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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踢中了?

雖說林校兩輩子的年紀加起來比這個露/陰癖要大得多,畢竟是女人,還是會有些後怕,剛才那是想也沒想就踢過去了,見人就悶哼一記倒地就沒動靜了,反而叫她不放心,心想這種壞東西不知道吓壞了多少小姑娘,也不知道會給多少小姑娘留下心理陰影。

她這麽一想,就有股子俠氣沖上腦袋,一時間就覺得自己跟個懲惡鋤奸的大俠沒有什麽兩樣了,索性走過去,先是用腳踢了踢那人——

都說是命根子,男人的命根子踢到了那可是了不得,要不林校也不可能往那裏踢,只是她确實沒想到自己真踢中了,又不是練過那一腿功,也就急中生智那麽一踢,她再踢了人家兩腳,都踢在他的小腿上——

一點聲息都沒有,難不成是疼死了?

踢人是她是敢的,覺得這種敢晃那玩意兒出來吓人的敗類少一個是一個,可也知道自己出口小氣跟真把人弄死那完全是兩回事,她彎下腰,将手湊到他的鼻子前,鼻間還能呼吸,才叫她松懈下來。

看着疼暈死過去的敗類,她并不想就這麽簡單地放過他,萬一他不吃疼還要再出來吓小姑娘可怎麽辦?這種人估計是改不了這種□□的性子,非得叫他記得疼不可——

她這麽一想,就來了主意,邊上就有個倒垃圾的地兒,小跑着過去撿了個垃圾袋,垃圾袋裏全是生活垃圾,鼻子都不用湊近聞就能聞到發酸發臭的味兒,她屏住呼吸,硬是将袋子裏的垃圾全倒出來,就拿着個臭不可擋的垃圾袋權當作繩子,把那個敗類都綁了起來——

先綁住雙手,再綁住雙腿,全打的是死結,不叫他掙脫開來,那褲子,林校自然是不會那麽好心地替他拉上去,既然他敢露給小姑娘看,必然是不介意露給更多的人看,她看看被綁着的敗類,路燈下能看到他的狼狽樣,她差點笑出聲。

難得的心情好了些,被趙霞不管不顧地直接罵了,她确實是心裏頭委屈,被這麽一攪到是好受多了,還是覺得少了點什麽東西,眼睛一亮,在路燈下在垃圾堆裏翻東西,也虧得她真能想,也真能碰垃圾堆,真的叫她找出一支水彩筆來,想也不想的就往敗類臉上畫字:

我是變态愛溜鳥!

哈哈哈!

她要笑死了。

估計這真能成一輩子的陰影,現在是大冬天,天氣這麽的冷,他還光榮地溜鳥,這種“意志”值得給個深刻的記憶,一輩子都忘不了。

林校幹完這些事,鼻子才恢複正常的嗅覺,身上也不小心沾了點垃圾臭酸味,邊上又找不着能洗手的地方,她趕緊快步地往家裏跑,心裏還想着也許她姐林潔回來了。

還真的是她想對了,林潔真回家了。

她還是稍稍地探了一下,并沒有冒冒失失地直接回家,遠遠地就看到自家那間屋子亮着燈,再慢慢地走近窗子,人也跟着矮了身,悄悄地往窗子裏瞅了一下眼,真見到她姐在屋子裏,頓時心裏就有了底氣,也不矮身了,索性就站直了,朝前面的門去。

門虛掩着,并沒關。

她還沒走到門前,門就開了,是她姐林潔。

“做什麽呢,不早點回來?”林潔才跟着趙霞回家來,兩個人找了一會兒沒找見人,回家又沒見到林校的人,她還正打算着要再出去一回,就看到窗子外頭竄起來一腦袋,不是林校又能是誰,一貫這樣子,跑出去又跑回來總要在窗子底下先探探,這個還一點兒都沒改,她拉着林校,“你別怪媽,她也是着急,這是什麽味兒,這麽臭,你是去垃圾堆了?”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讓林校滿身的垃圾酸臭味給薰得捂住鼻子,一臉的嫌棄狀,一點都沒掩飾。

趙霞看到林校回來了,也想站起來去看她,思及自己剛才的粗暴,且半點不聽人解釋,面上就有些讪讪的,還有點甩不下面子來,也走到門前去,一聽林潔的話,她立即地站了起來,幾步就走到門前,果然就聞到那股酸臭味兒,話就出口了,“掉垃圾堆了嗎?真是讓人每日操心,眼睛也不看看路,怎麽就往垃圾堆去了?”

這人,明明就是想關心林校的,聽着這話可是不怎麽好聽,很容易叫人反感。

林潔對趙霞完全是無語,生怕林校一聽這話又要跑,她自然地牢牢地拽着林校的胳膊,不叫她動彈,硬是把人拉入屋子裏,“還愣在外面做什麽,可冷了,我去燒點水,你等會擦探身子?”

“姐——”林校低低地叫了聲。

看看她那樣子,好像有些可憐兮兮的,叫林潔真是不忍心,回頭看趙霞已經把門關上,她拿手點向林校的額頭,“別怪媽,媽是為你好的,就是怕你改不了小毛病,才着急上火,知道嗎?”

林校也知道是這原因,心裏是有點委屈,還是乖乖地聽她姐的話,兩手縮在身後,沒拿出來,那味道,她就算是想忽略也很能難。

她點點頭,算是同意林潔的話。

林校松了口氣,這麽冷的天就跑出去,她能不擔心嘛,把趙霞交給她的錢全都遞給林校,“我都跟媽說過了,說這些錢都是你自己賺的,都拿着,別亂放,錢哪裏能是放家裏的?”

她就那麽一說,聽得趙霞到是愈發自責。

小女兒似乎學好了,卻讓她不分青紅皂白地罵了一頓,罵了一頓還不止,差點打了小女兒,她平時打女兒也很少,最多竹條吓唬一下,剛才嘛,她是氣急了,要不是小女兒跑了出門,指不定她就真打了,那都是說不定的事兒。

“你自己賺的錢,就自己放着,別亂用就好,”趙霞去燒水,鋁水壺挺大,燒一壺就夠洗澡了,又補上無奈的一句,“別叫你爸知道,枕頭套下的鈔票不是你拿了,那肯定就是他拿了,又要作死了!”

“你就不會開去存折,非要把鈔票放什麽枕頭套下面?”林潔見林校沒接錢,注意到林校放在身後的雙手,燈光下見那雙手油光發亮的,而且特別的酸臭,就把錢往床裏一放,從熱水瓶裏倒出了點白開水,再兌了冷水,“洗洗手,用上肥皂。”

趙霞嘴唇動了動,想說點什麽,又沒說出口,看看她們兩姐妹親密相處的樣子,不由覺得欣慰,她就怕小女兒有樣學樣,把那些壞習慣都學透了,走了歪路,男的還行,女的要是走歪了路,那可是一輩子的事。

林校洗了手,洗了三次,才覺得自己的鼻子再也聞不出那股子叫人受不了的味道,也虧得她當時能忍得了,下巴朝床裏的錢動了動,“姐,你去開個戶頭,把這些錢都存起來吧,你給我保管?”

“行,”林潔回答得很爽快,一點都不糾結,想到今天的考試,索性問起來她來,“今天考得怎麽樣?”

“那你考得怎麽樣?”林校故意沒回答,反而還問她。

才問完,額頭又被林潔給點了一下,到是不疼。

“我考得還不錯吧,跟同學都對過答案了,”林潔說話間打了呵欠,眼睛眯眯的,有些困了,“明天還得早起回學校呢,你也快點擦擦,也早點睡吧。”

林校那一身味,确實得把衣服換了,再擦擦才能睡,不然真帶着一身味,不止髒還酸臭,能睡得着那還是人嘛——

放寒假了還要接着補課,是初三學生的待遇。

陳麗依舊在家門口等着林校,跟林校一樣都穿校服。

“阿校,這手鏈還有沒有?”陳麗邊騎車邊問,昨天已經被好些個女同學問過起,不止同班同學,還有以前同班過的同學,“好幾個人都問我,問我在哪裏買的,你不知道她們可羨慕死了——”

“我昨天做了幾條呢,在明麗那裏,”林校也沒埋她,算是給自己打個底子,“你要不要學?我教你做呀,你可以再交給同學呀……”

她說的一點私心都沒有,好像極樂于教人。

聽得陳麗可激動的,“憑什麽要教給她們呀。”

“我們不都是同學?”林校一臉的“包容”樣,半點為自己打算的“私心”都沒有似的,雙手緊緊地摟住陳麗的腰,生怕陳麗一激動,她就從自行車上掉下來了,“很好做的,一下子就學會了。”

“學什麽呀,”陳麗只喜歡好看的東西,真讓跟着學做,她的情況就跟讀書一樣沒本事,手工課嘛總是少很多味,“我自己都有了,還要學什麽呢,她們嘛想要就得出錢呗,我反正問她們都說了,兩塊五一根,你別不收錢,你要是不收錢,我話都說出去了……”

是呀,話都說出去了,還能反悔?

就如同張明麗那樣,在林校還沒到學校時,就把昨天弄的手鏈全賣了,賣得一幹二淨,還接了好幾個女同學的預訂,要求先付清錢,一次性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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