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8)

客氣的甩開她的手,洪心怡挑了挑眉,臉色一冷,讓樂羽汐不禁想起昨晚那場夢裏藜馨绮那冰冷的表情。

“哦……我是外人麽?王爺似乎一直都忽視了一個問題吶,那就是你口中的我這個外人,現在,此時,從今以後,都是這王府的女主人,都是你名義上的王妃。王爺這句話的意思莫不是沒有對那花魁死心,打算之後去娶那花魁了?還是說王爺,你認為你娶了我以後,那個花魁她還能原諒你,你們還能在一起?”這相似的表情,相似的語氣都讓樂羽汐處于恍然的狀态中,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洪心怡。

“王爺,你是不是太高估了?念在今天我們成親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忠告好了。王爺,女人的心其實很小的。你得到它,丢掉它後想再次找回來的話,我勸你還是死心得好。你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你應該明白的,從你娶了我之後,你們之間,就徹底完了。”毫不顧忌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在乎樂羽汐有什麽樣的感受。

“不用你關心,我知道。”甩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她讨厭這個女人說的話。可是……

不得不得承認的一個事實就是,她确實明白的。早就明白自己跟藜馨绮之間從她們分開的那一刻,可能性就沒了。所以這陣子她一直不安着,糾結着,甚至是夢中也是如此。

何苦呢?她在心裏自嘲的笑了笑。如果真的是對藜馨绮好的,就不要這麽念念不忘,讓別人抓住把柄。她是不是太失敗了,失敗到就連這個只見過幾面,只聽過她們故事的外人都看出來她心裏的那份猶豫不決?

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說,忘掉吧!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她好,如果你不能做到讓她不受一絲的傷害,那就決裂吧,徹底的将她從你身上割舍掉吧。直到再也沒有人看得出你對她的那份感情,直到連你自己也忘記自己是愛她的時候……

“嘛,你知道就好。那麽,王爺,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了?”說着指了指那旁邊擺着的交杯酒,貌似他們今天成親吧?既然成親嘛就該幹點成親該做的事情。

“喂,我說……算了……”搖了搖頭,看着樂羽汐将杯裏的酒喝了個精光,然後抱着酒壺喝了起來。這個不懂風情的笨蛋,洪心怡在心裏沒好氣的罵了罵某人,然後端起剩下的那杯酒,一個人獨自飲掉。

“酒呢?還有酒呢?”将酒壺裏的酒喝完,朝洪心怡看着要酒喝着。

“你……你沒事抽什麽風?我哪來的酒給你?”看着樂羽汐在房間裏找着酒喝,房門又被鎖了,撫額,她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于是起身到了床下拿出幾壇子酒,這酒……本來也是打算用來灌醉某人的……

“酒來了?嘻嘻,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姓洪的,一起喝啊?今天我高興,大喜的日子呢。我娶媳婦了,是該好好的慶祝一下,來,你一壇我一壇,我們看誰先喝完。”說着扯開一蓋子就抱着喝了起來。

“小心別喝醉了,喂?”已經不能阻止某人狂喝酒了,于是只好在一旁看着她一個人在那裏喝酒,眉頭卻皺着厲害。這樣的她,似乎還從來沒有見過呢。

“我說,洪心怡,你來說說,你幹嘛發神經非要嫁給我?你是腦子出問題了還是真的沒男人敢娶你,于是我一來你就拉着我不放手了?說老實話,你又不喜歡我,幹嘛要嫁給我?我看你也不是那種受人擺布的人,我真的很好奇诶。”喝得有點醉意的樂羽汐一手搭在洪心怡肩膀上一副好兄弟的樣子八卦的問。

“嘻嘻嘻,你不說啊,我也知道。”忽然笑得賊兮兮的,洪心怡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聽着她的答案。

“嘻嘻,是不是被男人傷害了啊?我說啊,這個世上怎麽會有男人敢有膽子傷害你,不對,應該說是怎麽會有男人會喜歡你?像你這麽強悍的女人,動不動就把刀子架在別人脖子上,誰敢得罪你啊。那男的腦子沒毛病吧?”說着抱着酒壇又開始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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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什麽意思……”皮笑肉不笑的,太陽穴一直跳。

“哎,其實不就是個男人麽,沒了再找一個麽。要是對男人失望了,也可以找女的嘛。這年頭,只要能給幸福,男的女的都一樣。像你這麽強悍的女人,我估計也只有女人能治得了你了。不過我就是不明白,你幹嘛非得扯上我?”用手指了指自己,好像她覺得找上她,很不可思議。

“你找上誰都可以,怎麽偏偏找上我?不是我說你,像我這種級別的,你好歹也找個看得過去的吧?天底下渣男那麽多,比我好了去的一堆一堆的,至少帶出去看着比我有面子多了。怎麽就瞅上我這個小白臉了呢?你看看我,多沒用啊,我自己都看不上,你說你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說着打了一個長長的嗝。

“哪有人這麽說自己的,你還真是……我确實是腦子出問題了,不然也不會攤上你這個麻煩。比起那些渣男,你唯一的優點,就是你好欺負,這理由,夠不夠說服你?”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好欺負?呵呵,你應該說我這人就是沒用吧?沒用,弱,出了問題,一心就只想着逃避着,誰也保護不了,誰也保護不好。只會利用這好欺負給人假象然後來保全自己,我果然是相當的沒用啊。可是就是這樣的我,你知道嗎,就是這樣的我,她也會愛上。”說着将貼身的香囊拿在手上,看着它。

“這裏是……”

“她發絲,我偷偷藏的。”摩擦着無數次她摩擦的地方,眼裏溢滿了對她的想念。

“是不是很傻?可是比起我,她更傻。為了這麽沒用的我,居然耗費那麽多心思,一步一步的設計,就只是為了讓我這個傻子愛上她。愛上她,跟她在一起反而給她添了那麽多次麻煩。傷害她的家人之後想一走了之,不對我們的感情負責任,一心就只想着逃避。可是她呢?”閉上眼慢慢的回憶她們的點點滴滴。

“可是她呢,說了那麽多絕情的話,卻只是為了讓我看清楚對她的感情,更加堅定我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責備我在感情上怯弱,包容我,原諒我,一直到我最後的一次任性。”嘴角的苦澀那麽濃烈,濃到心裏都是苦澀一片。

“最後一次的任性?就是你們分開的那一次?那次……你們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不要誤會,我只是有點好奇,看你對她的感情不淺,你也不會那麽輕易放手不是?”怕樂羽汐誤會,于是才加了後面那句話。

“不,我就是那麽輕易放手了。那一次……”低着頭看着自己懷裏的酒……

那一次,她很生氣的從藜馨绮房間裏出來,生氣于那男的對她說的話。她不是不相信藜馨绮的人,只是……她不相信自己而已。不相信自己是藜馨绮那個對的人。她怯懦,自卑,所以對她們感情的信心就在那麽一瞬間崩塌了。她真的很生氣,生氣自己的不配。

可是生氣總歸是生氣,她還不是那麽無理取鬧的人,于是她重新折回去去找藜馨绮,但是藜馨绮卻已不在房裏,只剩下那個讓她讨厭的男人再等着她。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男人其實就是特意在等着她吧,等着她這條魚上鈎,然後告訴她藜馨绮的身份,特意強調了一下當年滅門的事情。就是為了讓她知難而退,讓她自動離開藜馨绮。

當時知道藜馨绮的身份,她除了震驚以外,還有就是害怕。藜馨绮究竟處于怎麽樣的一個環境裏,不知何時她居然就這麽讓她陷入險境裏面。所以,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于是,她毫不猶豫的選擇離開藜馨绮。至少,這樣,藜馨绮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危險。可是……

她不是做錯了?如果她可以勇敢一點,坦白的把自己心裏所有的話都告訴她,讓她們一起面對,然後,絕不會放開對方的手,那樣,是不是才是正确的選擇?看着如今越來越脫離自己的軌道局勢,她卻什麽都做不了。只能是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罵自己怎麽那麽沒用。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卻見樂羽汐又開始往自己嘴裏灌酒,于是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酒,不讓她喝。

“酒,快點給我酒吶!”樂羽汐伸長手去搶酒,奈何那醉态讓她什麽都搶不到,連人家的手都夠不着。

“喂,你,樂羽汐,你還能更沒出息一點嗎?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像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真的很讓人……”沖動之下居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喊人的稱為,可是樂羽汐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你說什麽?你剛剛叫我什麽?”扯着洪心怡的袖子。她怎麽知道自己叫樂羽汐?她記得她從來沒跟她說過自己以前的名字啊?

“樂羽汐啊?思悅告訴我的,說要是看不下去罵你的話,罵這個你一定會聽,怎麽,有問題?”解釋一出來,樂羽汐的眼神一瞬間就黯淡下去,也對啊!她知道自己名字很正常,怎麽會忽然把她跟藜馨绮重合在一起了呢。她果然是喝多了,不然怎麽會連感覺都覺得像了。

“你到底要喝到什麽時候?樂羽汐,我可不想明天早上一起來,看到的,是你的屍體,然後背上克夫的罪名,那我可就慘了。所以,為了大家好,你還是別再喝了。”說着就想奪下樂羽汐手中的酒。

“呵呵,沒啦!”高興的将酒壇子翻轉,沒有酒流出來。

“你……算了,算是我倒黴。遇上了你這麽個折騰人的小家夥,果然是我腦子有問題。”發現樂羽汐已經抱着酒壇子很沒有形象的躺在了地上,臉因為酒喝得異常的緋紅,滿身的酒氣味。

将她扶在床上,替她脫了鞋子,蓋好被子,确定她不會被涼着才坐在了床邊,長長松了一口氣。這小家夥,怎麽就那麽能折騰人呢。

“藜馨绮,我愛你吶,真的好愛好愛你吶,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好不好?”在被子裏拱了拱,說着夢話,眉頭都皺得老高。洪心怡看到伸出手替她慢慢撫平那皺起的眉頭。

“既然這麽愛,當初幹嘛要放手?你不是說,就算我再怎麽對你,你也會死皮賴臉不離開我嗎?為什麽你總是說些空頭的話,結果到最後你還是放開了我的手。小樂子,你說,我該拿你怎麽辦?”手在樂羽汐的臉頰邊來回,眼裏是從未有過的深情。

“你總是叫着我不要離開你,可是最先離開我的,是你才是,不是嗎?當時我在氣頭上,你這個笨蛋,你就不知道多等一會,等我氣消了,盡量說些厚着臉皮的話,我還會不理你嗎?”說着很來氣的捏了捏樂羽汐的臉。

“輕……輕點,好疼啊。”因為臉被捏疼了,閉着眼暈乎乎的發出不滿。

“哼!你還知道疼麽?疼死你好了,誰讓你放棄的,誰讓你對我們的愛沒有信心的。這還只是剛剛開始,樂羽汐,你就等着接招吧。作為你輕易放開我的手的懲罰,我會好好的……對……你……的……!”說着手更加的用力,疼得樂羽汐在夢中咿呀呀的叫,還以為是自己做惡夢了。

45家有悍妃

“疼……疼死了,啊喂,姓洪的,你幹什麽吶?你……你……大清早你要謀殺親夫啊?”樂羽汐吓得從床上跳起來,緊緊的咬着嘴唇,看着自己那鮮血淋淋的手指,再瞅了瞅洪心怡手上的刀子,驚吓狀。

“這麽驚訝作甚,你就不能淡定點,有王爺的樣子嗎?”沒好氣的白了樂羽汐一眼,将刀子上的血一點不落的用那塊已經沾上樂羽汐血的手帕擦幹淨。将刀子收好,看了看手帕上的血,順便念叨着一句,這血是不是少了些。

“你……你……不準過來,再過來我可就喊人了。”護住自己滿臉驚恐的看着洪心怡,這女人實在太恐怖了,一大清早就想放她的血,弄傷她的手指就算了,居然還打算來第二次,她該怎麽辦?嗚嗚……這女人真的好可怕!

或許到這裏,各位看官都以為咱們的主角會接着說,你叫喊啊,就算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理你這種劇情發生吧?可惜的是,我們的主角啥都沒說,就瞅了兩眼樂羽汐沒出息的樣子,說了句,算了,将就吧!然後咱們的小樂子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松了一口氣之後又相當哀怨的盯着洪心怡,你這個壞女人,大惡魔,我詛咒你,詛咒你這輩子永遠被人壓在身下,翻不了身!而洪心怡看了兩眼樂羽汐直勾勾看着自己,兩只眼睛打着轉就知道,心裏肯定又在罵她了。

這個幼稚的小家夥,什麽時候能成熟一點啊!她心裏是這麽想着的。

“王爺,時辰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該從床上下來了?等會要是丫鬟收拾房間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怎麽樣那我可就不管了。”相當淡定的坐在桌子旁邊看着她。身上依舊是昨晚那套大紅的喜服,嘴唇的胭脂還未消去,半張開着,眼睛微眯,修長的眉有一點點往上翹着,就是這樣的她,竟然多了勾人心魄的魅惑。

樂羽汐有些恍然,洪心怡原本是這個樣子的嗎?這種感覺,為什麽跟她那麽的相似,而且感覺卻是如此的強烈。昨晚……迷糊中隐約的感覺到藜馨绮好像在自己的身邊,叫着她的名字,本來以為是自己的夢,如今看來,應該是她把洪心怡錯誤的當成是藜馨绮了吧。

不行啊,樂羽汐,停止對這個壞女人的注意,這輩子,你的眼睛只能盯着一個女人,除了她以外,誰也不要去多看兩眼,聽見沒有?她不是藜馨绮,所以,不要産生幻覺了。

“我說,王爺一直盯着我,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洪心怡一直在旁邊看着某個人糾結,看她糾結得好像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就覺得好笑。這小家夥八成又是在亂想事情去了。

哎,她這個看着看着就想別事情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要知道随便盯着別的人出神,那可是很容易讓人誤會的啊。很難不會讓人以為她看上自己之類的。咦,看上自己?看上洪心怡嗎?

想到這,眼睛跟眉毛眯成一條線,嘴角向上勾着,臉上挂上不明的笑,盯着這旁的樂羽汐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王爺,你不會……真的是愛上我了吧?”說吧,只要你敢說一個字,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或者……死得更加的難看!

樂羽汐自然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只是很奇怪的看着洪心怡,心裏琢磨着她到底是哪點惹着她了。要說愛上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愛,就是好感恐怕都為零。為難的是,要是她回答錯誤,會不會……再放她的血吧?

“放心,王爺就随便說說呗,反正就算愛上我,也很正常啊。畢竟……我們可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呢。”明明是多平常的一句話,為什麽她說的話會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樂羽汐因為驚吓心裏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時想。

“說啊,怎麽不說呢,就一句話而已麽,王爺何必隐瞞?”洪心怡逐漸逼近樂羽汐,害得樂羽汐在床上縮成一團,在床上瑟瑟發抖的看着逼近自己的壞女人。

“我哪有隐瞞,洪姑娘你難道以為我會愛上一個,第一次見面就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第二次見面就威脅我,第三次見面就成親,第四次見面就放我血的人嗎?”所以,洪姑娘,你就別再靠近了,我真的對你一點意思也沒有啊!樂羽汐在心裏沖她吼着。

“真的?”從上面壓迫的看着樂羽汐,讓自己處于主導地位。

“千真萬确,我可以發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愛上洪姑娘你,我心裏早就有人了,除了她以外,我誰也不會愛上。所以……”所以你盡可以放心,我真的不會對你産生除了壞感覺以外的其他的感覺。

“哦,那還真是遺憾呢,王爺不會愛上我,可是王爺你的損失啊。”話是說得遺憾,可是樂羽汐怎麽看都不覺得她臉上的表情跟遺憾挂得上邊。這女人,又在騙人了。

“好了,王爺,你還是下來趕緊收拾吧。再不起來,別人會以為王爺你沉迷于美色,荒淫無度那我可就罪過大了。”捂嘴笑着準備打開門,樂羽汐趕緊從床上蹦下來,理了理自己還相當淩亂的衣服。

這就是成親麽?看了看她們兩個還較完整的衣襟,真是浪費了。這個世上有多少戀人想在一起,有多少想跟自己最愛的那個人走到執子之手這一步,可惜了這個難得的機會,讓她們兩個無心于此的人白白浪費了。

丫鬟敲門進來收拾的時候,洪心怡将那沾有樂羽汐血的手帕順便交給了下人。這樣就表明了她們兩個算是行了周公之禮了。這是要交到皇帝手上的。就算是個形式也不能忽視。要是讓皇帝知道昨晚什麽也沒有發生,那小家夥可就危險了。

不過啊……說起第一次,她們兩個都已經不是了。想起之前在萬新縣和那樣的情況下奪走了她的第一次,還真的有點讓她覺得愧疚。第一次就算不多好,至少要溫柔的對待吧?

可是那晚上她那麽生氣,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了,又粗魯又痛,小家夥不會因此留下什麽陰影吧?想到這裏,她的目光在樂羽汐身上徘徊,盯得樂羽汐渾身不對勁,只能用手護住自己,警惕的看着。

“喂喂,你往哪看吶,不知道不要随便盯着別人看嗎?”這女人,眼光怎麽那麽怪異?渾身發涼,肯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我盯着自家夫君看,有什麽不可以的。我是別人嗎?我可是你名副其實的王妃,王爺,經過了昨晚的纏綿,你也該适應了吧?我記得昨晚王爺勇猛的時候,可是愛妃愛妃的叫得很動情呢?”當着下人的面,故意讓在場的人都聽得見。然後擡起樂羽汐的下巴,笑得非常的……厄非常的……

“王爺,夫君,從今以後,別喂喂的叫了,讓別人以為我們關系不好多不好。以後啊,你就直接叫我愛妃吧,我喜歡夫君你這麽叫我。私底下麽……王爺你可以叫我……心怡……或者……怡……也可以哦。”說得夠意味深長,說的時候還不忘用她的唇暧昧的擦過樂羽汐的耳垂。

如此暧昧的姿勢和話,自然是讓在場的下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但是礙于這是主子的事情,下人只能規規矩矩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幹着她們的事情,偶爾有一兩個忍不住的,用手捂着嘴瞄了兩眼偷笑了下。

而樂羽汐,此時心裏是狂風巨浪。用眼神殺了洪心怡無數次。心裏不停的罵她,這個無恥的女人,她居然無恥到這個地步。她的名譽,她的一世英名,怎麽就被這女人給毀得幹幹淨淨?

還愛妃,心怡,怡……這些,這些個稱呼,是打算讓她每叫一次就吐一次吧?折磨直接從肉體上的折磨過渡到到精神上更厲害的折磨。一想到接下來她都要跟這種人生活在一起,樂羽汐只想喊哭。

“洪心怡!”打死她都不叫這麽惡心的名字,這女人呢,簡直就是惡趣味。

“哎!王爺,我說了多少次,要叫我……愛妃……來,叫兩聲愛妃來聽聽?或者王爺更想叫我……心怡?怡怡?”

“啊……來人啊,誰把王妃給請出去!”

“王爺,你衣服還沒有換啊,快點讓妾身服侍王爺你沐浴寬衣……王爺?夫君?哎哎,王爺,你別跑啊,快點把衣服換了……”……

“王爺,昨晚睡得可好?聽下人們說,今早上你們小夫妻好像鬧了點小情緒。你把王妃給惹着了,到現在王妃都好像還在生着氣。怎麽搞的。你們可才新婚啊。就算有矛盾,作為男方,王爺你都是該忍讓的一方。可是今早上……王爺好像并不是這麽表現的吧?”弄叔在書房找到了一邊拿濕毛巾敷着鼻梁的樂羽汐。

樂羽汐瞅了瞅弄叔兩眼,給了一個懶得解釋的表情。為什麽她現在會坐在書房到了拿濕毛巾敷鼻梁的地步?還不是那個死女人弄的。她……她女扮男裝,要是讓她碰到了發現了真相,那還得了?

所以她當然抵死不從了,但是……很不幸,作為一個武功白癡,她怎麽可能逃得了那個女人的魔掌。所以,毫不意外的……在掙紮的過程中把自己的鼻梁給撞了。硬生生的把自己的鼻梁給撞到,多悲催,她破相了。

所以,她一氣之下就将桌上的茶水全倒在她身上了。雖然看着是有點狼狽,不過,不就是被弄濕了麽?有什麽?她以為她會逮住自己揍自己是一頓來解氣喽,哪知道她什麽都沒做。然後就是下了命令,嚴禁她這個王爺進房間裏麽?不許她靠近她麽?有什麽,這女人真小氣,哼,一點度量都沒有。

生氣就生氣呗,跟她有什麽關系,她巴不得離那女人遠遠的。哼,最好以後都這樣,省得她看到煩躁。

“好了,王爺,差不多就說這些了。你記住了,去給王妃好好的道個歉,既然都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麽矛盾是不能解決的。別剛成親就鬧出些事情來,聽清楚沒有?”當樂羽汐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到弄叔這麽一句話。

“不要,我才不要。”要她去給那個女人道歉,憑什麽啊?她還沒給自己道歉,要不是她,她的鼻梁會受這種罪?她會破相麽?要她去跟那個女人道歉,沒門。

“王爺,你非要這麽任性嗎?”弄叔神情一變,樂羽汐知道他又要開始一頓長篇大論了。要麽威脅,要麽就說一大堆道理,這種方式她看都看膩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去道歉,我去道歉還不行嗎?”真是的,娶王妃是大事,好吧,他可以參合。可是,這種兩小夫妻鬧矛盾都跑來參合,是不是也太那個了?

莫不是這鬧點小矛盾也能将他那個精心策劃的計劃給影響沒了麽?真是大驚小怪!樂羽汐在心裏嘀咕兩聲琢磨着怎麽才能不讓自己被那女人的暴力給波及到。

于是她在那門外徘徊了很久,心裏無數次哀嘆,女人啊女人,你怎麽就這麽麻煩呢。派了一個女人來折磨自己還不夠,又派了一個來。樂羽汐只想感嘆,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麽一兩個人,是派來專門折騰你自個的。

“王爺,你這是……”一丫鬟從門裏出來,端着飯食。樂羽汐瞅了瞅,基本上沒動幾口。這女人呢,莫不是真氣到吃不下飯了?也沒可能啊,不就是把她衣服弄濕了,還不至于吧?

那女人看着也不是這麽小氣的人呀。那她不吃飯是幹什麽?

“啊,我就進來看看王妃。這飯……她怎麽沒動幾口,是飯不好吃嗎?”抓了抓頭發,這女人,怎麽就不能安分一點,乖乖做挂名王妃不就好了。

“哦,王妃說她沒胃口,不用讓下人再弄了。對了,如果王爺要想看王妃的話,王妃吩咐了,如果在門外遇見王爺的話,就把這條子交給王爺你。那小的先下去了。”

樂羽汐打開那條子,上面就只有一句話:賀浦霁與樂羽汐不得入內。

這……這……樂羽汐滿臉黑線。至于把她兩個名字都寫上麽?不想見她,就不想見她吧,還指名道姓。真是小氣,這種小事至于生這麽久麽?這是她的王府,她怎麽就不能入內了。

于是她将條子一撕,看着自己面前的大門,敲了敲,朝裏面喊道

“喂,姓洪的,你開不開門?不開門我可就用硬闖了?開不開?喂?”喊了喊,結果裏面沒有反應。于是樂羽汐将袖子卷起來,哼,她硬闖了。在手快要碰到門的時候,忽然停了。

不對啊,要是一打開門從門裏飛出一把劍,然後她再拿刀子抵着自己的脖子,丢了小命怎麽辦?想了想,決定改用腳踹開,然後迅速躲在旁邊,以防飛劍。

“我真要開門啦!”說着用腳使勁的踹了一腳,然後馬上躲到旁邊。

門确實被踹開了,然後……樂羽汐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伸出腦袋望了望。沒反應,這次沒有飛劍!難不成不在房間裏?沒可能啊,不然丫鬟怎麽會說她在的。

興許這次她沒有那麽生氣,所以不打算用飛劍了?不管什麽,在門外等了一陣的樂羽汐經過一番思想掙紮,終還是準備進到門裏面去。當她站在們外準備大步跨進去的時候……

“哎呀,王爺,我不知道你在門外面,還以為是哪個無禮的奴才出去不關門,所以就……噗,真是抱歉啊,王爺。”某個女人終于舍得露面了,正語笑嫣然的看着被潑了一身水顯得相當狼狽的樂羽汐。

你故意的,你明明就是故意的!樂羽汐用眼睛指控她。這女人,果然是在報仇。難怪她打開門沒有反應,原來是等着這一招。她果然是小看這個女人了。身上被水淋濕透了,重要的是,這水的味道怎麽感覺……怪怪的?

“哦,我忘了跟王爺說,這水是……本來是拿來給我當洗腳水的,不過我沒洗啦。我看那幾個丫鬟服侍我這個主子太累了,于是幹脆就拿給她們洗了。洗完後,她們可是相當感謝王爺你的……大恩大德啊。”臉上的笑容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欠扁到樂羽汐只想馬上撕開。

“姓洪的!”咬牙切齒,聽到前面一句話感覺還好,可是後面一句……她有一種想暴揍她一頓的沖動。這個該死的女人,她果然是上輩子欠她的,所有今生要派來折磨她。

“啧啧,王爺,我說了多少次了,記得叫我愛……妃……哦……或者王爺你更喜歡叫我心怡……”她越是被自己逗弄得炸毛,她就越是開心吶。這會讓她想起在怡紅院的日子。那個時候她是花魁,而她,只是一個被自己逗弄得無處可逃的小捕快。

這一切可都才剛開始吶,你可不能逃了。既然你有膽子逃開,那就得面對接下來的懲罰。連老天都不讓我們分開,這輩子,你就認了吧,小樂子。不管你是誰,你只能聽我一個人的話,只能被我一個人欺負去。

作者有話要說:小樂子的事情充分證明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一定要聽媳婦的話,否者,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好吧,小隐承認跟小樂子一樣,是個妻奴……

可是啊,小隐就是這麽告訴自己的,要做個聽媳婦話的小攻麽╮(╯▽╰)╭

雖然弱弱的,可是,只要能讓自家媳婦高興,那些都不重要啦O(n_n)O~。

46皇宴(上)

“洪心怡,你是給我穿衣服,還是打算勒死我啊?你動作就不能輕點嗎?我是活人,不是沒有感覺的死人!”到底是誰給皇帝說的,這洪将軍的女兒賢良淑德,是閑妻的良選?

不就穿個衣服麽?弄得跟受罪似的。她是武功高手,經得起別人的蹂躏,可是她不一樣啊!她這手無縛雞之力,一武功白癡,被她這麽粗魯的對待,她真懷疑她這是在伺候她穿衣服,還是只是在給別人套上衣服。

“你話怎麽這麽多?我好心好意伺候你穿衣服,你要求還真多。喂,姓賀的,人要知足,知不知道?有人願意給你穿衣服都不錯了,你嫌這嫌那的。要不是今天很重要,我才懶得給你穿。”說着又用力的将腰帶給勒緊了一些。

“那這麽說,我該對你替我穿衣服這偉大的行為謝天謝地謝祖宗了?”這女人,勒這麽緊作甚,她快喘不過氣來了。要不是今天要去皇宮宴會,做個樣子給別人看,她才不會讓這個女人碰自己絲毫。

“謝祖宗就不必了,你只要多記得我的好,在心裏頭少罵我少詛咒我幾句,就夠來感謝我了。”白了樂羽汐一眼,她心裏怎麽想她會不知道?心裏不知道罵了她多少次了,不過随便,反正她又不是本人,随她罵,随她詛咒好了。

“你……你還真當仁不讓,不知道謙虛啊。洪心怡,我到底有沒有聽懂我話裏的意思,我……”

“你以為我像你那樣傻,聽不懂你的意思啊?我只是懶得跟你說,好了,收拾好了,嗯,勉強看得過去,總算是有點人樣。我就委屈點,将就這樣帶你去皇宮好了。不過……是不是還差了點什麽東西呢?”說着在大銅鏡面前比劃了一下,不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喂喂,什麽叫總算有點人樣,我一直都有人樣的,不,不對,我本來就是人,哪來的有點人樣,本來就是人樣,你不要說出這樣讓人誤會的話,好不好?”樂羽汐抗議的說。

“是,是,是,你不是有點人樣,你是有很多人樣!”洪心怡附和說,看了看樂羽汐的裝束,對了,确實差了些必要的東西。說着打開首飾盒,裏面滿是珍貴的珠寶。洪心怡從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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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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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