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沐香凝回過頭,咫尺的氣息讓她心口一跳,融化在屬于他的味道裏,水漾般的美眸也流淌着款款柔情。

「将軍回來了?」

「我比較喜歡聽你叫我一聲相公或是夫君。」

她沒有照做,而是輕輕喚着他的字。「容謙……」

容謙是他的字,為了平衡他的名。當年他的武功師父認為卿揚二字太過張狂外放,所以為他取字容謙,容是包容,謙是不張揚,意在提醒他,人在高處時,更要懂得時時包容謙讓,才能明哲保身。

容謙之名從她口中喚出,竟是如此溫柔撩人,令他心頭一熱,禁不住更加收緊雙臂。

「我喜歡聽你這麽叫我。」他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低啞。

「容謙、容謙、容謙——」她順從且俏皮地又連喚三次。

當她願意讨好一個男人時,她也可以很小女人,很嬌俏動人,直撩得對方心猿意馬,情意綿綿不可自拔。

他攫住這張逗人的小嘴,滑入的火舌迫不及待地回味昨夜的甘甜,抱起她就要立刻上榻,忙被她拍打着抗議。

「髒鬼!還沒洗浴呢,一身汗味熏得我全身都是!」

他停住,聞聞自己。「有嗎?」

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朝外頭喚着。「茶兒,去叫人備熱湯來。」

「不用了,我直接沖冷水。」

楚卿揚将她放下,徑自往浴房走,脫了衣袍,拿木瓢舀大水缸裏的冷水,往身上一沖。

時值入秋,白日秋老虎的天氣,洗冷水不礙事,但是日夜溫差大,入夜後,水溫降得快,洗冷水澡還是太刺寒了些,也只有像他們這樣的武将,身子跟鐵打似的,把人凍僵的冰水,對他們來說卻是小事一樁。

楚卿揚淋着冷水,拿香胰子塗抹,用鬃刷把身子刷了一遍後,再舀冷水把自己從頭到腳沖個幾遍,便宣告完成。

當楚卿揚用布巾圍着下半身走出來時,沐香凝趕忙命荷棠、菊瑤再拿些大布巾來給他擦拭,這人也真是的,仗着身強力壯,就不怕着涼嗎?

她拿着一塊大布巾,親手為他擦拭濕發,楚卿揚坐在椅榻上,閉上眼,舒服地享受妻子的服侍。

荷棠、菊瑤見将軍因夫人的親手服侍而一臉滿足,兩人相視而笑,識趣地拉拉茶兒,三人悄悄退出去,同時把門帶上。

沐香凝仔細地将丈夫的黑發擦得七分幹後,便拿起玉梳,輕輕為他梳順一頭長發。

這溫柔的動作,讓楚卿揚整個人放松下來,如一頭溫順的猛獸,收起他的爪子,在最信任之人面前,甘願匍匐于下,任由她輕撫着自己的虎須。

将他一頭長發梳順後,她輕輕把玉梳放回妝奁,兩手來到他左右兩邊的額角,輕輕為他揉着太陽穴。

楚卿揚做了個深呼吸,嘴角加深了往上揚的弧度,大掌一伸,将她拉到前面,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繼續。」他命令。

她無聲輕笑,做個聽話的小妻子,伸手繼續為他按壓太陽穴,知道他這陣子為國事操勞,肯定傷神不少,因此按完了太陽穴,十指插入他發裏,繼續揉着頭上幾個穴位。

女人的溫柔鄉果真是個沒有解藥的毒,他一嘗就上瘾了,一邊享受着她的服侍,一邊大掌也主動往她纖纖如柳的小蠻腰尋去,來回撫摸着,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胸前那大小剛好,飽滿有彈性的渾圓。

「別鬧。」她輕聲嬌斥着,把他不安分的手掌拍開。

越是有挑戰性的事情,越能引起男人的鬥志,楚卿揚哪是乖乖吃素的人,昨夜對她開了葷,整個心思裝的都是她,要不是皇上抓着他關在禦書房密會,他早就趕回來抱着她一起溫存。

他雙掌齊攻,将她的衣襟扒開,含住那嬌美粉紅的蓓蕾,用力吮吻。

沐香凝嘤咛一聲,推擠着他。「等等,還有正事和你說呢。」

「什麽事?」

「你還沒把我被封的穴位解開呢!」她沒好氣道,昨夜被他整治得太累,睡得不省人事,天未亮他就出門了,等到現在才有機會向他要求。苗峰封住她的武功,只有楚卿揚能解得開。

「你身上的穴位不好解。」

「少來!你武功高強,一定可以解。」

他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卻又故作糊塗。「你怎能确定?」

「我又不是笨蛋,和你對招過,自然可以分得出。」

「那麽你覺得我和他,誰武功高強?」

沐香凝想了下。「他武功陰柔,你武功陽剛,各有千秋,但是論霸性,你占上風。」

突然,他将她壓在身下,他的人來到上方,将她困在一小方天地裏,欺近的鼻息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子,這時的他,一改适才的閑适慵懶,變得有些侵略性,一雙眼盯着她。

「你喜歡他嗎?」

她愣住。「誰?」

「苗峰,丹絕國的三皇子。」他銳利的目光審視她的表情,一絲細節都不放過,雖然他知道她是清白的,也知道她忘了失憶時的事,但不可否認的,他還是有些介意,想知道她是否在乎過苗峰。

她擰眉。「我怎麽可能喜歡他?」

他的指腹滑到她的唇,嗓音在暗夜中,也變得更低沉危險。「他吻過你嗎?」

沐香凝雙眸不由得睜大,她沒回答,可是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她這張小嘴,曾被另一個男人嘗過。

他渾身散發的妒火令她一驚,也讓她心頭一陣委屈,紅了眼眶,明明沒有被苗峰輕薄過,卻沒來由地氣惱道:「你現在咄咄逼人,是想秋後算帳嗎?既然怪我,那你走好了!」

她用力推他,想逃開被圍困一方的牢籠,但他的力量,豈是她這點力氣可比拟的。

楚卿揚抓住她兩手手腕,定在左右兩側,堅硬的胸膛壓向她柔軟的身子。「我不怪你,我只怪那一夜,沒一刀殺了他,可惜讓他逃了,不過那一夜的奇襲,也足以讓他損兵折将,實力大傷。」

即使他極力壓抑,可是那渾身散發的懾人氣場,有着戰場上嗜血的味道,還是讓她心頭打顫了下,那次奇襲,她聽說對方損失慘重,這男人真被惹怒時,還真駭人呢。

掙不開他,又打不過他,她雖氣,卻也知道他是在吃醋,吃醋代表他在乎她。

想通這一點後,她心中的怒氣消了,嘟起嘴,一臉委屈。

「我才沒有被他輕薄,而且我為了你,冒着危險收集消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是怎麽回報我的?不但胡亂吃醋、興師問罪,到現在還不幫我把穴道解開,就只會欺負我,枉費我下了決心要跟着你,從此做你的好妻子,我看咱們還是和離好了——唔。」

她的唇被他堵住,侵入的火舌狂野放肆,直将她吻得紅唇腫脹,他才把空氣還給她,低啞警告。

「以後不準再提和離,我不允,說,喜不喜歡我?」

「你欺負我,我不喜歡!」

大掌覆蓋住她胸前的柔軟,揉捏着。「說,喜不喜歡?」

「不喜歡!」

他不死心,卯起來跟她硬到底,大掌往下滑去,伸進她雙腿之間的敏感脆弱,引得她嬌喘一聲。

「說,喜不喜歡?」他的聲音更加磁啞,帶着七分蠱惑、三分邪惡。

沐香凝脹紅了臉,她很想維持兇巴巴的表情,原本只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誰知道反而引火上身,這男人……這個狡猾的男人……

她緊咬唇瓣,防止自己呻吟出聲,美眸已蒙了一層水霧,臉若春潮,她才初經人事,哪裏受得了他這般折磨。

所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傑,她不是君子,也不是好漢,更不是俊傑,她只是個女子,有什麽好計較的?輸贏不在這一時。

「喜歡,我喜歡,相公,別欺負奴家了——」

她哭着哀求,一聲喜歡,一聲相公,立即融化了他的心,令楚卿揚欣喜若狂地抱起她,立刻往大床走去。

火熄燈滅,落下的帳幔掩蓋住兩副癡纏的身子,長夜漫漫,将軍并沒有因為娘子的投降而饒了她,反而變本加厲。

他終于聽到她親口說喜歡,雖然有可能是屈打成招,但他不計較,只要她肯說喜歡就好了。願意說喜歡,表示她不讨厭他,人也已經是他的了,假以時日,日久生情,心也會是他的。

清晨雞鳴,沐香凝坐在床榻上,狠狠瞪着那個把她吃幹抹淨的人,幾乎一夜的折騰,他的精神卻依然好得不得了,而她則是一臉僬悴,被折磨得癱軟在床上,臉上還有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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