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将計就計袁府當差

上回書說到猛夜叉怒打震西天,一腳把劉龍蹬下了擺臺。

其實夜叉本不想登臺,怪就怪劉龍這小子口無遮攔,說話實在是難聽,這才一怒之下登上了擂臺。等到把劉龍一腳蹬下後,夜叉轉身剛要下臺,突然就聽臺下一陣大亂,一道黑影從擂臺底下一個旱地拔蔥就跳上了擂臺,伸手攔住了夜叉。

此人看着也就是三十挂零的年紀,身高九尺開外,寬寬的肩膀,細細的腰梁,光着腦袋,面似镔鐵,黑中透亮,好像黑鍋底差不多,兩道粗眉飛插雙鬓,一對大眼黑白分明,稍稍有點連鬓胡子茬兒,一看就是練過硬功夫。

黑大個先作了個羅圈揖,然後沖着夜叉喊道:“喲!小英雄請留步!在下姓吳,叫吳空達,閑着沒事時,我也愛練兩下子,蒙江湖上兄弟們的擡愛,賜我一個诨號叫‘混金龍’。今天聽說有銀子拿,我就是來拿銀子的。這樣吧,你要是下去就下去,不如先認個輸,就算我先勝了一局,我再接着打別人,你看咋樣?”

夜叉眼眉一立,雖說自己不想惹事,不過這黑大個說話實在不中聽,小夥子也是年青氣勝,心想:怎麽着?別看你塊頭大,我還真怕了你不成?憑什麽我沒打就先認輸了?沖着黑大個冷笑了一聲:“吳師傅,本來我還有點兒事要去忙活,不過,我剛才一看時間,應該還有點兒工夫。這樣吧,咱倆趕緊伸手,我把你打趴下了,再走也不遲!”

吳空達一聽,當時就火了,怒目圓睜道:“好小子,甭說別的了,看掌吧!”說罷,掄起大巴掌奔着夜叉就是一下子。

兩人插招換勢,一伸上手,工夫不大,大夥兒就都看明白了。 別看吳空達身高力大,但是顯然不如夜叉靈巧,掄胳膊打了半天,連人家衣角都沒沾上邊兒。倆人在臺上鬥了十幾個回合,夜叉使了一個白雲獻日,下邊擡腿就蹬吳空達的胸口。吳空達一看情況不好,趕緊吐氣吸胸,屁股往後一撅,勉勉強強地躲過了夜叉這一腳。

夜叉往前一跟步,另一條腿奔着吳空達的裆內踢去。吳空達見此腳來勢甚猛,急忙把雙腿一并,身子一擰,夜叉這一腳雖說沒踢到裆上,可也踢到了他的大腿根兒上。吳空達雙腿站立不穩,一個跟頭就從臺上栽了下去,“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直哼哼,好懸沒摔死。

底下的老百姓一陣大亂,随即“嘩”地一聲,使勁兒地鼓掌。看熱鬧嘛,也不管事大,看得就是這個勁兒。夜叉連勝兩場,再想下臺,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這邊吳空達剛被踢下臺,就從臺底下又蹿上來一個。

書說簡短,夜叉三下五除二,又把這人給打趴下了。臺底下一個接一個地往上蹦,夜叉幾乎沒費什麽力氣,就幹淨利索地連勝了九常這時候,臺底下的老百姓可看高興了,興奮地跟着大喊了起來,沖着臺上的夜叉直挑大拇指。

臺底下也沒有人再敢往上蹦了,眼見夜叉舉手投足間就放倒了九個,誰也不傻,這節骨眼往上沖,純粹是找打去了。就在這時,從東看臺上射出一道人影,空中連續幾個翻身,踩着臺下老百姓的肩膀就徑直飛上了擂臺。

有道是: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夜叉一見來人的身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此人就憑這身法,明顯就與先前那些人不是一個檔次的,看來這個人絕非等閑之輩,不能大意。

來人飛到臺上後,單腿着地,另一條腿一盤,拉了個架勢,這叫“金雞獨立”,紋絲不動,腳登臺板,聲息皆無。就這一下,滿嘲“嘩”的一陣掌聲,震耳欲聾。

來人是個老頭,紅撲撲一張臉,粗眉大眼,看着倒挺慈祥,沖着夜叉笑了笑:“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小夥子,你連勝九場,果然功夫了得,老夫就陪你走幾趟吧。”

夜叉此時也知道,現在想退場已經不可能了。既來之,則安之。說別的也沒用了,那就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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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插招換勢,鬥在了一起。

夜叉一伸手,就知道老頭的功夫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更是絲毫不敢大意,差不多把壓箱底的本事都施展出來了,這才勉勉強強打了個平手。三十幾個照面後,老頭往前一縱,“啪”的一掌,拍向夜叉的面門。夜叉趕緊閃身上步往旁邊一閃,同時伸出右手,反抄老者的手腕。老者抽右掌現左掌,使了個海底藏花,奔着夜叉的裆部打來。夜叉趕緊來了個張飛騙馬,“啪”的一個跟頭,閃了過去。老頭一掌掏空,緊跟着往前一跟步,這一招兒叫雞登步,“啪”,一掌直奔夜叉的後心。夜叉頭也沒回,腳尖登臺板往空中一縱,拔起了有一丈多高,又躲了過去。

老頭暗挑大拇指,心說:罷了,真是後生可畏,我可要多加謹慎埃因此,老者使足了精力,對付夜叉,不敢有半點大意。老頭這一認真,夜叉可就有點招架不住了,被老頭逼得只能上下跳躍躲閃,毫無還手之力。一邊打着,老頭心裏一邊琢磨:這小夥子真是好本事,真不好對付。要不是先前打過九陣了,體力有些跟不上了,恐怕自己還真就不太容易打贏。也打了半天了,看來,我用點絕招吧!想罷,老頭順勢向空中一縱,蹦起一丈七八尺高,身子往下一落,頭下腳上,雙掌一揮,登時兩只巴掌大了一圈,一看就是練過鐵砂掌一類的掌上功夫,雙掌一前一後,奔着夜叉就拍了下來。

夜叉叫了一聲“不好”,趕緊往前一搶,躲過了前掌,但是後背可就露了出來。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只好雙眼一閉,全身一繃,心說:不好,看來,我這條命要夠戗了!

老頭也沒有下殺手,手上用了四成力,一巴掌就拍向了夜叉的後背。

就聽到“啪”的一聲,老頭的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夜叉的後背上。老頭心想:我這可是鐵砂掌,打石頭都能打開了,打樹都能打折了,這一下估計準能把這小夥子給揍趴下!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所有人都以為,夜叉非得吃虧不可,可是老頭這一掌下去,沒見夜叉怎麽樣,就先聽老頭大吼了一聲,一只胳膊竟然垂了下來,胳膊竟然折了。

臺底下的群衆“嘩”的一聲又嚷開了。

“怎麽回事?怎麽打人的胳膊還打折了?”

“誰知道呢?不會是鐵布衫、金鐘罩吧?”

臺底下說什麽的都有。

夜叉就感覺後背一陣發熱,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事沒有,而那個老頭的胳膊竟然折了。

老頭強忍着疼痛,沖着夜叉點了點頭:“不錯!英雄出少年,老夫佩服!改日有機會再來讨教!”說罷,飛身跳下擂臺醫治去了。

夜叉連勝十場,技壓群雄,成為了今天的擂主。

袁崇煥一直在看臺上看着,不住地點頭。

書中代言,剛才登臺的這老頭可不是別人,正是袁崇煥手下的四大鐵衛之一——鐵爪神鷹于化飛。

袁崇煥身邊有四個貼身護衛,個個本領高強,號稱四大鐵衛。分別是:奇劍飛仙安渡元、飛天蜈蚣李洞林、鐵爪神鷹于化飛、瘋僧伍德。這四人本是出身于綠林,在江湖上也頗有威名,算得上是俠客一級的。都是仰慕袁崇煥的威名,這才紛紛投奔而來,跟着袁崇煥東打西殺,都好幾年了。

書接前文,夜叉連勝十場後,從東看臺上又過來一人,來到擂臺上後沖着臺下衆人一抱拳:“臺下父老鄉親們,今天的英雄擂宣告結束,明天繼續開擂,謝謝衆位捧場!今天到此為止,大家先散了吧!”臺下一陣喧嘩,慢慢地散去了。

下來這人斜眼看了看夜叉,抱拳道:“小英雄,大人有請!”

夜叉扭頭朝着東看臺看了一眼,有些猶豫,不過眼下形勢所迫,也不得不去。倘若自己不去,反倒更惹人懷疑,莫不如就趁此機會先會一會這個袁崇煥。想到這兒,夜叉點了點頭,大踏步奔着東看臺走了過去。

臺下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魏寶山和馬伯通也不敢在臺下傻站着了,随着人群緩緩移動,眼睛盯着夜叉,心裏都為夜叉捏了一把汗。袁崇煥目光如炬,可不是一般人,萬一要是認出夜叉的身份來,夜叉恐怕性命就難保了。

說是英雄擂,萬一是陷阱怎麽辦?

再說夜叉來到看臺上,見正中的袁崇煥平頂身高約有六尺左右,面似銀盆,兩道八字利劍眉,掩口的胡須齊着門面。威風凜凜,相貌堂堂,果真一副大将的氣度。走到近前,行了個揖禮。

袁崇煥笑了笑:“小英雄不知如何稱呼啊?”

夜叉想了想,答道:“回大人話,小人姓金,名夜叉。”

“哦!金夜叉,多大了?家裏有什麽人啊?做什麽營生?”

“二十歲,自小離家,居無定所,四海為家。”

“哦,這樣,我有意請你到我府中做事,不知小英雄意下如何?”

“呃……”夜叉略一沉吟,腦中快速轉了轉,一想此次前來便是為了袁崇煥而來,既然能進入他的府中,或許對此行之事有所幫助,大不了,我再一走了之。想到這兒,趕緊伏身行禮謝恩。

夜叉跟着袁崇煥一行人回府暫且不表,單說臺下的魏寶山,眼見夜叉跟着袁崇煥走了,不免有些擔心,畢竟那是在人家的眼皮底下,一個不留神,腦袋就不保了,心裏不由得着急起來。

馬伯通眼珠轉了轉,拉着魏寶山到了僻靜處,讓魏寶山不用着急,這事兒是件好事兒。起碼有內應了,咱們行起事來,也就方便多了。 別看夜叉孤身一人,但是那小夥子心思缜密,武功又好,不會有什麽事的,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被識破了,也足以保自己周全。

兩個人正說着話,杜拉爾·果果突然從後面走了過來。魏寶山見杜拉爾·果果面色潮紅,額頭上汗珠細密,似乎像是生病了,趕緊迎上幾步,“呃,杜什麽果果,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

杜拉爾·果果皺了皺眉:“我的名字就那麽難記嗎?我叫杜拉爾·果果,記不住的話,就叫我果果好了。”

魏寶山漲紅了臉,搓着手,有些尴尬。

馬伯通在旁邊轉了轉眼珠:“我說杜姑娘,剛才我見夜叉已經落敗了,竟然敗中取勝,那老頭胳膊折得離奇,莫非是……”

杜拉爾·果果點了點頭:“沒錯,剛才是我暗中幫忙,這才扭轉戰局。因為距離太遠,施術後有些疲 憊,歇一會兒就好了。”

魏寶山看了看杜拉爾·果果,又往擂臺方向看了看,實在想不出來,隔了這麽遠,杜拉爾·果果會有什麽辦法可以幫助夜叉反敗為勝。

三個人就近找了處飯館。剛剛散了場,飯館門剛打開就有客人來,夥計很熱情,像敬大神似的給他們找了一個獨桌。馬伯通把臨街的窗戶推開,說:“夥計,給我們随便配幾個菜,酒不要多,一斤就行,吃完我們還有事呢。”點完了飯菜,沒多久就給端上來了,衆人一邊吃着一邊聊着。

原計劃被這一突發變數打亂了,眼下只能等夜叉的消息後再重新商議了。

幾人在督師府對面不遠處的客棧要了兩間房,推開窗戶,就可以看到督師府的大門,每天除了睡覺以外,輪流在屋裏蹲守,盯着府裏出入之人。

半個月後,夜叉終于出了大門。

馬伯通小心地把夜叉引回客棧後,大家圍坐在一起,趕緊詢問夜叉這幾天的情況。

原來,十五天的英雄擂,凡是和夜叉一樣,連勝十場的人都被袁崇煥招至麾下,編成鐵衣衛,一共有十二人,相當于袁崇煥的貼身衛隊,直接受袁崇煥本人的調遣。平時倒也沒有什麽事,也沒有接受什麽任務,但是從袁崇煥的話裏可以聽出來,這支鐵衣衛似乎另有重用,至于最後究竟要做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這幾天,夜叉也把袁府的地形記得七七八八,除了一些高度保密的場所進不去以外,別的地方幾乎走了個遍。取出紙來,提筆在手,夜叉很快就繪出一張督師府的平面草圖,一邊指着地圖,一邊給衆人講解。

魏寶山盯着這張草圖看了看,越看越入神,看了好半天後,禁不住地點了點頭。

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袁崇煥的督師府,前低後高,東下西上,前有風水樹,後有風水池,一看就是經過高人的指點。共有大小院落二十四間,而袁崇煥的居所就位在西北角乾位處。院中的古樹、水井和水塘從方位到形式都頗有講究,暗合易理,四周院牆前闊後收,生氣回旋入堂,正是風水中“萬氣朝宗”之局。

夜叉又告訴衆人,府中護衛巡邏很嚴,要進入到袁崇煥住處,只有一條路。而這條路需要經過八所院落,每所院落都有護衛十幾人。想要在這些人眼皮底下混進去,除非他們全變成瞎子了,要不然,根本就混不進去。說完,夜叉用筆在紙上畫了一條路線,那是從大門口到袁崇煥的住處的路線。

大家看着曲曲折折的道路都不吭聲了。早就聽說過袁崇煥這個人善于布防,沒想到不僅守城如此,就連自己的督師府都弄得如此複雜。馬伯通盯着圖紙看了半天,最後擡頭道:“要我看,想要偷偷摸摸地混進去,實在是太困難了。我們幾個除了夜叉以外,都沒什麽武功,那麽高的院牆想要爬上去都費勁。不如來個渾水摸魚,咱們晚上偷偷放上一把火,趁亂摸進去。”

這個想法剛說出來,夜叉就晃了晃腦袋,告訴馬伯通,這些院落每個院落裏都有儲水的鐵缸,院子裏都有水井,一旦起火,火勢很快就會被控制祝不僅不能奏效,反而會打草驚蛇。袁崇煥旁邊的院子就是他手下的那四個鐵衛的住處,那四個人可不好惹,随便拎出一個,自己恐怕都不是對手。

大夥這次前來,本來以為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但是到了現在才知道,自己這方的情報實在是太少了。要不是夜叉無意間混進府內,自己這夥人胡打亂撞,估計沒等找到地方,就得讓人家抓住給點了天燈。

杜拉爾·果果一直沒有吭聲,見大夥都垂頭喪氣不言語了,突然開口道:“我倒是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讓府中亂作一團,只是能堅持多長時間我也不好說。怕就怕,一旦時間不夠用,反而會害了大家。”

馬伯通擺了擺手:“姑娘,都到這時候了,也別藏着掖着的了,有棗沒棗打一竿子,你說說吧,到底有啥招?”

杜拉爾·果果點了點頭,這才把自己的辦法和盤托出,等她說完之後,在場之人無不驚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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