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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厲和原元出發的那天,卿玫只将他們兩個送到宿舍門口。
她笑着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祝你們取得好成績。”
王子厲張開雙臂。
卿玫笑了一下,抱住了他。
然而,她又轉頭抱住了原元。
原元整個人一僵,躍過教練的肩膀,他已經看到王子的嘴角垂下來了。
只是一個擁抱而已,你至于嘛!
卿玫輕聲對原元說:“你是優秀的,我一直都相信。”
原元心中一熱,忍不住摟緊了教練。
王子厲站在一旁不停地咳嗽。
原元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知道啦!知道啦!你再刻嗓子就要咳破了。
卿玫松開手臂,轉頭問王子厲:“你嗓子不舒服嗎?”
王子厲盯着她。
你明明就知道。
卿玫莞爾一笑,眼皮撩開,朝他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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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厲一觸及她的眼神,周身就迅速竄過一陣電流。
他紅着耳尖,輕聲說:“沒,你照顧好自己……”
卿玫笑了:“你在這麽說下去就誤機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出發吧。”
王子厲這才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離開。
卿玫倒是很快就轉身回去了。
王子厲嘆了口氣。
原元抓着腦袋:“啊,我受不了了,求你別表現出一副情聖的樣子了,多為我們這些單身狗想想吧。”
王子厲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這麽明顯嗎?”
原元心累地嘆了口氣:“你知道嗎?這一段時間,你笑的頻率都增加了,大家都在向我打聽,你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喜事兒。”
王子厲笑了,“是有喜事……可我沒事兒偷着樂就夠了,幹嘛要告訴他們?”
原元:“……”
真不愧是我行我素的驕傲小王子。
……
這天,卿玫剛組織完青少年比賽的總決賽,整理好文件後,她準備去杜松辦公室,将這次選拔出來的好苗子跟他說一下。
她剛準備總教練辦公室的門,門就“吱呦”一聲被拉開了。
穿好衣服的杜松正要出門。
卿玫一愣,随即笑問:“你要下班了?”
她晃了晃手裏的文件,“那我明天來找你彙報吧?”
杜松笑着接過她手裏的文件,将文件壓在她的頭頂,“你不是都已經整理好了嗎?我就直接看文件就行。”
他收回手,看着卿玫的眼睛,溫聲說:“正好我要出去吃飯,我請你,走吧。”
“咦?”卿玫歪歪頭,“你今天怎麽這麽好?”
杜松:“你辛苦了這麽久,我請你一頓不算什麽吧?”
卿玫:“好,今兒個就吃你這個大戶。”
杜松笑着點頭,“好,任由你吃。”
卿玫覺得杜松今天的态度簡直好的有些過分,她不由得用懷疑的目光打量他。
杜松用文件擋了一下,“還看什麽?不去收拾一下。”
卿玫笑了一下:“好的。”
……
卿玫拎着包,剛到門口,就看到杜松正背對着風,用打火機點煙。
冬天天黑的比較早,在場館門口羸弱的燈光下,杜松神色略微松弛,整個人顯出幾分慵懶。
他背對着風口,幾縷頭發散落下來,微微飄動,搔到他的臉頰。
他将那幾縷頭發順到耳後,動作帥氣又懶散。
随後,他用手擋着打火機,輕輕一按。
“蹭”的一聲,撩開一朵橘色的火焰。
他叼着煙,低下頭,将煙頭湊到火焰上,輕輕吸了一口,嘴角吐出一絲煙氣。
煙氣缭繞。
卿玫恍惚間似乎回到了自己的少女時代,那個時候,她正是被教練的一個帥氣點煙的動作迷住了。
杜松從來都不知道,他抽煙的時候,整個人都會放松下來,嘴角略微松弛上挑,從骨子裏散發出一股慵懶的氣質。
也好在他從來都不知道。
卿玫咳嗽了一聲。
杜松擡起頭,叼着煙朝她笑了一下。
然後,他捏着自己好不容易點着的煙,按滅在垃圾桶上方的煙灰槽裏。
卿玫擺手:“沒事,你抽吧,我不介意。”
杜松将風衣衣領豎起,“我剛剛也不過是閑着無聊才點根煙的。”
兩人冒風前行。
卿玫忍不住抱住手臂,努力縮緊雙肩。
杜松看了她一眼,自動走到她的前面,替她擋住迎面而來的大風。
兩人找了一家火鍋店。
一進店門,卿玫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杜松笑着瞥了她一眼:“這麽誇張?你還是這麽怕冷?”
“怕冷還練花滑練了這麽多年。”
卿玫:“開始是被逼的,後來是漸漸喜歡上了,而且,在冰上滑行的時候,通常情況下我都不覺得冷,只覺得熱,熱血沸騰。”
杜松嘆了口氣:“等在過幾年,你的弟子也厲害了,說不定你能在名人堂中占有一席之地,不,應該說,我确信你一定會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的。”
“你當年就敢跳四周,還是高難度的四周跳,前無古人,後面來者也幾乎沒有,你該在花滑史上留名的。”
卿玫點完餐,笑着說:“我沒想這麽多,現在也只想着教好他們三人。”
杜松嘆氣:“現在幾乎已經定下來了,程諾退役後想留在行政部門工作。我看了他在機場的視頻,我覺得他倒是挺适合做行政的,以後說不定還能幹到體育總局去,那到時候,他就是我領導了。”
卿玫低下頭:“我只希望,他不要後悔自己所做的每一個決定。”
杜松盯着卿玫突然開口道:“你現在的任務太重了,以後,我可能只讓你負責一個運動員,如果讓你選的話,你會選誰?”
卿玫聞言擡頭:“我覺得我現在精力充足,足以教導兩人。”
杜松:“如果非要讓你選一個呢?”
這時,他們選的鴛鴦鍋被服務員端了上來。
卿玫看着紅白湯底,心中明白杜松已經發現了什麽,他說這話也是為了委婉勸她吧?就跟當初一樣。
卿玫單手支着臉頰,笑眯眯說:“我若是選王子厲的話,教練你又要給上課嗎?”
杜松一愣,失笑:“看來我的課你都上夠了。”
她這一聲“教練”,倒是讓杜松有些恍惚,就好像回到了過去。
過去,她是隊裏最高冷也最漂亮的女隊員,不是杜松誇張,那個時候,基本上成年的男隊員們就沒有不喜歡她的,即便她的态度冷冷的,他們仍舊像是燒紅的烙鐵,非要用自己的熱情感染她。
她是很多人心目的小女神。
杜松那個時候最發愁的事情就是怕自己的好苗子被哪個狼崽子叼了去,作為女隊員,無論是成長發育,還是戀愛結婚,都是讓教練揪心的一道坎。
可他也不好過多幹預卿玫的私事,只好旁敲側擊,不斷地舉例子,讓卿玫放眼以後,放眼未來,千萬不要因為一時的感情沖昏了頭腦。
那時候他有立場警告這些,可如今的他還有這個立場嗎?
杜松嘆氣:“如果你是真心的,我也不說什麽,我怕你是遲來的叛逆期。”
卿玫就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忍不住反擊道:“什麽叛逆期?是以前我作為弟子追不上教練,所以,現在我作為教練就非得和我的弟子談戀愛嗎?”
杜松沒料到她會把這些都攤開了。
他吃驚之下,竟然說不出什麽來。
卿玫看着驚愕的杜松,似乎這麽多年抑郁的心情終于得到了宣洩。
她“噗嗤”一笑,問:“你怎麽吃驚做什麽?你不是早就知道嗎?”
杜松倒是反問她:“這麽多年,我一直想知道,你當年的暗戀對象到底是誰。”
這下子,倒是換成卿玫驚愕了。
“你不知道?”
杜松:“我怎麽會知道?你又從未跟我說過。”
卿玫今天就還非得要把這陳年舊事理一理了,她撸了撸袖子,揚着下巴問:“你說,我當時跟哪個人最近?”
杜松冥思苦想:“經常來給你送花的那個富二代?當時隊內男單第一的陳夢澤?還是……”
“你都是誰啊?我認識嗎?”
卿玫看着杜松笑了一下,“我當時明明最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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