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批水果

‘豆溪農場’是K縣緊臨D市邊界的一處當地水果種植基地，占地六千餘畝，含概了草莓、西瓜、葡萄、桃子、蘋果等近十種類。是遠近聞名的水果輸出地。

青山鎮位于K縣西，距離農場有将近三個小時的車程，紀岩雇了上次去縣城坐順風車的姜家四舅，早上五點鐘就從家裏出發了。

紀香、紀果先後都有了掙錢的經驗，這次說什麽也要跟着一起去，紀岩早就做好了盤算并沒有反對。

周淑蘭和紀以田兩人聽說老閨女要去農場批發水果回來賣，通過五月節粽子、前些日子的香菜這兩樁事情，也知道紀岩是個有主意的不會輕易瞎作，加上本錢也是她自己掙的倒也沒什麽意見。只是擔心她歲數小又是個姑娘出去會不大安全，正好大閨女、三閨女說要一起跟着，又有本堡子裏的姜家四舅這麽個大男人開車，好賴有個照應也就不怎麽擔心了。

紀岩給家裏人的說詞是她的一個同學老姨家就包種了農場的一塊地種葡萄，這時候已經下來了一批果子，她看看能不能借交情講講價便宜些拿點兒回來賣。

‘豆溪農場’也是縣裏扶持發展的重點項目之一，除了每年對外銷售出數量驚人的果品，解決了當地剩餘的勞動力之外，還吸引着各地方的游客過來參觀旅游，光是門票收入這一項就高達千萬，更別提相關帶動的經濟效益更加可觀。

幾個人一到了地方，紀岩就讓姜家四舅把車停在了靠近道邊兒不起眼的地方，然後她自己步行去找同學的老姨商量批發的事情。紀香、紀果和姜四舅去了農場飯莊裏坐着等消息。倒不是他們不想去幫忙，只是紀岩說人多了過去不大好，講價這種事情還是人少些方便。

姜家四舅只負責開車，其他的事情概不過問，這也是他常年出車累積下的經驗，不光是對紀家，對誰都是如此。紀香、紀果那更是都沒有意見，一切都以紀岩為主，她說什麽就是什麽，老實的呆在飯莊裏等着。

紀岩晃了兩圈兒，覺着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找了個隐蔽的地方閃身進了空間。

從姜玉成那裏要來的兩堆葡萄綠棵子這時候早已經生長的枝繁葉盛，長長翠綠的滕蔓爬滿了架子，厚密的葉子間墜滿了一串串又大又圓的墨紫色葡萄，上頭還沾着晶瑩的露珠，光是看着就覺着直想咽口水。

紀岩順手摘了顆丢進嘴裏，咬齒輕輕一咬，瞬間飽滿的汁水湧進口腔，香甜的味道充斥着整個味蕾。盡管不是頭回吃了，她還是忍不住要說，真真是好吃到爆了。

空間裏的時間比外面過的快，只是幾天而已葡萄就已經結了好幾茬兒，先前的那些紀岩抽空進來時全都摘好放在了那兩間小木屋裏，沒有半點的腐壞，就跟剛剛摘下來的一樣。

一路過來的時候紀岩就從果農手裏收了些空箱子，這時候正可以派上用場，把剛摘下來的葡萄和之前的存貨全都掃了進去，幾十個箱子全都裝滿碼得整整齊齊，上着還用幾片大葉子蓋上，再用保鮮膜封好，蓋上外紙箱殼外套。

處理妥當後紀岩這才閃身出了空間，剛才轉的這兩圈兒她其實已經選中了一家，對比了下價錢也算合适，和着手上的葡萄一起搭配着賣不會太顯眼，也能夠掩人些耳目。

姜四舅開的是中型貨車，裝個百來箱貨倒不成問題。除去自己手上的幾十箱葡萄，紀岩計算了下剩餘的地方，全部買了那家人的果子。

空間裏的箱子趁着沒人注意被她挪到了路邊兒，工人搬運箱子的時候，她順便讓他們一起搬到車上去。一個買家買兩家甚至多家的貨也實在不算是稀奇，只要額外付工錢，工人是不管那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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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場裏各種水果的品種那都是專門人進行篩選，又經過反複試驗種植才得出的優良品種，适合市場需求，附和大衆們的口味。除了水果以外，這裏也對外出售果樹苗株，紀岩每種都挑了一些趁着沒人的時候放進空間裏放着。

飯莊裏等着的仨人見她回來還以為要他們搬着拿貨呢，卻看見車子都已經裝上了，雖然稍稍驚訝了下，卻也沒多尋思什麽，上了車開始往回返。

因為早上出來的早，在農場又沒多耽擱，來回的路上也極為順昨，到家時将才中午。

紀岩讓姜家四舅把果箱子全都卸到西貨站，她一早就在那裏租了個面積不大的倉庫，預付了兩個月的租金，把箱子放裏頭就行了。

四個人到旁邊的小飯店随便的要了點兒吃的，稍作休息就拉了幾箱葡萄到了街面上，姜家四舅看沒什麽事就拿了雇車的錢回了堡子。

姊們仨把箱子打開，站在道邊兒開始擺地攤兒。

這個季節還不算是葡萄正式成熟上市的時候，街面上有賣的也是表面上看着不錯，吃起來卻是酸的掉牙，完全是中看不中吃那夥兒的。

不是應季水果都有個特點，那就是相對比較貴。再有兩個月不過一塊錢一斤的葡萄，這時候卻是多了兩倍的價錢，沙瓤的蓋縣西瓜不過才兩毛錢，一斤葡萄能買整個西瓜了。

當然，這倒不是說人人都差那三塊兩塊錢的，相反，也有不少人願意掏錢去嘗嘗鮮。不過，在買回去後發現并不如自己想像中那麽甜美，失望個一回兩回也就歇了念頭，不大樂意再去花那冤枉錢了。

正街上有個三兩家水果店，像是這樣擺地攤兒的也有，不過大多都賣的應季水果，西瓜是主打，葡萄一個是因為價格高本來買的人就少，二來也是主要的原因，味道上不來，各家上貨也只是極少的量。

街面上一下子出現好幾箱的葡萄，這一溜擺開很是乍眼。不少人路過都會多瞅瞅，只是問價看的人多，出錢買的卻是極少數。整個下午統共才賣出十二斤，連半箱都不到。

紀香和紀果本來還興致高昂，以為和先前兩次一樣，就擎等着收錢了，沒曾想卻受到這樣的冷遇。加上天氣熱，又起了大早沒睡好，等到了四點多鐘時，都搭了腦袋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