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七、疼分很多鐘

晚上關燈躺在床上,言宵徹看着手機上的字 ,內心抽搐,原來是徐逸儒的短信【徐衣冠:我到家了,晚安。】。你到不到家幹我什麽事,又不是未成年回個家還要報道,當我是你家長呢。雖然想的是這樣,但是做的卻是另一回事,在睡着之前他還是在迷迷糊糊之間回了一句晚安。心裏安慰說,自己這是有禮貌的表現。另一邊的徐逸儒洗完澡還在書房裏處理白天剩下的工作,已經半夜,本來就不打算收到回信了,卻沒想到還能看見手機上“晚安”兩字。他無聲的笑了,果然是傲嬌。在安靜的夜裏,他不由的想剖白自己的內心,第一次見到言宵徹他的長相并不是那種令人十分驚豔的美,而是一種清雅幹淨,像是平靜清澈的湖水,甚至能讓人從心裏生出一味清涼。當時他給自己的印象就是待人有禮,處事有道,溫和卻不失禮,親近卻不做作。不得不說第一印象很重要,所以在後來自己也能第一眼認出他,又重新有了那種久違的心悸,甚至連初戀都沒有過的想要占有,或許是空窗期太久,又或是是命中注定,一眼淪陷。雖然宵徹平時毒舌了點,但是正是這種口直心快的孩子氣更讓人想要去寵愛。俗話不是說刀子嘴豆腐嗎?言宵徹就是個典型,自己中意的就是他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裏還能保持着一份天真,所以不會計較他的頑皮搗蛋,只想能讓他一直沒心沒肺下去。回想起自己的上一任,和言徹根本就不是同一類型的,今天曲陽有意無意的提到,自己才會想起,他的上一任也是他的初戀,大學裏的小學弟。他大四的時候認識了剛進大學校門的小學弟,作為學長難免會照顧照顧學弟,或許是他的溫和的性格和儒雅成熟又略帶青澀的外表讓學弟動了心,展開一段倒追,他對學弟的印象也不差,沒有談過戀愛的他不懂得懵懵懂懂的愛,其實他可能更多得是把人家當成弟弟,畢竟獨生子總是難免寂寞的,總是渴望有個弟弟妹妹。可惜當時他不懂,也以為這就是所謂的喜歡,也就答應了。徐逸儒其實是個很傳統的男人,遵循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的原則。雖然是GAY,也要出櫃見過家長後才算是承認關系。在和學弟在一起的三年裏,一直柏拉圖,只有偶爾的幾個吻,兩人相敬如賓,說他們是情侶都沒有人相信。不是沒有欲望,只是他不行就這樣毀了一個喜歡自己的人,省的以後兩個人都後悔。畢竟當時還年輕,又怎會想到是否能走到最後,再加上,相處久之後他發現自己并沒有那種情人之間的占有欲。學弟似乎很不喜歡這種相處模式,但是無論他怎麽暗示,徐逸儒都是無動于衷。學弟的身體比他的心出軌的更早,早在交往一年後就和別人有了一夜情,直到徐逸儒發現,學弟早就成了圈子裏的“紅人”。于是,兩人分手。學弟舍不得那麽好的男人,很真誠的去找徐逸儒道歉,企圖得到他的原諒,但是以徐逸儒溫而厲的性格,既然不喜歡,對兩個人都是痛苦,不如早分的好,他果斷的斬斷過去的一切聯系,別人不知道他們為什麽分手,只知道最後徐逸儒單方面的決絕的抛棄了過去三年的情意,重新開始。徐逸儒在等,他在等一個真心喜歡的人,一個可以不離不棄的伴侶,所以他這兩年沒有找過任何人,直到他認識了言宵徹,才有了一種認定了就是他的感覺。一眨眼,就到了周末。早起的蟲兒被鳥吃,本着這條定律,言宵徹直接睡到了中午,等他起床後發現宿舍裏只有他一個,隐隐約約記得葉歆好像跟他打招呼說有事出去,言宵徹心想,肯定是忙着在床上那啥了。 洗漱一番,再略略收拾又是一個陽光好少年,他可沒忘記今天約好沈風霁一起去打羽毛球,雖然有些睡過頭,但是打個的還是能趕得上的。言宵徹喜歡小球,對于歡籃球足球之類的他只喜歡看,不喜歡親自上場,按他的話說是不符合他高貴冷豔的氣質,沈風霁在這點上和他不謀而合。他到球館時,沈風霁也是剛到,于是他贊嘆自己時間掐的準,來的不晚也不早還能多睡那麽一小會兒。要知道言宵徹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遲到,要是讓他等別人他肯定會馬上翻臉。沈風霁一見他就跑過來,特豪氣的一巴掌拍上他的肩:“哈哈,宵小徹,有沒有想我哇?”冰山臉一掃而去,毫無形象可言。言宵徹邪惡的想,要是把他現在的樣子拍下來,肯定招一堆黑粉。 “形象形象,沈少注意影響,你自個丢人就算了不要帶上我。”言宵徹一臉嫌棄的推開他,率先走進去,假裝自己不認這二貨。 “冷漠!無情!”沈風霁跟在後面控訴,“要是沒有我,誰能願意跟你打球?” “一大把,要不是你求我跟你打我還不來呢。” “切,裝吧你。”他們提前訂好了位置,拿上裝備來到場子,準備一決高下。這家球館實行會員制,因此不會有什麽人,整個場裏只有他們兩個,也方便他們甩開膀子瘋玩,大喊大叫犯二賣萌都不會影響別人。 “決鬥吧!”沈風霁雙手握拍擺出一個氣勢洶洶的姿勢,挑釁道。言宵徹嘴角抽搐,誰來弄死這個傻逼。沒有多說話,言宵徹直接發球,動作行雲流水,十分标準,看得出來又經常練習。沈風霁輕輕一挑來了個吊球,求剛剛過網就往下落,言宵徹快步上去也挑過去,球就往左邊過去,很歪卻沒有出界,沈風霁也跑過去用拍一勾,打了回去,明明是個很好接的球,但是言宵徹卻不慎打中球框,球沒有過網。 “哈哈,宵徹你弱爆了。”沈風霁趕緊嘲笑。 “哼,讓你的。”言宵徹冷笑發球。 ……言宵徹果然沒有說笑,他們以十個球為一局,他除了剛才的那個球,其他的都是沈風霁掉球。于是乎,言宵徹壞笑着一副幸災樂禍:“十個俯卧撐,哈哈哈,哥要把你打趴下。” “切。”沈風霁趴下來做完十個俯卧撐,微微喘着氣不屑道,“怕你啊?”他們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是輸的那個要做俯卧撐,以十個為基礎,後面每輸一次再翻倍。這不光靠技術還考體力,畢竟沒有替補,只有他們兩個在玩。又是新一輪的比拼,游戲只能有一個輸贏,他們邊玩邊互損,在對方做俯卧撐時更是毫不留情的嘲弄。沈風霁剛剛又不小心以一球之差輸了,只得乖乖趴下,此時他們已經打了一段時間,但是互不服輸的他們并沒有停下休息過,兩人皆是渾身是汗,甚至運動衫的背後都濕透。 “二十七,還剩二十三個,快點,別磨磨蹭蹭的,不行了早說哦。”言宵徹賤賤的刺激他。沈風霁沒力氣回他,只能在心裏默默地罵了一遍言宵徹的各種器官,手上的動作不變。 對着門的言宵徹發現有兩個人不知什麽時候進來了,竟然是徐逸儒和沈孟津,兩人不知看了多少。言宵徹暗叫糟糕,被沈孟津看到自個虐待他弟弟,真不是一般的糟糕。同時,他也奇怪徐逸儒怎麽會來這裏,而且還是和沈孟津一起來的。徐逸儒和沈孟津今天穿的都是白色的運動服,但是卻給人不一樣的氣場,沈孟津散發的是一股冰冷的霸氣,而徐逸儒依舊溫文爾雅,有一股儒将風範,也顯得更平易近人。 “孟津哥。”見他們看向自己,言宵徹只好硬着頭皮傻笑着打招呼。 而沈風霁聽到這個名字直接手一軟摔在地上。徐逸儒和沈孟津是生意場上認識的,不知怎麽就成了朋友,今天沈孟津約他出來打球放松松,沒想到能遇到言宵徹,真是十分的驚喜。看着言宵徹剛才蹦跶蹦跶的得意樣,不由好笑。沈風霁走過去把沈風霁扶起來,沈風霁面無表情的叫了聲哥,然後不着痕跡的把手抽回來。 “很巧啊。”徐逸儒走過去和言宵徹打招呼。言宵徹瞪大眼睛,然後露齒一笑:“陰魂不散麽?” “……是啊,為你。”徐逸儒也不惱,暧昧一笑。他的聲音帶着笑意的溫柔,讓言宵徹的心不自主的顫抖了一下。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言宵徹在心裏腹诽。他突然雙手握緊球拍,學着剛才沈風霁的POSS,威武的說:“決一死戰吧!” “……”徐逸儒黑線,轉的太快他跟不上。就連另一邊氣氛不對的沈家兄弟都一臉無語的看過來。 “呵呵,我就活躍一下氣氛。”言宵徹假裝傻笑。還一邊示意沈風霁站過來。站好隊形,變成了言宵徹和沈風霁一隊,徐逸儒和沈孟津一隊,看着架勢,是要大幹一場了麽?徐逸儒和沈孟津對視一眼,二者無奈的笑着搖搖頭,只見徐逸儒直接用拍把球挑起來,都不用彎腰去撿。他在炫技,果然是自戀狂,他這是下馬威!我也會。言宵徹在心裏大喊。眼睛對上沈風霁的【看來是個高手,你哥打球怎麽樣?】 【高手中的高手。】沈風霁眨眼【你見過有我哥不會的東西嗎?】言宵徹扶額【不成功便成仁!】 【嗯,不成功死的就是我們,估計還會很慘!】沈風霁一臉視死如歸。他們兩個豐富的表情成功逗樂了對面的兩人。一開球,言宵徹直接來了個兇狠的扣球,對面的兩人沒有接到,于是乎,沈風霁和他來了個擊掌,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不過,顯然他們太得意忘形了,雖然他們的技術不差,但是比起徐逸儒和沈孟津來說,都不是一個段數的,最後,他們兩個被虐的相當的慘,只能說徐逸儒和沈孟津相當的默契,兩人成功的把言宵徹和沈風霁打到趴下。 “宵徹,我記得你們好像是有個什麽懲罰的吧。”沈孟津涼涼地說。徐逸儒竟然也在一旁讪笑,見死不救,言宵徹暗罵他不夠義氣,完全忘記了是自己挑起的事。沈風霁和言宵徹只好哭喪着臉做起俯卧撐,還好沈孟津沒有真正和他們計較,所以中間漏掉十幾個是很正差的事。下一局開始的時候,言宵徹他們也改變了戰術,剛開始配合的挺好,也落不了對方幾分,不過悲劇馬上就來了。沈風霁一個手不穩,球直直飛向言宵徹的屁股,只聽哎喲一聲,言宵徹光榮倒地。果然,豬一樣的隊友最可怕! “靠,你小子早留着這一手的吧。”言宵徹沒好氣的說。 “一個不留神就……可能是我的拍比較喜歡你的屁股。”沈風霁不好意思的笑笑。 ……事已至此當然玩不下去,四人只能去洗漱一番後,各回各家。徐逸儒本想扶他來着,可惜某人不領情,扭着腰極其別扭的走去浴室。屁股一抽一抽的疼,沈風霁下手時可沒個輕重,疼的他龇牙咧嘴的。等他出來時就只見徐逸儒只穿了條褲子裸着上半身對着鏡子弄頭發。自戀狂果然到哪裏都要照鏡子,言宵徹吐槽。眼睛卻情不自禁的觀察男人的身形,人魚線美好的直叫人移不開眼。徐逸儒在鏡子裏看見他出來,轉頭笑道:“孟津說帶他弟弟先回去,我送你吧。” “好。”免費的車不坐白不坐。穿好衣服,兩人一同去拿車,言宵徹剛坐下就抽了一口氣,看樣子挺疼的。 “沒事吧?”徐逸儒關心的問他,見他頭發還低着水,就抽了兩張紙讓他擦幹淨,省得待會感冒。夏天的哪那麽容易感冒,言宵徹不屑,但還是拿起來擦了擦。他們回去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徐逸儒順帶帶着他去吃了餐飯,不過這次是言宵徹請的客,吃的是很普通的拉面,也沒有多貴。送言宵徹回學校的路上,或許今天玩的太瘋,他累得睡着了,徐逸儒把車停在門口,就這樣靜靜的看着熟睡的人。輕柔的伸出手在他白皙的頸邊撫摸,按按一下後,改成拍拍他的臉:“宵徹,到了,回去再睡。” “啊?哦。”言宵徹剛醒還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路上小心。” “哦,你也是。”難得的沒有吐槽,看來還沒睡醒。葉歆見到言宵徹怪異的姿勢,驚訝的抖着手指:“你,你,你被爆、菊了?”回應他的是言宵徹的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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