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鬼蜮人
這裏是鬼蜮邊界,鬼蜮,是這個世界禁地一般的存在,一個特殊的種族。
那裏被陰森和幽暗所籠罩,終年不見一絲陽光。
不過鬼蜮族人終其一生不會踏出鬼蜮一步,除非自己主動走進去招惹他們,不然安全的很。
可是現在,鬼蜮人從裏面扔了什麽東西出來……。
臻蓁怔怔的小心翼翼觀望着,她擦幹淨自己臉上的淚痕,抱緊天書怯怯的朝那團東西靠近。
她在那團東西面前蹲下,小心的查看着。
等看清楚了自己面前這團東西是什麽之後,臻蓁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的小臉被吓得煞白,唇瓣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竟然是個人!還是一個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的一團!
臻蓁心尖都在發抖,握着無字天書的手指被捏得發白。她抿緊唇鎮定下來,遲疑了片刻,就決定對他進行施救。
【臻蓁,你确定要救這個人嗎?現在聖母行徑是要受到鄙視的!】
無字天書的話讓臻蓁怔了一怔,她不認識這個人,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或許她此刻的行為欠缺考慮,或許會上演一出農夫與蛇,可是她無法見死不救。
【比起鐵石心腸,我寧願同情心泛濫。】
臻蓁朝他顫抖着伸出手,他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她不太敢觸碰他。
這麽重的傷勢,她本人也不是醫術高明的大夫,救不救的活還是個問題。
臻蓁咬咬唇,卯足了勇氣想去掰開他的臉看看情況。
然而還沒有等臻蓁觸碰到他,她的手指剛靠近他的頭部,臻蓁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狠狠捏住,幾乎要握碎了她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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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猝不及防之下被狠狠拉倒摔到他的身上,撲面而來的濃郁的血腥味和男人身上獨特的味道狠狠的灌滿了她的鼻腔,臻蓁一瞬間呼吸不過來。
正當她頭昏迷蒙之際,她被他狠狠推倒背部重重的抵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脖子被這人狠狠的掐住了,臻蓁一口氣喘不上來瞪大了雙眸。
她模糊的視線之中,看不清他的臉,因為被血黏住的發絲遮掩住了他的臉龐。
臻蓁艱難的喘息出聲:“我,咳咳,我不會傷害你的。”
臻蓁将她的手放到了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上,她并沒有推開他,只是安撫性的握住了他的手。
薩納爾事實上已經昏迷了,可是防禦是他的本能,有人靠近他尤其是在他這麽虛弱的情況下就會出現。
然而,他懷中身體散發出來的一股他從未聞到過的味道讓他緊繃的身體稍稍松懈了下來。
溫暖的觸感自他的手上傳來,讓薩納爾有一種落淚的沖動,他緊繃的心神徹底的松懈了下來,一頭栽倒到了臻蓁的身上。
臻蓁被他給砸得差點兒背過氣兒去,尤其是她的胸部被他的頭部砸中,簡直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痛。
臻蓁仰躺着大口大口喘息着,她的手搭在薩納爾的肩上,艱難的一點一點将他的身體從她的身體上移開。
終于将他的身子放好之後,已經累得汗濕了衣襟。
雖然要不是他微弱的幾乎不查的呼吸,薩納爾看起來就和個死人沒有什麽兩樣了。
可是薩納爾剛剛迸發出的她親身感受過的力量,臻蓁明白這是個意志強大生命力頑強的男人,她相信他可以挺過去。
鬼蜮附近生長了許多草藥,臻蓁略懂醫理,她拿起包裹去給他采集。
臻蓁回來的時候不僅帶回了一大包她采集好的草藥,還打回了一點幹淨的溪水。
她掏出帕子沾着溪水輕柔的一點點擦拭薩納爾的身體,将他身上的污漬洗幹淨,清洗他的傷口。
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有些傷口不可避免的在一些尴尬的地方,臻蓁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微顫着手指解開了薩納爾身上的衣服。
直面這些傷口毫無遮掩的,比起那血肉模糊的一團看起來更為恐怖一些。
深可見骨,血肉翻騰,一個人承受痛楚的極致究竟有多大,他竟然可以一聲不吭?
臻蓁定定神,她眸光堅定,目不斜視,認真的為他處理着身上的傷口。
直到為薩納爾全身都覆上了她咬碎嚼爛的草藥,她才用幹淨的紗布将傷口包裹好,再為他細致的穿上了衣服。
臻蓁用袖子擦了擦汗,她已經盡力了,接下來熬不熬得過就全靠他自己了。
她低頭注意到薩納爾淩亂的發絲和髒污到看不清楚五官的臉龐,她抿抿唇還是拿起帕子輕輕的給他擦臉。
當污漬一點點被擦去,他的臉龐的輪廓被一點點清晰的顯露出來的時候,臻蓁的眸底閃過一陣驚豔。
這個男人,是奪人呼吸震撼心魄的俊美。
他的皮膚像是昆侖山裏潔白的雪蓮花,立體的五官如雕刻般棱角分明,濃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揚起,睫毛長而微卷,英挺的鼻梁下,像薔薇花瓣一般緋色的薄唇。
只是那雙眼睛一直緊閉着,無法窺見裏面的神采,着實讓人可惜。
看着他頭上打結沾染着鮮血的發絲,臻蓁想了想還是拿起帕子給他擦了起來。
紅色褪去,露出了他長發本來的顏色,是一頭柔滑稠密的亞麻色長發,臻蓁有些留戀他長發穿過她指間的感覺。
看來鬼蜮之人果然是異族人,因為目前臻蓁所見之人皆是黑發黑眸。
她終于忙活完了,靠在樹幹上休息,也是時候有時間理清這一切了。
【天天,我只有達成了目标,才能回去嗎?】【設定是這樣的。】
【可是“江湖遍地是朋友”這個範圍太廣了,我沒有信心能夠完成。】
【臻蓁別擔心,你記得“指定攻略對象”嗎?他們是這個世界的支撐點,只要你攻略了他們,達成友情線,他們所附帶的威望會自動加持算在你身上。他們可以說就代表了整個江湖,所以其實你完成任務只要攻略他們就可以了。】
【他們都是誰呢?】【這個你碰到了指定攻略對象的時候會自動觸發提示你的。】
臻蓁心頭咯噔一聲,說實話,她想起來大師兄的備注下面就是指定攻略對象吧?
先不說自己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了,他的信息好像一直獲取不了,別說好感度了。
友人指标,她和大師兄相處了十幾年,可是那最後一劍還有大師兄如今捉摸不定的态度,讓臻蓁一點信心都沒有。
就算是指标沒有完成,可是她和他是再也不可能做朋友了的,橫貫着師傅和二師姐兩條命,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現在情況不明,臻蓁也只能祈禱之前大師兄那裏的友情線已經刷好了,她還是先去尋找其他指定攻略對象再說。
臻蓁正想得入神,突然聽見了細碎的呻,吟聲,她趕緊跑到薩納爾的身邊蹲下。
她只能看見他的唇瓣在蠕動着,可是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臻蓁挽起發絲,側趴着身子耳朵附在他的唇瓣之上,可是依舊只有微弱的呻,吟,卻沒有任何話語。
他看起來很難受,眉頭皺的都快要打結了,額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那幹裂的嘴唇裏發出的壓抑的呼聲似乎就已經是他的極致了。
臻蓁蹙眉,她也只能猜測着扶起他的頭,将水送到他的嘴邊喂他喝。
一接觸到清水,他就如狼似虎般的大口吞咽着,那急切的樣子讓臻蓁也跟着舒緩了下來。
看樣子她沒猜錯,他真的是口渴了。
他恢複得這麽快,最危險的時期已經過去了,臻蓁心頭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薩納爾以為自己在做夢,那清潤的劃過喉嚨的甘霖,萦繞着他的從未有過的馨香幹爽的氣息,這是他對外面的世界太過渴望而産生的幻境嗎?
哪怕是幻境,他也至少要看一眼。薩納爾掙紮着,顫顫巍巍的睜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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