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危機四伏
陸校尉正在情動之際,見得美人婉轉承歡,更是心思暢游,不由得又放肆的笑了笑:“想我陸某,追随着周家一生護衛海島安危,到頭來卻只得看着兔崽子受外人蠱惑,不足為謀。”
自覺這話說的憋屈了,他又補道,“道公說的對,我當有取舍之心,到時就看兔崽子能不能回首了。何況我早做打算,這溫泉絕非普通的溫泉。”
兩人隔着假山,一字不漏的全入耳。不光如此,她看到周瓊的面色也漸漸烏雲密布。這也不難怪,平日最得力的幹将暗地跟他人有私密往來不說,還罵是兔崽子,又說有取舍之心。
這個打擊,也是挺沉重的。
就在這個點,假山上的一塊碎石,不知怎麽就掉落了下來,發出響動。
“誰!”
石子入水的聲音雖低,但還是被陸校尉聽到了,不由得吼道。
她剎那間生了一股寒意,吸了一口涼氣。
然後,她想到了身側還有一個人。
要是想活命的話,也只能這樣了。
在她主動去扒周瓊的衣服,覆在身上時,陸校尉匆忙披了亵衣趕了過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周瓊輕笑着也去了她頭上的發髻,如墨的長發披散開來,在水中迤逦,更襯的肌膚如雪,随後抱緊了她。
她還沒與人裸裎相待過,只覺得突兀,偏偏這等時刻,還容的了想其他,還少不了要跟着做戲纏繞在水中,一面自覺吃虧的很,一面瞥到周瓊的耳根處微微有些紅意。
好像,也不是那麽遭。
水波一遍又一遍蕩漾過來,連動着人的心在游動。再這樣下去,怕不是要假戲真做了。
陸校尉趕到水池邊,只看到一男一女正纏作了一團。這對男女還好巧不巧的是王家三公子,還有他的第五門侍妾,五兒。
難道那些該死的廢物們,沒攔住王家三公子,這五兒聽到口信,剛巧見到她家公子,急不可耐的天雷勾地火攪和在一起。
真是晦氣。
他不由得失了興致,領着懷中的美人匆匆離開了西池,再看看有沒有其他樂子。
溫泉裏做戲的兩人,聽到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緊繃的身體,也漸漸變的松懈。
周瓊怔怔的看着她,環住的手又緊了一分,呢喃道:“是甜的。”
不說話還好,周瓊這一開口,她瞬間神色清冷,斷不可繼續了。她哪裏會猜到周瓊根本不知道手腳哪裏放,全都是她在引導。
為了讓陸校尉信眼前一幕,她還主動側過頭,用唇尖撬開了周瓊的唇,然後唇舌相纏,分外火熱。
做戲而已,犧牲太大。
想到這,她随即徑直推開了周瓊的手,去取浴池變的衣衫,說早點出去看看,還有什麽狀況。
不料,周瓊手勁極大,又将她拉了回來,有些依戀道:“不急,我們可以晚點再出去。”
留在這裏,繼續方才的事嗎?
她皺了皺眉頭,聲音清冷:“你可以留在這裏,晚點再出去。”
周瓊面色古怪的看她了一眼,沒再繼續說話,先她一步爬上了案,收斂衣衫。
待兩人穿整好後,兩人在溫泉裏的假山之中,四處摸索,果不其然,藏着一處機關。
這處機關打開後,黃燦燦的一片,讓人神思一抖。果然啊,這陸涼絕非等閑之輩。
待機關複位後,探春來到引路女子前,将之喚醒,笑着問:“方才你無故暈過去了,我讓你在這裏好好休息,現在覺得如何?”
“沒事。”引路女子哪裏敢說自己疏離職守,見王家三公子也到了,心裏大概也猜知了一二。
随後,三人又回到了蓮霧山莊的廳堂。來山莊者非全然酒色之徒,還有些人正在廳堂對弈,飲酒,再晚些招美妾就寝。
周闵見兩人回廳堂,當即上來迎接笑道:“王公子去一趟溫泉回來,玩得可還盡興?”
“盡興,蓮霧山莊風景秀麗,連溫泉都是別處比不了的。”周瓊笑着應道。
周闵見他還滿意,又附在他耳旁說了幾句,離開了廳堂,走向他處。
探春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有些好奇的問周瓊:“你們在說什麽?神神秘秘的?”
“你真的想知道?”
“我們倆一起來的,”她一邊說,一邊随周瓊走到了木椅旁,周瓊坐在了木椅上,她站在一旁繼續補充道,“你該不會想對我隐瞞什麽?”
“回王府慢慢說,又怎麽會想隐瞞你。”周瓊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陸涼現在腦子還是熱的,待他冷靜想起說過什麽,就會馬上折回來了?現在你先離開山莊。”
“如果陸涼問起我,你該怎麽回?”她微微皺眉。
周瓊笑了笑,接道:“我在此地多年,要是這點事都應付不了,你覺得像話嗎?”
“你小心點。”她點點頭,默然道。
随後,周瓊喚山莊的侍衛來,說自家姬妾五兒終究膽子怯,不願在此久住,今晚先回去,馬車在山莊之外。
侍衛聽從吩咐,一路送她出了山莊。她坐回在馬車之後,馬車的馬夫還在奇怪,為何她先回來了。
謀大事者,不拘小節。
只要,陸涼想起他的只言片語,興許被二人聽到,那麽二人定然會滅口了。
好在,她只身逃了出來,安然無恙。
溫泉底下成片的金子,還在她腦海裏揮之不去。她縱然未嫁到周家,陸涼跟随在周瓊身邊,手上有如此多的金子,真是心思詭谲,不可不防。
“現在,要回府嗎?”馬夫的話将她沉思中,拉回到了現實。
回府嗎?周瓊怎麽辦
不好!
她不再猶豫,下了馬車,來到山莊前,說她的簪花還落在山莊之中,勞煩侍衛再送她回去。侍衛本想拒絕,她适時偷偷遞上了一錠銀子,待遇又變了一個樣。
還沒走到廳堂,廳堂裏就傳來激烈的争吵聲,還有杯子摔碎在地上,更加快了她的腳步。
只見,陸涼拔出長劍,直接擱在周瓊的脖子上,大吼道:“你方才與小美人兩人在溫泉裏,到底還有沒有幹過什麽其他的事嗎”
“沒有。”周瓊語氣冷冽如雪。
“若是沒有的話,小美人在哪裏?你說什麽她累着就回去休息了,還以為我相信?”陸涼的臉變的有些猙獰,怒吼道。
“她現在已經回去了,你問我的,我也說完了。在下不知道陸校尉莫名其妙來這一出有什麽意思?”
陸涼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巧言善辯也沒什麽用,若今晚看不到她的話,你就留在這裏,也別想出去了。”
整個廳堂的人,看到陸涼闖進來時還有些遲疑,現下紛紛前來阻止,哪裏還容得了陸涼當衆殺人。
就在這個點,她也到了,喊話道:“陸大人,是要找我嗎?”
這話一出,陸校尉臉色一變,提了劍走到她跟前,哼了一聲:“周公子說你走了,你卻又出現在這裏,真是奇怪的很。既然你在,就該你。。。死了。”
長劍比話語來的更快,猛地向她刺來,電光火石之間,她側身而過,衣衫還是被劃破了個大口子,隐約可見衣下的場景。
她連退幾步,拽緊着衣服破口處,內心裏只罵陸涼是個神經病,當衆要滅口。
另一頭,周瓊趁着混亂,奪了侍衛手中的長劍,飛奔而來,護在她跟前。
“陸校尉,何故當衆殺人?還是我王家的人,這是把王家不放在眼裏嗎?”周瓊怒道。
陸涼笑意森森,露出白牙回道:“我沒要你的命,而是她的命,就是在提醒你。說到底不過是賤妾一條,我殺了,再送一個人來就是。”
“我們同站在道公這邊的,校尉不該疑我。”
“可是。。。”陸涼心裏慌了一截,要是說出他在溫泉胡言亂語時,恰好這兩人正在游龍戲鳳,可就糟了。
他人聽到周瓊的話,誤以為陸涼對夜宴上的沖突懷恨在心,現在想雪恥,更是紛紛站在了陸涼的對面。
周瓊聽到有腳步聲漸進,也知道公周闵該回來了,當下朗聲說道:“今日,在下與陸校尉多有不合,為蓮霧山莊太平,先行告退,待他日,再商今日之事。”
随後,周瓊帶着她迅速離開了蓮霧山莊的廳堂。
兩人上了馬車,一路快馬加鞭回到王府,悄悄回到了南枝居。
近日來東奔西走,她早疲憊不堪,偏偏又撐着,馬車上連打了幾個哈欠。待周瓊關上房門,她的一只手不自覺搭在了周瓊的肩膀上,小聲道:“幫我一件事。”
“什麽?”他趕忙扶住,有些不解道。
“讓我靠一會兒,”她面色有些發白,話還沒的及說完,只覺得腿軟,拼着最後一點意識,又補了一句,“謝謝。”
随即,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周瓊靜靜的抱着懷中人,向來沉冷的眸色裏,如雲般微微浮動。
此刻,她不必掩飾害怕,不必拿捏分寸,更不必處處提防着他,笑意盈盈的面容下,審時度勢用盡每一份氣力來自保。
哪怕願跟他共進退,到撐不下去時的求助,語氣也疏離,淡漠的裹卷着自己的脆弱。
中原的女子,真是奇怪。
晨曦漸露,淡淡的熱意喚醒了還在昏睡中的探春。她睜開眼後,發覺自己睡在陌生的床榻之上,爬起來後,回過神,想起是在南枝居。看樣子周瓊讓她在這裏睡了一夜,現在估摸着有事已經走了。
天既然亮了,也該理一理昨天的事,比如找上陸涼陸校尉。
就在這個點,侍書在外敲門,得到允許後,滿臉的喜意的看着她:“王爺說你昨晚累着了,要我來服侍你。”
累是有點累,但不是你想的那種累啊。她真的很想說出口,可這解釋了,反而惹出事端,索性不答,随口問道:“王爺大早上還有什麽事嗎?”
“王爺說他要去陸家,不清楚什麽事。”
嗯,陸家,等等等,陸家的話,該不會是陸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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