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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5-02 17:00:04 字數:3460

白艾清開了門,金福有些意外他身後跟着傅友誠,一時之間有些蒙了。

“人呢?”白艾清的臉色不太好看。

金福回過神,裝出一臉無辜,“什麽人?”

白艾清沒有說話,只是走過去,從他床頭櫃上的小熊裏拿出一個黑色小東西,然後勾起他的下巴,又問了一次,“人呢?!”

金福沒想到房間裏有那種東西,吓得幾乎說不出話。但再怎麽樣他也不能沒義氣的出賣貝貝,所以他還是搖頭,打死不認就對了。

白艾清看向傅友誠,要不是他先打了電話來知會一聲,監視器拍到貝郁琦從圍牆偷爬進來時,他就找人把她抓住了。

“我來帶貝貝回家。”傅友誠淡淡的開口。

在床底下的貝郁琦聽到他的聲音,驚愕的擡起頭,結果後腦杓硬生生撞向床板,“痛死我了!”她抱着頭哀叫。

傅友誠蹲下來,彎腰看向床底,正好與她四目相接。

“還想待多久?”他的語氣有着無奈。

貝郁琦撫着頭,不是很情願的爬出床底,“老大,你吓到人家了!”

他輕挑了下眉,“你偷偷跑進別的男人的房間,才吓到我了。”

她伸手勾住傅友誠的脖子,“什麽別的男人,他是金福。”

“他就不是男人嗎?”

“在我眼裏,金福不是男人。”貝郁琦一點也沒有顧念金福還在場,直截了當的說。

“貝貝!”金福覺得委屈。

“金福小可愛,不信的話你問白艾清。”她将手指向白艾清,“他認為你是男人嗎?”

白艾清瞪了貝郁琦一眼,要不是傅友誠護着她,他真的想要揍她一頓。

“別胡言亂語。”傅友誠瞄了她一眼,知道白艾清除了對金福可能還有點耐心以外,其他人可就沒這種福氣了。“以後要找人,開口跟我說就是了,不要偷偷摸摸的。”

“我會偷偷摸摸,還不是怕有人會不想讓我看!”貝郁琦看着白艾清,刻意的問道:“對吧,白先生?”

白艾清輕哼了一聲。

“現在你也看到人了,該走了。”傅友誠拉着貝郁琦就要走。

但她的腳像生根似的動也不動,他疑惑的看着她,輕挑了下眉。

貝郁琦朝他一笑。既然傅友誠來了,她等同有了靠山,所以她直截了當的指了指金福,要将人帶走的決心表露無遺。

白艾清沒說話,只是狠狠看着她,眼神極為冰冷。

傅友誠并不是對這詭谲氣氛毫無所覺,只是姑且不論金福是貝郁琦的朋友,就算是一般人,也沒道理硬是把人留在松鶴會館。

“如果金福要離開,你就讓他走吧。”他最後決定站在一個理字上開口。

“老大,謝謝你。”她興奮的吻了下傅友誠,然後一臉得意的看着白艾清。

白艾清沒理會,收回視線轉向金福,“你要走嗎?”

金福沒料到問題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他進退兩難的看着貝郁琦和白艾清。這兩人在他的心目中,一個是女王,一個是魔王,誰都不能得罪,他也得罪不起。

““愛卿”,”貝郁琦伸出手擋在白艾清眼前,不讓他瞪金福,“別想用眼神威脅我家小金福。”

白艾清伸出手,要把她的手打開,但人都還沒碰到,貝郁琦就被傅友誠拉回懷裏了。

“老大,這家夥怎麽這麽喜歡動手動腳。”她順勢窩到了他的懷裏,“你眼光真不好,跟這種人交上朋友。”

“我承認我的眼光确實不怎麽樣,”傅友誠故意掃了她一眼,“因為跟艾清比起來,你更愛動手動腳。”

貝郁琦瞪了他一眼。

傅友誠被瞪得不痛不癢,他的縱容就只對她,所以不管她再如何不禮貌,他都鮮少動肝火。

“小金福,”她往前一步,雙手叉着腰,很清楚知道金福在乎的是什麽。“別因為一個路人甲就忘了你自己的責任。”

金福看着貝郁琦堅定的眼神,原本遲疑的心下了決定。

他向來能力不好,所以沒有自信,被人恥笑,但是貝貝總是維護着他,他不想讓她失望,更何況離開是早晚的事,他不該被白艾清影響。所以他刻意不讓目光接觸到白艾清,走向貝郁琦。

白艾清見了眼神一冷,往前一踏,傅友誠伸手擋住了他。

趁此機會,貝郁琦連忙拉着金福就往外溜。

“你到底在做什麽?”白艾清向來冰冷的黑眸閃着恐怖光芒,揚起了手中的小型監聽器,“你心中難道沒疑惑嗎?他們兩人說的話很古怪,只要讓他們在一起,早晚會離開!”

傅友誠将他手中的小型監聽器接過手,揚起嘴角,“我實在很驚訝你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連在房裏擺監聽器這種下三濫的事也做。”

聞言,白艾清向來冷漠的神色難得露出了一抹不自在。

“艾清,你該認清現實,”傅友誠沉靜道,“你就算做盡了一切,不讓他們倆碰頭,他們若想走還是會走。”

白艾清一楞,看着傅友誠。“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讓他們在一起,難道你不在乎?”

“我當然在乎,但我知道只要貝貝想走,我攔不住她。”他的口氣雲淡風輕,“但我可以讓她離不開。”

白艾清玩味着他的話。

“過幾天,野田靜子要來,我家得要加強保全,你派幾個人過來,不過……”

他意味深長的看着他,“如果你要親自出馬,搬進我家保護我的話,我也不介意就是了。”

白艾清的眼底頓時一亮。

傅友誠唇角一勾,拍了拍他的肩,翩然離去。金福是跑了,但是艾清可以搬去跟金福在一起,這麽簡單的事,用點腦子就成了。

他既順了貝貝的意也不得罪艾清,一舉兩得。

金福一被貝郁琦帶回傅家,兩個人就窩進房裏,不知道在商量什麽事,傅友誠也沒有管他們,知道只要吃藥的時間一到,貝郁琦一定會出現,她關心他,把他放在第一位,這點自信他是有的,所以他就沒必要跟金福計較,胡亂吃醋。

果然時間一到,貝郁琦就揚着笑容,拿着藥,倒了杯水走了進來。

他把手中的書放下,靜靜的看着她将水杯放在一旁的床頭櫃,爬上了床。

“該吃藥了。”她跪坐在床上,甜笑着說。

“舍得回來了?”傅友誠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

貝郁琦笑得妩媚,“沒辦法,我跟金福太久沒見,所以聊得久了點,怎麽?你嫉妒?”

“若我說是,你會減少跟他接觸的時間和機會嗎?”

她沒有考慮,直接爽快的搖頭。

“說句話哄哄我都不肯嗎?”他輕點了下她的鼻頭。

她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下他的唇,“人家不會說謊。”

“我很懷疑。”他不以為然的挑了下眉。

她莞爾道:“吃藥了。”

“我的傷口愈合很不錯,沒發炎,藥不吃了!”他只喝了口她倒過來的水,拒絕再吃止痛消炎藥。

反正這藥品是備用,也沒有非得要吃,所以貝郁琦也沒勉強,将藥放到一旁。

“你跟金福聊些什麽呢?”他像是談天似的随口問道。

“也沒什麽,”她說得敷衍,明顯有逃避的嫌疑,“不過就是講講以前的事,現在的事和未來的事!”

看她眸中濃濃的笑意,他知道她不願意跟他多談,他并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但是對上她,思慮總是百轉千回。

“你跟金福談什麽我可以不問,你要留下金福,我也由你,”傅友誠柔聲道,“我只要你記住——我不躲在女人身後,所以不用為我強出頭,我最不想看到你陷入危險中,不論發生任何事,我會處理,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他的口氣帶着淡然,她的笑臉挂在臉上,雖然表情沒有一絲驚訝,但心頭的悸動卻騙不了人。

他的體貼她能感受到,被他珍惜,是她的幸也是不幸——對一個早晚一定得離開的人,她配不起這份單純的感情。

她臉上的落寞一閃而過,但轉眼之間,又是笑吟吟的說:“放心吧老大,我知道我若受傷,你會心疼,所以以後若有危險,我一定有多遠閃多遠,推別人去送死也不會搶跑第一個。”

傅友誠抓住她的手,把她拉進懷裏,輕聲在她的頭頂道:“說到做到。”

她不想騙他,所以沒有回答他,只是乖巧的窩在他懷裏,兩個人各懷心事,但誰都不想破壞現在的平和幸福,所以都選擇不将話給道破。

這時貝郁琦心中隐約有一種不安,卻不知道這種不安來自于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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