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洪玉蘭這段日子裏,沒少打聽治臉的辦法,國內外能取得聯系方式的各大有名的醫院都問了個遍。對方看了她的病歷和情況,都說治愈的成功率很低。

想到上次貿然手術的後果,是加重了治愈難度,對方都明說了成功率很低的情況下,她也不敢再貿然嘗試。

“太太,我聽說,那個葉明雨确實能治神經損傷。”傭人回來跟洪玉蘭報告道。

“她親口說的?”洪玉蘭問道。

“那倒不是,是我打聽到的。她前幾天被人潑硫酸了,身邊的兩個朋友給她擋了,其中一個傷到手上的神經,據說以後也要進行神經移植手術呢。結果沒兩天,那人就出院,回葉明雨那邊調養了。”

“如果她沒有把握,她那朋友肯定不會放着正規大醫院不住,自己跑回家休養的。”

這可比葉明雨自己親口說的更有可信度啊。

先前只是猜測葉明雨或許能治神經損傷病症,都足以讓洪玉蘭不顧女兒的囑咐,去找葉明雨。更何況現在有了實證。

“明天我們再去找她!”

洪玉蘭道。

現在安安的治療已經進入尾聲,女兒應該不會再怪她吧。她自我安慰道。

她是一刻也不想多忍受現在的樣子了,口歪眼斜,有時候晚上路過鏡子她都會被自己的樣子吓到,日常說話也受影響。

她的情況,被傳到C城的上流圈子,人盡皆知。

這兩個多月,她是把一輩子的臉面都丢盡了。

而且,王彥珂似乎也是真的對葉明雨死心了。

葉明雨不再是能威脅到她家庭地位的人,相比之下,為了治臉向葉明雨低頭道歉就沒那麽難以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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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雖然是西南的商業霸主,洪玉蘭一輩子養尊處優,卻也并不是沒有需要低頭的人。

所以,她不是不知道要怎麽誠心誠意道歉,只是願不願意做而已。

第二天,她專門去自家商場裏,拿了一套價值七八十萬的粉鑽首飾,想好了道歉的說辭,這才前往了綠地如茵。

她到葉明雨家的時候,敲了門,是葉明雨的父親來開的門。

得知女兒去進貨的時候被人潑硫酸,葉傳修險些被吓得心髒病發作。後聽說陳逸揚用身體擋住了潑來的硫酸,這才讓葉明雨毫發無損,葉傳修心中對他充滿了感激。

于是特意關了診所,專門過來照顧他。

畢竟男女有別,陳逸揚受傷的地方又是肩背,明雨要經常給他換藥,洗澡洗頭的時候也得幫忙,實在是不方便。

于是這幾天都是他和陳逸揚住在隔壁那套房子裏的。

“我們找一下葉小姐。”傭人開口道,洪玉蘭戴着帽子口罩把臉捂得嚴嚴實實,如今她在外頭都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的。

“你們是明雨的病人?”

見傭人點頭,葉傳修便如實告知,“明雨她上課去了。”

傭人看了洪玉蘭一眼,又問:“那她什麽時候回來?”

葉傳修看了看手表:“她今天上二三節課,估計還有一個小時。”

“那我們就在這裏等她。”

葉傳修歷來是個很和氣的人,聞言就請她們暫時進來坐着,還倒了茶水,然後才去廚房準備午飯。

葉明雨上完課回來,見到坐在客廳裏的洪玉蘭,心中頓時了然。不過,她面上還是裝作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洪夫人,您又來幹什麽?”

“葉小姐,我們沒有惡意,只是來求醫的!”傭人幫洪玉蘭開口道。

洪玉蘭也趕緊道:

“葉小姐,之前是我誤會了你……說了那麽多不知所謂的話,今天我是誠心來道歉的……還望你大人大量,別和我這糊塗的老太婆計較。這是一點小禮物,聊表心意。”

說着,她就遞上了手中的禮品袋。

她這一段話說得一字一頓,磕磕巴巴,委實不容易。葉明雨卻并沒有打斷她。

她确實欠她一個道歉。

所以,直到洪玉蘭說完她才道:

“我們到隔壁談。”

她并不想讓自己最親近的兩個親人,看到自己對人趕盡殺絕的一面。

打開隔壁的診所,關上門,請洪玉蘭兩人坐下,葉明雨這才道:

“先前的事情既然是誤會,您也道歉了,我沒什麽好計較的,所以這禮物大可不必。”

洪玉蘭聞言松了口氣,提出治臉的請求。

“先給我看看能不能治。”葉明雨指了指診脈的小枕。

從理論上說,只要人沒死,就沒什麽是古中醫不能治的。但對外說的時候,總是不能如此自大的。

葉明雨把了脈,又用銀針察看了她臉上的穴位反應,對她的病情完全掌握了。

“我可以讓你臉上的神經恢複如初。但想必您也了解,這種疑難雜症,我是不輕易給人治的。”

“幾道幾道!價錢回你開,幾要我給得出來周行!”聽到肯定的回答,洪玉蘭激動得連口齒不清都顧不上了。

只有得了病飽受折磨的時候才知道,什麽都沒有健康重要。

“錢都是次要的。我要你先幫我辦件事。什麽時候辦好,我就什麽時候開始治療。”葉明雨道。

“那你快說。”

就算讓她同意和她兒子交往,她也是願意的。其他事情就更無所謂了。

“前幾天,張曦文在中藥材市場潑我硫酸,讓我的朋友重傷。她犯下如此重罪,她舅舅居然還想保釋她,我很生氣。”葉明雨說完,就觀察洪玉蘭的面色。

只見她歪斜的眼珠子來回轉動着,似乎在考慮着什麽,然後謹慎地開口問道:

“那你想讓我做什麽呢?”

“他們一家子都品德敗壞。我想這樣的人,恐怕也不适合繼續在新餘集團任職了,不然不知道會給你們家的企業帶來什麽損失……或者,有些損失已經發生了,只是你們還沒發現而已。”

葉明雨意味深長地道。

由王家這個雇主來下手,是最方便最有效的。

洪玉蘭很快領會到了葉明雨的意思。

張家破産對葉明雨來說還不夠,她還想把張曦文的舅舅也整下去。這樣,張家才徹底絕了翻身的可能性。

要說她對張曦文毫無感情那也未必,但那丁點感情和她自己的健康相比,實在太微不足道了。

而且,這樣能極端到給人潑硫酸的女孩子,也已經不是她心目中的兒媳婦理想人選了,張家破産了,張曦文的身份即使是低娶也不再配得上王家。

“明白了,這件事我會盡快讓人辦好。”她幾乎沒怎麽猶豫就答應了。

“既然如此,那就靜候佳音。”

葉明雨微笑着道。

和洪玉蘭談完了,她就回到葉傳修住那邊,幫着父親準備午飯。

父親昨天遇到周澤熙來換藥,得知他也因為保護她受了重傷,又是一個人居住,便邀請周澤熙過來吃午飯和晚飯。

周澤熙居然沒推辭就答應了。

所以中午要準備四個人的飯菜。對于不善廚藝的父親來說,委實工作量不小,所以她不能讓他一個人忙活。

洪玉蘭主仆在門口等着電梯。

電梯門打開,看到迎面走出來的男人,洪玉蘭頓時心下一驚。

這個人,竟然是天海集團的當家人周澤熙?

當初王彥珂的父親在世時,她和丈夫去首都參加一位從西南升遷到首都的大人物的生日宴,有幸在宴會上見過這位尊貴的周少爺一面。

男生女相,甚至長得比女人還漂亮,再加上他的身份,讓人印象十分深刻。

去年兒子說周澤熙來了C城,想要接洽一番,看是否能把自家的市場拓展到H市周邊經濟帶去。

作為王家的女主人,她以為兒子可能會在家中招待周澤熙,還特意做了些功課。叫人找來了周澤熙現如今的照片,并打聽了他的喜好,所以她至今對周澤熙的長相記憶猶新。

這樣出色的長相,不說話不笑的時候有些陰冷的氣質,身邊還跟着一個看起來身手極好的保镖。她覺得自己應該沒有認錯。

“周少?”她試探着喊了一句。

“你是什麽人?”回應的是周澤熙身邊的保镖饒俊龍,一副十分警惕和防備的樣子。

“我……我是……新餘集團總裁王彥珂的母親!”

洪玉蘭有些緊張,說話就更不利落了。

周澤熙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就徑直走向葉明雨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洪玉蘭見狀也不敢糾纏,趕緊走進了電梯。

電梯合上的瞬間,她看到葉明雨打開門将周澤熙迎進了家裏。

直到下了樓,她才想到一件事。

剛才遇到的周澤熙,右手是包紮固定着的,看起來受了傷。

昨天傭人跟她說,葉明雨被潑硫酸,被她的兩個朋友保護了。她剛才在葉明雨家看到的那個少年想必是其中一個。

那難道那個傷了手的就是周澤熙?

堂堂天海集團當家人,竟然願意為了保護葉明雨受傷?

回到家中,她讓人對這件事進行了調查,得知周澤熙最近一段時間都經常出現在葉明雨身邊,她的心情不由十分複雜。

難怪葉明雨一直都說對王彥珂沒興趣。

王家再富貴,能不能比得上天海集團十分之一還是個未知數。更何況,周家還有強大的政治背景。

葉明雨能讓周澤熙以身相護,就足以證明他對葉明雨有多看重。

她很慶幸自己剛才為曾經的無禮向葉明雨道了歉。

同時心裏又生出了些許遺憾。連周澤熙都能看上的人,醫術又那麽好,要是成為她兒媳婦,能給她和王家帶來多少好處。

可惜現在有周澤熙在,葉明雨就不是王家能肖想的了。

所以她還是好好完成葉明雨交待的事情,早些把臉治好比較現實。

聽母親要求将張曦文的舅舅曾原貴撤職,并且追究其以往職務中過失,王彥珂有些意外。

曾原貴是采購部門的副總監,面對供應商權力極大,這樣的職位不用查都知道不會清白。

水至清則無魚,只要沒出纰漏,王彥珂一般是不深究這種事的。

“媽怎麽突然想起來管公司的事了?”他不冷不熱地問道。

“我不是想插手公司日常經營。”洪玉蘭趕緊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她手裏雖然有些股份,卻對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是沒想過要跟兒子争權的。

“我想找葉明雨治病,這是她的條件。她說張曦文潑她硫酸,曾原貴還想保釋,她要報複張家人。”

“什麽!”王彥珂心下一揪,險些從椅子上站起來。

見母親打量的神色,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顯得平靜些,“她受傷了?”

自從知道周澤熙出現在她身邊後,王彥珂幾乎沒再關注過葉明雨那邊的情況。

她那麽厭惡他,又有周澤熙這樣一個強勁的對手,他只能認輸。

但有周澤熙在,怎麽會遇到這種事?

“沒有。她同行的兩個朋友,為保護她受傷了。”洪玉蘭想了下,又補充道,“其中一個好像是天海集團的周澤熙,我今天過去遇到他去她家吃飯了。”

看兒子剛才似乎很緊張葉明雨的樣子,她不得不多提醒一句。

和天海集團的當家人搶女人,這可不是什麽明智的事情。

“我知道了。”

王彥珂說完就離開了餐桌,再沒有胃口繼續吃早餐。

他從來沒為她做過什麽事,既然這是她所希望的,那就如她所願吧。

張曦文已經在拘留所裏待了七八天了。

她原以為破産後的日子就已經足夠悲慘,卻不知道拘留所裏更加可怕。

每天睡的是十幾個人的大通鋪,被子晚上發早上收走,每天蓋的都不是同一條被子,上面各種髒污不說,還散發着難聞異味,吃的飯只有饅頭稀飯,中午的菜也沒有油水。

沒有手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也沒有自由。白天到了起床時間後,就只能貼牆站在屋裏,實在累了才能坐下來休息一會。

對于一個二十多年來一直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來說,這樣的生活無疑已經是地獄。

她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抓住,自然也不會想到有今天的日子。

每天度日如年,只想舅舅能快點來保釋她。

但她等到第十二天,都還是沒等到保釋通知。

直到中午接到傳喚,母親來看望她了。

和母親見了面,她才知道,舅舅竟然因為貪污受賄罪被撤了職不說,還和她一樣面臨牢獄之災。

父母都是破産者,毫無信譽可言,無法保釋她。舅媽覺得是她連累了他們家,已經對她恨之入骨,就更不可能來保釋她了。

“我們現在請不起律師……”母親曾淑蘭哀哀地哭泣道,“文文,你主動認罪,争取寬大處理,這樣說不定能少判幾年……”

張曦文如遭雷擊。

如果沒有好的辯護律師,她難道真的要去坐牢嗎?

“媽,媽,我不想坐牢,你想想辦法啊,想想辦法啊!”她反應過來就大哭起來。

曾淑蘭見女兒才在拘留所裏待了十來天就受了一大圈,心跟針紮似的疼,可現在他們哪裏還有辦法。

沒有錢,沒有房子,沒有工作,連最後的依靠都沒有了。

“文文,媽也沒有辦法了,你只能争取寬大處理……不管怎麽樣,一定要堅持下去,媽媽只有你了!”

母女兩個相對着玻璃和鐵窗,哭成淚人。最後探視時間結束,張曦文又被趕回了關押她的大房間裏。

一個有些看不慣張曦文扭捏作态的小太妹,見張曦文回來後雙目紅腫,臉上還帶着淚痕,便幸災樂禍地道:

“大小姐現在就開始哭,将來你還不得哭瞎了。等你進了監獄才知道,現在的日子勝似天堂呢!”

在拘留所裏她們不敢打架鬥毆,也只能言語刺激一下了。

張曦文早就聽這個三進三出的小太妹講過監獄生活,不僅沒有自由,白天還必須一直參加體力勞動,晚上回到寝室,還可能被裏面的老大和小團體欺負。

想到那樣的日子,她覺得未來一片灰暗,不由把自己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可無論她有多害怕,訴訟宣判的日子還是很快來臨了。她的室友們說,一般不會這麽快被提起訴訟,原告肯定來頭不小。

如此一來她立刻明白,必定是葉明雨在外面找了關系,故意整她。

她依然恨葉明雨,卻已經完全無法奈何她了。

故意傷人罪,且是潑硫酸這樣的惡劣手段,導致兩人重度燒傷,判處有期徒刑13年。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押進了監獄。

像牲口一樣被趕進洗澡間沖洗,她心愛的長發被粗暴地剪成了醜陋的齊耳短發,然後穿着粗陋的勞改服被押進了分配的寝室。

她覺得自己完全喪失了做人的尊嚴,渾渾噩噩吃着發來的牢飯,直到晚上同寝室的人回來,她才知道,其實前面的經歷都不算什麽。

“聽說你是潑人硫酸進來的啊,心思挺歹毒的嘛!”一個長得很高大的女人揪住了她的頭發,把她拖到了床前。

“哇,這麽厲害的人啊!我來領教領教!”另外一個女人也湊了過來,狠狠地在張曦文腰間的軟肉掐了起來。

張曦文痛得要尖叫,卻被又一個女人的臭襪子狠狠堵住了嘴巴。

“新人第一天來,好好給你立立規矩!”

毆打在獄警的制止中才得以結束,她哭着在床上睡去,第二天早上六點,就被哨聲驚醒。

鍛煉,豬食一樣的早飯,高強度的勞動,回到寝室繼續被欺負教訓。

每一天都在重複着地獄般的生活。

可她沒有勇氣自殺,監獄管制嚴格,也沒有自殺的條件,便只能日複一日地苦熬下去。

二十多天過去,陳逸揚後背的傷已經恢複了。

直播和戰隊的練習都缺了二十多天,不管是對人氣還是與隊友的默契度都有很大的損傷。

所以,明天他就必須回俱樂部了。

葉傳修專門讓葉明雨準備了豐盛的飯菜為他餞行。

經過這一事,他是越發把陳逸揚當親兒子看待了。

葉傳修給陳逸揚夾了一大塊紅燒排骨。

“逸揚你也別壓力太大,不管怎麽樣,還有我和你明雨姐呢。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家裏說,我們給你送來。”

“葉叔放心,我會好好訓練的。”陳逸揚道。

他看得出他們對他的擔憂,但股市投資這一塊因為才滿足開戶年齡,也就最近養傷比較空閑,趕上了一波行情,資金翻了百分之七十。

但他的總資産也就兩百來萬,這點成績沒什麽好說的。

周澤熙并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不僅是電競天才,在股市投資上的敏銳直覺,和對盤面的精準分析,已經能趕上他手下的精英操盤手。

而陳逸揚正式接觸股票投資的時間也才短短幾個月,還都是自行研究。這樣的天分,億萬人中也難找出一個。

“葉叔說得對,你有什麽難處,也可以跟我說,我在電競圈子裏也有些人脈。”周澤熙也溫和地道。

養傷的這段時間,他不時會來葉家蹭個飯,和葉傳修的關系也已經熟絡起來了。

葉傳修本就感激他和他的保镖保護了女兒,這些天接觸下來,見他為人謙遜有禮,進退得當,也沒有那些富家子弟的驕矜習氣,不由印象大好。

再加上他身體弱有哮喘病,每次他來吃飯,葉傳修都要特意囑咐葉明雨專門做兩道周澤熙能吃的菜,其他菜的調料上也要注意,可以說是十分照顧了。

周澤熙把這些看得分明。

所以,哪怕陳逸揚時常跟他擡杠,他也不介意在葉明雨和葉傳修面前表現自己的風度。

這同時也是展現自己的能力。

既然葉明雨把陳逸揚當成弟弟,那他就安安分分當個弟弟,如此他還真不介意多照拂一番。

陳逸揚在經過多次被周澤熙挖坑後,已經聰明地學會了調整策略。

面對這樣的話,也能微笑以對:

“謝謝你的好意,但以我目前的實力,應該還用不上的。”

就憑他在春季賽的成績,也有許多俱樂部想挖他。即使這次受傷耽誤了訓練,他也有信心在接下來的比賽中取得更好的成績。

所以,他的實力根本用不上所謂的人脈。

葉明雨一直不太想陳逸揚和周澤熙正面對上,見自己的勸說似乎生效了,就覺得滿意了。

“比賽的事,盡力而為就是了,你還年輕呢。到時候別忘了每天用我給你開的藥,對緩解肌肉疲勞很有幫助的。”

她跟父親的想法差不多。

即使陳逸揚在電競上失利了,将來她的公司開起來了,也可以讓他去公司獨當一面。前途沒什麽好愁的。

送走了陳逸揚,周澤熙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葉明雨總算是松了口氣。又開始投入接診上課,研究新産品的日常中。

洪玉蘭幫她收拾了張曦文的舅舅,她如約給洪玉蘭治病。

也不知是不是有求于人的緣故,洪玉蘭如今對她變得異常的客氣和殷勤,還主動提出要給她介紹美容養顏的客戶。

而趙雪夫妻在得知她已經不再排斥接診疑難雜症後,又給她介紹了一個大客戶。

來自H市孟家的一位心衰竭老年患者。

這位孟老爺子的大兒子開着全國數一數二的連鎖藥房,二女兒嫁的是衛生部高官,是葉明雨做藥妝能用得上的有效人脈。

可見趙雪确實是非常設身處地在為她考慮了,所以才會為她招徕這樣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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