正是午飯的時候,不少學生都往外面走,然後他們就看到一個卷發美女靠在一輛紅色的車上,十分的吸睛,耿知博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男生正在找張純要微信號,而張純給完不說,還給那個男生抛了一個飛吻,直把那個男生逗的滿臉通紅。
耿知博滿心的欣喜散去,走過去摟住張純的腰,在那招人的紅唇上面親了親,直到張純喘不過來氣之後才松開,張純上了車,補了一下口紅:“怎麽了?今天誰惹我家耿少爺生氣了?”
耿知博涼飕飕的看着張純:“你覺得是誰?”
張純笑眯眯的道:“難道是你那個煩人的導師?還是哪個學弟又做了蠢事?”
耿知博被張純氣的牙癢,恨不得在那張小嘴上咬上兩口,他當然也這樣做了。
親完之後張純不滿的道:“我剛剛補好的口紅,你又親去了。”
耿知博拿紙擦了擦嘴,嘴上果真有豔麗的顏色,他問道:“去哪?”
“去看阿酒,你不知道段欽那個渣男又去找阿酒了,阿酒昨天差點被他搶了去,當年那個男人在葬禮上要阿酒的骨灰我就看出來他有多變态了。”張純打了一個哈欠,然後道:“你開車,我睡個覺。”
多變态?
大概就有多愛阿酒姐吧。
耿知博看着張純沒心沒肺的樣子,覺得牙又癢了,這個女人招人的很,但是像是體會不到感情一樣,這些年要不是他死纏爛打,她現在都不知道坐在誰的車上呢。
耿知博扯了扯領帶,光是想一想他就喘不過來氣。
早上沈薇酒的燒就退了,王石還幫她請了假,剛剛好純姐帶電話說要過來,她便去買了菜,沈茹一大早就走了,沈薇酒都沒有見到她。
張純過來的時候沈薇酒正在洗菜,她連忙道:“阿酒,你趕緊放下,我來洗。”
“我已經好了,純姐,你還專門跑過來一趟。”
張純道:“這不是想我家小酒酒了嘛。”
幾個人将王石喊過來做了飯菜,然後坐在小天臺上吃着飯喝着酒,耿知博和王石和啤酒,張純準備喝的時候卻被耿知博攔住了,沈薇酒便道:“純姐,你和我一起喝雞尾酒吧,你明天還要上班。”
“啤酒又沒事。”張純雖然這樣說,但便沒有去拿啤酒了。
夏夜的風吹散了燥熱,人喝了酒就容易将裹在身上的外殼給去掉。
張純說話本來就直現在說話更直了:“阿酒,你是不是見到段欽了?”
“你別看人家王石,網上都傳了照片上去,光看你那條細腿我就知道是你。”
沈薇酒點頭:“純姐你先從椅子上下來再說。”
張純道:“我不,我告訴你沈薇酒,他是無聊了才會來找你,不然怎麽三年來都不來找你啊?”
沈薇酒扶額,是她自己讓耿知博幫自己隐藏蹤跡的,純姐大概給忘記了。
“這些暫且不說,你就說吧,當初你回來給他打電話發短信,他不接不回,也不給你打電話,讓你一個人面對崔家那貨人,之後回國也不來聯系你,就算你冒着被發現的危險發了短信他還不回你,讓你等到天亮嗚嗚,我家小酒太慘了,這個段欽簡直不是人,現在他戒指也戴上了,也住進別的女人家裏了,還來找你,是把你當什麽了?”
“把你當那種随便的女人,讓他滾,滾遠點。”
張純說話已經開始颠三倒四了,耿知博将張純從椅子上抱了下來,看着沈薇酒道:“不好意思啊,純純喝醉了。”
沈薇酒将手裏的酒喝完,搖搖頭:“我知道,沒關系,純姐也是為我好。”
王石将啤酒瓶扔到地上,發出刺啦的聲音,“我要去找那個人。”
耿知博剛剛把張純安撫好,然後又去拉王石,一身西裝不知道皺成什麽樣子。
有風吹過來,将沈薇酒的頭發給吹起,少女身上的檸檬香夾雜着酒香在夜空上方發酵,沈薇酒摸了摸自己的心,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純姐說的對,她應該讓段欽遠離她。
王石被耿知博送回家了,耿知博又将張純給塞進車裏,皺眉問道:“你母親呢?”
沈薇酒道:“她最近好像認識了一個男人,每天早上化完妝很早就離開了,有時候晚上也不回來。”
車裏的張純似乎要吐了,耿知博随便說了兩句話就去伺候張純了。
夏日多雨,他們吃完飯之後還好好的,半夜便又下起雨來。
沈薇酒早上過來的時候就聽到園長在說上次捐錢的人昨天又來鎮上了,早上還幫園裏面的地給掃了。
沈薇酒聽到園長誇的似乎恨不得将女兒嫁給人家的樣子就覺得好玩,她沒看到新來的兩個女孩子便問:“她們呢?”
園長道:“那個大善人被鎮長拉走了,那兩個小姑娘就請假跟過去了,說是要學習學習,還不是看人家長得帥,唉,現在的小姑娘啊。”
沈薇酒有種怪異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
今天有她的課,她将衣服換完之後就開始教小朋友跳舞。
小雲突然站在那不跳了,沈薇酒走過去問道:“小雲,你怎麽不跳了呀”
小雲道:“沈老師,外面有大灰狼。”
沈薇酒透過玻璃窗看到一個男人背着光站在那裏,看不清面容,還沒有等她去看呢,那個男人就長腿一邁走了進來。
小雲一看到他進來了,就吓的大喊:“大灰狼來了。”這下所有的小朋友都吓得跑到了沈薇酒的身邊。
男人的臉逐漸在光亮中顯露出來,深邃的眸子裏沒有一絲光亮,沈薇酒的臉色帶上了一絲蒼白,聲音清冷道:“孩子們還小,你別吓壞他們。”
段欽的腳步一步步的逼近,沈薇酒的下意識的放緩氣息,她的胳膊還摟着那些孩子,段欽的目光放在沈薇酒的身上,像是自言自語的道:“你喜歡小孩子?”
沈薇酒不去理段欽,“這邊是上課的地方,麻煩先生你先出去。”
段欽帶着強勢的氣勢逼近:“哦~原來你喜歡小孩子,那我們便生一個幼兒園的孩子。”
看着少女的臉慢慢的變紅,段欽的心終于落到了實處。
沈薇酒漲紅了一張臉: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
“無恥。”沈薇酒道。
小雲聽不到沈老師在和那個男人聊什麽,卻不妨礙她喊段欽大壞蛋。
段欽垂下眸子看着小蘿蔔丁,小雲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沈薇酒連忙去哄小雲,卻錯過了段欽身上的一絲僵硬,等她擡頭看去的時候,段欽已經去外面了。
兩個新來的女孩子圍在段欽的身邊,段欽的臉上帶着笑意,絲毫沒有面對她時候的陰沉。
段欽連笑都不願意對她笑啊。
段欽緩緩的回答着女孩子們的問題,眼神卻全部都落到沈薇酒的身上看着少女幫小女孩擦過鼻子之後,那個小女孩的鼻子冒出了一個水泡,然後小女孩哭的更大聲了,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哇,拳王你剛剛是笑了嗎?”
段欽收斂了笑意:“有嗎?”
“絕對有,我不會看錯的。”
“那就有吧。”段欽道。
“拳王,網上說你一直把錢都捐了出去,是真的嗎?”
段欽看着兩個女孩子,兩個女孩子被段欽一看就臉紅了:“拳王,你不想說就算了。”
“嗯,你們可以喊我段欽。”段欽看到沈薇酒出來連忙走過去。
園長正好也走出來:“來來,阿酒昨天沒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幫助我們小鎮的那位善人”
沈薇酒可以感受到段欽落到她身上灼灼的目光,園長一邊誇段欽,沈薇酒腦海裏一邊出現段欽說生孩子的流氓話語。
段欽道:“沒有園長說的那麽好,不如介紹一下這位老師吧。”
介紹沈薇酒的時候,園長話更多了:“這位就是我們的沈薇酒老師,是我們小鎮上唯一的一個舞蹈老師”
段欽臉上雖然沒有笑意,但是任誰都可以看出來段欽的心情十分的愉悅,沈薇酒看了一眼段欽就發現段欽聽的很認真,結果段欽立馬就捕捉到她看過去的視線,立馬将目光移到她的臉上,目光中仿佛帶着熱度,沈薇酒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臉頰漸漸的熱了起來,她不由得惱怒的瞪了段欽一眼,就看到段欽勾了一下唇角。
“不如這樣吧,晚上我請各位去吃飯吧,各位為鎮上做出這麽多貢獻,這些孩子也是因為你們才變得更好。”
段欽緩緩的道。
園長道:“怎麽可以讓段先生請客,要是吃飯,也是我們請。”
段欽只點點頭,然後道:“大家都去吧。”
沈薇酒剛剛準備說不去,園長就笑着答應了:“都去,都去。”
段欽看了一眼沈薇酒,“那就好。”
沈薇酒有點氣惱,她覺得段欽變了,變得更讨厭了。
晚上他們在鎮上的酒店吃的飯,幼兒園裏的老師和小學的老師都去了,他們是真的感謝段欽,只是可惜鎮長提前打過招呼說段先生不喝酒,不然他們一定會和段先生喝個痛快。
小學有個老師卻非要去敬酒,鎮長不由得屏住了氣,他害怕段欽會不高興,卻沒有想到段欽竟然将酒給喝了,一時之間老師都過來敬酒了,段欽來者不拒。
只不過在他端起酒杯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隔着杯子看着坐在對面的少女。
沈薇酒夾起一個肉丸,放進嘴裏之後一張臉皺了起來,然後吐了出來,旁邊的李老師問道:“沈老師,你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
沈薇酒又感受到段欽的目光,下意識的舔了舔唇瓣,“剛剛走神了。”
段欽看到少女舔的水潤光澤的唇瓣,目光漸漸幽深。
那個男人是不是也嘗過她唇瓣的味道?
只要一想到這個,段欽将酒喝進肚子裏,然後只覺得那酒又苦又澀,絲毫沒有他的阿酒甜。
段欽酒量再大,也架不住那麽多人敬酒,沈薇酒看着段欽喝了一杯又一杯,原本沉郁的眸子變得茫然,旁人和他說話他的反應也遲鈍了一點。
飯局結束,段欽冷峻的臉上浮現紅色,在昏暗的燈光裏顯得溫柔又多情。
園長本來準備去付錢,卻發現段欽在來的時候就已經将錢給付了。
段欽身邊坐了幾個女老師,她們發現段欽喝醉之後似乎很好玩,頓時八卦的問道:“段先生,你有女朋友沒有?”
段欽點頭,他有阿酒。
“哎呀,确實,像段先生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沒有女朋友?那準備什麽結婚啊?”
“訂過婚了。”段欽剛剛說完,就看到沈薇酒站了起來,有些懊惱,他怎麽就忘記阿酒是不想和他訂婚才離開的,頓時抿住嘴,不在說話。
沈薇酒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段欽,他有了女朋友,還定了婚,還一副不想讓她知道的樣子,她的眸色漸冷,段欽已經變了。
她走出去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段欽,就看到段欽因為喝的太醉,醉倒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她看到新來的小姑娘積極的跑過去的去扶起段欽。
沈薇酒從渾濁的酒店走了出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卻突然往回走去。
段欽趴在桌子上,眼底劃過一絲清醒和傷痛,在別的女人靠過來的時候他剛剛準備讓她滾開,就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靠近,段欽心中一喜,立馬趴着沒有動作,淡淡的檸檬香将他包裹,
他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要忍住。
沈薇酒看着段欽毫無知覺的趴在那,對那幾個姑娘道:“我們喊幾個人将他送到車裏吧,他估計住不慣我們鎮上的賓館。”
幾個男老師将段欽送到車上的一瞬間,段欽突然伸手摟住沈薇酒,不光是沈薇酒,就是周圍的人也吓了一跳。
不過衆人看着段欽的樣子才發現這個人估計是醉糊塗了,幾個人一起上來扳段欽的手都扳不動,又不好碰到沈薇酒的身上,只能作罷。
沈薇酒道:“段先生,段先生”
沈薇酒突然發現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摟的更緊了,像是在懲罰她喊他段先生一般。
段欽在迷糊中道:“阿酒,別離開我。”
沈薇酒一瞬間可以感受到無數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嘆了一口氣,她剛剛就不應該回來,“段先生認錯人了吧,我不是阿九。不過段先生醉成這個樣子,我送他回去吧。”
沈薇酒一個弱小的女人送人高馬大的男人回去,大家的視線更複雜了。
但是沈薇酒更怕段欽胡說八道說出什麽生孩子的事情,倒是不怎麽在意別人的目光。
将段欽送上車之後,沈薇酒看着段欽的樣子,神情冷漠,“段先生,酒該醒了吧。”
段欽眯着眼睛看到沈薇酒的表情,決定裝醉到底,“阿酒”
聽着段欽的聲音含糊不清,沈薇酒伸出手想替段欽揉一下太陽穴,然後下一秒便收了回去,默默不說話。
小王在前面開着車,默默的瞅着後面的人,他害怕他家老大神志不清幹出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只不過還好,他老大就是一直揪着人家衣服也沒有做出什麽事情。
快要出鎮子的時候,沈薇酒道:“在這停車。”
小王糾結了一會就将車子給停下了,沈薇酒剛剛準備下車就被段欽給扯住袖子,男人靠在椅背上,嘴唇阖動的喊着阿酒,戴着手套的手卻狠狠的揪住她的衣服,沈薇酒覺得要不是有手套,估計可以看到段欽他手背上隆起的青筋。
“松手。”
沈薇酒說完之後看到段欽絲毫沒有反應,剛剛準備将外套脫下就看到段欽眼角微微閃着光,她湊近不由得怔愣,那是淚水嗎?
她從來沒有看過段欽哭過。
越是堅強的男人露出脆弱的一面,越是會讓人心疼。
沈薇酒脫外套的手松開,認命的坐了回去:“開車送段欽回去吧。”
段欽閉着眼睛,仰着頭,他想要将眼淚倒流回去,但是卻控制不住的流下來,阿酒見到他說過最多的話就是讓他松手,他怎麽可能松手?他怎麽舍得?
但是阿酒讓他松手。
沈薇酒看着段欽臉頰的淚水,伸手将淚水給擦去,然後遲疑的摟住段欽:“好了,好了,別哭了。”
懷裏的男人猛的将她摟緊,沈薇酒雖然覺得有些疼,卻沒有掙紮,只是輕輕的哄着段欽:“你是想你女朋友了嗎?”
段欽睜開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細嫩脖頸,他當然想他的女朋友,這三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小王和沈薇酒将段欽送到房間,段欽的氣息沉穩像是睡着了,但是卻始終不松手,小王有些為難,沈薇酒搖搖頭:“沒關系,你先出去吧。”
小王出去之後才反應過來,看樣子那妹子估計和老大認識,郎有情妾有意啊,就是妹子有男朋友比較難辦。
段欽毫無防備的躺在那裏,沈薇酒靜靜地看着段欽,然後慢慢的靠近段欽,段欽可以聞到更加濃郁的檸檬香,不由得屏住了呼吸,阿酒是想趁他醉酒的時候親他嗎?
他沒有等到沈薇酒的吻,只聽到少女冷漠的道:“原來段先生醉酒的時候可以不用呼吸。”
段欽竟然裝醉,沈薇酒立馬将外套給脫下來,往外面走去,身後卻傳來一陣猛力,沈薇酒就被拽了回去,跌坐在段欽的懷裏。
“段欽,你到底要做什麽?”
少女的一雙眼睛瞪的很大,裏面全部都是猜忌和防備。
段欽看着那雙眼睛:“阿酒,這三年你當真不想我嗎?”
沈薇酒咬緊下唇:“不想。”
她怎麽可能不想,但是她再想又如何,他在需要她的時候靠近她,在他腿好之後就迫不及待的丢下她,更何況他都已經和別的女人訂婚,她算什麽?她不能再傻了。
段欽只覺得渾身的戾氣都要鑽了出來,“當真?”
他不信阿酒會這麽狠的對待他,他的阿酒不是這樣的。
沈薇酒很敏感的感受到段欽在生氣,但是她将下唇咬白,繼續道:“不想。”
段欽突然笑了起來,他低下頭,低沉喑啞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阿酒,你知道嗎?你一緊張就會咬自己的下唇,你剛剛不自覺的咬了兩次,所以阿酒,你在緊張什麽呢?”
看着沈薇酒的臉上帶上了慌亂,段欽心中的狂喜快要湧出來了,他道:“你在撒謊,你這三年一直在想我,所以你才會緊張,才會咬下唇。
沈薇酒又想咬自己的唇瓣,但是想到段欽的話,她強迫自己忍住,看着段欽道:“不,我确實在撒謊了,因為我沒有将話說完,我不想你,我恨你。”
段欽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空白,忍不住的皺起眉,“你在說什麽?”
沈薇酒卻咬緊牙齒不再說話,她不想做那種分手之後還糾纏不放的人,她緩慢的道:“段欽,這三年,我一直都忘記和你說一件事情。”
“我們分手吧。遲到三年的分手。”
沈薇酒看着段欽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緩緩的從段欽的懷裏站起來。
段欽也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沈薇酒,“分手?你不是沒分手就已經找好備胎了嗎?你為了分手竟然連恨我都說出口,那我要是不做出什麽讓你恨我的事情,豈不是對不起你的恨?”
“你在胡說什麽?”沈薇酒覺得她簡直和段欽溝通不了,卻被段欽猛地摔在床上。
她的頭發散了,臉上帶着驚慌,看着他的眸子除了害怕還是害怕。
段欽忍不住的在心底自嘲一聲,面上卻毫無表情的看着沈薇酒,帶着手套的手握住少女纖細的腳腕。
沈薇酒掙了兩下,沒有掙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段欽,你冷靜一下。”
“冷靜?我要是冷靜下來,早在三年前就和你一起死了。”段欽俯下身子,親上那他懷念的唇瓣,卻猛地被少女咬了一口。
沈薇酒以為段欽會放開他,卻沒想到段欽眼中的怒火更甚,兩個人的嘴角漸漸有血流下,沈薇酒不再掙紮,段欽松開沈薇酒,擦了一下嘴角:“你和那個男人親嘴的時候也會咬他?”
他看到少女突然哭了,他冷硬的看着,他告訴自己這是少女想要他心軟的手段,卻慢慢的松開沈薇酒的手,坐在床上。
那只是少女的手段,她從她的懷裏逃走,現在又要用眼淚離開他。
但是他看不得阿酒哭,那一顆顆眼淚,仿佛砸在他的心頭。
沈薇酒不想哭的,卻忍不住,她恨段欽,她恨他毀了他們美好的回憶。
段欽坐在那裏,閉了閉眼睛:“我讓小王送你回去,還是你要你男朋友過來接你回去?”
沈薇酒擦了擦眼淚:“我自己回去。”
她不想再見到段欽了。
她恨段欽毀了他們之間的回憶。
段欽道:“那我讓小王送你回去。”
少女離開之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段欽舔了舔嘴角,眼神逐漸溫柔起來,只不過在溫柔的深處卻閃過一絲偏執。
他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洗手臺,将水打開,透明的水緩緩的流了下來,段欽将手套摘下,手伸到水流底下,洗了洗手,然後将嘴角的血給擦掉,動作的時候隐約可以看到他兩只手腕處留着兩條醜陋的傷痕。
他的阿酒會在他醉酒的時候回來,會在他哭泣的時候哄他,他該如何舍棄阿酒,這樣的阿酒卻說恨他。
段欽皺了皺眉,換上一雙新的手套,然後開始打電話給阿文,“阿文,你幫我查一下當年的通話記錄。”
沈薇酒回家之後才發現沈茹還沒有回來,她很累,累的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她回到了瓦倫西亞,她在窗邊跳舞,而段欽抱着小豆子就坐在窗戶下看着她,一人一狗的表情像極了,她忍不住的笑了。
沈薇酒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笑着的,但是枕頭上卻留下一片濕痕。
沈薇酒下樓之後就看到兩個男人站在那裏,彼此看着對方,像是要打起來一般。
段欽有些懊惱,早知道會遇到這個男人自己就不應該這個樣子過來,段欽突然害怕自己比不上王石。
沈薇酒看向段欽,忍不住的皺眉:“你怎麽在這?”
段欽的眼睛下面帶着青色,胡茬也沒有剃,像是一夜沒睡一般,看到沈薇酒出來,立馬看向沈薇酒,他剛剛往那邊走一步,王石就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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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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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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