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杜友薇趕緊辯解道：“我不是, 我沒有！都是我自己做的！”

張少言哼笑了一聲：“你什麽水平我清楚。”

“……我怎麽覺得你好像在嘲笑我！”

“自信一點，把‘好像’兩個字去掉。”

“……”杜友薇抿了抿唇, 幹癟道, “好吧，我哥是稍微幫我指導了一下。”

“你哥？”張少言眉峰微動，“杜奕橙？他從國外回來了？”

杜友薇眼皮一跳：“你連這個都知道？”

張少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不過倒是明白了她這張卷子怎麽會寫得這麽好：“既然都有你哥指導你了, 還要我做什麽？”

“我也……”這麽覺得。這句話杜友薇只說了前兩個字，就在張少言銳利的目光中夭折。

“你也什麽？”張少言看着她問。

杜友薇正色道：“我也覺得我哥多管閑事了。”

“阿嚏。”此時在公司裏的杜奕橙，毫無征兆地打了個噴嚏。

張少言對杜友薇滿意了：“以後卷子都不準拿回家寫了, 就在這裏當場寫完。”

杜友薇：“……”

她錯了, 她昨天就不該偷懶, 她不偷懶，今天也就不會淪落到這般田地。

好在張少言還人性未泯，知道逼死她兩個小時她也寫不完：“每天兩個小時的輔導, 寫題一個半小時，能寫多少寫多少，剩下的半小時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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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張老師。”

“我讓高野再給你準備一套書, 你在家的時候看。”

“……都聽你的，張老師。”

事情圓滿解決了，張少言把杜友薇做好的那張卷子撕了，重新拿了一張讓她寫。

杜友薇：“……”

不是，她哥就幫她講了下題, 至于把卷子都撕了嗎！他是有潔癖嗎！

杜友薇只敢在心中咆哮，面上已經無比乖巧的拿起筆，開始寫新卷子了。

兩個小時的補習結束以後，杜友薇“刑滿釋放”。為了這個補習，她特地動用了買來以後再也沒背過的雙肩包。她一邊往包裏裝東西，一邊問又坐回辦公桌的張少言：“對了，你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叫羅邺的？”

張少言道：“我們公司上千號人，你覺得我每個都記得？”

“呃，他好像是個什麽經理，職位還挺高的。”

張少言擡眸看她一眼，手上工作也跟着停了下來：“好像是有這個人，你打聽他做什麽？”

因為這個人就是趙妮的奸夫啊！

杜友薇含糊其辭地道：“沒什麽，就有些好奇。”

“好奇？”張少言看着她，朝她勾起嘴角，“我也有些好奇，你好奇他什麽？”

杜友薇：“……”

她是不是又踩到老虎尾巴了？

“好奇怪，我現在忽然一點都不好奇了。”杜友薇拉上書包的拉鏈，背在背上，朝張少言揮了揮手，“張老師，下周見！”

張少言看着她走出去，按下了高野的內線。

“老板，有什麽吩咐？”

張少言道：“我們公司有幾個叫羅邺的經理？”

“總公司這邊的話應該只有一個，其他分部還需要查一下。”

“嗯，查好後把所有叫羅邺的人的資料都整理一份送過來。”

“好的，老板。”

張少言挂斷電話，沒一會兒，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林茜。

林輝的忌日之後，林茜一直陪她父母待在老家，安靜了好一陣。要不是今天她忽然打電話來，張少言快要忘記還有這麽一個人了。

他把電話接起來，問她：“有什麽事嗎？”

林茜在電話那頭道：“少言哥哥，月底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過去給你慶生。”

張少言對這些節日向來不敏感，自己的生日也是一樣：“不用了，你知道我不喜歡慶祝這些。”

“但是我做了一個小禮物，想親手送給你，我爸爸媽媽也說讓我帶一些這邊的特産過去給你。”

“等你開學的時候過來再給我吧。”張少言說着，便想挂斷電話，“就先這樣，我還在工作。”

林茜覺得他對自己的态度比以前冷淡了很多，本來想問問他，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好的，那我不打擾少言哥哥工作了。”

“嗯。”

林茜聽着挂斷的電話，也慢慢放下了手機。上次她删了少言哥哥手機裏的東西，他可能還有些不高興。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件事，讓他對自己心存芥蒂，那她更要趁他生日的機會，好好掰回一局才行。

他不讓她過去，她就偷偷過去。

林茜開開心心地買了一張回a市的票。

杜友薇還是被胡秘書親自送回家的，今天杜奕橙沒有回來吃晚飯，聽蔣曼琳說是跟趙妮約會了。

杜友薇覺得自己時間緊任務重啊：“那他晚上會回來嗎？”

蔣曼琳看她一眼：“小姑娘想什麽呢？晚上當然要回來。”

“哦。”杜友薇三兩下吃完飯，放下筷子準備撤了，“爸媽，我吃完了，先上樓了。”

她跑回自己的房間，拿着手機就給衛睿介紹給自己的狗仔發消息：“你查到什麽了嗎？”

情報人員狗小仔：這兩天她沒和你說的男人見面，現在正跟你哥在一起

普通富豪杜友薇：行叭，你盯緊點

情報人員狗小仔：我盡量哈，主要我這邊還有個娛樂圈大新聞在盯

普通富豪杜友薇：……娛樂圈大新聞那麽多狗仔在盯，也不缺你一個啊！

情報人員狗小仔：這個不一樣，這個我們社是獨家！

普通富豪杜友薇：我給你的報酬再漲一倍

情報人員狗小仔：這不是錢的問題

普通富豪杜友薇：三倍:)

情報人員狗小仔：其實那個新聞也不算多大，我讓我徒弟去就能搞定

杜友薇：“呵。”

晚上洗了澡，杜友薇想着把今天高特助給她準備的輔導書拿出來看看，也許可以幫助睡眠。剛擺好姿勢準備開看，就聽見房門被敲響了。

“閨女，睡了嗎？媽媽跟你說點事。”蔣曼琳站在外面道。

杜友薇放下書，穿着拖鞋過去給她開門：“媽媽，什麽事啊？”

蔣曼琳笑着道：“明天周末，我們約了趙妮的爸媽吃飯，順便挑個日子，把結婚的時間确定下來。你明天應該不用去補習吧，早上早點起來，中午跟我們一起去。”

“……”杜友薇沒想到他們動作竟然這麽快，她這邊還沒什麽進展，他們都要定日子了，“媽，會不會太急了？哥才剛回來，你讓他再緩緩啊。”

蔣曼琳敲敲她的頭：“你哥都跟她談了七年了，還急？”

“可是……”

“閨女，上次趙妮來我們家，你對她态度也不大好，你是不是對她有什麽意見？”蔣曼琳打斷了她的話，問她，“是因為你哥哥出國的這段日子，她一次都來看過我們嗎？最開始媽媽也有些生氣，不過這些都是小事，只要她和你哥哥感情好就行了 。再說，現在的年輕人有幾個喜歡跟老年人待在一起的呢？我和你爸爸也理解。”

“……”可她就是因為，趙妮劈腿了啊！啊！

杜友薇決定豁出去了：“媽，不是因為這個。我悄悄給你說啊，其實是有天……我看見趙妮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舉止還特別親密！”

蔣曼琳愣了愣，問她：“你看清楚了嗎？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有次去補習的時候，在車上看見的。她和一個男人走在一起，還手挽手着！”杜友薇開始佩服自己編故事的能力。

“你拍照了嗎？”

“沒有，當時太震驚了，忘記拍照了。而且車子很快也開走了。”

蔣曼琳想了一會兒，對她道：“那很可能是你看錯了啊，你确定是趙妮嗎？”

杜友薇在心中嘆了口氣，空口無憑，果然還是行不通。

“閨女，這件事你沒有跟你哥哥說吧？”

杜友薇搖頭：“沒有。”

“那就好，你說不定就是看錯了，這麽無憑無據的事，說出來影響他們兩個的感情就不好了。”

杜友薇撇撇嘴：“那要是我沒有看錯呢？”

蔣曼琳道：“明天吃飯的時候，我找個機會跟趙妮聊聊。這事你不要管了。”

“哦……那吃飯我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

“……”

雖然不得不去參加這個飯局，但杜友薇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第二天除了見面打招呼時，跟衆人露了個笑臉，之後一直都埋頭苦吃，也不參與他們的讨論。反正她也不是今天的主角。

吃完飯後，杜友薇就跟她爸媽回家了，杜奕橙送趙妮去她的工作室，趙妮的爸媽自己開車走。坐上杜奕橙的車，趙妮就不滿地開口路：“你妹妹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們叫她來吃飯，她甩臉色給誰看啊？”

杜奕橙發動車子的手頓了頓，開口道：“她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

“是嗎？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今天飯桌上，哪個不是她長輩，她那是什麽态度？而且你看見沒有，她手上戴的手鏈，也不是我送她的那條。”趙妮說到這裏，哼笑一聲問杜奕橙，“我送給她的手鏈，她不是扔了吧？”

“怎麽可能，你也少說兩句吧。”

趙妮聽他這麽說，更不高興了：“本來就是她不對，我看她就是最近攀上了七爺，看不上我們家了。”

杜奕橙皺了皺眉，問她：“你聽誰說的？”

趙妮自覺說漏了嘴，咳了一聲才道：“我一個閨蜜，她就在七爺他們公司上班，她說最近經常看見杜友薇出入他們公司。”

杜奕橙道：“她只是暑假在那裏補習。你最好讓你的朋友不要到處亂說別人是非，要是被七爺聽到，她還能繼續留在公司嗎？”

趙妮抿了抿唇，道：“知道了，她也沒有到處說，就是知道杜友薇是你妹妹，才跟我說的。”

“嗯。”杜奕橙漫應了一聲，又問，“你哪個閨蜜在七爺公司？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趙妮含糊道：“最近才認識的，你還沒有見過。”

杜奕橙沒有再說話，一言不發地車開到趙妮的工作室外面，便離開了。

趙妮看着他的車開走，拿起手機發了條消息給羅邺：“今天吃飯蔣曼琳找我聊了幾句，我總覺她好像知道了點什麽。保險起見，我們最近都不要見面了。”

羅邺：怕什麽？知道了不是更好？

趙妮：你認真的嗎？如果被杜奕橙知道了，他肯定會去找你，到時鬧得你公司知道了，我猜你也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

羅邺：行吧我知道了

趙妮收到回複，滿意地勾了勾唇。她原先勾搭上羅邺，是覺得他頗受張家器重，說不定将來的發展比杜奕橙更好。但是現在杜友薇又和七爺來往密切，如果他們兩個真有什麽，七爺也可能會因為她，照拂照拂杜家，那杜家就一飛沖天了。

所以她最近有些想斷了跟羅邺的聯系，反正當初跟他在一起的新鮮感也過了。只是杜友薇對她的态度突然變得很微妙，不僅沒有以前熱情，還帶着敵意。她送了她一條手鏈，想好讨好她，她還不領情。

算了，先這樣吧，雖然不知道杜友薇突然怎麽了，但她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妮子？

杜友薇這兩天着急得上火，下巴上都冒出一個小痘痘。眼見着她哥和趙妮都要去選婚紗了，狗仔那邊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普通富豪杜友薇：我說你到底行不行啊！都幾天了！

情報人員狗小仔：老板，這真不能怪我，這幾天趙妮和羅邺都安分得很，我也莫得辦法啊！我跟你保證，只要他們兩個見面，就算他們沒什麽，我也給你整點什麽出來！

杜友薇：“……”

“小姐，胡秘書的車在外面等你了。”阿秋的聲音忽然從牆上的迷你對講機裏傳來，杜友薇應了一聲，換了套衣服……然後愁起了自己下巴上的痘痘。

啊，她不想頂着痘痘去見張少言！她今天可以翹課嗎？

她已經腦補出了張少言冷酷的聲音：“不能。”

“……”杜友薇從抽屜裏翻了個小紅心痘痘貼出來，貼在下巴上剛好可以把痘痘遮住。為了讓這個痘痘貼顯得不太突兀，她又換了套紅色的連衣裙，還給自己戴了一個小紅心印花的發帶。

“小姐，你怎麽還沒下來呀？”阿秋的第二波催促又到了。

“來了來了。”杜友薇背起自己的書包，沖進了電梯。

胡秘書見到她今天的打扮後，愣了一下：“杜小姐今天打扮得，格外少女。”

“是嗎哈哈。”杜友薇笑着打了個馬虎眼，“還好看嗎？”

“好看。”就是怕別人會說他們老板老牛吃嫩草。

……呃，想想好像也沒有人敢說。

張少言剛開完公司會議，接下來的兩個小時他沒有安排其他工作，是特地空出來給杜友薇的補習時間。會議室在公司的九樓，張少言出來後坐自己的專用電梯到了頂層，電梯門一打開，就看見了坐在休息區的林茜。

跟在他身後的高野也看見了，在一瞬間的怔愣了後，他心裏竟然升起了一絲小小的激動——等會兒杜友薇就要來了吧？這是修羅場本場？

老板的瓜可不是随時都能吃的。

“少言哥哥，你回來啦。”林茜走上去，手裏還擰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這些都是我爸媽讓我帶給你的特産。”

張少言看了眼她手上的包裹，對身後的高野道：“你先把東西拿下去。”

“好的老板。”高野心裏十分遺憾，看着有瓜在面前，卻不能吃。

“麻煩高野哥哥啦。”林茜把東西都交給他，又笑眯眯地看向張少言。

張少言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是跟你說不用過來嗎？”

林茜早就想好了理由：“開學的時候會帶好多東西，可能就拿不到這麽多特産了。”

張少言嘴角微動，正準備說什麽，電梯門再次打開了。

杜友薇和胡秘書站在電梯裏，看見外面的兩人同時愣了愣。

胡秘書很頭大，這個難搞的林茜又回來了，高特助不會又把她扔給自己吧！杜友薇則是第一次見到林茜，更是第一次看見張少言和一個女人在一起，嗯，工作人員那些除外。

張少言也有一瞬間的怔愣，他沒想到她們來得這麽快，雖然也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但他為什麽莫名其妙有些心虛？

心虛？

張少言自己都覺得好笑，他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心虛。

“胡秘書你好啊。”林茜率先會過神來，還熱情的跟胡秘書打了個招呼，跟着目光才移到了杜友薇身上，“這位是？”

“呃……”胡秘書不敢自己胡亂介紹，只好看向站在旁邊的張少言。

張少言似乎是沒有回答的打算，只是對杜友薇道：“你先去我的辦公室等我，我馬上過來。”

“好的。”杜友薇笑笑，轉身走了。

林茜面上維持的假笑，這一刻也有些挂不住。她來過公司幾次，還從來沒去過張少言的辦公室，每次都只能在休息區等他。

這個女人卻能去他的辦公室？而且剛才，她和胡秘書是從專用電梯裏出來的吧？

林茜心裏又是氣憤又是不甘，脾氣差點又要控制不住。但想到她這次來，就是為了重塑她在張少言心裏的形象，她又忍住了。

“少言哥哥，剛剛那個是誰啊？看上去和我一樣還是學生呢。”她臉上重新挂起笑，問身邊的張少言。

張少言只可有可無地“嗯”了一聲，沒有再跟她談論杜友薇的事：“我等會兒還有工作，就不陪你了，我讓胡秘書先送你回去。”

胡秘書：“……”

果然又是她呢。:)

說起來，高特助在這種重要的時候，跑去哪裏了！

“少言哥哥，我……”

“既然你都過來了，就先在這邊待着吧。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你準備一下功課，如果覺得無聊，也可以找朋友出去玩玩，費用我來出。”張少言說完，對胡秘書吩咐道，“先送她回住處，晚上帶她出去吃點好的。”

“知道了老板。”胡秘書覺得自己絕對是全公司最苦命的人，沒有之一。

林茜還想叫住已經轉身離開的張少言，被胡秘書攔了下來：“林小姐，我們走吧。”

林茜撇了撇嘴，跟她一起進了旁邊的普通電梯。電梯門關上後，林茜看了看胡秘書，跟她打聽：“胡秘書，剛才那個女生是誰啊？我看你們一起從專用電梯出來的呢，她是什麽身份啊？”

胡秘書把張少言的面無表情臉學得很到位：“抱歉林小姐，老板的事情我不敢随便議論，您要是想知道，可以下次見到老板的時候再問他。”

林茜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辦公室裏，杜友薇把書包放在旁邊，靠在沙發上玩手機。張少言進來後，見她學習一點都不主動，便教育道：“你上次的卷子還沒有寫完，就放在我辦公桌上。來了不知道先接着寫卷子，就知道吹着空調玩手機？”

“……”杜友薇的眉毛跳了跳，“你真的越來越像我們班主任了。”

張少言勾了勾唇，把西裝外套順手挂在旁邊，走過去把杜友薇的卷子拿了過來：“接着寫吧。”

杜友薇放下手機，拉開書包把自己的筆和草稿紙拿了出來。張少言坐在辦公椅上看了她一陣，終于先忍不住開口道：“你沒有什麽事情想問我嗎？”

杜友薇正在演算的手停下來，擡頭看向他的方向。她今天打扮得特別像一顆紅彤彤的草莓，就連瞥過去的目光都好似帶着草莓的香甜氣息。

張少言忽然特別想吃草莓。

杜友薇的眼睛水靈靈的，她看着張少言，然後對着他笑了笑：“剛剛那個女生，是不是叫林茜啊？”

張少言的眉頭微微一皺，問她：“你怎麽知道？”

不知道，瞎猜的。杜友薇發現，女人的直覺在這種事上還真是準的可怕。

“你怎麽知道林茜的？”張少言确定自己從來沒有跟她提起過，高野和胡秘書也不會跟她提。

杜友薇無辜地道：“是張聖澤告訴我的啊。”

張少言的眉頭聚得更攏：“張聖澤？”

“對啊。”

“他為什麽要跟你說這個？”

“我想想啊，就是上次我們在學校跳舞以後，他特地跑來告訴我的。”杜友薇幹脆站起身，學着張聖澤的神态和語氣，跟張少言道，“我七叔身邊早就有一個叫林茜的紅顏知己了，寶貝得不得了呢！他還在市區給林茜買了一套大房子，一把年紀學人家玩起了金屋藏嬌的游戲，真是好刺激呢！”

“……”張少言的眸子都跟着冷了下去，“他真的這麽跟你說？”

“對呀。”杜友薇點頭，她只不過是稍微添油……文學創作了一下。

“很好。”張少言冷冷地勾了下唇。

又是張聖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