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琴師他驚才豔絕(11)

騰地,欲.火焚身。()小腹竄上猛然熱流,白九川左手重新掐住他纖瘦腰肢,右手悄然再次禁锢在他的後腦,呼吸急切,粗重的喘息一浪接過一浪,她靜靜看着容淵懵懂而得意地沖她勾唇,臉一側,她便吻住那兩瓣淡粉薄唇。

“故意的?”

有意無意地,将人壓在身下。青絲鋪在白綢,再上面是容淵清俊的臉,修長的脖頸,寬闊的肩膀,勁瘦的腰,筆直的腿。

白九川橫跨在他身上,邪肆審視,磨蹭,令容淵柔軟的雙眸沁出更多水色。似是沒有聽到,容淵乖巧而安靜地仰躺着,水眸淡淡望她,一點兒也沒有方才的大膽誘惑。

就是這樣,軟糯無害,與記憶中的人簡直一模一樣。心底更加躁動,白九川俯身,咬住容淵白嫩耳垂。不論他是否故意,有何目的,她都認。她吸住親吻,又放松舔.舐,緩緩啃.咬。白玉似的耳垂被折騰地可憐巴巴泛着熟糜的豔紅。極富有技巧性的手游走在被特地調.教過的身軀,一開始咬着唇,再後來,手指撬開那唇,插.進,動人的輕吟從唇邊洩.出,即使手指離去,再次在這完美身軀的別處攻城略地,輕吟便再肆無忌憚,雜着飒飒風聲,格外誘人深入。

雪白的袍子被一點點解開,露出清瘦而白皙的身體,籠着白紗一樣的乳白光暈,因冬夜的寒涼微微發着抖。白九川運行內力,覆上去,涼意驅散,醉了的小白蓮主動迷糊攬上大尾巴狼的脖子,還以為是得到了暖洋洋的湯婆子,三下兩下将自己的衣裳也剝幹淨,罩在二人上頭,阻隔了因內力升起的溫度流失,小白蓮貼得更加近,幾乎将自己整個人交代出去,發出舒服喟嘆。

肌膚貼着肌膚,大片的滑嫩觸感令白九川眯起眸子,她稍稍推開容淵,借明堂月光,打量着他的一切。

這人的一切都是秀氣冶麗的。幹淨得不像是塵世裏該有的東西。以玉為骨,以雪為膚,以花為容,以秋水為姿,以月魂星魄為精神。容淵被望着,眼眸微動,嘤咛一聲,她眸光一暗,就勢傾身壓下。

這一動大概給他帶來了莫大痛楚,他的脖子後仰成性感弧度,腦袋抵在布上,眸子微合,喉嚨動了動,發出一聲難過低吟。攬在白九川脖子上的手固執地不肯拿下,可已松松垮垮,不成氣候。

壞心啃上他的喉嚨,咬住,好像野獸在交.合時會咬住自己雌獸的後頸。她緩緩動作,吻過他半合半張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和那張微啓的,軟潤嘴唇。白九川動作一直溫柔,悠長持久,直到身下的人微蹙了蹙眉,用叫得沙啞的聲線輕輕說了句“快些。”

狂風驟雨突至,席卷過容淵被呵護地周到的身軀,令他搖曳,失态,哭泣着求饒。

白月隐進雲裏,這處光線暗淡下來,白九川緊緊抱着還在餘韻中顫抖的敏感身軀,一點一點輕啄他後頸上的細小汗珠。

疲乏襲來,她晃晃頭,消了再來的欲.望,看眼黑沉天色,将衣裳給二人胡亂套,甫要站起身,忽地一陣眩暈,栽倒在地。合眼前,容淵倏然睜開幽潭一般的眼,哪裏有半點酣然醉意。

是夜,一質樸馬車無聲無息駛向城外。

眼被蒙住,手腳被束縛,白九川眉頭一擰,手腳上的鈴铛撞着鐵鏈響聲清脆。微涼的手指從她的額頭摸過,隔着布料的雙眼,涼薄的嘴唇。一人坐在左側,冰冷的寒鐵貼在脖頸,“不想死,就老實待着。”

特殊處理過的聲音,沙啞極了,砂紙磨鐵,一絲也聽不出原本聲色。然,在那手指落下的一瞬間,白九川其實已認出,是容淵。

暗一過早背叛了她。

鋒利寒鐵離開,被丢在木質板上,沉悶響了一聲。衣裳被剝開,滾燙身軀與寒冷空氣一同貼上,仿佛回到竹林,熟悉的清冷香氣罩下,她張了張嘴,帶着草藥味的唇堵上來。男子承歡本就費精力,他将她關起來不知如何勞累,怎麽會還這樣精力旺盛,白九川皺了皺眉。

伏在她身上的人眸光一變,劃過一絲受傷。他是矛盾的,希望被認出,也恐懼就這樣徹底扯下遮羞薄紗。所以如此布置,自欺欺人。她一定是認出了的。常年不見天日的陰霾終于得以在這一刻盡情宣洩,他狠道:“覺得惡心?”

容淵這一番設計定然是不希望暴露,白九川抿唇。多說多錯,不如沉默,伺機而動。

“呵,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麽?”狠戾目光射在白九川臉上,他的動作粗魯起來,實則在下位的白九川并無一絲被懲罰的不舒坦,反因這種難得升起莫名歡愉,倒是他自己,用藥之後以男兒之身過度折騰,令自己火辣辣地痛。身下人無動于衷,身心的苦痛與憋屈讓他眼中蓄積了更多水霧,他勾着恰到好處的笑,邊動作邊嘲諷道:“白九川正好好地在禦書房裏批示奏章,至于你,好好伺候我,我自不會虧待于你。”

他喘息一聲,軟倒在她身上。

一會兒,不知安分的某處又起了變化。白九川更加覺察出不對,“你用藥了?”

容淵淡淡嗯了聲,繼續動作。

想攔住他,帶起一陣叮鈴嘩啦聲響。

“沒用的”一雙手分別按住自己的手,十指交纏,冷漠的話如毒蛇吐信,鑽進白九川的耳朵眼裏,“你的內力廢了。”

驚詫之間運起內力,果然。怒極反笑,深吸一口氣吐出,按住心中本能的憤怒,回想着倒在她懷裏因她而死的國師,白九川抖了抖兩只手,心平氣和道:“你這樣綁着我,我又如何伺候你呢?”

容淵不語。

知曉他這是在猶豫,白九川再接再厲道:“再說,如今沒了內力,跑也難跑的。難道還要鎖我在床上一輩子麽?那就不是我好好伺候你,是你好好伺候我了。”

惡意動作,容淵驚呼一聲,臉頰的桃粉暈得更深,昨夜酥酥麻麻的感覺再次從脊柱竄到腦子,白九川微喘道:“了解了不同了麽?”

容淵仍是不語。

白九川的手反握住他的手,緩緩摩挲着,即使處在下位,也将這一場的主導權輕而易舉地拿回,和聲哄道:“若你不想暴露身份,這眼上的布料可不拿去。”

“巧言令色。”容淵眯着眸子,緊緊盯着白九川,“我不會放你!”她如今一定恨極了他,想方設法要逃走。聽,竟這樣虛情假意與他周旋,真以為他聽不出來麽?恨他如何,她終是他一個人的了。

溫熱的水滴落在心口,還在想着策略的白九川愣了一愣,随即一嘆,動作更加體貼他的感受,“那便不放罷。”若讓她成為他的禁.脔是他的心願,不論出發點是什麽,她滿足便是。

糾纏不休,抵死纏.綿,視野一片漆黑無處判斷時辰,白九川憂心地摸了摸趴在身上的人汗津津的肌膚,累壞他了。

脖頸旁的小腦袋挪了挪,沙啞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想要?”她這個女人,欲.望極大。青筠,洛蒽,還有許多只在耳聞中的有名美貌公子,環肥燕瘦,都在她的食譜中。他定要喂飽了她,才不會讓她再有閑心去勾搭別的小公子,在他的床上去想別的小公子。容淵盯着這個人,嘴角咧出一個弧度,像哭又像笑。

這話裏苦澀甚重,好像是她勉強他。想不通他為何這樣折磨自己,白九川搖搖頭,将這心思先放下,溫聲道:“累了罷。”頓下,她再福至心靈道:“你這樣難受麽?可要給我放開,我去打水給你好好擦擦。”

他最愛幹淨,應當很難忍受自己這滿身腥甜污濁與汗。

容淵眸子微動,亮了一些,又重新歸于暗沉,“不必。”

他不信她。

艱難爬起,将散落一地的衣裳撿起來,從櫃中重新抽出件月白披上,他咬牙,将白日過來後就備好的水搬到床邊。

濕布巾浸透在水裏,嘩啦一下子擰幹,貼到身上,白九川打了個哆嗦。容淵動作一頓,草草給她擦了身子,才又将自己擦得爽利,布巾一撇投進水盆,自己鑽回溫暖蓬松的被子。

他鑽到最裏面,身後是涼氣直冒的牆壁,身前是熱氣騰騰的白九川,更加往前一些,将被子的邊沿壓緊。枕着白九川的肩膀,将她的右手放到自己腰上,看着白九川的下巴眸光變幻。

驀地,他可憐兮兮地咽嗚一聲,白九川耳朵一動,聽他委屈道:“疼。”

沒見過施暴人與被害者奶貓一樣訴說委屈的。偏偏白九川吃這一套,故作的溫柔散去,全剩下真心的心疼,靈活的手摸到他的腰,輕輕按.揉,“這裏疼?”

容淵蹭了蹭她光潔的臉頰,軟軟一嗯。

幾乎都以為自己要被放開了,這小騙子騙了便宜就呼呼睡過去,留下白九川自個在漆黑一片的迷茫中惆悵。

被鎖在床上不知晝夜,容淵在牙尖嘴利時時發.情兇狼狗和軟軟糯糯小騙子之間無縫切換。白九川想,這一世小白蓮的大概是被她的錯誤培育方法養毀了。若重來次,她待白郁濃定會手下留情。也省得容淵末了這樣折騰自己折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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