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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淩雲的推理能得到那麽多人的肯定,必定是有其道理的。比起善良軟弱的公主,他更傾向于令人捉摸不清的騎士長才是那個幕後主使,公主不過是個傀儡。
國王的喜怒不定與愛好奢侈、不顧人民死活大家都看在眼裏,是個正常人都不想在這樣的頭兒手下做事。騎士長早有反叛之心,但如何執行這個念頭也是一件值得考究的事情。
雖然不管不顧的直接弑主奪位以騎士長的能力也不是做不到,但這樣會使本就不太平的國家更加動亂,事後清掃保王餘黨也是一個為期不短的過程。故騎士長選擇了一個曲折但和平的方式,不能直接自己上,而是讓公主立在自己前面。
國王出事後,作為直系子嗣的公主當然有繼位權,但這并不能完全堵住衆人悠悠之口。畢竟公主沒有任何建樹,以國王的性格也不會在自己壯年時留下遺言任命繼承人。一旦他突然去世,某些有想法的權臣、親王說不定會跳出來攪風攪雨。
騎士長的目标是,公主必須得到大家的信服,萬無一失的作為傀儡登上王座。
所以前置就得鋪好了,公主要獲得信服有兩種方法,一是未來對象有深遠背景,二則是自己或者對象有什麽不可磨滅。
騎士長本就是自己想攬權,自然不會選一個背景強大的王夫來給自己添堵。所以便自己策劃了一場合适的功績名目打算送給公主與未來王夫,比如平叛。
至于平誰的叛,這個叛亂的人選……說動國王展開一場勇者選拔大會,昭告得全國皆知,最終入選的三位勇士是打敗了無數的競選者才得以脫穎而出,自然無論是在王庭還是在民間名聲都不會小了去,且每個人的角色都是騎士長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紅衣勇者見識不俗,能意識到國內的困境,且當機立斷有拉國王下馬的野心,最後還能聯系到一幫對國王不滿的大臣發動叛亂,出身自然不會是普通百姓。黃衣萬事不管只想與最強者決鬥的性格,對騎士長來說也應該比較好掌控。
而藍衣,中途退場,卻又以勝利者的姿勢出現在結局裏,就讓人不得不深思了,特別他還是公主的心儀對象。做一個大膽假設,如果他就是騎士長安排進去推動勇者小隊行動的角色,那就一切都說得通了。
公主會喜歡上他并不是偶然,在結局裏消失的黃衣也不是偶然。紅衣叛亂時在後面給了他一刀的,不是給觀衆看到的黃衣,而是扮作黃衣的藍衣。
真正的黃衣,應該在峽谷就被迫離場了,在‘藍衣’出走後給紅衣解釋的‘黃衣’,就已經換了個芯子。
騎士長出現在那裏,不單是為了擊殺怪物,最深層的目的,在于給藍衣換一個更加合适的角色。以黃衣想要挑戰強者的性格,由騎士長去糊弄走他是最簡單的。
甚至于連峽谷怪物的存在,也有可以說道的點。三人組應付不了的怪物,雖然也有藍衣拖後腿的功勞,但被騎士長一箭就解決了,要麽騎士長已經無敵到一種境界了,要麽連峽谷怪物都是騎士長弄出來的傑作。這才能解釋清為什麽盛泷的戲份那麽少,因為這就是一個安排出來的局,一個将所有角色當作棋子的棋盤。
回到王庭後,決鬥受傷更是一場由同樣立場演員出演的戲,為了制造兩人在國王出事時的不在場證明,順勢将所有的鍋甩給紅衣。
其後由‘黃衣’幹掉紅衣自己再力竭而死,騎士長夥同表明真身的藍衣強勢鎮壓叛亂,提高了自己的威望,将公主拱衛上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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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長的計劃GET
錦裏、盛泷:兩臉懵逼。
“我扮的角色有這麽厲害?”錦裏讀完長篇大論的推理,對淩雲的佩服已經到了一種地步。可能連編劇也沒考慮到的漏洞與線索,都被淩雲一一補全了,甚至讓劇情更加合理,人物也得到了升華。
“想到以前看過的某個探案劇,犯人炸了一條地鐵隧道,一座水壩,殺掉了N個人裝了許多炸彈,只為了挖出許多年前自己埋在家鄉地下搶劫而來的珠寶……”
“你在吐槽什麽?”
“奪個位就不能簡單點嗎,做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事情,都是套路啊。我還是更欣賞紅衣。”盛泷吐槽起自己偶像也是毫不留情,雖然推理過程缜密令人感到‘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我對’,但這種曲折的手法是她一聽頭都要炸了的那種。
一有這種手法複雜過動機的行為出現,可以直接判定為幕後指使閑得發慌了,要靠做這麽多事情來玩弄對手打發時間。
“然而他是炮灰。”
淩雲的這種說法可信度确實很高,并且對錦裏來說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出演一個特別的角色,給觀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對演員本身來說當然是一件有益的事情。騎士長經過淩雲繪色後,成為了一個機關算盡的陰謀家,操縱着整個局勢,貫穿劇情前後,這種帷幄籌謀的角色本就容易獲得觀衆好感,更別說還有錦裏顏值加成。
盡管有盛泷說的那種手法超綱動機太多、閑得發慌的嫌疑,但瑕不掩瑜,在推理中這絕對是一個出彩的人物,甚至于就是故事的核心。從這一期《幸存者》在電視上播出後,淩雲的發言最終被官方肯定,熱度又達到了一個小高峰。
推理結果被采用,節目組給出的獎勵是作為內部人員參觀下一場真人秀的錄制,還能與選手嘉賓近距離接觸。結果被毫不留情的拒絕了,節目組的人雖然納悶,不過既然人家不願意,他們也省事更不用強求了。
現實中的淩雲看着自己的腿,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他也是花了很多心思才補全了劇情,雖然是心血來潮而為之,不過自己答案能得到肯定當然是一件很有成就感滿足挑戰欲的事情。可惜身體原因,每次出去都要沐浴在別人同情的目光中,加上對他人無法交付信任,也沒有多作什麽解釋的必要,久而久之他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待着。
游戲也成了宅在家中的精神食糧,衣食無憂但身體受限,就剩這點興趣愛好,有愧于他的家人自然不會多加阻攔。不怕他陷入裏面,只怕他還玩的不盡興。
淩雲在《大夢》那段戒律堂被關劇情也讀完了,何師兄最終沒能救回來,中毒而亡。這在遺音閣是從未有過的情況,滄州地界就數這一派最為顯赫,一群大能坐鎮山門,居然沒能解決一個弟子中的毒,聽起來簡直匪夷所思。
恰逢十脈會武前夕,雖然大部分玩家暫時沒有成長到可以經歷這種循環劇情的地步,但本土勢力依然會兢兢業業的舉辦,大不了就參賽的全是NPC。
遺音閣上下也相當忙碌,除了實力有目共睹已經得到名額的某些親傳,對于其他曾經聲名不顯的內外門弟子也要給予機會。門派內部選拔進行得如火如荼,人手本就緊張,這當口還出了弟子中毒身亡的事情。
“這是一種極為少見的妖毒,發作快,毒性致命,連續命丹都起不了絲毫作用,吾等實在是無能為力了。”藥師堂的長老搖了搖頭,滿臉晦澀,以他化神修為五品丹師的級別,卻被一名築基弟子身上的毒難倒了,實在是慚愧。
“也是這孩子命中有這一劫,沒能躲過去。”出事的是天奉徒孫,他自然心情不好,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說些安慰的話。
鬼修厲咒,魔修血誓,妖修妖毒,人修秘法各為四族中最難纏的技藝,一些淺顯的還可以被攻克,但多數情況遇上只是無解。現在回想起來,要是修為更高深的長老中了這妖毒,給遺音閣造成的損失會更大。
“師尊,難道何然就這麽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嗎?!”說這話的是一青袍道人,聽其言語正是天奉的徒弟,出事弟子的師尊。此時他卻全然沒有修真者的雲淡風輕,面容上帶着悲怆與憤怒。
也是,修真界中師徒關系是除了道侶外最為親近的聯系,高階修者不易有子嗣,這親傳徒弟就是自己道法的傳承者,與子嗣後代無異了。伏樓花了無數心血教導出的親傳弟子竟然在門派內、他的看護下還出了事,對他來說自然是一種打擊。
“一切等戒律堂的人查出來再說吧。我既不會放過幕後真兇,也不會在情況未明的此刻冤枉無辜。”到現在還沒個說法,天奉心中也有預感,這事,怕不是那麽容易水落石出的。
伏樓定睛看着立在身後默默無語的紫霞,心中冷笑。他只想為自己徒弟讨回公道,可惜師尊話裏話外要保最有嫌疑的淩雲。現在查不出來,那小子就要被放回去了,這一切都是師尊偏心紫霞的過。
“我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戒律堂查不出來,我便親自去為何然要個說法。”伏樓說完便揮袖離開,連面上對師尊的敬重也顧不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忏悔,這周字數要補到我精盡人亡了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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