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身份曝光
冬木港口,西港口。
在煙花在天空炸裂的那一瞬間,跡部埋到達這裏,正巧目睹了Saber換裝的一幕。
黑色的西服被一陣金光覆蓋,緊接着。金光褪去,藍色的連衣裙緊貼着腰身,外面還被一層铠甲所覆蓋。
“……騎士?”
聽到後頭聲音的愛麗絲菲爾扭過頭,就看到穿着夏日浴衣、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跡部埋。
“你是——”
現今雖然是英雄社會,但在普通人不知道的情況之下,還隐藏着其他的[世界]。
妖怪,神明,亦或是魔術師。
将普通人牽扯進來簡直是大忌。
幾乎是在愛麗絲菲爾出聲的那一刻,Saber扭過頭。
“Lancer,動手。”躲藏在高處隐秘之地的肯尼斯注視着突然闖入進來的跡部埋,雙手背過,發布命令。
“遵命,我的主君。”
Lancer晃動着兩把異色之木倉,向Saber攻去。
“Saber!”愛麗絲菲爾驚呼一聲。
Lancer抓緊空隙,用那個紅色的木倉穿透了Saber的護甲。
“真是狼狽啊Saber。”Lancer仰起頭,眼前的長發抖擻着,将那眼角的美人痣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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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人比試還有心情觀望其他的東西。Saber,你太大意了。”
“你還說什麽廢話?”
“蠢貨,還不快點幹掉Saber!”
Lancer保證姿勢,輕笑,“您教訓的是,我的主君。”
“那麽Saber,我們繼續吧。”
Saber扶着流着血的傷口,目光停落在Lancer的眼角時,眼神有一瞬間的迷離。
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
“愛麗絲菲爾,幫我治療。”
與跡部埋對視的愛麗絲菲爾迅速扭過頭,施展魔術。
治療的光芒覆蓋在傷口身上。
Saber握着劍,神情嚴肅,“來吧Lancer。”
木倉與劍相互交織。
成為這天地最美麗的顏色。
橋上,躲在這裏探查四周的衛宮切嗣出聲,“舞彌,Lancer的Master就在屋頂上面,能見到嗎?”
久宇舞彌晃動視角,“看不到,應該是在我死角之內。”
“說起來,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女孩子該怎麽處理?”不是此界之人,卻看到此界之物。可以說,是相當麻煩了。
衛宮切嗣抱着木倉,透過遠視鏡晃動視角。
目光觸及蹲在塔尖上的Assassin時,衛宮切嗣出聲:“處理了。”
久宇舞彌動作沒有絲毫停歇。
“我明白了。”
對準,在沒有處理Lancer的Master時,她是不會開木倉驚動對方的。
地面上。
跡部埋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
就像是看了什麽少兒不宜的畫面一般,心髒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不僅如此,本已隐藏起來的令咒又反反複複地出現、消失。
而手背則是一直維持着發燙的狀态。
一滴冷汗從額角滑落。
跡部埋咬着下唇,直覺告訴她現在這樣不對勁。
***
Saber背後,愛麗絲菲爾忍不住捏緊拳頭,很擔心跡部埋現在的狀況。
普通人看到這種畫面,應該會很害怕吧?
而且——
不知道為什麽,從第一眼開始,她就覺得跡部埋看上去很眼熟。總是忍不住親近她,甚至是想要抱抱她。
這種感覺,就像是想抱住伊莉雅的那種親近。
愛麗絲菲爾甩了甩腦袋。
不能亂想了。
現在Saber還在戰鬥,如果她現在自亂陣腳,只會暴露弱點,給敵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然而,事情的發展總是那麽讓人猝不及防。
Saber的手筋被挑斷,即便是愛麗絲菲爾也無法治療。
更糟糕的是,還被Lancer看清了她的劍。
被刺穿後傷口便絕不會治愈的詛咒之木倉。
她該早一點承認的才對。
“斷魔之紅木倉,詛咒之黃木倉,以前那右眼會魅惑少女的神秘淚痣。”
Saber收回手,“費奧納騎士團首席戰士——[光輝之貌]迪爾梅德。”
她喟嘆一聲,“沒想到能和你在這裏交手。”
Lancer扛着斷魔之紅木倉,輕笑,“這也是聖杯戰争的魅力。而且——能和名鎮天下的騎士王在此對決,還能贏上一招半式,也是我的榮幸。”
“那麽,既然已經知道彼此的真名了。”
“我也可以以[騎士]的身份自居,在這裏堂堂正正地一較高下了。”
“又或者說,你是在為我廢掉你一只手而不滿嗎?Saber。”
Saber披上铠甲,僅憑一只右手支撐着她的劍。
“笑話。”
“只是區區小傷就要你手下留情的話,反倒是我的恥辱。”
“那麽,接招吧!下一擊就奪走你的性命!”
“Lancer,這句話應該是我說才對。”
兩個人擺好姿勢,準備再次一戰。
忽的,一道藍色的閃電在兩個人的中間炸開。
一輛戰車從天而降,男人拽着缰繩,車輪在地上碾壓過一道厚重的痕跡。
“雙方停劍。”
“本王禦駕之前不得造次。”
……王?
聽到這個字的跡部埋瞳孔猛地一縮。
腦子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冒了出來。
[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滿盈吧……]
[周而複始 其次為五……]
[……]
幾乎是跡部埋不舒服的這段時間內,新蹦出來的Rider直接将自己的真名說了出來。
韋伯幾乎要崩潰了。
“你這個笨蛋你這是在說什麽!”哪有參加聖杯戰争卻主動把自己真名暴露出來的!
Rider弓起手指,在韋伯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做完這件事,Rider複而看向旁邊的Saber、Lancer。
“聖杯使我們相聚在這裏。”
“那麽,本王在這裏問一句。可願入本王麾下,将聖杯讓與給我?”
Lancer無奈搖搖頭,“抱歉,恕難從命。”
他早就準備将聖杯将之給新任君主。
而不是你啊,Rider。
Saber微微仰頭,“Rider,你出現在這裏是專門為了打亂我和Lancer的決鬥嗎?”
Rider頓了頓,“待遇這玩意,咱們可以商量的…”
“啰嗦。”
Saber、Lancer扭過頭,向着出聲之人看去。
被紅色長裙包裹住的跡部埋揮出手,從海面吹過來的風吹動着跡部埋的長發。
細發輕掃着手背上的令咒。
“身為王。”
“怎麽能屈服于其他王的麾下呢?”
跡部埋眸子微動,“Rider。”
***
“……竟然是,Master?”愛麗絲菲爾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既然稱之為[王]的話……那麽,現世之中有這麽年輕的王嗎?
聽到愛麗絲菲爾驚呼的聲音,跡部埋收回手,棕色的眸子染上了一絲笑意。
“又見面了。”
“愛麗絲菲爾。”
***
跡部埋現在的狀态很奇妙。
大概是身體還是她的身體,意志還是她的意志。只不過在召喚Servant的時候出了點差錯。
正常情況下,會通過一些儀式,使Master與Servant之間以令咒作為聯系,使得Servant成為可以被驅使的存在。
但是,跡部埋這個就不一樣了。
令咒是庫洛裏多給的,人是從異世界被聖杯意志撈回來的。
而沒有聽過[王]這個字眼之前,跡部埋甚至是沒有想到要召喚從者。
她就乖巧地等着七個禦主中的一個死翹翹,然後正式上.位。
而現在,一切都變了。
或者說,已經成為了一個極其特殊的存在。
她,獲得了十年後的力量,以及記憶。
十年後的跡部埋已經成為了赤王。
稚氣褪去,成為了可以保護整個國.家的存在。
也擁有了可以依靠的氏族,還有責任感。
那一年,跡部埋27歲。
按照常理來講,被召喚的Servant可能來自過去,也有可能是來自未來。
來自過去的英靈一旦被知道了真名,就會知道他所用的寶具是什麽,進而制定計劃。
但是……來自未來的英靈就不一樣了。
如同bug一般的存在,根本無法通過真名知曉對方的寶具。
跡部埋的确還是跡部埋。
只不過腦子裏多了一份來自十年後的記憶。
十年後的自己啊。
穿着安娜最喜歡的顏色,穩穩地坐在王之寶座上。
直至,孤傲。
***
“你,你是——”愛麗絲菲爾忍不住捂住心口。
這種悸動太莫名其妙了。
從未感受到這種情緒的愛麗絲菲爾,臉上流露出一絲痛苦之色。
時時刻刻在橋上觀察愛麗絲菲爾的衛宮切嗣眸子微頓。
“舞彌,動手。”
久宇舞彌:“明白。”
衛宮切嗣透過遠視鏡注視着面帶痛苦之色的愛麗絲菲爾,發空的眸子醞釀着不為所知的風暴。
愛麗,再等等。
很快、就不會痛苦了。
“砰”的一聲,從高處射出來的一木倉直沖跡部埋。
追尋到子彈軌跡的愛麗絲菲爾猛地睜大雙眼。
“不要——”
愛麗絲菲爾垂下手,腳挪動,像是在保護即将失去的什麽東西一樣,倉惶地伸出手。
然而子彈的速度卻比她更快一步。
跡部埋慢悠悠地擡起手,紅色的力量出現在她的手面上。
逐漸形成一道赤紅色的牆。
飛射過來的子彈剛好撞在牆上,還沒停留兩秒,就被屬于王的火焰快速燒毀。
衆人怔怔地看着這一幕。
愛麗絲菲爾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只是臉上挂着兩行淚痕。
“啊,是切嗣叔叔嗎?”
“真是的,還像以前那樣……一點也不溫柔呢。”
“切、嗣、叔、叔?”愛麗絲菲爾一字一頓地說着,瞬間想到了什麽。
“啊,說起來,我還沒有自我介紹吧?”
跡部埋伸出手,朝愛麗絲菲爾那邊探去。
身後的風吹舞着她的長發,露出她恬靜的笑意。
“我是跡部埋,第14代赤王。”
“以上。”
“愛麗絲菲爾,要好好記住我的名字呀。”溫柔笑。
“啪嗒”一聲,淚水濺落在地上。
愛麗絲菲爾喃喃自語,“……莎麗絲的孩子?”
“是的呦。”
愛麗絲菲爾眸子眨動着。
如果跡部埋沒有自保的能力,她無法想象該用什麽表情面對莎麗絲。
這是、莎麗絲的孩子呀!
***
幾天前。
冬木市,機場。
從未出過城堡的愛麗絲菲爾對外面的一切展示了她的求知欲。
這裏是她丈夫[衛宮切嗣]所生長的地方。
真的很好奇啊。
愛麗絲菲爾別過耳邊亂吹的頭發,得到久宇舞彌專門提供的一個手機。
“夫人,如果有什麽事可以按井號鍵。”
“井號鍵?”
“嗯,按這裏,可以直接撥通我的電話。”
愛麗絲菲爾接過手機,溫柔一笑。
“好,我明白了。”
由于前半生幾乎是在愛因茲貝倫城堡之中長大的,久宇舞彌生怕愛麗絲菲爾不了解這些東西,又仔仔細細的解釋了一遍。
“這些東西我都明白的。”
“……夫人?”
“好啦,快回來切嗣身邊吧。他需要你的幫助。”
久宇舞彌點點頭,“我明白了,夫人。”
事實上,愛麗絲菲爾一開始是不知道手機怎麽用的。可是随着久宇舞彌的講解,她從久遠的記憶之中扒出了那麽一個溫柔的人。
她将手機遞給了一旁的Saber。
“愛麗絲菲爾?”Saber接過手機有些迷惑。
“能幫我發一條——唔,叫短信嗎?”
早就被聖杯灌了一腦袋現代知識的Saber點點頭,“當然可以。那麽,要發給誰呢?”
“發給——”愛麗絲菲爾從記憶裏扒出一個熟悉的電話號。
Saber輸入進去,說道:“那麽,短信上要寫什麽呢?”
愛麗絲菲爾望向天空,“就寫……莎麗絲,我來冬木市了吧!”
Saber按照吩咐,寫完,準備發送過去。
“等一下,Saber!”愛麗絲菲爾湊過來,将某種東西塞進了手機了。
Saber看着流竄于手機之中的光芒,頓了頓,“愛麗絲菲爾……這個是?”
愛麗絲菲爾:“這個是……愛因茲貝倫家的證明嗎?”
Saber翹了翹呆毛,“證明、嗎?”
當晚。
電話響起。
正在和Saber呆在一塊的愛麗絲菲爾拿起電話,看着上面這熟悉的號碼數字,忍不住開心起來。
她迅速滑動,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說道:“莫西莫西?”
莎麗絲:“愛麗絲菲爾,我是莎麗絲。”
“……”
“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
你知道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嗎?
你知道——人造人也會擁有感情嗎?
只是那時候還很小的愛麗絲菲爾不太明白:感情,那是什麽東西呢?
“感情嗎?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披着一頭金發的莎麗絲,笑着伸手戳了戳愛麗絲菲爾的額頭。
“奇妙的東西?那是什麽?”還是個小不點的愛麗絲菲爾,偶爾也會撒嬌躺在莎麗絲的腿上。
“這個東西我也無法解釋呢。”莎麗絲揉着愛麗絲菲爾柔順的長發,溫柔笑:“這種東西還是自己嘗試一下比較好呢。”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我可愛的愛麗絲菲爾。”
***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莎麗絲很少出現在愛因茲貝倫城堡裏。
失去指引者的愛麗絲菲爾有一瞬間的迷茫。
後來,某一天暴雪來臨時……她貼在門口,聽到爺爺的聲音響起。
“莎麗絲·馮·愛因茲貝倫,你犯了禁.忌之罪。”
身後暴雪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愛麗絲菲爾有些聽不清裏面在說什麽。
愛麗絲菲爾趴在門口,恨不得用手推開這扇大門,然後聽個清楚。
過了一會,風不吹了,爺爺的聲音再次響起。
“真是冥頑不靈的家夥!”
“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麽我宣布——莎麗絲·馮·愛因茲貝倫,從今天開始,你将被剝奪愛因茲貝倫這偉大的姓氏!”
“剝奪你使用魔術的權利,永遠不得踏入愛因茲貝倫領地半步!”
“……”
過了一會,幾乎是踉踉跄跄走出來的莎麗絲走出來,看到守在門口的愛麗絲菲爾。
“是愛麗絲菲爾啊。”
愛麗絲菲爾眼裏染上一絲酸意,“莎麗絲,你、你——”
莎麗絲走過來,單手抱住微微顫抖的愛麗絲菲爾。
“沒事的。只是魔術回路被毀掉了。”
不會死掉的。
“可是、可是——”
“愛麗絲菲爾,不要傷心。也許某一天,我們還會在其他地方見面的吧?”
愛麗絲菲爾微微擡頭,“我也會,離開城堡的嗎?”
“誰知道呢?”
身後傳來腳步聲。
“愛麗絲菲爾大人,請您離開。現在我們要進行驅逐儀式。”
聽到聲音的莎麗絲松開愛麗絲菲爾。
也許是不舍,莎麗絲湊過來蹭了蹭愛麗絲菲爾的臉頰。
“愛麗絲菲爾。”
“嗯?”
“某一天,你也會明白……感情是什麽吧。”說完,她雙臂被控制住。
走下臺階,走向遠方。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愛因茲貝倫城堡。
愛麗絲菲爾就站在那裏,很久,很久。
終于走出了城堡之外。
被控制住的手臂被松開,莎麗絲扭過頭,看着對方沖她點點頭,又扭過頭回到了她的生長之地。
“莎麗絲!你沒事吧!”金發的男人眼含着淚水飛奔而來,緊緊擁抱住莎麗絲。
莎麗絲回擁着。
“親愛的,我沒事。”
只是——曾被囚禁在愛因茲貝倫的籠中之鳥啊,終于從堅固的牢籠之中飛了出來。
哪怕…是被折斷了雙翼。
但,我很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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