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魅魔的肱骨之臣(完)

對白九川很溫情的時刻,小容淵卻如坐針氈。用小手推拒着白九川的懷抱。他下意識地,抗拒這種明明偷偷向往很久的東西。

感覺到小容淵的排斥,白九川遺憾收回手,看着自己雪白衣服上的黑印子,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她穿的分明是玄黑極其耐髒的顏色,怎麽到了這裏變成這樣束手束腳的。瞅一眼知道做錯了事情小魅魔,她揉揉他的頭,分別丢了好幾個清潔術,才給垃圾堆裏爬出來似的兩人弄幹淨。

頓了頓,她打量一圈小矮子容淵,犀利目光将小孩兒鬧得微不自在地抓一抓松散黑長的頭發。在小孩兒顧盼躲閃的目光中,她從空間裏拿出一件與自己身上一模一樣的法袍,給他遞過去。

“換上吧。”

一雙小手乖順接過去,難為情地瞅一眼白九川,再瞅一眼白九川,容淵眨眨眼,眼淚又要落下來。白九川連忙将袍子奪回來,那眼淚就愣在原地,小容淵發愣的樣子格外惹人疼,白嫩小臉上一雙潋滟的眸子水盈盈的,透着股憨氣,又有許多靈動。

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戳出兩個窩窩,白九川惡狠狠威脅道:“再哭就什麽都沒有了。”

小容淵一眨眼,眼淚嘩啦啦流得更多了,幾乎成了線,透明的淚水順着臉頰打在黑泥上,自知犯錯的人趕緊好聲好氣安慰,“有,有,有,什麽都是你的。”

良久,小容淵才吸吸鼻子被哄好,乖乖地背過身子換上衣服。

白九川望着他的背影咋舌。

這一世的容淵可真磨人。

大的小的都磨人。

磨人的小魅魔跟着任勞任怨的白九川稀裏糊塗踏上征程。

小魅魔的征程是甚白九川不知道,她自己的很明确——找出這噩夢的不合理之處,誘導容淵主動發現,自己醒來。這個過程還得注意要溫和委婉,否則精神受創可不是小事,一不小心這個夢中世界動蕩,白九川連自己都得搭裏面。

除了像素不高世界太過模糊以外并沒有發現任何不合理之處的白九川只能默默順應小容淵的心思,與他或者每時每刻驚險不斷的日子。蟒蛇之災,幽靈殺手,戴着小醜面具的侏儒,與忽閃着兩只巨大翅膀的食肉恐龍都被他們一一解決,漸漸地,在貧瘠之地,他們“母子”也闖出一番名號。是的,在相識的第一個夜裏,小小的魅魔就用他那雙無比澄澈的眼睛祈求地望着白九川,令白九川艱難地答應了這個難以接受的關系。

流落貧瘠之地十三年,昔日的小童子抽條成少年人的模樣。

小花園裏,白九川依舊锲而不舍地試圖用這片貧瘠的鹽堿地種出外頭水嫩嫩的各色果子來。咬下一口飽滿多汁的清香甘甜。天知道自從來了這兒,她又多久沒嘗到那樣水嫩的滋味。用法術變出來的幹巴巴的食物與那可是天差地別。

“母親!”少年容淵邁着輕快的步伐走進花園用玫瑰花編制成的半圓拱門。這拱門優雅別致,很有情調。是容淵前兩年送給白九川的生辰禮。

白九川放下手中的試劑,看着依舊又幹又硬的土地嘆了口氣。就算過了這麽多年,她還是無法适應這個令人渾身發麻的稱呼。尤其是它還是由容淵喊出來的,怎麽聽怎麽別扭。

“嗳。”白九川回頭,見自己養大的孩子牽着一個面目模糊的人類更快地走進棚子裏。白九川一怔,這人怎麽這麽。

“母親!”容淵笑道:“這是我新結識的朋友,說起來她居然和你是同一個名字。”

白九川看着面目模糊的“自己”一陣心累。

容淵的邏輯思維太強,即便是夢也讓人難以找到漏洞。原以為讓容淵認識到這個世界的不合理就要靠即将遇到的“沃德白”了——一個世界總不會有兩個完全一模一樣的人。結果這個“沃德白”竟看不清樣子。

“那真是有緣啊。”脫下手套,白九川走向二者,頭一次将注意力投到容淵以外的人,她仔細打量“沃德白”的臉,只看到一團虛影,扯住她的手,沖容淵試探道:“容淵,你發現了麽,她長得也同我很像。”

容淵聞言驚訝地瞅了瞅白九川,看一眼“沃德白”,閉上嘴,眨巴一下眼睛,才又皺着眉,猶豫道:“一點兒也不一樣。”

絲毫沒有效果。無法,白九川揉揉眼睛,打了個呵欠,敷衍着“也許是精神不濟。”又一個打擊令她欲走向自己的小屋休養生息,還沒等邁出一步,就見眼前世界一個晃蕩。

金碧輝煌的宮殿。她正橫躺在屬于魔王的松軟大床上,蓋着魔王的被子,看着魔王的書。

上一秒還在鹽堿地裏玩泥,這一秒就回了容淵的魔堡。不知這一個晃蕩穿梭了多少年的時光。白九川琢磨琢磨,概是她那句試圖引導的話起了作用,容淵的意識在作祟,想要逃避一切試圖讓他醒來的力量與意識。

沃德白與她真的是一個不錯的突破口。

心情複雜地下床準備查看情況,就見寝殿的門打開,随即一個白白淨淨沒什麽變化的魔王走進來,神态扭捏。

“母親。”

白九川想要關懷他的心總會因這句稱呼戛然而止。想要傾訴的魔王并沒有意會白九川的情緒,或者說他的自我保護機制主動地屏蔽了白九川對他的這種“冷淡”行徑。

魔王的目光矛盾糾結,白九川擰眉,拿出這些年當他母親的氣派,“說。”

“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類。”情窦初開的魔王臉頰微紅,眸光流轉,顧盼生輝。

摸不準狀況,白九川道:“哪個?”

容淵羞答答地,“您想要的那個。”

一頭霧水的白九川板着臉,捉摸要不要問一問到底是誰,現在都發生過什麽,怕再引起世界崩潰終究沒問,只作出保險的舉動,板着臉給人轟出門外。

殿門哐當一聲合上,外頭的魔王垂下眸子,眼底一抹暗色。

就這樣,舍不得沃德白麽。

自從他将沃德白帶給母親,母親便日益喜歡她多于他,如今更是要力排衆議納白為妻。

偏偏,他什麽也做不了。連這個魔王的位置,都是母親讓給他的。母親才是這伊維爾的最強者。

為什麽!為什麽要有別人!

說好了,要一輩子陪着他的。為什麽,要抛棄他,抛棄本該最堅固的親情,選擇另一個,一無是處的人類。就像他的母魔。難道是他錯了麽——那種關系,才是最牢不可破的——

陰暗的情緒在容淵心底翻騰,白九川眼前又是一白,知道定是容淵又出事兒了,暗恨自己不該給人直接轟出去,她開門欲尋,一開門,就見外頭竟然變得風雨交加。

“轟隆——”

雷聲響在耳邊,白九川趕忙将人拉進來,瑟瑟發抖的少年人沖她虛弱的笑了笑,“母親,我不與你搶白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這句話信息量太大,白九川迅速捋清,詫異之後給容淵使了個幹燥術,才揉揉他的頭,“好。”

容淵彎着眼睛沖她笑了一笑,白九川心神一晃,就被拉到床邊,“母親,那我們就寝吧。”

她怔愣片刻,聽容淵溫軟道:“我怕雷。母親,今夜我能不能不睡木榻,與您一同睡在這兒。”

黑潤潤的眸子小奶貓一樣,白九川心頭大軟,“好。”

今夜白九川睡得十分不安生。昏昏沉沉裏,有一個人總在她耳邊低聲耳語。她不耐煩挪一挪頭,那聲音便停下來,待再一會兒,便又響起。

身旁的人呼吸綿長均勻,容淵輕輕地,一點點挪進自己,小心翼翼地試探着距離,終于,蜻蜓點水,過了電般,一觸即分。

他的眸色漸深,修長的手指放在淺色唇瓣上摩擦。

大概是真的錯了。

他和這個人類,明明就适合另外一種,更加親密的關系。

在此之前,他得成為伊維爾的最強者。只有絕對的力量,才能給他絕對的安全感,去放手,做一些事情。

這夜之後,夜夜雷雨大聲,狂風嘶吼。容淵夜夜心安理得蹭白九川的床位之前,不忘親手炖一盅牛乳桂圓粥給白九川服下。容淵給炖的,雖然味道不怎麽樣,白九川也樂意吃,幾個月下來,小肚子都養出軟軟一層白肉。

後知後覺的白九川察覺到不對勁兒。

自己操控術法的能力喪失,所以才會輕易發福。

粥有問題!

又一夜,風雨透過大開的窗打進來,白九川聽見門聲,回身,是兢兢業業每夜一碗毒粥端進來的容淵。

她想不通。

他怎麽會想要會害她。

可除了這個,別無他解。

她仔細地看着長成了的魅魔。

他與真正的魔王不同。養在白九川的身邊,沒經歷過那麽多的不足為人道的苦楚,不再那樣冷淡矜持,拒人于千裏之外。甚至還會積極與人為善。

可就是這樣一個被她護着長大的小白蓮,居然要害她。

她想起上輩子的琴師。他害她是為了白郁濃。那麽他呢?是為了誰?

沃德白?

覺得有些好笑,白九川深深吸一口氣,忽略心頭被背叛地,針紮一樣的痛苦,警告自己,這都是假的。她來是為了容淵。

“容淵。”

“嗯?”

“你怎麽不問問,我來自哪裏,那時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你的身邊。”

平穩的世界有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白九川目光一動,果然有效。此前世界的小幅度崩潰令她畏首畏尾,早該在發現她與“沃德白”這一明晃晃的不合理之處就該大做文章。拖來拖去拖成仇。

“我與白。”

眼前的魅魔眸光快速變幻,突然厲聲道:“不要說了!”

他手裏的白瓷碎片與乳白的粥灑落一地,随之,這個夢中的所有東西都化作星星點點的碎片。

白九川倏然睜眼。心髒的跳動還有一些不規律地快,到底還是冒進了。

鳳皇偏殿的小木床上,沉睡一年的魔王終于醒來,并先于白九川一步。無聊地開始研究起白九川秀長的發絲。

見人醒了,他放下發絲,一雙一黑一紅變得奇異的眼眸緊緊鎖着白九川,快給人盯毛,才露出一個苦笑,“何必執着打破我那夢。”長期不說話,他的聲音沙啞難聽,“在那裏與我一起待着,不好麽?”

白九川坐起來,四周看一看,主殿裏傳來令人面紅耳熱的叫喚就知道是什麽時辰。鳳女那厮非夜深不做這事。

“逃避可不是魔王該做的事兒。”

容淵揚了揚嘴角,不置可否。白九川忽然道:“你早就知道那是夢?”

容淵淡淡搖頭,“在你第一次試圖點明沃德白的容貌的時候。”

“果然”白九川沉吟,“那後來呢?”

容淵怔忪道:“時而想起,大部分時間還是忘記的。”

“那就好。”

那就好。害我的不是你,只是夢裏的容淵。

“王。”

“嗯?”

“你還記得自己在那裏做了什麽麽。”

魔王白皙的臉一下子飛上兩片紅雲,目光閃爍不敢看她。

“你的眼睛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原來是問這個。

紅雲停滞,輕松夾着失落。容淵遲疑望她,不知該怎麽講,做了一場大夢,夢醒來與自己的心魔融合了,這心魔還是因你産生的心魔。不知該怎麽講,于是他沉默下來。白九川以為他不願意說,也跟着沉默。

沉默着,主殿那兩位都已經消停下來了,容淵才與白九川輕輕道:“因為終于獲得了完整靈魂。”

白九川彼時正在扣衣裳的袖子,聞言擡頭看了深沉的容淵一眼,哦了一聲,不再多問。

容淵明顯不想說,這種事情,沒必要教他為難。

旦日,整裝待發的一人一魔與先醒的鳳女真誠致謝,了解伊維爾如今牧克借普爾容名義一家獨大霸道專行的消息後,沒有給白九川再見一面小侏儒的機會,一路飛馳回魔堡修理叛徒。

四面透風的偌大球場,牧克正悠哉悠哉打着高爾夫,盡情地享受着他的勝利果實。後頭跟着一堆人,其中着嫩黃公主裙的精靈公主無疑最顯貴出挑。

與心魔融合後,魔王魔力更上一層樓。悄然立在房頂,一把将牧克吸過來。牧克杆下前一刻受力的白球仍舊一路骨碌碌碌滾到洞裏。

牧克的眼睛瞪大,不敢置信地望向容淵。想要掙紮,卻在魔王支使的四面八方巨大的壓力中支離破碎。變成一堆骨頭渣子,順着容淵的手滑下。

“叛徒已清。”

沒待滿臉茫然衆人反應過來,強大威壓從天空壓下,使得除了白九川之外的所有生靈不得不匍匐在地。

艾米望向這邊。眼睛裏恨意稍縱即逝。

敲打夠了,威壓被收。艾米借着這機會匍匐着爬過來,垂下的蔚藍瞳孔裏是令人心悸的陰霾。怎麽總是,阻攔她的幸福。她擡頭,沖容淵盈盈一拜,“恭迎吾王。”

禮未行完,一柄軟劍從艾米的腰側拔出!迅雷不及掩耳,直直沖向容淵一旁的白九川!

伊維爾的生靈心髒都是死穴,但凡重傷心髒,必定得去天堂或者地獄溜達一圈,幸運者能溜達回來,不幸可就說不準。這劍上帶了魔天書其中一個溯源陣的力量,勢如破竹,擋擋不住,只能硬抗!

千鈞一發,容淵身影一閃,一劍穿心!

“唔”他皺眉,悶哼一聲,臉色迅速慘白下去。

“不!”白九川抱住容淵滿是鮮血的身子。震驚使她的雙眸睜得不能再大,她的心核仿佛也被一同插.得支離破碎破碎,極大的痛楚使她的手顫抖着,她盯着容淵,不敢移開眼睛。她覺得自己好像是要哭了的,卻沒有淚水留下來。

心核被毀,容淵身上的生機迅速流逝,臉色慘白,血色都流到外頭。

艾米怔然無措立在原地,她不斷地搖着頭,嘴裏喃喃着,“我不想這樣的。”淚水從她的眼中流出,她顫抖着牙齒,“我不是要害您啊。”

場上其餘的仆從見此變故已然傻在原地,縮頭烏龜一般跪在那裏,不敢上前。

艾米邊不住地搖頭,邊召喚出自己的坐騎,一只雷電獸要從南方逃走,已經飛上了天空,被白九川丢個傀儡術,自己割下自己的頭顱。

死不瞑目的頭顱滾落在球場的綠茵上,沾染灰塵泥土,與之前精致可愛的精靈公主雲泥之別。

白九川抱着容淵,渾身都在打着顫。奄奄一息的魔王努力地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明明沒有眼淚,極致的難過卻滿滿地要溢出來一樣。他笑了笑,彎着的眉眼像極了國師。

他本就是國師。

為她而死過的國師。

“容淵!”

白九川發出一聲凄厲悲鳴,眼見着他的生氣漸漸消逝的無能為力令她撕心裂肺。

忽然,眼前光芒大盛!金色光暈籠起懷裏的魔!與此同時,伊維爾大陸天空破裂,露出外頭真正的瓦藍天空,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擡頭看天,看射進來的光。

只有白九川仍緊緊盯着發生變化的魔王。

她這時,才真正獲得這世界的完整劇情。

伊維爾大陸上的生靈都是戴罪者的後代。百萬年前魔神大戰,祖先出賣太陽神,使得太陽神的靈魂缺失一角,怎麽找也找不到。為了給自己出這一口氣,一怒之下,太陽神白将那些祖先封印在她的靈魂碎片有可能跌落遺失的地方。從伊維爾逃出去只有兩個方法。一是感化太陽神靈魂碎片,二是在靈魂碎片湮滅後強勢踏破虛空。

于是,當容淵擋在白九川的前面,讓白九川的身心都揪在一起,痛苦得甚至到了願意以命換命的程度,他終于獲得心心念念的神格,不老不死,白九川作為一片碎片卻是要回歸本體。

從此,世上再無沃德白,只有至高無上的太陽神。而太陽神,不會護着容淵,寵着容淵,甚至不會知道她的靈魂碎片游蕩之時,與這個小小的生靈發生的一切。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在意。

摸摸他身邊的光暈,溫涼柔軟,和他這個人一模一樣。她微笑着,漸漸變得透明,在瓦藍的天空下消失。

“要好好的啊。”她說。

成神的容淵接收到神谕,知曉這一切都不過是一場神明降罪的衍生。

世上再也不會有那人了,那人卻叫他好好的。

新晉的神跌坐在地上,四周生靈匍匐,唯一願望終于達成,他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黑發披散在地,桃花眼呆滞地望着“白九川”,他小心伸出手,碰了碰,一片虛無。咧了咧嘴,摸着愈合的傷口,那裏仿佛還殘留一人抱緊他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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