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魅魔的肱骨之臣(5)
粉色唇瓣緩緩靠近,能看見他血紅雙眸裏流動的誘人水光,甜香大勝,說是膩卻非膩人,濃而不過,恰到好處到令人飄飄然忘乎所以,白九川艱難別過頭,用僅剩的理智快速給自己甩了好幾個清心術,再回望,猶豫片刻,給纏着自己的魅魔甩了個冰凍術。
猝不及防被凍成個冰坨子的容淵眸中暗光一閃即逝,盯着扛着他的人類法師不解地皺眉,俄頃,眼底燃起一抹興味。他可以輕松解除這種等級極其低劣的術法,像剛出生的獸人幼崽用利爪輕松撕扯下愚蠢獵人不知天高地厚在它身上鋪上的簡陋麻網,然而他沒有動作。
他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麽。
被普爾容那個傻瓜念念不忘的背叛者。
他絕不會承認他同那個傻瓜是一只魔。作為伊維爾大陸最強者的心魔,他野心勃勃。潛心隐藏在靈魂角落幾百年,悄咪咪吸收普爾容對這背叛者的怨恨壯大,等的就是這一刻。普爾容精神力大不如前,一舉取而代之。
一出來就發現發—情期的潮流來勢洶洶,不同于那總是道貌岸然裝腔作勢實際上對任何事都一無所知的魔,沒有節操的他對這個期待已久的發—情期了解透徹,也很樂意與眼前這個襯他心意的小美人在柔軟的大床上翻雲覆雨——普爾容的背叛者,就是他的功臣。他願意給她這殊榮,将她變成自己第一個床伴。可惜,她好像是不太願意的樣子。
啧啧,普爾容那個刻板無趣的魔,真是,倒貼成這樣都沒人肯上。若非他現在精神力還不穩定,随時有可能被壓回發現,定要與這小美人說明情況,也讓他好好嘗一嘗她的滋味。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挪到胸前,再挪到下面。滋滋啦啦冒起火星子。
忙着身上的冰坨子搬下去好生放到床上的白九川并沒有見到水晶一樣的冰塊裏魅魔的諷笑,她将冰坨子放倒,卻因姿勢怪異怎麽放也不對,瞅一眼依舊冰中容淵眸子裏依舊鮮妍的紅色,再瞥一眼緊緊貼在冰上的白嫩皮肉,禁不住替他打了個哆嗦。
抿唇,仔細觀察他一會兒,見他眸雖紅,狀似安定,白九川嘴唇開合,床上那一坨冰塊開始融化。都化了幹淨,水漫被單,一片水漬之上,容淵玉體橫陳,青絲墊在身下水草般蜿蜒,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帶着欲求不滿的輕怨,看着乖順可憐。唇瓣輕啓,露出裏頭雪白貝齒與零星半點的猩紅舌尖,修長脖頸,清晰鎖骨,濕噠噠的衣裳什麽也遮不住。
妖精。
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他在白九川的注視下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嘤咛,有魔力在他周圍環繞,自覺地将雪白衣袍與被單烘幹,見白九川遲遲還不動作,他伸出手,主動欲再拉人,被白九川迅速躲過,充滿戒備的黑眸裏映着他的難堪。
魅魔一旦發—情,除交歡與硬熬別無他法。白九川憂心地望着看起來面目微微扭曲容淵,杵在床邊琢磨着随機應變。
被白九川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即便想着是普爾容的問題,他心中也難免升起怨氣殺意,倏地,意識的巨大波動使他下意識将纖長的睫毛垂下,再睜眼時,血紅的眼眸已重新變得漆黑。
奇怪的感覺更甚,記憶還停留在艾米與沃德對峙,他發話要艾米留下,便是為了不要在中了這術法的情況下與現今在床頭色眯眯盯着他的行為惡劣的人類法師同處一室。迷迷瞪瞪再清醒,他狠狠咬住下唇,紅色血珠将唇色染紅,劇烈痛感令敏—感的身體一抖,竟是更加振奮,努力往外掃一眼,看來艾米終歸是被沃德趕走了。
對他就這樣執着麽。不惜要違抗他的命令,接受殘酷懲罰。魔王的折磨人手段同他的魔力一樣,令整個兒伊維爾大陸子民望塵莫及。
這樣執着,到底有什麽目的。他望向床頭的人,眸色明暗。吸取他的力量,還是,殺死他。或者,兩者兼有。望着望着,一波又一波奇妙感受湧上來,在體內積攢着,逐步遞增,思緒淩亂迷糊,他更重地咬唇,鐵鏽味再絲毫沒有功效,迷糊裏,一根溫柔的手指撥開他的唇,代替的掌送進來,牙虛虛落在上面,帶着情—欲的沙啞聲音隐隐約約傳入他的耳朵,“咬。”
貼在掌上的柔軟舌頭退下,容淵本能聽從吩咐,狠狠咬下,香甜的血液流入喉嚨,如水流緩解體內沸騰着的躁動,下意識地索求更多,主動用唇瓣裹緊,吮吸。
腦袋被推開,他下一瞬便沉沉睡去,香甜安寧,甚至還打起了小呼嚕。
白九川看着手上的血跡擰眉。按理說,魅魔度過發—情期除了交合便只有硬熬。那她的血又是怎麽回事。
給他拉上被子,蓋到脖頸只露出冶麗臉龐,她蒼白着臉走回木榻,爬上久久不能入眠。方才若不抽手及時,被他吸幹了也有可能。
板着臉坐起來,回想起昨夜一切,動怒的魔王披着外袍,站在木榻旁,瞪着還在酣睡的奴仆。
瞪了一會不見醒,他一揮手指,憑空出現的木桶傾斜,拔涼冷水劈頭蓋臉砸下,白九川被砸得一懵,快速睜眼,見到魅魔嫌棄眼神。
“懶惰是伊維爾大半生靈已克服的原罪之一,就連已至暮年的老魔們還知道早起修煉掙紮兩下,你卻在這裏蒙頭大睡頹廢光陰。難怪叛逃出這些年還是這樣低級水平。還不服侍吾穿衣梳洗。”
看昨夜這人到最後忍住沒對他下手又令他睡眠質量大幅度提升的份上,歇息夠了精神奕奕魅魔看着她狼狽模樣大度決定既往不咎。
被教訓的白九川一怔,自動忽略前頭的一系列不合理,将重點落在稍稍合理的尾句。容淵的衣袍都是魔法變幻出來的,同理,不需要冠發的梳洗不過使一個清潔術的事。要她服侍做甚。秉承着容淵最大的理念,她輕輕念出幾個符號,就見眼前魔的臉一黑。
“王,艾米來服侍您。”歡快聲音在一片黑暗裏灑進來,仿佛自帶光芒,容淵淡淡看了白九川一眼,“學着。”
門自開,紅腫着眼泡的精靈公主端着托盤熟練走進來,金色長發完全盤起,以一點純白花瓣點綴,柔順白裙顯得她的腰肢纖細,盈盈不足一握,她笑着過來,水汪汪的眼睛在看到白九川時明顯一瑟,瞬間蓄起水霧。
白九川的臉也一黑。陰魂不散。早知曉多束她一陣,束她個千八百年,待容淵獲得神格再給她放開。
目露兇光的人類法師與可憐兮兮的精靈公主對上,毫無疑問,本就偏頗的魔王瞪了白九川一眼,示意她收斂一些,并心疼地對着精靈公主溫柔道:“開始罷。”
艾米見王向着她,瞥一瞥王的身子,沒有痕跡,心中騰起歡喜,便有幾分恃寵而驕,她用泛着淚花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向她的王訴說着自己的委屈與忍耐。王領會了她的意思,表情變得不滿。
她在醞釀足了氣氛後開口,青蔥玉指指向榻上的白九川。
發不出一絲聲音。
容淵不滿地望着這個跟在自己身邊也有了幾百年的奴仆。
左不就是昨夜給她趕出去。方才他也給了她面子,還這樣不依不饒。本想着要她好好教導白,不再耐煩,他一揮手,暫時失聲的精靈公主再次被打包送回她那精致的小床。
他望回神色莫名的白九川,想了想,自己手一揚,一套月白綢緞長袍懸空。他身上的從光—裸的身體滑下,在目瞪口呆的人類法師面前,手動,一絲不茍地一件件穿上。
“學會了麽?”
白九川一笑,“自然。”
自此,白九川信心滿滿開啓了日夜守護小白蓮貞操之路,并時不時挑撥離間。卻被一次次打擊——小白蓮主意太正,毫無收獲,她只得從明挑轉變戰略變成暗示。
白九川眯着眸子望着結界內,靠得極近指導魔法的兩個。暗示也并沒有什麽用。
果然,那日他将艾米封口丢回去,并沒有厭棄她的意思。
有了白九川,艾米再不能以親仆身份長時間侍奉容淵左右,便時不時地豁上精靈一族的至寶,從不外傳的魔天書來找容淵指教。普爾容是個魔法力量的忠誠信徒,二者這些日子反而越走越近。
不知容淵說了什麽,将活潑可愛的艾米逗地哈哈大笑,幾乎直不起腰,整個人已經要挂在容淵的身上。
白九川轉身離開。因主仆契約,她不能走太遠,但幾步道的距離,離開那個狹小的寝殿還是可以的。
她一離開,結界裏的容淵便面無表情地将身上的人撥弄下來,皺着眉,與艾米恢複到安全距離之外。
艾米的大笑還未停止,彎下的頭顱看不見表情。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