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準備
雖然霍安陵想得很美好,但實際上等他實際施行的時候,這個計劃中的求婚就被簡化、簡化再簡化了。
好在阿拾并不在乎……或者懂這些。吃飽喝足之後,又有霍安陵的按摩,基本上霍安陵說什麽他就是什麽。
于是他就迷迷糊糊地答應了。
要是紀夫子知道前因後果的話,一定會哭的。
但是不知道的他嘛……現在正舀了一勺桂花糖泡茶,慢悠悠的想着自己作為主婚人要做些什麽事兒呢——他可是好多年沒有遇到能夠讓自己開心點兒的事了。
雖然說求婚之後就是成親,但實際上對于霍安陵來說,要準備的東西還是不少的。
因為阿拾本來就是和霍安陵住在一起的,所以就少了聘禮嫁妝什麽的——不過對于男子成婚來說,這些東西也不是必須的。
最重要的,還是到時候的喜宴和兩個人的喜服。
這件事,是交給劉大哥的妻子劉大嫂和王大伯的兒媳婦王大姐去辦的——村子裏的女人一向熱心腸得很。
雖然很可惜一直看好的小翠沒能嫁給霍安陵,但是劉大嫂也只感嘆一句“緣分未到”。要不然,為什麽阿拾和霍兄弟沒相處半年就走到一起了呢?所以說,姻緣天注定啊!
喜服這種東西,男人的眼光永遠沒有女人好。而且霍安陵根本沒想過自己到了古代還會成親,所以對于這類事情一竅不通,基本上全都交給了她們幫忙,倒是方便了許多。
而女人們在不是農忙的時節有了事情做,而且還是為了這麽喜慶的事情,自然也是幹勁十足。
唯一讓霍安陵不太習慣的是,有好幾次因為偶然遇到了小翠,對方看見自己就轉身走了。
霍安陵也從不追上去——既然自己不喜歡她,那麽只能這麽做了。畢竟,他覺得自己該做的該說的都已經做了。
雖然将喜服和宴請賓客什麽的交給了村長還有和自己交好的人幫忙,但是霍安陵還是每天都忙得團團轉。
尤其是劉大嫂和王大姐選好了選好了禮服之後,就拉着在忙着布置新房的霍安陵和阿拾去鎮上試衣服了。
阿拾倒不覺得,但是霍安陵卻是有點兒尴尬的——或許,這是婚前恐懼症?
不過看着阿拾眼睛亮亮的看着兩身紅衣的樣子,霍安陵就只剩下微笑了。
其實他從來沒見過男子和男子成親的時候的打扮,不過将衣服抖開一看,也只是比平時的衣服多了個寬松柔軟的外套。
因為成親而必須有的華麗繁複的繡紋都是在外套上的,就連女子要用的鳳冠霞帔都簡化成了紅色的絲帶,上面會有繡娘用金色的絲線繡出夫夫雙方的名字。
不過因為阿拾的名字的原因,最後霍安陵和阿拾商量之後,就讓繡娘繡了“陵”和“拾”兩個字——這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省的,而且還不能弄丢,就算死了也要帶到棺材裏去。
霍安陵覺得這種規矩有點兒滲人,但是阿拾卻高興地不得了。最後看阿拾高興,霍安陵還多花了點兒錢讓繡娘在兩條絲帶兩頭各縫了一顆小小的瑪瑙——雖然的确很貴,但是值得。
霍安陵對喜服沒什麽選擇能力,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阿拾似乎在這方面頗有研究……或者說是直覺。
總之,選好的兩套禮服就連劉大嫂和王大姐都誇阿拾有眼光,把阿拾開心得臉蛋紅撲撲的,恨不得現在就和霍安陵穿上大紅色的喜服從龍女鎮一路走回去。
霍安陵當然不會同意讓阿拾這麽幹,不過倒是讓阿拾喜滋滋的抱着兩套禮服,自己提着大包小包的成親要用的喜燭、雞心“倒流壺”什麽的護在旁邊。
他自然不知道,阿拾之所以這麽高興,除了喜歡喜服的樣式外,還想着過幾天穿上喜服和他拜了天地之後,他就是自己的人了——哼哼,誰叫那之前小翠給自己說“只要你們沒有成親我是不會放棄的”……
哼哼,哼哼。
等回到家裏,剛一打開大門,三毛就“汪汪汪”搖晃着蓬蓬的尾巴朝阿拾身上撲過去。
要是以往的話,阿拾鐵定就“哥倆好久不見”的樣子将三毛一把摟住了,但是今天卻躲開了:“三毛,不能過來,不能過來,我抱着好漂亮的衣服的~”
看來,是阿拾嫌棄三毛和大地“親密接觸”的四只爪子了。
三毛似乎是感覺到自己不受待見了,于是小東西立馬就“嗚嗚咽咽”了,尾巴和耳朵都垂了下來,一副“我傷心了快來安慰我”的小模樣。
阿拾見到三毛耍寶的樣子“噗嗤”一笑,将裝着兩套禮服的包袱放到霍安陵懷裏,彎腰将個子已經明顯大了一圈的三毛抱了起來:“三毛你學會撒嬌了啊~”
(三毛使勁搖尾巴中:汪汪,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跟誰學的~)
說完,阿拾還在三毛雪白的,毛絨絨的腦門上“吧唧”親了一口。
霍安陵原本還樂呵呵的看着阿拾和三毛的互動的,但是看到自己“未婚妻”那粉潤的嘴唇居然在一只狗的腦門上親,一下子就不樂意了。
将喜服包袱往一只胳膊下一夾,伸出一只手拎着三毛脖子就把它從阿拾的懷裏拽了出來,然後順手扔在了地上——叫你吃我老婆的豆腐!
“阿陵你幹嘛啊?!”阿拾見三毛被摔在地上順勢打了個滾兒,然後搖着尾巴邁着小碎步跑開了,又看見霍安陵居然将他那麽寶貝的喜服随随便便地夾在咯吱窩裏,不由得有些氣呼呼的。
臉鼓成個包子,兩只烏溜溜的眼睛睜大,看着霍安陵——我瞪,我瞪!
不過他那點兒眼神對霍安陵來說完全沒有殺傷力,反而讓霍安陵當即就勾起阿拾的下巴在那撅起的唇上咬了一下:“誰叫你要親別的男人的?”
想到以前阿拾和三毛打打鬧鬧的時候可能會有親密的行為,霍安陵就覺得自己肚子裏的酸水“咕嘟嘟”直冒。
“三毛不是男人……”阿拾可是很明白三毛只是一只狗狗的,但是霍安陵的吻讓他的唇麻麻酥酥的,讓他忍不住湊上去要求更多。
“那也是公狗……反正除了我,誰都不許親。”霍安陵簡直愛死阿拾在這方面的直白坦蕩不做作了,當下一只手攔住阿拾纖細柔韌的腰,用舌尖撬開對方的牙關,毫不客氣地“攻城略地”起來。
“咳咳……咳咳!”聽到別的聲音,霍安陵連忙分開了和阿拾膠着在一起的唇,将阿拾微微動情的模樣護在懷裏,然後有些尴尬和不善地看向來人:“紀夫子……小翠?”
小翠只是來跟着紀夫子來代替自己的爺爺問問東西都準備齊全了沒有的——這些日子一來,她的心裏一直不好受。後來被爺爺他們開導了之後,她才漸漸放下。
所以這一次,也相當于讓她和過去的暗戀做個了斷——可是,可是一進門就看見這麽刺激的場景,這、這存心是讓自己的心直接碎掉嘛!
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旁邊咬得嘴唇發白的小翠,以及很想轉身過來,但是被霍安陵一巴掌按着,只能留給自己一個後腦勺的阿拾,紀夫子很快将目光轉向了霍安陵:“這些天為了你們的婚禮我跑上跑下累得半死,你們倒好,大白天的就在院子裏親熱起來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感情好啊?”
紀夫子這席話,就是一向以為自己臉皮厚的霍安陵都有些不太好意思,倒是阿拾一把抱住霍安陵的腰,轉過頭來很得意的對紀夫子說道:“那當然,阿陵和我的感情最好了,阿陵最最最喜歡我了!”
說完,還看了小翠一眼——情敵見面什麽的,當然是分外眼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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