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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塔麗娅夫人把這個木盒交給他時景殊同起初并沒有在意。對方說這是某支狩獵隊伍無意中發現的遺跡裏還原出來的, 市面上并不多見。
景殊同當然不能接受, 市面上不多見應該便宜不了,他怎麽好接受長輩過于貴重的禮物。
塔麗娅夫人便說,馬修也很喜歡這樣東西, 現在剛好适合他,讓他回房間再打開看。
他捧着木盒滿心疑慮的回到房間,什麽東西是剛好适合他的?他最近可以完全獸化,只是每次獸化完身上都光溜溜的, 難不成是特制衣服?但是靳川行不至于将完全獸化的事說出去才對。
一切答案都在他打開木盒的時候浮出水面。這哪是什麽特制衣服,分明是星際版本的“搓衣板”啊!戴維斯元帥竟然喜歡搓衣板!
小石頭興奮的跑過去爬上爬下, 把搓衣板當成了滑滑梯用。景殊同憐愛的看着自家傻兒子, 不知道該先同情它的屁股還是肚子,這麽玩上幾回毛又該禿了。
塔麗娅夫人為什麽要送他搓衣板, 還說剛好适合現在的他?聯想到塔麗娅夫人送他禮物前碰巧或不碰巧遇上的莺莺燕燕, 景殊同覺得自己明白了師娘的意思。
于是見男朋友面色凝重,他安慰似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去吧。”
靳川行:“這個東西不常見。”
景殊同認可的點點頭,“嗯。”師娘也這麽說。
靳川行:“你就這麽肯定我知道這東西的用法?”
“你不知道?”他毫不作僞地驚訝道。也對, 都不常見了知道用法的人自然不多。
“這件事我們稍後再說。”他将撓着他的臉搗亂的小石頭抓下來, 小石頭雖然長大了些, 對于體型高大的靳川行來說卻将将巴掌大, 一把抓住剛合手。
小石頭掙紮着逃出男人的魔爪, 爬回爸爸懷裏唧唧叫, 委屈得不行。
靳川行拉着小男友坐上沙發, 再攬着肩膀将人擁進懷裏,格外誠實的交代了這幾天遇見了哪些人說過哪些話。
“不過我們只是相親時見過一次,後來既沒有見過面也沒有再聯系,如果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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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戴維斯元帥壽宴他們也不來?”他知道這二十幾個相親對象都是靳川行和他之前的事,他氣歸氣,但也只是惱怒那些人明知道兩人的關系還來挑釁他。簡直跟小三,不,想當小三的人上來挑釁正房一樣。
景殊同抓住了對方話裏的漏洞就忍不住反駁,靳川行卻當他因為這兩天的事吃醋了。
他心裏美得很,一點也不介意小男友盤問他過去的事,心裏充滿了甜蜜的煩惱,該怎麽安撫這個小醋包呢?
“好吧,是我口誤,不過老師壽宴我不是每次都有空出席,那時候蟲族沒有現在安分,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捏了捏殊同的臉,他湊過輕咬了一下,“而且我跟你在一起後才沒有易容的,忘了?”
景殊同轉過臉看着他,皺着眉頭繼續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些人不知道你就是他們相親過的人?但是他們本來喜歡的就是元帥靳川行。”就算不知道元帥長什麽樣,但這不妨礙他們對元帥獻殷勤。
探究的瞅着男人的神色,他認為自己只是在抓對方話裏的漏洞,可是如果不是在意,誰會管這些漏洞?
“我在後院很少見他們。”
“哦,但是昨天也有好幾個人跑到後院來了。”
“他們還去找你了?我已經跟他們說得很清楚了,你才是我的男朋友。”
“哦,但是他們非是不聽啊。”
男人一把将小男友推倒在沙發上,高大的身形整個覆上去,啾了一口嘴巴,“不許吃醋了。”
“我沒有。”
再啾一口嘴巴,“既然沒有,那原諒我過去的事嗎?”
景殊同移開視線不去看對方,那雙如墨的眼睛眼神幽深的看着他,像是要将他吃進肚子裏一樣。他心髒咚咚跳,有點緊張和激動,嘴上卻還要嘴硬道:“那都是你和我在一起之前的事,有什麽原不原諒的。”
好了,男人果然如願吻了上來。
兩張嘴唇貼在一起輾轉厮磨,或如雷霆般激烈,或如蜻蜓點水般溫存。景殊同臉頰浮上兩抹紅暈,眼睛虛虛眯着,掩去了眼底波光潋滟的春、色。
萦繞在兩人間暧昧的氣息越來越濃,靳川行也不好過,小男友躺在身下一點都不反抗,一副任君采撷的樣子,他真是恨不得把對方剝光了整個吃掉。
他撐着身體想要離開,景殊同卻伸手勾住他,擡頭又啾了一口,邀請的意思很明顯,還想親。
靳川行深深吸了口氣,“小石頭還在。”兩人親吻時小石頭就擠在他們中間動來動去,這會不知道擠到哪裏去了,被擠壞了沒有。
男朋友磨磨蹭蹭的,景殊同幹脆自己動口了,湊上去叼住男朋友的嘴巴,含糊道:“沒事,它生命力頑強。”
男朋友還能說什麽,當然是從善如流。靳川行縱容的輕笑一聲,托住他的後頸加深這個吻。
小石頭艱難的爬上沙發背正想控訴,轉頭看見爸爸媽媽又親到一起了,“唧!”
景殊同邀請時就做好了深入發展的準備,他跟靳川行确定關系的時間不短了,是時候更進一步了,就算不做到最後一步也好歹互相幫助一下。
結果對方都把他剝光了,親了又親摸了又摸,就是不碰那個地方,前後都不碰,硬邦邦的頂着他也不碰!
他光溜溜的被抱着睡了一晚,差點懷疑自己的魅力。
第二天,景殊同是被臉上的瘙癢弄醒的。小石頭爬到爸爸臉上爬來爬去,身後拖着的尾巴便在景殊同臉上掃來掃去。
景殊同拎着兒子的尾巴提了起來,“你又長毛了?”
“唧。”小石頭驕傲的叫了一聲。繼腦袋長毛後,它的尾巴也覆蓋上了一層雪白的絨毛,看起來尾巴更加大而蓬松,有點松鼠尾巴的樣子。
“不錯,比以前好看了。”
“唧。”師娘喂我吃了能量液。
“什麽師娘,你要叫、嗯,外婆。”靳川行是媽媽,他的師娘可不就是外婆了嗎?穿好衣服,他将小石頭擱到肩膀上,“川行呢?”
小石頭便興奮的将他帶去找靳川行。
老實說昨晚過後景殊同都快将搓衣板的事忘了,看見靳川行他又想了起來。他站在門口略有躊躇的問:“你在做什麽?”
靳川行起得早,這會兒已經将昨晚兩人換下來的衣服洗完了,正在擰幹晾曬。明顯使用過沾了水的搓衣板倚在他腳邊的牆上,靳川行說:“洗衣服。”
我當然知道你在洗衣服,我只是沒想到你真的拿搓衣板洗衣服!“你知道它是用來做什麽的?”
“當初發掘遺跡時旁邊還有些其他工具,考古科學院考證後說這應該是古人用來洗衣服的工具,”男人解釋道,“而且我偶然看見老師用過。”
現在的技術人類連太空都征服了,機器人也研發到不知多少代,自己動手洗衣服對現在的大部分人來說屬于聞所未聞的事,在他們的潛意識裏,洗衣服難道不是家用機器人的工作?
所以有時候老師把師娘惹惱了,師娘便讓老師自己動手洗衣服當作懲罰。
殊同願意用這種方式懲罰他他相當樂意。
将最後一件衣服晾好,他走過來擁住景殊同的小腰,低頭在唇角親了親,“早上好。”
休想用一個親親打發他!“你不覺得這個搓衣板還有其他用途?”
靳川行攬着他下樓吃飯,“嗯?”
“上面凹凸不平的格子跪上去一定很疼。”
男人沉默了一下,不得不告訴他,“以現在人類的身體強度,跪一天都不一定能留下印子。”
景殊同氣得多吃了幾碗飯。
壽宴結束後大部分客人都離開了,不過仍然有一小部分人打算留下在元帥府做幾天客,有的是因為和老朋友許久未見想敘敘舊,有的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被小輩哭求着才無奈應下的。
這其中到底有多少人是沖着他來的靳川行心知肚明,為了避嫌,他決定帶着殊同搬出去住,塔麗娅夫人雖然舍不得,但也只能同意。
二人世界,兩人相處的時間多了,感情總該正常升溫了吧,景殊同想,先把關系拉到互相幫助的程度。
然而他高估了對方,搬出來後靳川行跟他分房睡了!在元帥府上還能同床共枕,搬出來卻分房睡了!
不僅如此,二人世界也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靳川行雖然會帶他去藍星各個特色景點玩,但更多的時間是在教他學習!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嗎,你是男朋友,跟方行搶什麽工作飯碗。
這麽被拘着學了幾天,導致景殊同一看見機甲就想擰巴擰巴吃下去。
靳川行見他怏怏的,“我和方行誰教的好?”
方行啊,因為他想學就學,不想學就不學。下巴抵在男朋友肩上,景殊同虛僞的說,“你。”
“那我應聘做你的家教應該十拿九穩了?”
他一改剛才有氣無力的樣子,站直身體看着面前的人,驚訝道:“你要跟我一起直播?”
“嗯,”他假期不定,一旦有蟲族進攻就要回部隊去,想多點時間跟殊同相處只有這個辦法,“下次直播是什麽時候?”
“擇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他都聞到太空裏好些地方傳來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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