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魅魔的肱骨之臣(2)
發—情期是魅魔必經的修煉旅途,輪回七十年不自主誘發,在此期間魅魔無論是敏—感程度還是耐受力都會大大提升,幾乎所有的魅魔都極其享受這個過程,自然,除了普爾·容這個一向特立獨行的魔王。
幼年時的一些肮髒記憶令他将這種行為列為禁—區,打從成年之後的首個七十年開始,他就一直倚仗強大的魔力采用禁—術強行抑制,屢試不爽,這次不知出了什麽問題,禁—術在第十個發—情期開始的時候,沒有一點預兆地,失效了。
更有趣的是,從前完全沒有經歷過真正發—情期的魔王,并不知道這個足以令整個伊維爾大陸沸騰的消息。魅魔可是絕好的補體,與魅魔交—合不但可以體驗最極致的歡愉,如果願意,還可以盡情地吸收魅魔本身的力量,化為己用。發—情期的魅魔因為體質魔力會大幅度下滑,也根本無法抵禦常日能夠輕松停止的伴侶的野心掠奪,如果在這個時候誰将魔王拖上自己的床榻,毫無疑問,他就是下一個伊維爾之王!
白九川也不知道這個消息。她全身心都被魅魔發—情時天然産生的磁場蠱惑住,癡迷地嗅着容淵身上的香氣,黑色瞳孔散着迷惘的光,本能地,她左手更攬緊容淵的腰肢,右手插進他披散的烏黑發間,唇瓣找尋着那雙熟悉的,微涼唇瓣。
還在震驚中的魅魔因自己心跳加速面紅耳熱奇怪反應與白九川十分自然的侵—犯動作呆立在原地,魔法銘文的一個符號都想不起來。
混沌中,他那保留了整整七百多年的初吻就被眼前這個罪惡的叛徒采撷。
鮮少血色的唇瓣被輕輕撬開,容淵迷茫無措的眼神令白九川心頭火起,動作罕見地帶了些急切粗魯,形狀優美的下唇被啃破,火辣辣的痛楚讓魔王清醒過來,目光凝聚在眼前邪惡的人類法師身上,看着她被欲望驅使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擡起手指,眼前晃過一間破破爛爛的石屋,那手指上凝聚的巨大魔法能量逐漸暗淡,待變成原本的十萬分之一亮度後,被甩在還在抱着他啃舔的人類身上。
白九川被凍成一座晶瑩剔透的冰雕。
玄色法袍紋路裏潛藏的能量悄然運行,讓人類的血肉之軀不至于被凍死凍傷,突兀地光着身子被丢在冰雪堆裏頭的拔人感令她眼眸中的癡迷一掃而空。她愣了愣,看着板着臉魅魔将他自己也變成冰雕,兩座冰雕遙遙相對,靜默無言。
感受到自己體內升騰的怪異感快速流逝,容淵身上的冰逐漸化開,再對自己甩一個幹燥魔法,濕噠噠貼在身上的半透明白色長袍又變回了原本模樣,他不滿地盯視另一座冰雕。
她一定是偷偷對自己使了什麽奇怪的術法。
貪婪又虛僞的人類。
想起當年無情背叛,他眸光一冷,看着令他十分不對勁的冰雕順着意念瞬間從眼前消失,轉身,走到金色圓桌上,在那上面有一只毫不起眼的同色酒杯。
酒杯被拿起,上面複雜的魔法圖案因為他注入的能量發出銀白柔和的光,在一片黑暗中聖潔無比。随即,從那酒杯底部緩緩升起無味的聖水。
粉色的唇貼上杯口,輕輕抿了一口,确是他被偷走的聖杯。他将裏頭的水一飲而盡,感覺到有一股柔和的能量在他識海寶珠中萦繞,再被一點點吸收,惬意地眯了眯眸子。
六百多年,他沒有一時一刻忘記過那時痛徹心扉的背叛,也沒有一時一刻放棄過尋找追捕。他這魔天生冷情,那次背叛使他漫長的修煉生涯中,唯一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靈魂的痛苦抽搐。
在魅魔簡單粗暴的意識流中,不會去想那痛苦抽搐是為什麽,只想到要将人和聖杯拿回來,那樣一切都将恢複原樣。如今毫無影蹤的人與聖杯一同回來,無論她給出什麽樣的理由,他定會好好懲戒她,再與她簽訂靈魂契約,讓她永生永世成為他最忠誠的奴仆。
在魔王坐在軟墊上品嘗着久違的聖水計較着到底要怎樣懲戒突然回歸的叛徒時,被丢入暗黑囚室的冰坨子腦袋一陣刺痛,這一世完整訊息姍姍來遲。
普爾·容是一只幼年期還不會化形的魅魔,在度過嬰期後,仍以魔形存在的他與母魔一起被放浪形骸有些無數情—魔的父魔厭棄。母魔有多愛父魔,就有多恨小小的普爾·容,愛恨令這個生靈發狂,迷失心智,她将幼小的他丢進了伊維爾大陸的貧瘠之地。
那是伊維爾大陸最亂的地方,三面有重兵守衛,第四面是大陸的西方盡頭暗海,從沒有生靈能在那擺渡,但凡有生氣的東西放上去,都會立馬沉下,被消融成暗海的一部分。貧瘠之地只能進,不準出。引發暴—亂的半複活幽靈,血—腥吸血鬼,邪惡黑巫師,唯有闖了大禍被魔王判定有不可磨滅的罪過的生靈才會被投放進去。自然,好奇自願進去也被興奮允許,只要最後不後悔。伊維爾大陸生靈可憐巴巴的同情心可不會用在勸服其他生靈犯傻上,他們只會在犯傻的生靈痛哭流涕時高談闊論地批駁着,或者毫無形象的大笑。
普爾·容雖不會化形,魅魔的身份卻也吸引到不少對他垂涎三尺的生靈。天知道,自從被放逐,魅魔這種可愛又難以犯大錯的生靈就多麽難以見到。
殺死第一個想要誘騙他的黑暗精靈後,小小的普爾·容開始學會掩蓋自己的氣息與形态。現實就是這樣諷刺,在被投入貧瘠之地不過兩個小時後,普爾·容無師自通地學會了化形。
他在貧瘠之地上流浪,死在他手中的生靈越來越多,識海中寶珠的等級飛升,整只魔也越來越麻木。
十三年,他遇見了沃德·白。沃德·白是個倒黴的人類法師,被陷害進了貧瘠之地,黑發黑眸,意外地幹淨。在黑巫師手裏救了奄奄一息的人。
他不再流浪,被熱情好客的人類法師邀請進她破舊的石頭屋,整日聽她吟唱一些聽不懂的調調。她教他更多的文明與禮儀,給他烹饪難以下咽的蔬果,為了她口中的友誼,他艱難地咽下。
他們共同作戰,共同尋找機會,逃離這個煉獄。一次百萬年難得一見的地動山搖,大陸崩裂,他們趁亂逃了出去。憑借着他日益增長的魔法能量與她能說會道的嘴巴,二人過得不錯,在整個大陸漸漸也有些名頭,一路扶搖直上,普爾·容成了魔王。
各族派來服侍魔王的生靈都瑟瑟發抖,意外地發覺這個魔王并沒有往屆魔王殘暴傲慢,醜陋無禮,愛慕悄然滋生,其中以精靈王之女艾米最甚。與愛慕一同降臨的,是她對魔王好友沃德·白的嫉妒。
那樣一個無能的人類法師,連她都能清楚的看到她寶珠的色澤,有什麽資格得到那樣至高無上的魔王青睐。
正巧魔王新得一個寶物,她略施小計,将沃德·白打暈了連同聖杯一同送出伊維爾中心的魔城。
她不能直接殺死白,這樣魔王會察覺到大陸上再沒有她的氣息,她運用精靈族的勢力與魔王不谙世事的信任,讓白的氣息出現又消失,呈現出在不斷流竄的假象。
容相信了。她滿心歡喜的守在容的身邊,一切按她所想,可她還是不知足。還不夠。還不夠。對容的向往想藤蔓一樣捆住她的心,她想出一個絕妙的計劃。
利用魔王的發—情期,她一石二鳥,不但将心思簡單的魔王設計上她的床榻,還在第二日,魔王昏睡之時,将替罪羊沃德·白以居心叵測,犯上作亂的罪名處死。待魔王醒來,一切已成定局。
沃德·白在普爾·容的心中地位是很特別的,即便背叛他多次,他仍是為她悲傷。這段時間,艾米趁虛而入,用再一個七百年,無數次呵護與纏—綿打動了魔王,進入魔王的柔軟心扉。
這時候,艾米已經擁有了魔王的大部分能量。
得到了就不再珍貴稀奇的法則在艾米身上實現,她被一直默默守護在她身邊的深情管家牧克勾引,在合作吸幹了魔王所有能量後,驟然變臉。
魔王成為了他們取樂的工具,折磨身心後被丢給最兇—殘的荒野魔獸,最野蠻的下等獸人,還有最醜陋的侏儒,他們一同欣賞之前上位者的悲憤與羞—恥,還在大笑研讨各種可行的姿勢,最後将他丢進貧瘠之地,受盡惡靈淩—辱,被撕成碎片吞噬血肉。
艾米卻逐漸走上巅峰,獲得大陸所有人夢寐以求的神格,破碎虛空而去,成為伊維爾大陸所有人的心中聖潔不可觸犯的神明。
堂堂魔王也能混成這個下場!
真是!
這世界的白蓮真是一如既往地令人糟心!
憤懑的女皇臉色鐵青,今夜子時,也就是這世界的二十四點就是容淵被艾米拖上床榻的時辰!
她的唇被魔王冰封,念不出任何咒語。
各種念頭閃現,她捉住記憶的尾巴——當年,沃德·白與普爾·容建立過精神鏈接。之前魔城之外聯系不到,可今非昔比。
在識海中搜尋,一個不起眼的被擱置在角落許久的銀白小點升起光芒。
“容”
端坐在椅上的魅魔身子一抖,經受不住靈魂被這樣地挑—逗,發出一聲呻—吟。
蒼白臉頰飛上紅霞,他的眸中帶了些水色,板着臉,将從未關閉的鏈接憤而關閉。
這色胚!竟敢通過精神鏈接又對他使這種奇怪的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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