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怕你太過沉醉[下]

殷溪寒久久沒有說話。

我不禁愈發肯定自己的判斷,嘆息道:“二哥,何必沉默呢,你瞞不過我的……二哥,二哥?”

二哥。

這聲二哥就像一根被點燃的火撚,殷溪寒驟然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再次落下的吻又狠又重,柔軟的唇經不起撕咬般的吻,痛的發麻。

我拼盡全力咬緊牙關不讓他的舌進來,卻沒辦法阻止身上飛快的除着衣物的手。

不懂這是怎麽了,他不是喜歡柳如是嗎,這樣對我,是不是也是因我娶了柳如是所以嫉恨在心,用這種辦法來報複?!

唯有這理由還說的過去,我在心裏笑造化弄人,我最恨的人此時竟對我做出這種讓我恨上加恨的事情來,還嫌我生命裏的恨不夠多嗎!

我厭惡這種親密之事,因為這會讓我會想起在地牢裏的那段日子,沒有哪個男人會容忍這樣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

二哥猛地支起身子,舌頭痛的我五官扭曲。

他喘息着,揚手給了我一個巴掌!

口裏來不及咽下的血嗆得我直咳嗽,他朝着外面怒吼道:“來人!”

終于敢說話了,既然這樣的事都敢做出來,還有什麽是他所不敢的!

他粗魯的将我撈起,拍着我的背,在我耳邊語氣不善道:“竟敢傷害自己,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傷害你,包括你自己!”

粘稠的液體滑過嘴角,左半邊臉火辣辣的疼。

他叫人急急喚來大夫,一番兵荒馬亂後,嘴裏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幹淨,血被止住,臉側也抹了消腫藥。

此時,在房間後面的街道上:

小寶:“果然是三爺和二王爺的聲音,三爺出事了,我要去救他!”

走到這裏時就隐隐聽到有人在說話,聲音和三爺極像,小寶一時好奇就停了下來,悄悄走過去将耳朵貼在屋後的牆壁上偷聽。

誰知,竟聽到二王爺的聲音,還有大夫說,傷得甚重之類的,小寶頓時慌了。

言采松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客氣道:“就你?去了只是添亂的份兒,府裏誰的武功比較好?走,先去叫人!”

“可……”小寶還未反駁什麽,就被拉着狂奔起來。

“那個暗衛怎麽沒出現救三爺,真是可惡!呼……”邊跑小寶邊抱怨。

殊不知,二王爺身邊的暗衛有十個,他家三爺只有一個,以一敵十,用膝蓋想想也知道是完全沒有勝算的,暗衛又不是莽夫,什麽危險都愣頭愣腦的往上沖。

“或許,他在等待時機吧。”言采松腿長,步子也邁的大,跑了沒一會兒小寶就吃不消了,完全是憑借他拉着的力量在勉強的移動。

一個踉跄,小寶差點摔個狗吃屎,言采松及時停住,手一用力将他扯進懷裏,兩個人堪堪站住,言采松道:“跑不動了?上來,我背你。”

小寶搖頭,氣喘得厲害說不出話來。

言采松回頭道:“難道你不想救你家三爺了?”

說到三爺,小寶也只能妥協,爬上他的背,攬住他的脖子後,立刻就被穩穩的托住站了起來,拔腿就跑。

塵飛揚正在讀塵夕盈給他寫的抱怨信。

信中不時出現讓他回國的乞求,塵夕盈說,她快被兩位丞相念死了,幾乎每天都能聽到丞相的詢問:皇上什麽時候回來啊,皇上為什麽不回來啊雲雲……奇怪,皇上又不是她弄丢的,幹嘛總是問她啊啊!要瘋了!

眼前浮現塵夕盈撅着小嘴十分不滿的樣子,塵飛揚微微揚起嘴角,信才看到一半,他就立刻收起所有表情,将信折好快速放進懷裏。

過了好一會兒,有人闖進了房間,小寶扶着門道:“塵飛揚,不、不好了,三爺受傷了!快去救他!”

他額前的劉海濕漉漉的,不是跑的,而是急的!

塵飛揚霍然站起來,疾步朝着門口走來,語速極快的問道:“他現在在哪裏?馬上帶我去!”

不問發生了什麽事,也不問起因是何,塵飛揚只關心那個人怎麽樣了。

言采松叫了雲深和武師,小寶叫了塵飛揚和幾個侍衛,一行人出了王府,在夜色中疾行。

衣服沒有全部脫光,素紗禪衣松松挂在身上,天知道我多麽想把它脫下來親手撕個粉碎!

二哥在我嘴裏塞上了一塊手帕,大夫料理完傷口立刻離開了,屋子裏靜悄悄的只有我和二哥的呼吸聲,想必又剩下我們兩人了。

危機感升騰而起,我不知道這次又要以傷害自己哪裏為代價換得身體清白。

二哥捉着我的手,放在手心把玩。

他口氣緩和許多,徐徐道:“三弟,雖然我一直叫你三弟,但我從沒把你當作三弟來看,我想叫的,是溪景,或者,景。”

我無法說話,心裏憋悶的慌。

名字是一種能拉近彼此距離的橋梁,可我不想與他之間架起這座橋梁。

二哥繼續道:“無論你接不接受,我都要說,你是我的,是我殷溪寒一個人的,你覺得二哥荒唐也好,不可理喻也好,那都不重要,二哥認定的事情,沒有誰可以改變。”

“二哥以後會疼你愛你,只要你乖乖的,你要什麽,二哥都給你。”

那我要皇位,你給的起嗎?

還真當我是十六歲的無知少年,引我上歧途那麽容易,哼!

我将他的手攤平,在他手心寫道:柳如是。

不愧是兄弟,二哥愣了一下便明白了我的意思,嗤笑道:“她?如果她不是大将軍的女兒,我連看她一眼都懶得。”

我聽的心一酸。

我視若珍寶的東西,在他人眼裏,一文不值。

咬了咬下唇,我繼續顫顫巍巍的寫道:“殘陽。”

這個有點難以辨認,加上我的力氣小,有的筆畫并未真正落到他的掌心。

可二哥還是立刻道:“放心,我不會拿他怎樣,但以後怎麽說,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而且,要我留他一命也可以,不過,你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抓殘陽來不就是為了得到我麽,是我不對,連累了殘陽。

我寫下最後一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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