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花娘

幸好身邊的護衛盡責,将那些姑娘攔了下來,沒有讓她們靠近衛幽的身。

不然的話,他們可不敢保證城主會不會在這裏動手。

“喲,這位爺可真俊啊!是要樓上的包間嗎?還是我先叫幾個姑娘過來伺候?”

衛幽一身的氣派一看就是個大肥羊,老鸨自然是拿貴客的待遇來招待他。

“給我來一間視野好,安靜些的包廂,不要姑娘。”

衛幽剛吩咐完,剛走了一步,卻又加了一句:“叫一位姑娘過來。”

老鸨的臉上頓時浮現了暧昧的笑容,衛幽視而不見。他讓護衛在這裏守在,自己輕車熟路的爬去了臻蓁的房間。

臻蓁:“…….”

城主哥哥最近越來越神出鬼沒了,之前太過混亂她腦子不夠用了,現在想想他出現在這裏,一定是來抓她回去的,看來她最近是不要想從上善城脫身了。

臻蓁連忙拿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這個時間點,她本來是要上床睡覺的。

青樓畢竟是夜晚生意,衛幽只能晚上過來。

衛幽卻顧不上和臻蓁細說,連人帶被子一把将她抱住,然後就往外跑。

臻蓁死死的摟住他的脖子,風嗖嗖的刮着,她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只不過是從一件房子到了另一間房子,衛幽的包間裏幾個護衛見到自己的主子過來了,連忙示意他們已經辦好了。

臻蓁轉眼一看,裏面暈倒了一個花娘。

衛幽看了他們幾人一眼,他們立馬會意出去關上門好好守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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臻蓁現在還是一頭霧水的,愣愣的任由衛幽掀開她的被子,然後為她穿上了從花娘身上扒下來的衣服。

然後将那個花娘用被子包好,交給護衛讓他們送回到她原來所在的房間裏去。

臻蓁這才有點明白過來,這是有點像貍貓換太子啊,不過她可以想象得到綠姬見到那個被換了的花娘的臉色了。

臻蓁心頭的疑惑一閃而過,之前宴會前哥哥幫她整理衣服的時候動作還很生澀,怎麽感覺現在熟練了不少。

不過現在不是深究這個的時候,臻蓁也就沒有細想。

“客官,小的來送酒菜。”

門外敲門聲響起,衛幽看了一眼臻蓁,然後示意護衛開門。

綠姬一向借着送酒菜的當口讓他們借機監視客人們的動靜,而這次這位進來看到的不過就是那位看起來相當高貴讓人望之就自愧不如的客人腿上坐着一個樓裏的姑娘,他緊緊的摟着她,在她耳邊親密的低語着。

他不禁心裏頭一陣鄙夷,看起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誰也不比誰好到哪裏去。

幸好他進來的時間不長,臻蓁覺得自己都要被煮沸了。

被衛幽緊緊的抱在懷裏,他充滿熱氣和力量的身子緊貼着她的,這花姐的衣服理所當然的沒有幾塊布,實在是太讓臻蓁覺得羞恥了。

可是偏偏衛幽面不改色,仿佛是她太過大驚小怪了一般。

衛幽平靜的臉色下,是與他表面的冷漠不相符的越來越熱的身體,和加速的心跳。

盡管如此,可是他還是渴望着和臻蓁再靠近一點,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臻蓁不自在的掙了掙,可是卻被衛幽抱得更緊了,他仿佛痛苦的壓抑着什麽聲音低沉嘶啞道:“別動!”

臻蓁被吓住了,乖乖的呆在他的懷裏,一動都不敢動彈。

她本來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要是自己亂動的話,搞不好真的會發生什麽危險的事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幽似乎終于恢複正常了,才最後用雙臂緊了緊他懷裏的小人,帶着她一起離開了。

臻蓁心裏頭是無措的,她并不是非常抗拒和衛幽一起回上善城。

只不過她覺得自己聽無字天書的話,還是不會錯的。

它既然提示她有危險,那麽再待在上善城,臻蓁相信她自己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可是這話卻不能說給衛幽聽,他這麽驕傲自負的男人,絕對相信他又有能力能夠保護好她。

她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有些時候還是會有一些意外發生的,更何況,她并不想連累他為自己受傷。

越是接近上善城,雖然衛幽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可是臻蓁還是察覺到了他的放松和自在。

因為體貼臻蓁,所以衛幽一路都是陪着臻蓁坐在馬車上的。

只不過,臻蓁低頭看了一眼橫在自己腰間虛虛環着她的手臂,一路走來衛幽都是以這種姿勢坐着的。

事實上,這代表一種占有的含義,只是臻蓁沒有體會出來。

她只是覺得很奇怪,卻從來都沒有往男女那方面想過。

衛幽是個占有欲很強的男人,這點自從他将臻蓁劃分為自己的所有物之後,在方方面面都體現出來了。

臻蓁只是沒有意識到罷了,可是卻也覺得衛幽對她的管制越來越嚴格了。

盡管衛幽很想再和臻蓁待一會兒,只不過上善城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尤其是他為了出來找臻蓁,之前的事情全部都沒有處理。

雖然他高高在上,可是日子并不輕松,權利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臻蓁正覺得他的離開讓她大松了一口氣,不由得她的面上就帶出了一些來。

這自然讓衛幽一下子就黑了臉了,他恨恨的瞪着她,讓臻蓁心驚膽戰卻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了。

和臻蓁待久了,衛幽仿佛有些方面也變得幼稚了。

他實在是氣不過,狠狠的捏了把臻蓁這個小沒良心的臉蛋才離開。

臻蓁捂得自己被衛幽給捏得通紅還有點疼的臉頰,一臉的呆滞錯愕,被衛幽這行為給驚呆了,連疼痛都沒有體會多少。

臻蓁有一種感覺,城主哥哥越來越崩壞了。

他不再那麽冷漠毫無感情高高在上了,越來越有人煙味了,尤其是在面對她的時候,臻蓁也不知道這種變化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衛幽或許不再像是模範教材似的那麽規範完美,可是卻越來越像是一個真正的擁有七情六欲的人了。

衛幽首先要處理的就是長老的叛亂,衛幽一向不會心慈手軟,他上次絕對就是對這些老家夥太過仁慈了,所以一個個的才會有心思敢反抗他。

他可沒有對這些老家夥們用刑,萬一一不小心就給弄死了,總是會對他的名聲有污的。

衛幽只是讓他麽在一旁觀邢,觀看他們的子孫後代被刻字的過程。

這簡直是在剜他們的心,這招比直接要他們的命要狠得多。

一旦被刻上字,就終身都是最下等的奴隸,簡直就是沒有了翻身的可能。

從上善城人人尊敬的貴族到最下等人人都可以随意欺辱的奴隸,好幾個長老承受不住直接昏厥了過去。

可是衛幽早就讓人在一旁備着水,潑醒他們繼續看。

下面一片鬼哭狼嚎,衛幽站在城樓上淡淡看着,內心卻沒有一絲波動,這都是他們罪有應得罷了。

伏玉兮在小院子裏仿佛也感覺到了那種慘狀,她呆呆的仰頭看天,一行血淚沿着她如花的臉蛋流了下來。

臻蓁在自己的小院子裏沒有出來,她只是聽說了這件事情,并不知道詳細過程。

雖然衛幽覺得自己做了很正确的一件事情,可是他考慮到女人總是心腸柔軟又淚水泛濫的,就索性不讓臻蓁過來。

事實上他只是不想承認每次看到臻蓁落淚他都手足無措,會讓他的內心酸疼,可是他一向靈敏的思緒卻仿佛打了結一般他的嘴也笨的跟什麽似的,不知該怎麽安慰她。

臻蓁過來的時候,伏玉兮剛剛擦幹淨自己的眼淚,她并不希望自己狼狽的一面呈現在自己的“情敵”面前,即使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臻蓁默然無語,她的痛苦她能夠理解但是感受不到,這種時候她說的再多都是蒼白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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