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作為天之驕子的王彥珂,這種潑皮無賴平常是沒機會走到他面前的。

稍沒留神,就被幾個中老年娘們兒臉上撓花了幾道,永遠整潔的襯衣也被抓出了幾個漆黑的手印子。

回過神的他,幾個擒拿與掙脫的武術技巧,就把圍着他的四人都推到了一邊。

三個老人如法炮制了李秀芬的做法,倒在地上裝腔作勢,哎喲哎喲地喊叫着,而田成浩的大姐,就在一邊哭天抹淚地指責王彥珂,博取路人同情。

“有錢人欺負窮人啊!不把窮人的命當命,這麽硬的水泥地,他就直接把我爹媽和舅舅舅媽推下去!六七十歲的老人家,摔出個好歹我們一家人要怎麽活哦!”

王彥珂臉色冰冷,目光攝人,早已縱橫商場數年的他,身上自有一股居高臨下的上位者氣息。

“既然你說我推了他們,那好,我負責。曦文,馬上打120送他們去醫院。”

田成浩大姐,聞言一喜,見張曦文真的拿出手機打電話,心中不由道,真是個傻子。

六十多歲的老年人了,哪個身上沒點毛病,進了醫院,管他補藥住院的,少說一個人幾千塊,再找他賠些營養費,沒個十萬塊錢他今天絕對走不掉。

二十多分鐘後,120救護車很快來到了現場。

同時來的,還有警察。

一直堅持在地上躺着的李秀芬等人哪裏知道,王彥珂暗中給司機發了短信,讓他報警。

李秀芬等人都剛從看守所出來沒多久,一見警察,個個都心肝打顫。

王彥珂三言兩語跟警察說明了事情經過:

“他們有訛詐嫌疑,我會馬上将人送到醫院進行全身檢查,若無摔倒導致的外傷,還麻煩各位同志帶他們到派出所走一趟。”

警察一看地上躺着的幾個老頭老太太,雖然有發花白,卻身強體壯,再怎麽也不是稍微一推就能摔到爬不起來的樣子,根據以往的經驗,很大可能是碰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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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位先生如此明事理,那好,就先送他們去醫院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再到警察局做筆錄。”

說着,就指揮已經到達現場的醫護人員擡人上車。

李秀芬等人,本就什麽事也沒有,一檢查鐵定露餡,此時心虛不已。

想到上次在縣城拘留所裏十幾天的拘留經歷,李秀芬的大嫂首先就扛不住了,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

“我覺得我的胳膊好像不痛了!”

李秀芬的大哥也怕,他雖是個混人,但在陌生的大城市裏本來就沒底氣,上次在看守所又因為不服從指揮受了管教,心裏對警察更是怵得慌。

這次之所以又跟着李秀芬到C城來找張曦文,主要還是因為李秀芬許諾了他們兩口子一萬塊錢的報酬。

錢他雖然想要,可他也不想再去坐牢啊,于是他也跟着爬起來:

“我也沒事了!”

“你們兩位呢?”警察看着地上的李秀芬夫妻。

田成浩他爸看了妻子一眼,李秀芬心裏暗恨自家哥哥嫂嫂扛不住事,而她自己,面對警察也不敢再耍花樣,讪讪地爬起來:

“剛才就是摔痛了,沒什麽大事。”

上次一個月的拘留經歷,讓她深刻地體會到了什麽叫國法無情,她自诩是老年人,可實際上還不滿六十五歲,警察可不會優待她,也不怕她撒潑。她也怕再被抓進去。

王彥珂将四人的反應看在眼裏,這種結果并不意外。

“既然都沒事,那就現在去警察局做筆錄。”

田成浩的大姐也反應過來了,這要去了警察局,肯定不妙啊。

“警察同志,這都是個誤會!我爹媽他們都沒事,你們快去忙,不用管我們這裏了!”

在校園鬧事,又明晃晃地碰瓷訛詐,還浪費了兩輛救護車的救援時間,性質十分惡劣,現在可不是他們想說算了就算了的事。

“走!上車!”警察毫不留情地驅趕着五個人上了車。

做完了筆錄,五人當場就因為欺詐罪,破壞公共秩序罪,被拘留了七天,還罰了一千塊錢的款。

不過,想着還要威脅張曦文拿錢,他們倒是有志一同的沒把張曦文的事情在警察面前抖落出來。不然,警察都介入了,還怎麽私了。

從警察局出來,王彥珂還是很有風度地把張曦文送回了學校。

做賊心虛又心慌意亂的張曦文,想了一路,總算想好了說辭。

“彥哥哥,那個田成浩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同學,他那個人可能有臆想症,我就是正常跟他說了幾句話,他就覺得我對他有好感,經常來纏着我,我……”

王彥珂略一擡手,打斷了她。

“這是你的私事,不用向我解釋。”态度溫和,卻充滿距離。

說完,就直接讓司機開車離開。

他和商場的老油條都能打個平手,張曦文的這點做戲的功夫,在他這裏完全是小兒科。

她的解釋乍看是沒問題,但她臉上沒完全藏住的心虛,說明她在撒謊。

剛才那幾個撒潑的鄉下人,雖然貪婪又無賴,但他們既然敢找上門來威脅張曦文,那他們手中必定是有些實質性的東西的。

張曦文這個女孩子,遠不像她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麽無害啊。

不過,他對這事也并不在意。說到底,是別人家的事情。

雖然母親和姐姐有意撮合他和張曦文,但婚姻大事還是他自己做主,他不想娶,誰也勉強不了他。

若她識趣,就該在這件事後遠離他的母親和姐姐,打消糾纏他的念頭。

出于一向的風度,他無意在還沒妨礙到他的時候,把這件事揭穿開來。她舅舅畢竟還是公司的老員工了,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張曦文也沒想到,好好的一個開學日,弄成這樣。

王彥珂剛才的态度讓她惴惴不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相信她的解釋。

走到寝室樓下,一路上認識她的同學,都對她指指點點,她聽見他們在議論。

“平時裝得那麽清純,原來腳踏兩只船啊!”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沒男朋友,結果卻背地裏和經管院一個農村來的屌絲交往,啧啧!”

“我聽說,那個田成浩原本也是有女朋友的,她這是當小三吧!”

“以前都不知道,她這麽賤啊!”

張曦文臉上火辣辣的,她當然知道田成浩配不上她,當初要不是為了讓葉明雨體會到被喜歡的人背叛傷害的痛苦,那種人,連她的一個眼神都別想得到。

如今田成浩的父母這麽一鬧,肯定上了校園論壇了,全校都知道,簡直是公開處刑。

她越想越覺得田成浩一家子十分可恨,聽他們今天那話,手裏還有什麽證據要拿來威脅她。

恐怕他們一從看守所出來,就會再次找上門。

哼,真是當她好欺負!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惹了不該惹的人,會付出什麽代價。

“曾叔叔,你幫我辦件事……”她拿出手機,給父親認識的一個專門收債的人打了電話。

幾天過去,一直提心吊膽的張曦文,漸漸發現,這幾天的微信互動上,王彥珂的母親和姐姐,對她還是如往常一樣,便終于放下心來。

王彥珂沒有懷疑她,她們也不知道學校校園論壇的事情。

而且,人都容易先入為主,只要她先下手為強,跟王彥珂的母親和姐姐說了這事,她們怎麽會放着知根知底的人不相信,而去信網上捕風捉影的謠言呢。

想通了這個事實,她就先在微信上跟王寧哭訴了自己的遭遇,引起她的同情,又說擔心伯母會誤會,王寧便包攬了幫她去向自己母親解釋的任務。

于是這天周六,王彥珂便發現張曦文又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王家別墅裏,和他的母親與姐姐相處得其樂融融。

他略皺了皺眉,跟母親和姐姐打了招呼,而對于張曦文,只是略微點頭,就上樓去了書房。

晚上九點,敲門聲響起,傭人徐嫂進入書房來傳話:

“少爺,張小姐要走了,夫人叫您去送送張小姐!”

“跟夫人說,我很忙,讓司機送她回去。”王彥珂頭也不擡地道。

王彥珂前所未有的冷淡态度,讓所有人都很詫異。因為家庭教育的緣故,王彥珂委實是個對女性很有風度的人,幾乎從來不拒絕母親和姐姐的要求。

“估計他公司的事情确實是多。曦文,真是對不住啊。”王彥珂的母親洪玉蘭歉意地笑着道。

“沒關系沒關系,我理解的,公司的事情最重要嘛!現在整個新餘集團都壓在彥哥哥身上,要緊的事情那麽多,哪裏需要他親自送,有司機送我就很好啦!”張曦文臉上絲毫不見愠色,笑容一如既往地甜美。

“我們曦文就是懂事。”洪玉蘭對她很滿意。

送走了張曦文,洪玉蘭上樓去看王彥珂,發現他竟然在翻一本英文文學原著,還放着CD,悠閑自在得很,不由有些責怪地道:

“你這孩子,不是說很忙麽?整個晚上都不下樓來,人家曦文開學了,那麽遠從學校過來呢。”

“不是有您和姐姐在陪她麽?”王彥珂反問。

“那能一樣?人家曦文來,為的什麽你不清楚?”洪玉蘭嗔了他一眼。

“媽,我早就跟您說了,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王彥珂無奈地道。

“曦文性子乖巧,心地也善良,還溫柔懂事,難得還知根知底,咱們這樣的圈子裏,現在這種女孩子可不多了,你還不好好把握!這麽好的女孩子你都不喜歡,你還要喜歡哪樣的?”

“我還不滿三十呢,媽您着什麽急。”自從王彥珂的表弟前年結婚後,他就早早進入了被催婚行列。

但他并不想像父親一樣,家裏找個賢惠持家的妻子,外頭養一堆“心動”的情人,惹得妻子飽受煎熬,直到心如死灰。

他要的妻子,必然是令他心動并強烈喜愛的女人。以他的身份,沒必要在終身大事上将就。

“怎麽不急,科學家都說了,男人二十七八歲是生育的最黃金時期,這時候生出來的孩子,最聰明最健康。你說你,這馬上就二十八了,還不好好抓住黃金期的尾巴!”

“依我說,曦文就是最好的了。你現在和她好好處一處,明年6月一畢業,就正好可以結婚,她是個傳統的女孩,一結婚就生孩子也是願意的……”

王彥珂原本還有些好笑,聽到後來的話,卻正色起來。

母親是第一次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他從來沒想到,原來母親對張曦文如此滿意。那麽,有些話就不得不提前說清楚了。

“媽,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略一停頓,“更不會是您中意的類型。我之前無意間知道些事情……”

見兒子神情嚴肅,洪玉蘭就想起了先前張曦文跟她哭訴,她在學校被奇葩男糾纏,如今還在學校論壇上被流言中傷的事情。

“那些風言風語,不足為信。曦文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她一顆心撲在你身上,怎麽可能跟一個遠不如你的男孩子糾纏不清,肯定是那男生心理有問題,又見曦文漂亮,家世好,這才死纏着她不放。你可別誤會了她!”

王彥珂頓時了然,看來,張曦文把她騙他那套說辭,又拿來騙了他母親和姐姐吧。

也不争辯,直接從上鎖的櫃子裏,翻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洪玉蘭。

他向來思慮周全,未雨綢缪,雖然之前并沒想過要戳穿此事,卻還是為了可能存在的不時之需,去調查了張曦文和田家人的事情。

洪玉蘭不明所以地接過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資料裏所寫的,真是她所認識的張曦文麽?

竟然教唆那個叫田成浩的男孩子,請人去強暴他的前女友,還要拍裸照。如今那田成浩因為這事被抓,他父母找上門來,要她負責。

她懷恨在心,竟然又請人去請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将田成浩的大哥和姐夫的腿打斷。

如此狠毒的用心和行為,哪裏與單純善良沾得上邊?

“這些資料都是真的嗎?”洪玉蘭猶有些難以置信。

“媽,您覺得我會為了這點小事而随意污蔑一個女孩子的名聲嗎?”

這話讓洪玉蘭打消了心頭最後一些不确定,她自然是相信自己兒子的。

“我無意去破壞她的名聲,但也不想看着母親和姐姐被這種人蒙騙。”王彥珂淡聲道。

洪玉蘭原本有多滿意張曦文,如今感到自己被欺騙被愚弄,就有多厭惡她。

“我拿去給你姐也看看!”

第二天,張曦文就發現,她給王寧,洪玉蘭發微信,這兩人都不回她了。等了一天,還是沒回。

到了晚上,她特意去拍了一張王寧喜歡的C大荷花池,一直等到入睡,還是沒得到回複,打了幾個電話,一直是暫時無法接通。

她很快意識到,她是被拉黑了。

又發了微信問。

“寧姐,你和伯母那邊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今天一直微信都沒回複,電話也打不通。好擔心你們!”

這次,王寧很快回複了。

“你自己做了什麽事自己清楚,為了臉面,以後保持距離吧。”

張曦文頓時如同挨了當頭一棒,眼冒金星,王寧的意思,是把她列為拒絕往來戶了嗎?

結合他們的反應,她不難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是王彥珂,他懷疑她了,還把他的懷疑告訴了他的母親和姐姐!她們肯定以為她騙了她們,所以才這麽生氣。

可懷疑始終只是懷疑,他們又沒有證據。她還是有希望能反轉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的。

準備了一夜的腹稿,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打車去了王家別墅,想找洪玉蘭當面解釋。卻直接被攔在了別墅園的大門外。

“夫人說了,不見您。”王家的私人保安道。

她再要争取,保镖就冷着臉甩了一句:“張小姐請自重!”

臊得她沒頭沒臉,只能離開。

她不敢想,如果挽回不了該怎麽辦。

因為洪玉蘭和王寧對她的喜歡,整個C城的富商圈子裏,大家對她都高看一眼,言語間也很是客氣。同齡人裏,又有幾個不羨慕她能得到王家的青睐。

如果從此以後她們都不再搭理她,她不知道會遭受多少奚落與風言風語。

一大早,李秀芬等五人狼狽不堪地從看守所放出來,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頓飯,找了個地方住下。

才給手機充上電,李秀芬就接到了大兒子打來的電話。

“什麽?誰打的你,啊!哪個殺千刀的!我們找他去!”聽到電話裏大兒子說的事情,李秀芬只覺得眼前一黑。

他大兒子,前幾天晚上下了工,正要回宿舍,就被一夥人叫了出去,拉到一個小巷子裏狠狠地揍了一頓,而且對方還專門打斷了他一條腿。

“媽,你們在家到底做了什麽啊!那個人說,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要教訓我!他說要是你們以後再敢去冒犯那人,就要砍了我的手!”大兒子在電話裏恐懼地道。

他還沒結婚,每個月的錢大多數都寄回家了,現在住院還要好幾千,催着讓李秀芬給他打錢過去。

李秀芬挂了電話,氣得手發抖。

“肯定是那張曦文!肯定是她喊人去打的!她不得好死!”

她這邊正憤慨地咒罵着,女兒又接到了女婿打來的電話。

女婿和她大兒子根本不在同一個城市,卻是同樣遭到了報複和威脅。

田成浩的大姐在電話裏遭到了丈夫的埋怨與辱罵。

上次為了給她娘家出頭,害得公婆六十多歲的人,還進了拘留所受了半個月洋罪,祖宗八輩都沒這麽丢人過。這次又是因為她娘家的事,害得丈夫被人打折了腿,甚至還威脅要砍手砍腳。

“媽,要不然咱們就這麽算了吧,阿成剛才都氣得要跟我離婚了!”田成浩大姐哀求道。

田成浩的舅舅也慫了,他可也是有兒孫的人,這次沒波及到他頭上來,誰知道下次會不會。他兒子本來就不太孝順,他要是還給他惹了事,萬一将來不養他們老兩口,他找誰哭去。

“就是,那些有錢人,我們根本得罪不起,萬一她真的找人砍了外甥的手,他這一輩子要怎麽活?你女婿要出了什麽事,外甥女在婆家還待得下去?”

田成浩一家,就靠着葉家把田成浩供出來上了大學,田成浩的大哥沒這麽好命,初中沒讀完,就出去打工了,一直在工地上做活,要是沒了手,整個人就算是廢了。

田成浩他爸,本就是個膽小怕事的,聞言也跟着勸:“老婆子,我們鬥不過那些有錢人的,只能算了!”

李秀芬咽不下這口氣,他們花了這麽多錢,還又坐了牢,結果什麽都沒撈到,這叫她怎麽甘心。

而且他們一家的希望——田成浩還在縣公安局關着,張曦文要是不讓家裏想辦法,豈不是只能去坐牢?

可他們确實把張曦文沒辦法,去找她鬧,她會報警,事後還會暗中報複。家裏幾個人,眼見着也散了氣,不想再支持她鬧下去,她一個人獨木難支,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灰溜溜回了縣城,天天在家裏咒罵。

葉明雨拿着書本去自習室,路上正好遇見張曦文一臉失魂落魄地從校外走進來。

看到她魂不守舍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的樣子,葉明雨原本還有些驚訝,前幾天不還聽說張曦文根本沒受影響麽?如今這是怎麽了?

腦子一轉,很快了然。

這幾天,張曦文好好地在校園論壇上出了次風頭,讨論她被田成浩父母圍堵辱罵的帖子,至今還在飄紅。

葉明雨知道,張曦文最在意的是什麽。

張家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算大富大貴的豪門,但對張家來說,還有更高層次的人家,是他們眼中的豪門。

張曦文,也有一個豪門夢,所以很注重自己的名聲。

不過,截止她前世被人殺死前,張曦文嫁豪門的夢想都沒能實現。

當時心心念念想報複張曦文,雖然沒來得及實現,倒是查了不少與張曦文以及張家相關的資料。

張曦文一直費力讨好的男人,叫王彥珂,是C市龍頭企業新餘集團的少東家,也是未來鐵板釘釘的繼承人。

新餘集團的業務涵蓋百貨,商場,超市,地産,娛樂,既是C市最大的企業,也是西南地區的商業霸主。其實力,在全國範圍內,也能跻身前十。

而張家是做食品公司的,其旗下半數的産品,都要依賴于新餘集團的渠道進行銷售。另外半數的中小訂單,也是因為張家的産品能進入新餘集團的商超進行銷售,消費者和其他經銷商因此對張家的産品更加信賴才能得到的。

所以,張家對新餘集團的依賴性其實很大。張家的長輩對于張曦文的攀附行為是非常支持的。

據說王彥珂的母親很傳統,也希望找個傳統的兒媳。可以想見,這次名聲的敗壞,對張曦文的損失不是一般大。

看她這樣子,恐怕是風聲已經傳到王家人耳朵裏去了吧。想到此,葉明雨心情愉悅了不少。

不過,這遠不是終點。

即使張曦文嫁不了王彥珂,那也不過是心理上的痛苦,在生活上,她依然過得富裕舒适,借着家裏的錢和勢力,可以為所欲為。

前世張曦文對她所做的一切,她不可能善罷甘休。而且,張曦文對她莫名的惡意,也始終是個威脅。

所以,必須要把張曦文打落谷底。

她最大的依仗,不就是張家的錢財勢力麽,只有張家覆滅,她才算真的大仇得報。

但這需要契機……

她正想着這些,突然感覺到一道強烈的目光,轉頭一看,張曦文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臉,那樣子,竟跟見了鬼一樣地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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