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囍事
霍安陵雖然以前沒看過村子裏的人成親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但是他好歹也是看過十幾年的電視,按照古裝劇裏演的那樣,想必也是八、九不離十的。
就連平時性子有些跳脫的阿拾都規規矩矩的——因為紀夫子說過,如果他搞砸了的話,那麽阿陵就會被別人笑話的。他可不願意阿陵被別人笑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因為霍安陵在這兒是沒有任何親人的,所以這“高堂”自然是由須發皆白的村長代職了。
本來霍安陵當時想着自己幫助最大的是紀夫子,而且他早就将紀夫子當做自己兄長一般了,可是當他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紀夫子卻是連連擺手拒絕了,這讓霍安陵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提議犯了古人的忌諱。
不過他哪裏知道,紀夫子根本就沒想過忌諱問題,他想的是自己要是讓阿拾當做“高堂”給拜了,估計得折壽的——而村長就不同了。雖然村長的身份比不上,但好歹年紀就已經加分了。
到最後夫夫對拜之後,霍安陵和阿拾并沒有如他所願地進入洞房——因為男子之間和男女之間的成婚不一樣,兩個新人都是要在宴席間向賓客敬酒的。
霍安陵自然是不願意讓阿拾沾酒的。
以前阿拾的酒量如何他不知道,但是看阿拾現在的性子,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郎的心性,若是真的喝醉了,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自己。
當然,霍安陵擔心的絕對不是阿拾喝醉了耍酒瘋什麽的。他只是想着,難得今天是他和阿拾的好日子,如果阿拾到時候醉得迷迷糊糊的,那麽自己就不好下手了。
再則來說,就算到時候他和阿拾兩個人釀釀醬醬的時候,如果阿拾不是很清醒,那麽這個新婚之夜就不是很完美了。
說到底,還是霍安陵內心那點兒色狼小因子和完美主義小因子在作祟。
只不過,雖然霍安陵想着不能讓阿拾喝醉了,甚至還代替阿拾喝了好多酒,可是別人看他那千杯不醉的樣子,都覺得沒多大意思——這席間的敬酒嘛,大家都喜歡看的是對方被灌得滿臉通紅說話大舌頭的樣子的。
而阿拾看到霍安陵一杯接一杯像是喝水一樣地喝酒,又看見大家哈哈大笑的樣子,鼻尖嗅到漂浮在空氣中的酒香,覺得肚子裏好像有條小蟲子一樣鑽來鑽去,恨不得也嘗嘗。
所以,根本不需要別人勸酒,阿拾就偷偷摸摸地幹掉了一小杯。
而席間人多眼雜,自然是有人注意到了阿拾的動作,看阿拾長得文文靜靜漂漂亮亮的,喝酒的動作卻這麽爺們兒這麽豪氣,那些漢子們也高興地擠過來,說要和“新娘子”喝幾杯。
不過他們都沒想到的是,阿拾居然也是很能喝得的。雖然一開始一杯酒下肚弄得阿拾臉蛋浮起了一層淺淺的紅暈,但實際上後來阿拾的臉色就沒變過,眼神也一直很清明。
倒是有幾個“不懷好意”的來敬酒的人給喝趴下了。
酒過三巡,見席間的男人們都被喝倒了一大片,而那些女人們和小孩兒也笑嘻嘻地看着那些男人憨呼呼的醉相,霍安陵向紀夫子等幾個相熟的人告了聲罪,拉着自己的“妻”興奮地進洞房去了——嗯,這些人都被喝趴下了,想必也不會有人來鬧洞房了。
不得不說,霍安陵真是“用心險惡”啊。
最後,依然有七八分清醒的霍安陵和阿拾兩個進了洞房——當然,為了滿足霍安陵的某些不為人知的小願望,阿拾是被霍安陵公主抱進去的。
進了門,落了鎖,霍安陵并沒有急不可耐地直接退到阿拾然後扒光接着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而是轉身将桌子上一個砂鍋蓋子揭開了。頓時,一股濃濃的甜香的雞湯味兒傳了出來,讓霍安陵和阿拾的肚子都“咕咕”叫起來——沒辦法,在之前喝酒的時候,霍安陵和阿拾只抓緊時間吃了一塊桂花糕就“上陣”了。
雖然喝了那麽多的酒,但肚子實際上還是空空的——不過好在人生就這麽一回,要不然這傷肝又傷胃的誰也受不住。
雞湯是用仔雞、乳鴿、小鲫魚加當歸炖了一晚上的,所以不僅肉被炖得脫骨,湯也是極為濃白的,而且喝起來還帶着當歸特有的回甜味兒——對于喝了很多酒的兩人來說,的确是最合适不過的了。
喂了大爺似的阿拾吃了肉喝了湯,霍安陵也将剩下的東西一口氣吃光,才心滿意足地呼出一口氣,看着靠在自己腿上已經開始有些暈暈乎乎的阿拾——俗話說飽暖思淫欲什麽的,對阿拾來說,晚上的吃飽喝醉就等于可以睡覺了。
霍安陵可不願意這個時候讓阿拾睡着了,所以他将阿拾拉起來,兩人喝了交杯酒又簡單地漱了口之後,他就将阿拾往床上一抱,一撲,一剝,一壓。
雖然喜服看起來繁瑣,但實際上非常地好脫——大概也是考慮到新婚之夜的人性化設計?霍安陵很快将這個不着調的念頭扔到了一邊,然後全心全意地打量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這個人。
在紅色的被面上,阿拾散開的黑色頭發和白色皮膚顯得特別的誘人。
霍安陵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熱流沖下自己的小腹了。
于是,覺得自己終于可以讓自己的五指姑娘放個假的霍安陵毫不猶豫地撲了上去。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嘎吱嘎吱……”
于是,霍安陵家的床搖晃到了後半夜,如果不是當初做得夠結實,而後來想到要做他們結婚的喜床,霍安陵還專門加寬加固了的話,估計在經過新婚之夜之後,這張床就要結束它的使命了。
等到阿拾已經因為釋放的次數太多而舒服得哭得嗓子都啞了,最後只能陷入睡眠之後,霍安陵才将自己又一波液體打入阿拾體內,然後意猶未盡地帶着阿拾去一旁早就準備好了,但是不那麽溫熱了(畢竟空虛寂寞冷的浴桶等待的時間太長了)的浴桶裏清洗幹淨。
浴桶裏,霍安陵忍住自己在水裏想要再要一次阿拾的念頭,将渾身都是吻痕的阿拾洗白白并且擦幹,并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回床上——還好房間裏有火盆燒着,要不然這種天氣一來一回的就容易感冒了。
等給阿拾蓋好被子,霍安陵才将自己身上随意洗了一下,背後紅通通的抓痕也沒管,就這麽赤條條地鑽進被窩裏去了。
雖然霍安陵身上沒有在被窩裏窩着暖和,但已經習慣了霍安陵存在的阿拾在睡夢中也努力地将自己軟趴趴的身子挪動着往霍安陵的懷裏鑽去。
而霍安陵看着阿拾如此可愛的小動作,更是忍不住在對方已經被吻得紅腫的唇上親了親,然後才笑着閉眼用被子将兩人蓋好睡去。
第二天難得是個大晴天,不過因為昨晚上的激烈運動,即使是平時雞鳴起身的霍安陵也是等到陽光從木欄的窗戶照射到床上的時候才睜開眼睛的。
看見外面早已經大亮的天色,霍安陵下意識地将阿拾往自己的懷裏帶一帶,以免被陽光曬醒了。
不過這麽一動作,倒是感受到了和平時的布料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滑溜溜的,溫熱熱的,比絲綢還舒服的……
然後,關于昨晚上的記憶就漸漸地在霍安陵的大腦回放。
話說,阿拾昨晚上可真是美得驚人啊,而且還很美味……
大概是霍安陵的這種因為太過得瑟而笑出聲的動作讓靠在他胸膛睡的阿拾有點兒醒了:“唔……阿陵……”
因為并沒有完全醒過來,所以困兮兮的阿拾只是下意識地軟聲叫着霍安陵。但是因為昨晚上有些喊啞的聲音,反而讓霍安陵身體一僵——完蛋,聽到阿拾的聲音又想做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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