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二十一、再好脾氣也會發火
言宵徹挂上電話之後,自嘲的笑笑,看來包裏的戒指暫時沒人送了。
他現在不想見到那人,只好回學校,仔細想了又想,決定不能一個人呆着暗自神傷,于是他也利用了一個“好基友召喚符”把葉歆call了回來。
葉歆回來看到的是這樣一副場景——
言宵徹跪在地上拿着抹布用力的擦地板,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就是男版的灰姑娘,當然葉歆也知道每當這家夥不開心的時候總會來一次大掃除,試圖用勞動來麻痹自己。
葉歆趕緊蹲在他旁邊,小心翼翼的開口:“宵徹,怎麽了?”
言宵徹回過頭附帶一張散發黑氣的臉:“老子不爽!”
“看出來了,發生了什麽有趣的事?在我不在的時候。”葉歆難得看見他吃癟,趕緊借機好好嘲笑一輪。
所以說交友要謹慎啊。
“你除了關心床上運動你還會什麽?少年你現在才來關心我不會太遲了麽!”心情不好的言宵徹嘴巴肯定不會饒人。
我沒想關心你啊……明明我最無辜了好嗎,在床上躺得好好的偏偏被一個電話叫來,誰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大掃除呢。葉歆在心裏腹诽,嘴上卻十分恭敬:“大爺你叫小的來有什麽吩咐?”
“今晚不準走!把手機關了,看我搞衛生!”
“……”
說到做到,葉歆就幹坐着,看言宵徹拿一小塊布把寝室的地板來回擦了四遍,活生生的自虐啊,這地板簡直可以照出人影好了嗎,可是還沒完,他接着又去刷廁所,用刷子刷過三輪後,不知從哪裏找來一把牙刷,把牆上的污漬一點一點刷下來,一塵不染的廁所還是廁所嗎,葉歆都不敢往裏面上廁所,生怕玷污了着清潔的如白蓮花一般的廁所。
然後整件宿舍實在沒有給他折騰的地方,他就把箱子裏的衣服全部倒出來洗了兩遍。
葉歆震驚的說:“我箱子裏的衣服也好久沒洗了。”
言宵徹白了他一眼,淡定的把葉歆的衣服也洗了個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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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次真的很大單啊,葉歆想,上一次宵徹生氣的時候是在高中,因為他讨厭的人考試比他多了5分,他下午放學就跑回家把他的房間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通。在前一次生氣是在初中,玩游戲一晚上都沒有通關,結果這貨把家裏的碗拿出來洗了兩遍在擦幹淨放回去。
可是今天卻把能做的都做了好幾遍,他的生氣程度可想而知。
而且以往他發洩過後心情都會變得很好,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陰晴不定,一副要弄死人的表情。
“宵徹,到底怎麽了?”身為好兄弟,葉歆關心的問道,他笑得宵徹今天可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沒事,關燈睡覺。”言宵徹扳着一張臉關燈上床,任由葉歆怎麽叫他都不理。
但是想睡就真的睡得着嗎?言宵徹今晚真的是吃撐了,剛才沒注意,現在一靜下來才感覺胃裏翻滾的難受,反胃得想吐卻又吐不出來。他也不敢弄出太大動靜,怕葉歆大驚小怪。
終于忍不住跑到廁所幹嘔時已經是半夜亮點多,葉歆睡得死沉雷都打不動,言宵徹才放心的開着燈蹲在廁所試圖吐出點什麽。
胃裏絞的難受,心裏也不好過,剛站起來往回走,眼前卻突然一黑腦子一片空白,等他清醒過來,自己已經狼狽的倒在地上,渾身是水。
言宵徹扶着牆就那麽挨着坐下,眼神空洞的不知盯着什麽看。
他在想上次腦充血倒下時,有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抱着他,可是現在他什麽都沒有,只餘下一片冰涼,耳邊焦急溫柔的話語原來離他很遙遠。
上一次出去吃東西,會有人專制的拉着他不讓他吃太多,而現在就算他吃到撐死也沒人來提醒他少吃點。
上一次吃撐了,會有人整夜幫他揉肚子不讓他難受,而現在卻只剩下他窩在牆角,獨自難受。
上一次……
葉歆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去不見言宵徹的蹤影,到處巡視一邊後才發現這貨靠着廁所的牆睡着了,看樣子還不止一會兒。
難道你昨晚刷廁所就是為了在這過夜麽?葉歆腹诽。
“宵徹,宵徹,醒醒別在這裏睡,會感冒的。”
“啊...嚏…,你說什麽?”
“……”
聽見敲門聲響起,徐逸儒趕緊開了門,門外的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言宵徹。
雖然很擔心,但還是忍不住黑着臉責問:“跑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天你知道不,竟然學會了不報備就不回家!”
“我回宿舍了。”
“怎麽不打個電話給我,還是你真的想來一出離家出走?”
“我要是離家出走就真的不會回來。”
徐逸儒發現宵徹很不對勁,平時說他一句早就頂三句,哪像現在這麽好說話。仔細一瞧,他的黑眼圈很重,看樣子昨晚肯定又熬夜了。“說了多少次不要熬夜,你真的不把自個身體當回事?”
“下次我會記住。”
如此冷靜淡漠的态度反倒是讓徐逸儒很是着急:“寶貝,發生了什麽,你怎麽這副樣子。”他放緩了聲音,像是安慰。
“我有話想跟你說。”至始至終言宵徹的臉上都沒有笑意,要知道一個總是帶着笑容的人失去微笑是由多麽可怕。
徐逸儒拉着他的手,皺着眉頭坐在沙發上示意他說下去。
“我要出國。”
“什麽意思?”他可從來沒聽說宵徹有要出國的念頭。
“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是和你商量。”
“什麽叫不和我商量?還是說說我的意見在你看來一點都不重要?”徐逸儒忍着怒火,他很不喜歡言宵徹現在的态度,好像他可有可無一般。
“曾經很重要,但是現在我已經決定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比較好。”
言宵徹的話點燃了徐逸儒的怒火,他等了一晚上找不見人,現在等回來了卻聽見戀人類似要分手的消息。他掐着言宵徹的脖子,把人摁在沙發背上,“把你的話收回去。”
可惜言宵徹依然無動于衷,更加促使了男人的暴虐因子增長。
“我在跟你說話!”
“我不想和你說廢話。”
“很好,言宵徹,很好啊。”男人欺身壓了下去,“你很懂得挑戰我的底線。”
徐逸儒一只手摁着言宵徹不讓他亂動,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撕毀他的上衣,霸道帶着占有欲的吻随之而來,手肆意的在言宵徹滑嫩的肌膚上游動。
“放…放……開。”言宵徹奮力掙紮,把人推開縮作一團,“別碰我,你走開。”
徐逸儒不顧他的掙紮,伸手捏住宵徹的臉,逼他與自己對視。言宵徹的眼裏沒有害怕的情緒反倒是冰冷的哀傷,他的眼神讓男人漸漸冷靜下來,一定發生了什麽,否則以宵徹的性格不會如此偏激。
被男人深沉的黑眸盯住,言宵徹發現自己也摁奈不住。
“宵徹,好好說話,有什麽事我們可以慢慢說,但是不要用這種态度,我會生氣的。”平靜下來的徐逸儒盡量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
“你生不生氣幹我生麽事?”言宵徹突然之間爆發了,因為男人的溫和。惱怒的推開面前的人,“裝什麽裝啊!別碰我,我覺得惡心!”
“你怎麽回事,啊?任性也要有個度!”徐逸儒的語氣帶上了嚴厲,眼睛閃過一絲淩厲,不聽話的孩子是該給點教訓。
“我就是任性又怎麽樣,你不喜歡大可以找別人,老子不想陪你玩。”
“玩?要玩我肯定先玩死你。”男人再一次把人摁住,阻止他想要逃跑的腳步。惡狠狠的在宵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當作懲罰,一邊手緊緊的環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宵徹的兩只手高高舉過頭頂。
論體力言宵徹絕對不是徐逸儒的對手,越是掙紮越是被壓制的厲害。
“滾…滾開。”言宵徹已經開始喘氣,而男人卻還是面不改色。“徐逸儒你知不知道我讨厭你,很讨厭!你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衣冠禽獸,僞君子!”
“呵呵呵。”徐逸儒失笑,“我又怎麽招你惹你了,寶貝現在先冷靜下來,好嗎?”他還不忘先讓這不淡定的小朋友冷靜,雖說他也挺喜歡現在的姿勢,甚至在深入一點更好,但是誰讓宵徹正氣頭上呢。
“不要擺出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我問你,你昨晚上在哪裏?”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徐逸儒愣了一下,說:“不是和你說和朋友去吃飯了嗎?”天地良心他真的是和朋友去吃飯,誰知道半路殺出個陳宇,好在他已經解決掉了。
“你撒謊!我都看見了,包括你們的熱吻。”言宵徹的話語透着一份失望與哀涼,“挺激烈的啊,你也很爽吧?”說着還伸腳頂了一下男人的□,像是調侃,但他臉上又恢複成面癱樣。
徐逸儒終于知道自家愛人到底在生什麽氣了,他趕緊想要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卻被言宵徹打斷。“或許是又或許不是。”他苦笑了一下,“但是在大家眼裏你們無疑是般配的一對。他們都覺得他更适合你。”
“你胡說些什麽?是适合我難道我自己不清楚?”男人松開了鉗制宵徹的手,但是語氣明顯冷了下來,他知道一定有人跟宵徹說了些什麽,否則他不會不聽自己的解釋而妄下定論。
“或許當局者迷呢?”言宵徹坐了起來,縮在沙發的角落,“你知不知道,其實我喜歡上你是很早的時候,也許是在你逗我的時候,也許是在我跟你鬥嘴的時候。你很溫柔,讓人很容易就陷了下去,你關心我寵我我都理所應當的接受,我也理所應當的耍小性子,但是沒人告訴我這樣不對,這樣會給你惹麻煩,這樣會讓你很累。”
“我沒有很累,就算麻煩也是我心甘情願。”徐逸儒第一次看見宵徹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他想伸手去揉揉他的腦袋卻被躲開了。他從來都不知道無憂無慮的宵徹原來在心裏藏着那麽多的不安。
“他們說得對,陳宇更适合你,他比我成熟比我會關心人。我們之間差了九歲,這道鴻溝怎麽都跨不過去,在所有人眼裏我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無論做再多的努力都長不大!”
“為什麽你要糾結這些有的沒的?我比你大更你照顧你不是嗎?如果陳宇适合我的話我當年就不會和他分手。親愛的,你很好,好到你自己都不知道,相信我,沒人比你更适合我。”
“是嗎?”言宵徹自嘲一笑,“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喝醉酒後喊的是陳宇的名字而不是我,我很難過你懂嗎?”言宵徹一臉悲傷,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不堪一擊。“還有你帶我回你家那次,看着你們,你們才像是你家人,其樂融融,而我才是真正的客人,不是嗎?”
徐逸儒看着宵徹滿臉落寞,心裏鈍痛,沒有猶豫的把人摟進懷裏:“記得你說過什麽嗎?你說你不相信純粹的愛情,你說只有親人才會長久。我早就把你當成我的家人你感覺不到嗎,我寵你關心你照顧你,如果你不是我的家人我又何必費盡心思的去愛你?合不合适應該讓時間來說話,你憑什麽輕易的妄下定論?”
“寶貝,你的傷心你的難過全都烙印在我心上,我也會痛苦也會難受。”難受溫柔的輕吻宵徹的眼角,低聲勸慰。
“徐逸儒,我們都冷靜一段時間好不好?”
“……好。”徐逸儒知道言宵徹現在肯定聽不進去他的話,他除了答應還能再說什麽?暫時冷靜分開一段時間也好,起碼能讓宵徹明白在他的生命中什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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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