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叛逆的千手

“或許你們中間有些人的确很強, 然而你們的一切在我面前都無所遁形。”

有利使用念力讓自己懸浮在了高空, 對于空中作戰地面上的忍者似乎都沒什麽辦法, 就算是以忍術來遠程攻擊, 對于看破了所有人心理的他而言也不存在任何困難。

他已經發現，随着他滞留在忍者世界的時間越長，對于其他非忍者能力的壓制也越高，原本瞬間移動的CD是三分鐘，現在已經變成了需要四分多鐘的樣子。

雖然被壓制得并不多, 但是也算是有影響, 對于雜兵無所謂, 可如果要面對的是土著的精英的話, 細微的差距會影響很多, 所以，如果要打敗一個世界的土著, 還是需要像是以前那樣學習新世界的知識。不過沒關系，吸納了新的力量體系, 結合自己以往的能力練就新技能已經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做法了，何況有一點是幾乎無論在哪個世界都通用的。

忍術結印他根本不會，之前的木遁都是直接釋放能量粗暴地直接怼上去，寫輪眼一個個燒起來太費力而且也燒不穿地底, 所以最方便的方法, 也就是最通用的方法就是——

“轟！！！！”

從空中做了自由落體, 利用自己本身超能力者強化過的身體的怪力, 加上從高空落體的沖擊力一起打碎了整個地面, 平整的大地一塊塊的龜裂了開來，仿若地震一般的山搖地動由他們所站地土地蔓延開來，露出了幽深的地下。

不過，這樣是不是太誇張了？萬一把他們給埋了怎麽辦？

發現自己破壞力有點兒大的有利放棄了繼續用物理方式破壞的想法，對着所有人冷笑了一下，方法他多得是。

“既然你們不肯把人交出來，還龜縮在底下的臭水溝裏，那麽本王也只好辛苦一下把這些老鼠都翻出來了。”

“火遁·豪火球！”

“風遁·大突破！”

“通靈術·猿魔！”

在火影的帶頭下，一衆人忍者紛紛開始結印動手，同時圍攻起有利來，對于忍者而言，可沒有什麽一定要一對一的講究。

“請等一下，火影大人！這未必沒有商量的餘地啊！”

那個叫做千手悠樹的人面色一變，他雖然也心系木葉，可是也有自己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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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一系的初代和二代雖然都坐上了火影的高位，可是因為二人太過豁達和無私，以至于對于自己家族的照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哪怕三代和四代都算是自家千手一系的師徒傳承又如何？千手的嫡系可是死的只剩下綱手姬一個了啊！現在這位公主姬還出走了！

千手家的人已經不指望什麽權勢之類的東西了，他們只希望自己的家族別真的滅絕了就好。不是所有人都和初代火影和二代目火影一樣，有那種“只要火的意志傳承下去，千手家就不算滅絕”的心胸的，除了初代以外從來沒出現過的木遁忍者竟然出現了，這難道不是上天給他們千手的機緣嗎？！

別看之前宇智波鼬那麽好聽的稱呼他為千手新一代的領頭人，這其實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是這一代最年輕的，也是唯一一個千手了。

沒錯，就是這麽慘！

慘到他以下已經沒有任何的青少年，而他之上的基本上除了少數幾個中年忍者，剩下的都是步入了風燭殘年的老人了，甚至他現在別趕着逼婚也是為了盡快延續這血脈，他都被結婚的壓力快要逼瘋了！而且，無論他怎麽努力，他頂天了現在也只是個特別上忍，如果這輩子能夠達到正常上忍水準已經謝天謝地了，更不要說在那之上地影級。所以，千手的沒落不可避免……

這一刻，甚至千手悠樹是怨恨的，怨恨那個絲毫不顧及族人，讓族人永遠趕赴第一線的初代，也怨恨這個一點情面也不留，明知木遁對于千手意義卻還是要下狠手的火影，怨恨那丢棄了責任的綱手公主，還有那些尊敬懷念之後的同情非議的人們……

“啊，那就是千手一族的人嗎？一點也不強嘛。”

“可惜了，如果再來個木遁，我們木葉又可以橫着走了。”

“竟然只剩下這麽些人了嗎？千手也沒落了啊……”

“相比之下宇智波……呵呵，當初明明是初代勝利了，可是看看現在，這兩個家族鬥到現在，誰贏誰輸還真不一定呢。”

“森之千手？也就只能依靠前人的威名了吧。”

“綱手姬倒是不錯，可是竟然任性地就出走了，要不是她是初代的孫女……呵呵，這都算是判村了吧？”

“……聽說那位綱手姬在外面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快要把初代大人的臉給丢光了……”

“……”

諸如此類地閑言碎語不知有多少，千手悠樹就是在這種壓力下成長起來的，本來只是中人之姿的他能夠走到現在這一步已經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努力和毅力，在綱手姬出走的如今更是以一己之力扛下了這份沉重的擔子，從當初的趕鴨子上架到現在的游刃有餘，不知付出了多少代價。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本來性格還算是開闊的他，也不由得一點點變得有些偏激起來。

有利說的沒錯，尾獸本來就是初代抓回來給木葉的，現在我們千手又出了個能用木遁的，憑什麽尾獸能夠給鳴人那小子保管，也不能給我們千手保管？為什麽連談都不談就要動手？

明明有利也說了并不會故意殺鳴人，人柱力本來就是不穩定的存在，什麽時候戰死或者封印出了問題都有可能，這個時候，讓有着能壓制尾獸力量的木遁持有者來控制尾獸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只要有利回到千手，留在木葉，就算把尾獸就算給了有利，那不也是木葉的力量嗎？

難道說，千手的力量，不等于木葉的力量嗎？

千手悠樹心寒的地方就在這裏，他感覺到，三代火影似乎是在特意地排外，掐斷千手一族崛起的可能。哪怕猿飛只是表個态，問詢有利願不願意以木葉人的身份留下來，并且表示如果鳴人出了意外可以讓出九尾的話，那麽未必會打起來，有利也很有可能會留下來——畢竟千手一族的積威還在，他如果留下來一定會成為新族長地，就連綱手姬也不會反對。

然而，猿飛日斬并沒有這麽做，甚至連問都沒問一句——在有利說了要找團藏釋放無辜被抓的同伴的時候，連調查和當面對質都沒有，就直接下了狠手，這難道不是故意的嗎？！故意把千手一族的希望往外趕？！

這一刻，千手悠樹甚至有一種想要脫離木葉的沖動了，只要有利回歸，有了木遁使用者在，他們在哪裏不能混得開？！

不是他小氣，而是千手一族為木葉付出的太多太多，兩個最強的火影都分別為木葉戰死，而他們的族人也同樣為了讓更多的人融入木葉互相消除隔閡，在當初建村的時候帶頭積極和不同的忍族通婚，以此來架起橋梁。他們一向大大咧咧并沒有在意這種事情，結果等回過神一看，好麽，自己本家裏都只有小貓兩三只了。

然後人家宇智波，日向等等，該怎麽守舊還是怎麽守舊，現在照樣是木葉數一數二地豪族——在這種落差下，要不是千手一族向來算是比較看得開的，早就走上偏激的道路了。

在千手悠樹看來，猿飛所說的“闖入木葉”和“以九尾為目标”“逼迫他們出賣同伴”之類完全都是在偷換概念，所謂的“闖入木葉”不過是沒走正門罷了，只要是權限高一點知道木葉結界的忍者這麽做的不知道有多少。

“以九尾為目标”更是無稽之談，三代自己也說了，有利有着木遁的力量，真要有邪念不早就在波之國下手了嗎？卡卡西絕對不是對手，就算是宇智波鼬也夠肯定不是對手的——木遁，就是那麽自信！當初宇智波斑都敗在木遁之下了呢。

“逼迫他們出賣同伴”就更加讓人發笑了，團藏是誰的同伴？！那老家夥得罪的人有多少？整個木葉有多少人都在暗暗詛咒他？！且不管到底有利說的是真是假，三代這種絲毫不調查就包庇團藏而不給有利公正待遇的态度，已經深深刺激了千手悠樹，所以……

“所有司水的龍啊！聽從吾之號令——”

一條巨大而優雅的水龍應聲而現，輕巧的掃過了席卷過來的火遁，随着滋滋的冒煙聲，那洶湧燃燒的火焰就如此戛然而止，就連那只有點像是孫悟空的猿魔也被水龍甩着大尾巴拍到了一邊，半天沒有爬起來。就算看上去只是脆弱而剔透的流水，其中的水壓可是非常高的，不僅防禦夠強悍，就算是有企圖近身偷襲的被其卷入也會當即暈厥。

同一時間，同樣擁有了火影世界獨有的“一秒內回想一集”技能的千手悠樹，也終于下定了決心，看着源源不斷趕過來的木葉忍者，也擡手結印。

“土遁·土流壁！”

所有趕來支援的忍者們都被一道結實地土牆壁給阻攔了，這讓所有不少人都是一驚，尤其是以火影為首的一幹人等，所有和有利交手過的人都發現其實這位雖然覺醒了血跡，但是似乎并不怎麽會用忍術，所以這個土流壁……

“千手悠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宇智波鼬面色一變，趕在其他人之前呵斥，希望能夠挽回一些錯誤，在之後怎麽神不知鬼不覺地救出有利不說，但是現在他們都應該服從火影大人的命令。何況，就算他們都動真格的，也不一定能夠幹的過有利。

‘呵呵，我從未有一刻如同此此刻一般清楚。’

千手悠樹才不像宇智波鼬那樣想那麽多呢，他壓抑得很久了，不過到底還是繼承了一貫的千手的直爽，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呗！他要搞事情，幹嘛要偷偷摸摸的？當然是光明正大的啦！

“這種少數人對戰大多數的混戰，最适合的招數是初代的樹界降臨，結印是醜-亥-酉-戌……”

千手悠樹自然也看出來有利不會忍術，他毫不猶豫地說出了每一個千手家的人都知道的東西，這玩意兒所有人都背下來了，就希望着某天指不定危急時刻爆發一下就出了木遁，然後可以用得上——然并卵，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覺醒血繼限界。

“……”

雖然知道你是好心，但是我真的連基礎的那些結印該怎麽結都不知道啊！

表面上維持着高深莫測神情的有利苦惱了，他自然知道應該用本世界的力量最好，但是那彎手指的結印沒練過啊！上一次是直接穿越到了戰場上，然後就被要求殺人了，之後就是發表演講，被關，被審訊什麽的……

有利步伐輕巧，如同散步一般靠着讀心術閃過了所有的攻擊，他已經習慣了這個世界人豐富的腦部小劇場，就在剛才他就和千手悠樹一起重溫了一遍千手的沒落和那人的辛酸，簡直是太可憐了，可憐到有利都同情的地步。

反正他挺尊重那些有聖母聖父（無貶義）胸懷的偉人的，但是真要他和這種人相處還是算了，心累，這道德水準線太高了，心理壓力也很大的。

話說千手家能夠連續攤上兩個這樣無私奉獻型人格的家主，這運氣也是沒誰了——身為火影自然是要為木葉考慮這沒問題，下狠手也是應該的，可是身為家主，那兩個人還真有點兒不太合格，畢竟所謂的家主理論上應該是為家裏考慮，保證族人利益的存在。

好吧，就算不保證利益，你也別無私到那種地步啊！

人家家族不肯派精英去戰場，你就讓自己家族的精英上，結果死完了精英；人家家族不肯通婚不利于村裏一體化，你還是讓自家上，結果家族人數凋零了；人家家族拼命給自己家族争取利益，你大公無私地退步了，結果家族資金拮據了……這能玩？！

在有利看來，個人願意犧牲自己是個人的事情，就算是你要犧牲自己的家族，你也起碼征求一下族人的意見啊！像是這樣把自己家族都搞散架了，這有意義？不過這也不完全是初代和二代的鍋，傻白甜地選了這兩個犧牲精神明顯的家夥當家主的所有千手族人都有責任。

結果好了，前人浪的愉快，把爛攤子留給後人什麽的……嗯，不愧是火影，人家都是坑爹，你們這就是坑兒子坑孫子吧。

有利決定多分幾個香脆可口的紅富士蘋果給對方補補營養，安慰一下。

至于那麽多擋路的家夥們，他不會用忍術，可是現在想想，既然他的水龍威力沒怎麽削減，也就是說……雖說魔法和忍術看上去不是一個體系，但是其本質都是共同的——調動自己的不同屬性魔力，以及空氣中的不同元素來釋放，所以完全可以通用，反倒是【超能力】這種東西在這個世界上有種屬性不明的感覺，反而受到限制了。

因此，在獲得了“木遁”的現在，他應該也具有“木系”屬性才對，那麽也應該可以用出“木系禁咒”才對。

“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木葉還沒有那麽堕落。”三代火影眼中複雜之光劃過，最終下達了通牒，“包括我在內，你已經被三位影級忍者包圍了——如果你願意投降并且……”

“吶，三代，你知道嗎？”有利突然開口，體內的能量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無論掃掉的灰塵是一顆還是兩顆，用肉眼看都是沒有什麽分別的。”

“什麽？”

“呵呵，還不明白嗎？你在我眼中，就是一顆最老的灰塵罷了。”

——所以你們解決掉一個你，還是多個你們，對于我而言也是沒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