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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是轉學來的洪祥中學，之所以能轉來不是因為他成績好，恰恰相反，他的成績只能說是中等還偏下。雖然沒有到慘不忍睹的份，但是進了洪祥，還進了洪祥最好的班，那倒數第一別人是想搶也搶不走的。

成績不好，自然就更沒心思努力去學，所以每天雖然乖乖來了學校，可實際上一天到晚就是混日子的。來了沒多久，不僅在差班那邊找到不少的哥們，就是一班這裏也給他發展出了好幾個。

說重情重義他算得上，打架鬥毆那也很擅長，但是面對女孩子，那絕對是第一回的。因此雖然是被撺掇着過來找程秀的，但程秀這眼睛一瞪，語氣一冷，他也立刻就不知道說什麽了。

“沒事我就進去了。”程秀丢下話，立刻就要進教室。

“等一下，有事！”李全忽然喊了一聲，見程秀回頭，正好看到了她手裏一摞的信封，因此就問道：“我沒別的事，就是想問問你拿那麽多信封幹什麽的？”

程秀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借口，不過一會兒她本來就要去宣傳的，這時候李全問了，她也沒必要瞞着。就把信封拿出來給他看了看，說道：“這是高二的學長拿來的，這信封可以直接拿來寄信，只要咱們花錢買下信封，然後把信遞給他，縣城的幾所高中隔天就把信送到了。不僅速度快，而且收費也比郵局便宜，所以我買了點信封，拿來做中間人的。”

現在這事情基本上都是朱啓靜在管，程秀也就不願往自己身上拉拔了。而且她不過是平平常常的一個高一新生，如果說是她想出來的做生意的點子，說不定還有人想找麻煩，倒不如直接說是朱啓靜想的了。

至于這個李全，程秀經過這事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是個沖動還沒什麽腦子多想的，應該也不會往上回的事情上想去。

李全的确沒有多想，甚至是本來他被撺掇過來人家是要他問問程秀想法的，他想着自己之前辦的事情已經很不地道了，這會兒自然不敢再多提那個事。但是也不能啥也不說就回去，不然人家肯定是要笑話他的，所以他得找時間和程秀多說點話，最好再扯上點什麽事情才好。

程秀說完就真的要趕着時間找蘇敏幫忙做事了，李全看她一轉身，鬼使神差的就道：“怎麽宣傳的，我幫你宣傳吧，高一十四個班呢，你一個一個的還不知道得宣傳到什麽時候呢。”

程秀正愁沒人幫忙呢，李全就送上門來了。她回頭看着李全“真誠”的眼神，說實話還有點猶豫。兩人除了上回的交集可以說半點不熟，而上回又鬧出來了烏龍，這會兒再牽扯上，班裏同學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多巴結着李全呢。

她猶豫，李全卻不猶豫，反倒是見她沒直接答應，不高興的伸手就拉了好幾個信封過來。仔細看了看信封，就笑着道：“這是怎麽賣的，你給我說個價，我去幫你宣傳去！”

反正她也不是小姑娘了，這點子流言蜚語也奈何不了她什麽，而李全這樣的性格去宣傳，也許效果比她還好呢。

程秀一想就答應了，“六毛錢一個信封，到時候寄信直接把信封封好拿來給我就可以了，咱們縣城這裏除了東方和新星這兩個公立高中不能寄以外其他高中都可以寄的，就是三中四中這兩個初中也能寄。”

李全聽得連連點頭，接着伸手又從程秀手裏抽了十多個信封出來，“行了，你從一班二班開始去宣傳，我走十四班往前開始。”

話一說完人就跑了，程秀想叮囑他兩句都沒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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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生裏大張旗鼓做生意肯定是不好的，自己班這邊程秀倒是正常宣傳了下，到了其他班的時候，如果有認識的人就拉了出來說了一回，沒有認識的也就是單獨找了一兩個女孩子這麽一說。畢竟這個事情不可能是一兩天就宣傳的大家都知道的，而且一開始人家也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等到真的寄過信确認了，那一傳十十傳百的，那樣才能真的有生意。

程秀這邊剛剛宣傳到高一五班，就見李全已經風風火火跑過來了。湊到這邊看看程秀手裏信封幾乎沒怎麽少，反倒是直接又抽了幾個出去，“你怎麽都沒賣出去啊，算了算了，多給我一點吧！”

程秀看他兩手空空，納悶的問道：“你拿的信封不會都賣出去了吧？”

“那當然了！”李全一臉的得意，說完了就往兜裏摸去，沒兩下抓了一把零錢出來，“給，我剛才一共拿了二十一個信封，這是六塊六毛錢，你數數。”

程秀沒直接數，她是已經有點佩服起李全了，直接接了錢裝到上衣口袋裏，就趕李全繼續去把剩下的宣傳完去。自己則找了五班一個認識的女孩子出來，給她說了後，正好那女孩子正想寫信，因此立刻就買了一個下去。

六班這邊程秀還沒來得及去宣傳，上課鈴聲就響了，她只好拿了剩下的信封往回走了。相信李全已經宣傳好幾個班了，等下第一節課下課再出來宣傳好了。

她回了教室剛坐下，李全就風風火火的進了教室，往這邊看了一眼就走了過來。他手裏已經沒有信封了，到了程秀座位旁又是直接伸手往兜裏一掏，“這回是12個信封，你數下錢，六班到十四班我都宣傳好了。”

這人速度這麽快，而且眨眼功夫就賣出去三十多個信封，程秀真的是對他刮目相看了。不過他錢一丢下就跑了，程秀倒是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

李全到了最後一排坐下，他的同桌小平頭第一個湊了過來，“靠，我沒看錯吧，你這是她追你還是你追她啊，怎麽剛确定關系就給她錢花了？”

“瞎說什麽呢你！”李全一個巴掌就拍到了小平頭的頭上，“她那是跟高二那小子一起做寄信的生意呢，我只是跑兩步幫他宣傳一下的，這信封賣出去了當然要把錢給她了，難不成她賺這定點錢，我一個大老爺們還拿來花啊？”

小平頭一副見鬼的表情看着李全，“你你你不會是真喜歡她了吧？幹癟癟的長得又不好看，你喜歡她什麽啊？”

李全眯了眼睛往前面看了會兒，轉頭瞪了小平頭一眼，“廢話那麽多的呢，反正我跟她已經确定關系了，以後看她表現了，表現的好我就好好跟她處着，不好了就分。至于高二那小子，人家是一起賺錢呢，要是以後你們幾個再瞎扯，我可不饒你們！”

李全并不喜歡程秀，甚至是連真實情況都沒敢和程秀說。反正他這話放出去了，猜這幾個朋友也不會跑去找程秀說的，只要過了幾天他說不喜歡了，到時候再說分手就行了。

李全他們最後一排的事情是傳不到前面的，不過前面現在也照樣有人拉住了程秀的衣領。

“程秀，你追到李全了？”湯詩詩盡量想表現出幸災樂禍的樣子，可沒辦法心裏還是有點酸意。李全這人雖然是個小痞子，可明顯就是不喜歡程秀的，但程秀居然能追到，這相比之下，自己就太慘了點了。

程秀也不知道湯詩詩是怎麽搞的，難不成太寂寞了？明明和自己關系不對盤，甚至是架都沒少吵，怎麽就不知道遠着點，偏偏她有點什麽事就要湊上來。想想王蓉琴，不過是軍訓時候一點小矛盾，現在見着她都遠着走呢，湯詩詩就不能學着點的。

程秀不理她，湯詩詩則自暴自棄的小聲道：“你說潘真會不會沒收到我寫去的信啊，怎麽這麽長時間還不回的呢？”

潘真！對啊，湯詩詩可是個潛在的大客戶呢！程秀聽她這麽一抱怨，立刻回頭搭理她了，“可能真的沒收到吧，你再寫一封去吧。”

寫一次信九毛錢，可是小賣部現在都是賣帶郵票的信封，那是直接賣一塊的。湯詩詩讀初中時候處了幾個不錯的朋友，這開學兩個月除了潘真這邊一周一封信，其他人那邊也幾乎劃到一周一封信了，這可也算是不小的開支了。

聽程秀一說，立刻就肉疼了起來，“算了，我再等兩天吧，現在小賣部都賣帶郵票的信封，太黑了，我都周末了去郵局多買點郵票和信封再說。”

程秀見着老師還沒來，立刻把放到抽屜裏的信封拿了兩個出來，“你要寄信去找潘真，去小賣部買的确是太貴了，你用這個吧。這個是高二的一個學長拿來給我的，潘真應該不是公立學校吧？只要不是公立的，其他所有高中都能收到，而且特別快，你今天寫他明天就能收到了！”

湯詩詩伸手接了信封，不過眼睛卻是錯也不錯的看着程秀，心裏卻有點為潘真不值得了。雖然潘真沒說，但是她喜歡潘真，自然是可以看出來潘真對程秀是很有好感的。可是沒想到這開學都兩個月了，而自己也經常在她眼皮子底下寫信給潘真，可她卻愣是沒記住潘真是哪個學校的！

這要是潘真知道了，還不知道多郁悶呢！

“你要是寫的話，直接用這個信封就可以寄的，而且這才賣六毛錢！”程秀見湯詩詩遲疑，再接再厲的說道。

一聽說這才六毛錢就可以寄信了，湯詩詩立刻放了剛才為潘真的不值得了。不值得更好，這樣她才有機會不是？拿了信封左右看了看，見粉色的信封上除了幾朵小花以外什麽都沒有了，好奇的道：“這怎麽寄啊？連個郵票都沒貼，能送到嗎？”

“當然可以了，這個是高二的學長和其他幾所高中的學生一起弄出來的，每天收了信他們就碰一次面，所以價格便宜寄的還快。咱們學生本來就沒什麽錢，用這個最劃算不過了。”程秀這會兒把所有芥蒂都忘了，就想着做成湯詩詩這單子生意了。

湯詩詩這下真的心動了，而且也就六毛錢，她倒是也不怕被騙了。反正就算被騙了，還可以找程秀麻煩呢。

于是當下就掏了一塊二買了兩個信封，立刻回了一個女孩子的信，然後猶豫了半天，才給潘真又寫了一封信。

程秀從朱啓靜手裏拿的信封本來就不多，這麽一會兒連着自己剛才賣出去的兩個，加上之前李全幫着賣的，一共就賣出去了四十多個了。眼看着剩下的信封不多了，程秀喜滋滋的，算了算自己的提成，覺得這生意要是真的做起來了，那自己賺的肯定是不會少的。

第二天早上湯詩詩把兩封信一起給了程秀，而課間時分其他班的也陸陸續續送了三四封信給她，倒是李全那邊沒人送信過來，于是第三節課下課程秀就拿着六封信去了高二給了朱啓靜。

朱啓靜這邊倒是有了十多封信，主要是他叫了幾個兄弟去班上大力宣傳了，最後沒宣傳出去，自己也被逼着寫了信。所以加起來這手裏倒是一共有了十六封信了。

中午放學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和其他幾所學校的朋友約定好的地方。到了一看，每個人手裏雖然信不多，但稀稀拉拉的包括兩所初中在內一共十所學校，最後好賴居然也有一百出頭封信了。

這雖然少，可是朱啓靜知道接下來定然會更好的，只怕到時候還得找人幫忙才行。不然一百封信他們這十個人輕輕松松可以搞定，可要是以後多了，幾百封信可就麻煩了。好在程秀給他信的時候還給了他幾個透明的紙袋子，每個學校的信都單獨分開來裝的，他當時還笑話程秀小女孩子就是瞎講究的多，現在一看，不得不承認如果信多了，這樣提前分好了還是有必要的。

各自分好信，朱啓靜這邊給出去十六封信，又收回來了九封，然後當場就把錢給結算了。

信封是他找人定做的，雖然價錢沒達到一毛錢一個，但是那個是他個人賺的，不算到這裏來。而這一共二十五封信，一封他可以拿一毛，二十五封信也就是可以拿兩塊五，也算是不錯了。

下午朱啓靜回到學校，把寄到高二的一封信拿了下來，剩餘的八封信還有兩塊五毛錢一起給了程秀。臨走的時候還誇了程秀那分門別類的功夫做的好，叫她以後都繼續這麽做。

程秀笑着點點頭，倒是有心想自告奮勇一把，幫他做個算賬的財務。但是後來一想，這一來剛開始也用不着專門去算賬，二來說不定朱啓靜另外有打算。如果他真的有打算找別人或是自己來的話，那她提出來可就不大好了。

湯詩詩這邊信寄出去潘真也是立刻就收到了，上回的信給忘了沒有回，這又來了第二封，潘真再怎麽也不好意思不回了。于是當即就寫了回信，想着班裏送信來的人說的話，當天晚上就找到人把信給寄了出去。雖然他不在乎那幾毛錢，但是這寄信快，也能讓湯詩詩早點收到。起碼到時候不怪他回信的慢了。

這到了高中了各種都在磨合，這時候他才發現了初中時候的好，也更想念以前的老同學。湯詩詩這信封裏除了裝的回信，還裝了一封給潘奎的信，一封給程秀的信。這算是一封信寄三個人了。

湯詩詩第二天中午就收到了潘真的回信，從程秀手裏接過信的時候一摸那厚度，立刻樂了起來。雖然等了這麽多天，但沖着這麽厚的回信也值得了，而且這才六毛錢寄出去的信，可比以前劃算多了。

但是打開信封一看，潘真寫給她的壓根就一張紙，不過是說了高中的生活和回答她的問題，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另外兩張疊好的紙卻是寫給潘奎和程秀的，男孩子寫信都不疊什麽花樣，湯詩詩耐不住好奇心，先就把寫給程秀的信打開來看了。

這一看心裏倒是舒服了不少，因為信裏的內容比寫給自己的還少一半。而且也是一點暧昧都沒有，除了說自己學校的生活外就是簡單的問候了兩句，于是湯詩詩也沒扣，很大方的就把信給了程秀。

程秀對這種一個信封裏裝着給兩個女孩子信的做法不大喜歡，不過想着潘真到底初三時候幫自己狠補了一段課的，所以也沒不回信。看着信上沒說什麽重要的，也就簡單的說了兩句，然後還是給湯詩詩一起寄了回去。

湯詩詩自然又是一番偷看，見程秀回的更簡潔，這才算是真的放下心來了。看來之前都是她多想了，這兩個人根本就是什麽都沒有呢。

不過是一個星期的時間，朱啓靜的這種寄信方式幾乎就弄的全校學生都知道，并且認可了。程秀這邊也從第一天的只收了六封信，到現在每天最少可以收到六十封信了，每每都得她課間找着蘇敏一起幫忙，這才能趕在第三節課下課的時候提去送給朱啓靜了。

因為從第二天信的數量就幾乎增加了一半，所以朱啓靜果然就和程秀說了他要先記賬，然後一周結一次錢了。于是這周五把信給了朱啓靜後，到晚自習的前夕，朱啓靜就算好了賬，帶着錢過來找程秀了。

除了第一天收到了兩塊五毛錢，這剩下的四天因為信一日日增多，朱啓靜這把賬算出來自己也吓了一跳，直接的就給程秀送來了五十塊錢。

這年頭五十塊錢雖然不算多，但是比起自己之前兩個月才辛辛苦苦賺到一百來說，這對于程秀來說無異于巨款了。拿着錢連着數了兩遍，臉上是怎麽都控制不住的笑。

朱啓靜也很高興，當初他答應做這個事情本來就是想賺錢的，這真的賺到錢了，他也就有種得償所願的感覺了。他家裏條件倒是不差，不過卻總是不夠他花的，有了這額外的收入，他也就不用每次戀愛沒談幾天就分手了。

“咱們這個看起來是可行的，接下來只怕信的量可能會越來越大，到時候肯定能賺到更多錢的。”朱啓靜說道：“我那幾個兄弟都還說想見見你呢，這個好點子可是你想出來的，現在惠利了咱們一幫子人了。我跟他們說平常沒什麽時間，要見也得推到月假的時候，程秀，你願不願意去見見他們啊？”

這算起來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賺錢小生意，對于這群小夥伴程秀當然是願意去的。而且月假時候她也有時間，大不了這次不去N市也可以了。

她笑道：“月假時候我肯定有時間了，你們定吧，定下來時間到時候告訴我，我一定去。”

朱啓靜笑着點點頭，又提到了蘇敏，“對了，最近都沒見着蘇敏了，她哥還叫我看到你的時候問問你呢，怎麽蘇敏這麽長時間沒去找他了。”

程秀倒是天天和蘇敏在一起的，不過現在聽朱啓靜一說，她也想起來這段時間蘇敏好像是沒去找過她認的幹哥哥了。當下就答應下來道：“行，我一會就問她去。”

朱啓靜走後，趁着還有時間，程秀去了學校的小賣部。之前李全也算是幫了她不小的忙了，她當時連聲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後來本就想請他吃點什麽感謝一下的。結果這幾天賺錢賺的她把這事情都給忘了，現在拿到錢了，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

去小賣部買了兩個面包兩袋方便面，總共花了四塊錢。程秀想想，又買了兩個五毛一包的幹脆面，兩小袋子的辣條。自從她不在宿舍賣這些之後，蘇敏也很久沒吃到了，看在這段時間蘇敏減肥很認真的份上，她也買點回去兩個人吃一回。

拎着東西回了教室，見李全還沒到，程秀把自己和蘇敏吃的東西放到桌上，然後就拎着剩下的去了倒數第一排，把一袋吃的放到了李全的桌子上。

仔細想了下才想到李全同桌的名字，于是就道：“周平，這個是給李全的，等下他來了你告訴他一聲，就說是我感謝他的。”

周平看看紅色塑料袋裏的面包和方便面，愣愣的點了點頭。等程秀一走，才和旁邊的人咬起了耳朵來，“這程秀也太好了吧，才和李全談了沒幾天，就這麽周到了。”

“就是啊，這麽看來談個女朋友還怪好，起碼晚上不用餓肚子了。”

周平連連點頭，把眼睛放到了程秀身上，然後又開始小眼睛亂轉，徹底打量起了班裏的女生去了。

程秀回到座位，就把幹脆面和辣條拿了出來，一樣分了一包遞給了蘇敏。蘇敏一看眼睛就亮了，接了幹脆面就撕開，不過正拿了一塊往嘴裏塞的時候又硬生生停住了。

“怎麽了，怎麽不吃啊？”程秀這下好奇了，蘇敏可是最喜歡吃這種垃圾食品的啊。

蘇敏看着手裏捏着的一小塊幹脆面，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放回了袋子裏。然後又把東西塞回給了程秀，“我要減肥，不吃了。而且吃辣條會長痘痘，我也不能吃了。”

程秀看着她，這才發現蘇敏整個人好像都變了一樣。原本厚重的劉海被梳了上去，還用個金色五角星的發夾給固定住了，頭發也不在是死氣沉沉吹下去的馬尾，變成了直接披散下來，這段時間蘇敏瘦了不少，看着側臉倒真的是挺漂亮的。

被程秀這麽盯着看，蘇敏的臉立刻就紅了，“哎呀，你別看了。”

說完這話，連看都不敢看程秀，立刻趴到了桌子上。

程秀接了她撕開的幹脆面默默的吃着，多活了這麽多年，知道即使是親人也都會有秘密不能問的，蘇敏不說，她也沒開口去問她是怎麽了。不敢随即一想，她們現在年紀都不大，而且蘇敏一直以來都對她很好，如果蘇敏真的是談戀愛了，她就算不能勸不要談，起碼也得幫着看看才是應該的。

“蘇敏，你是不是談戀愛啦？”程秀也趴到了桌子上，小小聲的問蘇敏。

蘇敏其實早就想吐露給程秀聽了，可程秀一天到晚的只知道賺錢，她其實都憋的難受了。現在程秀一問，她雖然依然很害羞，不過到底是轉了頭看了過來，“還沒有，不過快了。”

“是誰啊？我們班的嗎？”蘇敏幾乎天天跟她在一起，程秀還真的不知道哪個男孩子入了她的眼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倒是想到了前世領養的女兒玲子，那時候她就天天擔心玲子早戀，現在蘇敏這麽一說，她的心也就提起來了。

蘇敏也不扭捏什麽，既然打算說了，自然就說個幹脆，“叫龐磊，是二班的，你認識嗎？就是那個戴着眼鏡個子高高瘦瘦的，笑起來特別好看的。”

程秀仔細想了想，沒印象。她開學要麽想學習要麽想賺錢，別說男孩子了，就是女孩子認識的都不多，何況還是隔壁班的。她搖了搖頭，老老實實說了不認識。

蘇敏小聲道：“沒事，等下課的時候我帶你過去看看。我跟你說，他可好了，不僅長得好看，成績也好。”

情人眼裏出西施，程秀沒有見過那個男孩子，也不好發表什麽意見。不過對于蘇敏現在就想着談戀愛，還是不贊成的。但是現在也不能打擊蘇敏的積極性，不然說不定會适得其反。看來就算要勸，也只能找到合适的時機勸了。

上課鈴打響了，李全也風風火火進了教室。天氣已經挺冷的了，不過他卻是剛踢了一場球，熱的臉上許多的汗。進了教室直接往後到了自己桌位上，人還沒坐下呢就看到周平一直擠眉弄眼的，因此一坐下就賞了周平幹脆的一巴掌。

“幹什麽呢，笑的這麽猥瑣！”

周平捂着頭還是直樂，指了指前面程秀的位置，又指了指李全的課桌，“好吃的，你女朋友送給你的，可真是體貼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