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愛火
蔣宴酒精上頭,完全失态,衆目睽睽下給她送超強注目禮,半場人的安靜中,他的行為顯得觸目驚心。
狄耀忍耐時,表情自然又放空,像什麽都沒發生,旁邊人有心的遞了一只煙,他接過,含在嘴裏,低頭湊近火源。
在這邊,姐夫們衆多,一人帶了一下,煙瘾就這麽起來了。煙雲缥缈中,他的眼睛半眯了起來。
幸好,有煙。
否則,手裏拎着的就是沾着蔣宴血的酒瓶。
狄耀心內發笑,怪不得蔣宴以前對待追求她的男人們,通通用暴力手段鎮壓了,因為簡單,便捷。
這點,他們是共通的。
不同的是,他會控制情緒,蔣宴做不到。
池向向依舊在吃菜,伴随笑聲嚷嚷,劉雨珂嘴巴會說,逗的她極其忘我,忽地,一擡頭,猛然撞進了對面桌上某人如狼似虎的紅眼裏,池向向驚了下,後知後覺的發現了場上的尴尬。
她驚慌失措直看向狄耀,他一臉平靜,隔着煙霧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彼此目光對上後,他淡淡勾起唇角,聲音很低。
“吃完了回家。”
他的态度讓池向向心慌慌像做錯事,狄耀之所以厲害,他不說自己有多不高興,只叫你吃完回家,平靜語氣中全是了然于心,他知道蔣宴喜歡她。
池向向超級無辜,和蔣宴青梅竹馬二十幾年,若有愛意,早成眷屬了,蔣宴喝了酒,眼神早已經不對,場中人恐怕沒誰能忽視的了,只有她傻。
呆會散席,指不定借着酒瘋對她鬧出點不合适的動作或話。
“好,回家。”池向向尴尬的用頭頂對着自家老公,“你別亂想。”
狄耀摸摸她的長發,示意她心安,若是亂想,剛才在門外就爆發了。
散席後,池向向跟着狄耀出門,劉雨珂也跟他們一車,蔣宴退在後面,似乎被韓敘有心拉住了,安全上車後,狄耀接到隔壁鄰居的電話,說店裏水管爆了,正水漫金山。
他只好過去。
池向向負責把劉雨珂送回家,一路上,她本來想着蔣宴的事情,興致不高,可劉雨珂厲害,嘴皮子特別會聊天,左右拉拉幾句,池向向徹底順着她的嘴打開了話茬子,尤其對方是婦科醫生,聊起生産與産後那些話題,池向向興奮到停不下來,很自然的,話題到了産後初次同房那些尴尬事。
池向向臉紅了,不作聲了,劉雨珂察覺到貓膩,一陣強追猛打下,她只好招。
“我們一直沒那個……”對外人說起這個,語氣是羞斂的。
劉雨珂不可思議大笑,領悟能力極佳,“我的天,你是說産後大半年,你們沒有性生活?”
“擦邊算不算?”池向向說着就囧了,尴尬,“一直進不去。”
每回前戲,總春潮泛濫,但一真槍實彈,她就萎,無論之前多濕潤,狄耀一碰就幹澀,進了點點就開始疼,再往裏就得慘叫了。
好幾回了如此反複都不成功,他雖耐心,但隐約有挫敗感。
加上蔣宴今晚這露骨的眼神,池向向可擔心狄耀亂想了,她心裏可沒什麽外人啊。
劉醫生耐心的逐條給她分析。
第一,對自己缺乏信心,産後體型變型,不但變胖,還有妊娠紋,池向向默默給劉醫生加上一點,她還擔心下面變松,狄耀沒有快感會嫌棄自己。
劉醫生繼續概括了另外兩點,第二點池向向極其同意,她怕疼,怕之前的傷口被撕開。
第三點,狄小池這個第三者,的确破壞氣氛。
概括原因後,劉醫生指導解決方法。
産後同房,丈夫一定要注意前戲,使妻子的恐懼心理慢慢放松。開始時,動作應該輕柔、溫和,不要太粗暴。如果她有不适感,千萬不要心急,多努力幾次。
在夫妻過程中女方過于幹澀,還可以使用潤滑劑。
除了最後潤滑劑那點,他們沒試過,狄耀一點問題都沒有,從n市失敗的那次後,他極其耐心的對待她,一聽喊疼,立即就不做,哪怕他自己硬的像鐵。
繼續這麽下去,好擔心狄耀會壞掉。
全是她心裏的問題,一直放不開。
見她沉默,劉雨珂不依不饒笑,刺探的語氣。
“該不會是姐夫的問題吧,例如硬度不夠,無法挺入?”
池向向尴尬笑了兩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呵,硬度,每回一上手,握了根棍子似的,關鍵還粗,這點,她太吃不消,好怕生狄小池時小撕裂的那地方被他撐破。
這些私密話,她悄悄擺心理,不跟外人透露,再怎麽樣,她希望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眼裏,狄耀就是個繡花枕頭,表面陽剛,內裏就一唇膏為好。
于是,她“悲哀”的神情,把劉雨珂給遺憾地連連搖頭,下車時,用力拍拍她的肩膀,節哀道。
“沒關系,姐夫真不行的話,借助道具吧。”
“我回去淘寶試試。”
池向向悲切的和表妹告別,等對方的身影上了樓,她才露出狡猾的笑容,立即雙手插了腰,在地上露出一個霸道的影子。
不得不防,劉雨珂的愛好就是睡遍天下無敵帥哥,先不管她有沒有看上狄耀,先防了再說!
池向向決定回店裏安慰下被“唇膏”了的男人,背後這麽說狄耀,再加上她三番兩次的作弄下,他那尺寸雖然不得唇膏,但一輩子硬不起是真的可能!
嗷!
今晚的心理活動太黃暴!
你要純潔,池向向!
夜色朦胧,月亮露着白白的臉,羞羞的躲進雲層裏。
池向向回到空殼子店裏,水泥黃沙的混合濕氣撲鼻而來,店裏沒有裝修,被打碎的牆壁碎石攤在中間,明早才能運得走,水管的确爆的厲害,水把一樓潤的濕透,打牆的師傅太業餘了,竟然把水管弄爆了。
空空的水泥屋頂上挂着黃色的大燈泡,黃光照着濕潤的地表,顯得十分昏暗,屋子十分深長,池向向踩過碎石,聽到裏面傳來扳手轉動鐵管的咔嚓聲,她走進深處,碎石沒有了,踩上平地,忽然癡癡站那兒不動了。
裏面頂上還有一個燈,光圈下,照着一個男人,他蹲在牆邊,正在修水管。
原先平整的地面被敲開一長條,裸露出來的銀灰色水管正被他握在手掌中,白色的塑封帶纏妥後,他從身後掏出扳手,絞上,慢慢地轉,逐漸緊固,他用力時手臂的青筋凸顯了出來。
他身上沾着沙,手臂上尤其明顯,可能太熱,他把短袖推到肩上,整條手臂的線條更加完整,胳膊下的黑黑的腋毛都看的明顯。
“你幹嘛?”池向向呆呆的走過去,蹲下。
“這裏斷了。”狄耀氣息平穩的放下扳手,絲毫不見大動作後的氣喘。
“你會修?”這句多餘,水管已經接好了,池向向不可思議的摸了摸白色的接口,“要埋起來嗎?”
因為他和了水泥黃沙,一團在地上,因為專業調配比例慣了,這水泥和的感覺比師傅們還純粹。
“嗯。”狄耀用師傅留下的工具将水泥填進水管縫裏,“你去外面,我馬上好。”
“我看着。”池向向舍不得走,當瓦工的狄耀她還沒仔細看好呢,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瞄他,他臉上,好多汗,頭發也濕了,整個人黏濕的。
六月初,這裏的确悶熱,
池向向不由自主的看他腰那裏,上衣往上抽了點,腰窩裏細細密密的汗珠,在燈光下發着熒光,黑色的內褲邊露出來,背上的汗全部往那圈布料裏集中,估計連內褲都熱濕了。
狄耀此時貨真價實的糙漢子,沾着沙子和汗水,黃燈閃耀下,發着粗野的亮光,漢濕的黑色t恤,有着粘稠的痕跡。
池向向伸手到他後腰,摸了一手汗,她繼續往下插,皮帶讓她行的艱難,所以,只在褲腰下幾公分裏手指滑動摸索,她故作疑惑的湊到他忽而靜止的眼眸前。
“很熱麽?股溝裏都有汗。”
狄耀側頭看她,暗灰色的環境裏,她幹淨像張紙,他皺眉,“出去等我。”
“我喜歡和你呆這裏。”
她無辜的轉着眼睛,手指還插在他褲腰裏,被皮帶勒的不舒服,她動了下,指甲刮到了他的肉,狄耀喘了聲,一個膝蓋跪到地上,身子打直,這個動作讓池向向順利的把手滑到了他褲子裏面,入手一片黏濕結實的臀肌,池向向停在那裏不動了。
“你屁股好翹。”說完,笑了兩聲。
池向向有惡趣味,她喜歡粗糙不講道理的一切亂來。
狄耀順着她,停了接近尾聲的工作,用沾着水沙的大手撫上她白皙細膩如瓷的臉,細沙沾到她皮膚上,淩亂熾熱的,他的眼眸沉深如泥,帶着黏濕的黯啞嗓音。
“還給我進去嗎?”絞着濃濁欲望的粗熱呼吸噴到她唇上,池向向腿心開始泥濘了。
“不給。”給進,一定給進,她心裏的話是這樣的。
人非要有點變态的愛好才能戰勝一切阻礙,此時,這裏沒有狄小池時不時哭鬧的不安氣氛,沒有幹淨完整的環境,那麽粗糙狂野,一如她噴薄的情感。
狄耀戲弄似的凝着她,“向向,說真話。”
浪費太多時間了,這一晚不能有一絲浪費,池向向摟住他的脖子,嘴角笑彎彎,“給進,來點實際的,快,趁我不怕的時候。”
狄耀被她騙了太多次,此刻,不相信她,“你騙我多少次,說不怕?”
結果,他一個人難受到天亮,這段時間,幾乎磨光他的耐性,想一挺到底,疼哭也沒辦法,誰叫他是個男人。
可還是心軟。
“這次真不騙你。”池向向的眼神渴望至極,從進門剎那,就被他渾身糙野的荷爾蒙吸引了,“來吧,求你了!”
前科太多,狄耀有陰影,無動于衷,“在這裏?”
池向向請求,“去樓上,有席子。”
狄耀聲音啞了,被她眼底的急切渴求動搖了,“這次,我不會停。”
池向向都要瘋了,哭喪着臉,好痛苦的,“求你,別說話,趕緊操我,韓敘的龍蝦裏有春藥。”
“是麽?”狄耀不慌不亂,對她的糙言習慣了,“沒套。”
池向向被潑了一盤冷水,忽地,又活過來,“隔壁藥店,你去買!”
狄耀說:“你認真的?以後和他們是鄰居,我這個樣子去買套,然後在露臺和你風流,你聲音很大自己不知道,嗯?”
“我就記得你太猛,啊啊,不能想了,好想要,求你了!”
狄耀就是要拖她,拖的她身心泛濫,眼看着她接近崩潰邊緣,壓着他難耐的瘋狂親吻他汗淋淋的胸膛,他雙手撐在粗糙的地上,仰着頭任她在自己胸口動作。
他覺得時機成熟,然後,慈悲的抱住氣喘籲籲的她,低笑不止。
“突然想起來,今天是你的安全期。”
“是麽?”池向向數學白癡,上月大姨媽幾號來都給狄耀記,更別提哪天是安全期,她忽而愣了,想了幾秒,對着他胸口一陣捶打,氣的叫。
“你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
“冤枉。”
狄耀惡意的笑了兩聲,然後,從地上把她扛起來,跨過淩亂的碎石,往樓上扛,樓上比這裏好不了多少,空落落水泥空屋子,池向向說有一張席子,狄耀想到這裏身體炸開了似的,滿腦子的池向向,席子,池向向,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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