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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5-02 17:00:04 字數:5836

“愛卿,你該知道,如果你敢傷我一根寒毛的話,老大會立刻把你趕回松鶴會館去。”說這句話時,貝郁琦一臉神采飛揚,說有多嚣張就有多嚣張。

白艾清陰郁的瞪着她的笑臉。

傅友誠低頭拉開抽屜,拿出畫冊,拿起畫筆,想要再做點小飾品送給貝郁琦,雖說珠寶設計向來不是他所擅長,不過他勇于嘗試,尤其在這個節骨眼,裝忙絕對是百利無一害,當作什麽都沒聽見就好。

金福圓圓的眼睛閃着崇拜,目光穿梭在貝郁琦和白艾清之間,“看不出靜子小姐這麽文靜嬌小,居然敢開跑車狂飙。”

“我也有些吃驚,果然人不可貌相。”貝郁琦也有同感。

白艾清哼了一聲。那輛車才剛送到,他都還沒開過,就被自己的兄長幫着外人借出去了。一想到這裏,他就極度不爽的瞪向兄長。

白艾帆無辜的回視着弟弟殺人的目光。總不會這麽沒心沒肝,為了輛車就斷了他們二十幾年的手足之情吧?

“那女人喜歡跑車又愛開快車,看來也文靜不到哪裏去!”白艾清實在是一肚子火,尤其看到金福對野田靜子充滿興趣的眼神,氣就不打一處來。

“愛卿,如果你這種說法成立的話,本小姐我不懂車,更不開快車,就是文靜的大美人喽?”

貝郁琦要配得上文靜兩個字,重新投胎轉世還快一點。在場的人全都在心中同時回答,只不過沒有說出來。

“她人去哪裏?”白艾清不想回答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問題,為了自己的車子,他不得不關心野田靜子的下落。

那輛車世界只有五輛,有錢還未必買得到,要給人也得等他過過瘾才行。

貝郁琦拿出口袋裏的名片,“後面有飯店住址。”

白艾清伸手要拿,她卻一個閃身,躲到傅友誠身後,抱住了他的脖子說:“老大,明天我想跟你一天假。”

“你又想做什麽?”

貝郁琦微微一笑,“我想去飯店找靜子!”

“我也要去!”金福也立刻舉手要跟,不過被白艾清一瞪,他就怯怯的把手給放下了。

傅友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去找她做什麽?”

“替愛卿把車拿回來啊!”她故意對着白艾清說,“不然我怕被他追殺。”

“別找借口,他的車讓他自己去拿就好了。”傅友誠簡單一句話否決,“你乖乖跟我去上班。”

“老大”她撒嬌的晃着他,剛才在外頭她替野田靜子打了電話給顧又森,從語氣中聽得出他的不悅,也透露了明天一大早就會去飯店找野田靜子,所以她說什麽也要趕在他之前去一趟,她不希望傅家的恩怨牽連到無辜的人身上,她甚至準備把人給接走,帶到另一個地方安置。“靜子一個人在臺灣人生地不熟,我怕她被欺負。”

“你不要去欺負她就好了。”傅友誠回得也直接。

“老大,你這話真是太傷我的心,”貝郁琦重重的壓在他身上,“老實說,你是不是喜歡她,所以怕我去欺負她?”

“胡扯。”他好笑的瞥她一眼,伸手擰了下她臉頰,“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誰有那麽大的膽子敢欺負我?”她揚起小臉,自信滿滿,“你若真不放心,我就帶着金福去,可以了吧?”

傅友誠雖然極力克制,但還是流露出不屑的神情,這實在不能怪他,誰教金福看上去比個女人還嬌弱,随便抓個路人甲都比他強。

“如果你要去找野田靜子,我跟你去。”傅友誠不想限制她又挂心她的安危,只好讓步。

“不行,你明天跟師傅約好了要去制造場。”她記得他有安排,拍了拍他的臉頰,“而且晚上治偉哥哥要回來,你已經說好要去機場接他,明天從早到晚你都有事,沒空跟我四處趴趴走。”

“我的助理果然很盡責。”傅友誠對她微笑,“不過,你既然知道我很忙還跑去玩,良心過不過得去啊?”

“不是玩,是替你盡地主之誼!”貝郁琦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反正你有事,你就去忙,我帶着金福,如果你還是不放心——白老大跟我們去!”

白艾帆在一旁看着這對男女卿卿我我,好戲看得正精采,沒想到會突然提到自己,還被丢了個差事在頭上。老實說,他對當保母沒興趣,更不想攬下照顧貝貝和金福的任務,畢竟一個是友誠的心上人,一個是他弟弟的寶貝,不管是哪一個有個萬一,那兩個有異性沒人性的家夥肯定會把他生吞活剝,他沒那麽蠢。

“我賭場有事!”他趕緊說。

“我去!”白艾清幾乎跟兄長同一時間開口。

貝郁琦帶笑的雙眸掃過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你們一個去賭場,一個跟我們出去,老大誰看?你們派手下跟嗎?”

向來他的安全都是松鶴會館派手下跟着,傅友誠并不認為一定非要白家有兄弟跟在身旁不可。只是……

“艾清,你明天跟我出去,艾帆,你賭場有事就去忙,貝貝有金福跟着,應該沒事!”

雙胞胎兄弟同時露出不以為然的神情。指望金福?還不如指望一只豬去爬樹!

“我不同意。”白艾清一張臉難看得想殺人。

“愛卿,此事無須再議,退下吧。”貝郁琦如女王般懶懶的揮了揮手。

白艾清的拳頭已經握了起來,她則在傅友誠身後一臉得意。

“你別跟艾清過不去,反正我決定的事,就這麽辦。”傅友誠下了結論,摸了摸肚子。“奇怪,才吃了午餐,我怎麽現在有點餓?”

“因為你吃的不多。”貝郁琦連忙站直身子,擔心他的胃病又複發。“我再去弄點東西給你吃。”

“貝貝,我幫你。”金福覺得白艾清的表情太駭人,衡量的結果他決定跟着女王,抛棄魔王。

她也不客氣的勾着金福的手臂,開開心心的離開了書房。

白艾清不悅的要跟上去,傅友誠忍不住嘆了口氣,白艾帆則伸手擋住了弟弟的去路。

“滾開!”他還在為哥哥未經他同意出借車子的事耿耿于懷,不爽到了極點。

“不過就是輛車子,”白艾帆懶懶的勾着嘴角,“別發這麽大火。”

白艾清不想跟他争辯,反正說不過人,所以他向來動手比動嘴巴快。但艾帆是自己的兄長,他尊重他,不随便出手,但可不代表不會有爆發的時候。

“你明天悄悄跟着貝貝和金福,”傅友誠開了口,對白艾清說道,“貝貝越不想讓我們跟,就一定有問題,你脾氣克制一下,我不希望你傷害她。”

傅友誠的一句話,令白艾清原本鐵青的臉色轉晴,“你要我偷偷跟着金福?”

“包括貝貝。”他無奈的指正。這家夥現在眼裏除金福以外,其他人八成都看不進去。

“你放心吧,我會順便看着她。”白艾清講得很肯定。

順便?!傅友誠輕揉着太陽穴,有氣無力的說:“艾帆,我看你也跟艾清一起去吧。”

白艾帆看傅友誠一臉苦惱,忍不住笑出來,“好,至于你的部分我會派青龍、白虎過來。”

聞言,正要走出去找金福的白艾清像是想起什麽,頓了下腳步,“派玄武。”

白艾帆聞言不禁輕挑了下眉。這個弟弟腦子難得精明一次,玄武喜歡友誠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他派玄武來,擺明想要刺激貝貝。

“雖然哥哥很想支持你,”他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但得奉勸你一句,千萬沒別惹母老虎,尤其是像貝貝那種宇宙無敵不講理的那型,所以你千萬別跟貝貝鬥,憑你的腦子是鬥不過她的。”

“老子就不信邪。”白艾清堅持,“就派玄武,誰教那個死丫頭每次都要霸着金福,老子看她不爽!”

白艾帆無奈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像被搶了糖果似的氣憤樣,嘆了口氣。腦子本來就不精明了,遇上金福更像漿糊一樣。

“要讨公道何必叫玄武,”他給了個很有道理的建議,“她跟你搶金福,你不會跟她搶老大?反正老大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腦子有腦子,哪一點不比那個金福強。”

白艾清聞言,惡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兄長。

“我說的是實話,”白艾帆無辜的攤手,“你那個金福不是我要嫌棄他,除了一張臉還可以外,其他實在是沒什麽可取的。你看咱們老大條件多優,長得又好、宜室宜家……”

沒聽到、沒聽到!傅友誠對自己催眠,現在這個時候跟這對兄弟對話,實在有損智商,所以他什麽都沒聽到,他低頭作畫,死都不搭腔。

一大清早,貝郁琦就帶着金福跟野田靜子約在飯店大廳的咖啡廳碰面。

金福完全狀況外的吃着豐盛早餐,一臉滿足的坐在一旁,貝郁琦看了他一眼,有時還真羨慕他有這種天塌下來也無所覺的大條神經。

“你的手鏈很特別。”野田靜子的目光停留在貝郁琦手上的鈴蘭手鏈。“傅友誠做的?”

貝郁琦觸了下手鏈,口氣輕描淡寫,“只是個小東西。”

“重要的是心意。”野田靜子看出貝郁琦的違心之論,淡淡一笑,“你不用顧及我的感受,我從來都不以是傅友誠的誰而自居,嚴格來說,我跟他連普通朋友都構不上。他對你好,我根本不吃味。”

她說的是實話,雖然跟傅友誠認識多年,但是她跟他講話的次數五根手指都數得出來。

“等一會兒我打算要出去逛逛,”野田靜子溫柔的看着貝郁琦,“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好啊!”貝郁琦爽快的點頭同意,“其實今天來除了替我家老大盡點地主之誼外,我還是希望你能夠搬回傅家住,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飯店不安全。”

野田靜子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嘴角一揚,輕聲問道:“你向來都對陌生人這麽好嗎?”

“我沒那麽随便。”貝郁琦搖頭,對她露出友善的微笑,直截了當的說:“我不管你跟我家老大最終有沒有結果,你來臺灣是為了見他,我們自然有必要保證你在臺灣的人身安全!”

“你是個好人。”野田靜子側着頭,注意到貝郁琦的餐飲幾乎沒動過,“不合你胃口嗎?我叫侍者換一份。”

“不用,”貝郁琦制止,“我出門已經吃了一點東西,所以還不餓。”

“那至少喝點東西,”她推了杯飲料到她面前,“這是Bourbon Coke.”

貝郁琦爽快的拿起來喝了一口,不過才一入喉,她立刻臉色一變,“這不是汽水!”

“Bourbon Coke是調酒,不過百分之八十是可樂。”野田靜子微笑說道。“因為等一下我要開車,所以只點了兩杯給你和金福,這是我很喜歡的飲料,特地點給你們的。”

貝郁琦飛快的看向金福,就見他已經将擺在他面前的那杯Bourbon Coke全都喝光了。

她忍不住伸出手打了下他的頭。這個沒神經的家夥,真的會被他氣死,一整杯喝完還不知道酒,沒救了。

金福捂着頭,一臉無辜。“幹麽打我?我現在頭好暈。”

“喝了一大杯,你不暈才怪,你的味覺是哪裏出了問題?”她簡直想要破口大罵了,“這是酒啊!你怎麽不告訴我?”

金福臉色大變,“酒?!”他根本沒喝出來,怎麽告訴她?

“有什麽問題嗎?”野田靜子不解的看着他們。

貝郁琦搖頭,“沒,只是我們酒量不好。”

野田靜子坐直身軀,擔憂的看着金福,“才一杯,應該不會醉吧?”

“也是!”貝郁琦露出淺淺的笑,當然不會責怪野田靜子的無心之過。更何況她才喝了一口,不會有事,反正她的靈力早就沒了,所以喝不喝酒根本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再晚一點恢複靈力,她現在當普通人也挺習慣的了。

“可是金福他……”野田靜子看着他滿臉通紅,正在傻笑,“他好像醉了?”

看着傻笑的金福,貝郁琦實在又好氣又好笑,她當機立斷,起身扶起他,“看樣子,我們得先送他回去才行。”

“好,”野田靜子也跟着起身,“車子已經在門口了。”

她和野田靜子一左一右扶着金福走了出去,不過才出大門,她們的路就被高大的白艾清擋住。

貝郁琦看着一臉生人勿近表情的白艾清,覺得很無辜,“不關我的事,他自己喝完整杯還不知道是酒,真的不關我的事!”

白艾清冷冷一哼,懶得答腔,直接彎下腰把金福抱起來。

“一個美男子抱另一個帥哥公主,這畫面實在太沖擊我的心了!”貝郁琦立刻露出花癡的神情。

白艾清深邃的眼眸危險的眯起,她立刻無辜的眨着眼,讨好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臂,又說:“愛卿,別說我一直霸着金福,既然你來了,金福就交給你,我跟靜子出去。”

他果斷拒絕,“回家。”

貝郁琦嬌媚一笑,回道:“不要,我家老大已經同意我今天放假了,我答應陪靜子去逛逛。”

“你不要沒事找事做!”這時金福在他懷中動了一下,皺着眉頭,看樣子似乎很不舒服,白艾清整個人也跟着煩躁,沒什麽耐性。“快跟我走!”

“你照顧金福就好,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她擺擺手,拉着野田靜子就快步走開。

白艾清也不想理會她,直接把醉了的金福抱上車,然後要坐在駕駛座的白艾帆下車。

“做什麽?”白艾帆覺得莫名其妙。

“你去跟着她們。”他見色忘“兄”的要把雙胞胎哥哥給丢下。“我要帶金福回松鶴會館。”

“什麽?!”白艾帆看到貝郁琦已經跟着野田靜子上了車,“你把車開走了,我要怎麽跟?”

“你這麽聰明,自己想辦法。”白艾清一把将自己的兄長拉下來,坐上車子揚長而去。

“他媽的,你有了男友忘兄弟!”看着白艾清的車子消失,貝郁琦那邊又已經準備要走了,白艾帆低咒一聲,當機立斷攔了輛出租車。

不過他很懷疑這輛小小出租車,是否追得上那輛世界級超跑?他第N次哀嚎自問——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啊?!

坐在車上的貝郁琦原本精神還可以,不過因為口渴,所以喝了幾口野田靜子買來的瓶裝水,沒多久整個人就開始昏昏沉沉。

她用力壓了壓太陽穴,不過就是喝口酒罷了,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影響啊。她下意識碰了碰手鏈,琉璃透出的微涼令她稍微回神。

她突然想起自從帶上傅友誠送的手鏈之後,她都忘了自己原本的鈴铛手鏈,于是她打開皮包,拿出手鏈握在手裏,卻感覺到一絲異樣——

她的力量……好像回來了?可是那她為什麽會這麽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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